第78章 套路溫月容(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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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容的話飄飄忽忽的傳入她的耳中,宓銀枝突感覺一陣頭頭暈?zāi)垦#恢撟骱畏磻?yīng)。 “你不必?fù)?dān)心,送出去的東西本座是不會要回來的,你且安心拿去用吧!” 宓銀枝徹底蒙了,一旁站著的曲藝曲明更是說不出話。 溫月容明明生來便沒有心,怎么現(xiàn)在又說把心給了宓銀枝? 宓銀枝暈暈乎乎的想,這個心不心的問題,貌似不適合拿出來探討,可還是抑制不住的多想。 “你的心現(xiàn)在在哪?” 溫月容的目光就漸漸上移,最后落在了宓銀枝頭上! 宓銀枝知道他在看什么,居然沒有覺得絲毫意外,好似事情就該這么發(fā)展一樣。 這根奇怪的簪子,招來不少鬼怪的簪子,怎么會平凡? 可這根簪子是閻王給她的呀! 這個中緣由,實在叫人頭疼。 “你沒有心,是怎么活的?” 這才是宓銀枝最關(guān)心的問題,這根本就是違背科學(xué)依據(jù)的事兒,完全超出了宓銀枝的認(rèn)知。 比干的七竅玲瓏心沒了都會死,他為什么還活著,而且不是行尸走rou的活,是像正常人一樣活著。 “不知。” 溫月容答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宓銀枝被噎住了。 最后,溫月容一句話又雷翻了在場三人。 “本座餓了,去備飯?!?/br> 本座本座的半晌,吩咐起人來還理直氣壯,宓銀枝不經(jīng)有絲好奇。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本座是誰?” “本姑娘的走狗?!?/br> 宓銀枝氣憤,不過胡謅一句,惹怒了一旁的曲藝曲明,可還不待他們生氣,溫月容那清冷自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那本座是不是該唯你的命是從?” 宓銀枝這下相信了,溫月容是真的傻了。 她在他那透徹?zé)o波的眸子里,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樣,活生生一誘拐小紅帽的大尾巴狼呀! 宓銀枝羞愧不已,然后,心里惡魔作祟,佯裝鎮(zhèn)定的答道:“是的!” “宓姑娘你……” “好!”曲明插嘴,卻不想溫月容一個字杜絕了他欲出口的話。 “主子,宓姑娘她,她不是……” “不是什么?” 溫月容的視線忽的變得森冷,曲藝閉上了嘴,順道還阻止了曲明的辯駁。 “屬下等去備膳?!?/br> 宓銀枝挑眉,看著這主仆三人打著馬虎眼兒。 “你叫什么?” “???” “既要本座唯命是從,總該告知身份姓名吧?” “你不認(rèn)識我?” “忘了。”理直氣壯。 “不是,溫月容,你腦子是真出問題了?你別給我玩失憶啊,我不吃這套!” 宓銀枝覺得,她又要被穿越定律套路了。 跳崖,喂藥,失憶……她這是在完美演繹穿越套路呀! 現(xiàn)在就差個高逼格的男主了。 宓銀枝視線不經(jīng)移向溫月容,然后暗自拍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這是,你喜歡的可是哥舒賀齊,人家現(xiàn)在還躺床上生死未卜呢!你這就精神出軌了? 精神出軌! 宓銀枝被自己的想發(fā)嚇了一跳。 猛的看向溫月容,突然發(fā)現(xiàn),那廝還真是長得人模狗樣的,雖然沒有彭于晏的肌rou,但有肖戰(zhàn)的小白臉呀,沒有陳道明霸氣,但有羅云熙的清冷呀! 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這廝是個妖艷賤貨般的存在,當(dāng)真要命! “看著本座做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呀?” “洗耳恭聽?!?/br> 溫月容攤手,示意她可以說了。 仙人板板的,宓銀枝又忍不住將某后媽穿著皮草鉆木取火的祖宗,到還在樹下光著屁股爬的龜兒子給問候了個遍。 宓銀枝哼笑,惡狠狠的道:“你叫龜孫子,記住了嗎?” 溫月容怪異的盯著宓銀枝看,那眼神透徹得,仿若在說:我已經(jīng)看透了一切,只是我不說。 宓銀枝眼神閃爍的別開了頭。 “那你叫什么?” 宓銀枝決定不回答溫月容這個無聊的問題,管他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都與她無關(guān)。 讓曲藝曲明cao心去吧! 奈何,這人都惹上了,哪是說走就能走的。 宓銀枝想走,溫月容毫不猶豫的伸手拉住了她。 她下意識的舉動就是甩開,卻不想溫月容像是毒蛇般,甩開又爬了上來,緊緊的抓住她。 宓銀枝面皮忍不住抖了抖,見鬼了般,視線慢慢下移,落在那個被抓住的手腕上,而后又上移落在溫月容的面上。 她這手,除了哥舒賀齊,怕是沒人敢碰的,溫月容是第二個。 “你干嘛?” “你叫什么?”溫月容鍥而不舍。 宓銀枝深吸了幾口氣,平復(fù)胸中那節(jié)節(jié)攀升的怒火,那扯出的嘴角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龜孫子,你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連你爺爺?shù)氖忠哺遗觥!?/br> 溫月容挑眉:“我是失憶,不是傻。” (⊙_⊙) 潛在意思就是,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占老子便宜! 宓銀枝哂笑,這真要是懂,還會這么平靜的理論?分明就是不懂裝懂,試圖套她話。 “你懂?龜孫子是啥意思,說說看?” 溫月容眼眸幽幽,看著宓銀枝的目光略帶幽怨。 宓銀枝驚奇了,沒想到溫月容平日里冷得跟個南極冰似的,傻起來還蠻可愛。 “你去哪?” “回去呀,不然還能去哪?” “你不住這兒?” “我為什么要住這兒?”宓銀枝莫名其妙。 溫月容沉默著,幽幽看著宓銀枝。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走人。 然后,又令她崩潰的是,溫月容居然跟著她一起出來了。 宓銀枝抓狂ing。 “我說……你到底想干嘛?” “你說,本座是你的走狗,唯命是從?!?/br> 宓銀枝無語凝噎,她是真的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曲藝!”宓銀枝嘶吼。 “在?!?/br> 曲藝閃現(xiàn)。 “看好你家主子?!?/br> 曲藝眼神微閃,視線下意識瞥向溫月容。 溫月容淡淡掃了他一眼,曲藝感覺自己懂了他這個眼神,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表示。 “主子的事,屬下不敢管?!?/br> “你家主子傻了,你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了,所以,求宓姑娘醫(yī)治。” 宓銀枝聽完這話,算是懂怎么回事兒了。 “你們這是賴上我了是吧?” “不敢?!?/br> 曲藝那叫一個低聲下氣,完全是一副被壓制的樣子,不敢做聲。 宓銀枝瞪著這一個兩個的,只得去拜仙人了! 一番鬧騰下來,驛站又多了一號人物——溫月容。 曲藝曲明沒有跟來,至于為什么,宓銀枝默默瞟了眼溫月容。 她總覺得是溫月容指示的,雖然她并沒有看見他們互動。 溫月容接收到宓銀枝的目光,對著她微微一笑,差點閃瞎她的狗眼。 “不許笑?!?/br> “為什么?” “不許問為什么!” “為……”溫月容在宓銀枝警告的眼神中閉嘴,只是眼神明顯的是不服的,一直幽幽怨怨的盯著她看。 宓銀枝別開眼,當(dāng)沒看見那裝可憐的龜孫子。 哥舒賀齊依舊沒醒,小蝸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溫文殊的病也不能不管。 這邊的事兒,使館已經(jīng)呈遞給南蠻皇了,看是不是要將哥舒賀齊送回南蠻,等醫(yī)治好了再來和東瑜算賬。 畢竟,哥舒賀齊是南蠻皇最器重的兒子,說不準(zhǔn)就是未來的皇帝,可不能就這么折在這了。 宓銀枝略微頭痛。 八月末,秋高氣爽之時,宓銀枝又將溫文殊的手術(shù)安排上了,她想著,這手術(shù)還是得盡早做才行,不然等南蠻皇回信了,他們可能就得走了。 溫文殊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思,突然想要來驛站拜訪他,不過被重華阻止了。 重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溫文殊想去驛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畢竟,某人現(xiàn)下光明正大的住在哪呢! 想起這事兒,重華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 他前日剛?cè)ミ^驛站,為和宓銀枝商量手術(shù)事宜。 看見了溫月容,他的樣子和以前真有很大的差距。 見人依舊冷目相對,但不同的是,他變得溫和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 至少他在那段時間,溫月容問了宓銀枝三個為什么。 不用多問,重華便相信了溫月容腦子出問題的事實。 溫文殊,一個傻子,你還喜歡嗎? 重華心里問著…… 溫月容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整天圍著宓銀枝轉(zhuǎn),宓銀枝一煩了說他兩句,他便委委屈屈說他是她的走狗,要對她唯命是從。 宓銀枝不知是氣還是該笑。 走狗一詞,從他口中說出,宛如成了褒義詞一樣,甚是悅耳動聽。 這便是美人聲優(yōu)的優(yōu)勢吧!宓銀枝如是想。 去給溫文殊做手術(shù)的時候,溫月容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母碛刹蛔儭吖罚?/br> 無菌房,宓銀枝已經(jīng)考察過很多次了,那些個手術(shù)刀也試練過很多次了,畢竟是皇帝的小命,馬虎不得。 可再次到來,宓銀枝又要感嘆一次,古代的琉璃房也可以這么的精致,這大概就是文化的博大精深吧,各行各業(yè)都有它各自的為人稱道,她是無法參透的。 溫文殊已經(jīng)在無菌房做了很久了,重華在一旁陪著。 兩人都沒想到溫月容會跟著來。 當(dāng)看到那個如月華般明亮的人兒時,溫文殊眼神微閃,片刻便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