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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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人是一個滿身戾氣,其貌不揚的小青年,語氣十分惡劣和暴躁。 與梵玖曾在身份證上看到的那個羞怯,懦弱,帶著一副眼鏡的書卷氣的學生截然相反。 王安本人生的一點不肖似他的父母,既不慈眉善目,也不矮小瘦弱。 他長的極其壯實高大,眼底下一片青黑,不像一個普通的社/畜/白/領,倒像一個四處尋釁滋事,混/黑/社/會的那種。 反正看上去,比陳清這個出手狠辣的,流氓多了。 陳清一看到他,臉色就變得極差,要不是還顧忌著自己的上司在這里,而且剛和他們說過這樣一番體己話,早就沖上去,向他揮一拳,把沒打完的架再重演一遍。 殷商也是知道他的脾氣的,急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動作幅度極小的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口型:“冷靜?!?/br> 陳清盯著他握著自己的手臂的手,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么話,只能朝他笑一笑,回了一句:“沒事,哥有分寸?!?/br> 殷商一聽,頓時沒脾氣了,你要是有分寸,我們也不至于鬧成這樣。 但最后,他只是點了點頭。 倒是慕林抬起頭,客氣的說道:“談談?” 他說著,自顧自的走上門前的臺階,給人看了看自己的警/察/證,又敷衍的握了握王安垂在身體一側(cè)的手,側(cè)身打開了門。 王安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攔他。 慕林干脆停下腳步,十分冷淡地直直的看著他。 他長得十分俊朗,直直的看著別人時,總會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王安就是膽子再大,也就只是一個外強中干的窩囊廢,屬于欺軟怕硬的類型。慕林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慫成了鵪鶉,任由他登堂入室。 自家隊長倒是毫不見外的走進去了,剩下的幾個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到底也沒法做到這么坦然自若的走進去,就只好站在門口干等著。 王安“砰”的一聲摔了門,臉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慕林向他禮貌的笑了笑,重復了一遍自己先前的話:“不談談?” 王安此時回過味來,也不膽怯了,冷笑了一聲,說:“談談?我不覺得我與你們有什么好談的?!?/br> 慕林十分心平氣和的坐在沙發(fā)上,儼然一副主人的做派,也絲毫沒有打算反駁他的心思。 聽了這句話,他也是挑了挑眉,淡淡的反問一句:“是嗎?還是坐下來說吧?!?/br> 慕林從小隨著慕老先生長大,擺架子這種事簡直是信手拈來,不帶一點紙老虎的氣勢,最適合胡這種初出茅廬的軟腳蝦了。 王安之前氣勢如虹,如今還在死撐著,不愿輸了排場,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坐了下來,說:“談就談,誰怕誰呀?!?/br> 沒想到他剛一坐下,慕林就伸出手,順勢扣住了他的手腕,又行云流水的套上了鐐銬。 “你/他/媽……” 王安也沒有得到他一個人民警察會這樣使陰招,一時間竟然呆住了,等他反應過來之后,又恨恨的罵了一句臟話,抬起自由的那一只手,就打算迎面給他一拳。 慕林也不是一個情愿挨打的主,伸手接住了他的手,將他反手擒在身后。 王安提腳便踹,不料慕林早已看出了他的意圖,小腿一勾他的膝蓋,迫使他整個人跪倒在地,任由他將兩只手扣在一起。 慕林俯身,面無表情的說道:“小朋友,膽子還挺大的,竟然還敢襲警……” “他不也是打了我嗎?”慕林還未說完,他又著急著為自己辯護道。 “呵?!?/br> 慕林起身,居高臨下的打望著,他幾乎看不出傷痕的手腳及臉,眉眼間多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他打你了’?他要是真的想對您動手,你現(xiàn)在哪還有命跟我在這叫喚呢?小菜雞?” 王安被他這么一噎,頓時漲紅了臉,但奈何人家說的確實是事實,畢竟他們剛才,與其說是在打架斗毆,倒不如說是那個警/員在單方面的挨打,從未主動對他動過手,顯然是一直在讓著他。 砸在自己身上的那幾拳,也不過是聽著響而已,基本也不怎么讓人感到疼痛。 “你,你們……”樓梯口突然響起了一聲詫異的叫喚。 慕林轉(zhuǎn)過頭,說話的那人,恰恰是那個將殷商拉入戰(zhàn)局的人。 相較于活潑亂跳的王安,這位紋身先生,可就沒那么好運了,不僅臉上掛了彩,手臂上也有幾處擦傷,估計是地上的沙礫磨出來的。 這些傷明顯不是是半吊子的殷商可以打出來的,大概是某個正義感爆棚的小孩,見有人主動招惹同伴,以一扛二地扛了所有傷害。 慕林隨便一想,就把陳清那一身夸張的傷痕的來由猜了個□□不離十,頓時有了一些火氣。 這一個個的,都這么喜歡逞強,都是活膩歪了吧? 慕林自認為自己的脾氣挺怪的,雖然對這些小孩的業(yè)務能力是一等一的嫌棄,但領土意識又重的很。 哪怕人家再難搞,再不領情,只要到了自己的隊伍里,就會被他認為是自己該護著的人之一。 就比如說現(xiàn)在,慕林對這個紋身的憤怒,就比對王安這個罪魁禍首中的多了。 畢竟陳清的確是有出手的意思,而殷商,可就真的只是被無辜牽連進去的。 雖然有陳清護著,受的也只是輕微的皮rou傷,但慕林對著他就是秉持著該揍就揍的心思,誰管它會不會影響警/隊的風氣。 慕林慢條斯理的挽起了制服的衣袖,露出了線條優(yōu)美的前臂,向那位似乎仍然未搞清現(xiàn)在的情況,在一旁呆立著的同伙走去。 沒過多久,這幢不大的商品房中,就傳來了鬼哭狼嚎。 梵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掏出剛剛放回口袋中的手機,一臉冷漠都撥出了電話:“對,是我……不是為了催促你們快點刪帖的,那個暫且放一下……這回不是為了我那兩個同事了,是為了我們隊長的事……他?他可能也需要控評了……別說了,這年頭,有哪個下屬會好做?特別是當他的上司特別任性的時候?!?/br> “不用了,掛了吧?!?/br> 慕林打開了大門,氣定神閑的說道。 梵玖沒管他,又低聲交代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又伸長了腦袋,往里邊張望。 但慕林一個人就把門掩得嚴嚴實實的,連一條縫也不讓她往其中窺探。 梵玖踮起腳,死命的往里湊,也看不到任何風吹草動,只能作罷,無奈的說道:“為什么不用了?你沒打他?” “打了,”慕林終于大發(fā)慈悲的讓開了路,做出了一副十足的主人派頭,“先進來再說。” 梵玖隨著大部隊向前走,仍然不死心的問道:“為什么不用了?” 慕林停下腳步,頗為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得出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我可以刷臉啊,所以他們不敢?!?/br> 梵玖頗為不優(yōu)雅的翻了一個白眼,顯然沒把他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待他走后,慕林才褪下從容的外衣,輕聲嘆了一口氣。 林寒澤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并非在開玩笑。 林寒澤抬起頭看了一眼,走在前方,嘻嘻哈哈都肩搭背,沒個正形的小輩們,不由心生羨慕。 他們確實是生活在了最美好,最光輝燦爛的時代,無需過于為生活和未來cao心,可以無所畏懼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反觀他們這些老輩,不得不畏手畏腳,被迫生活在過去悲慘的回憶中,不得解脫。 林寒澤可以猜測的出,不僅是慕林,哪怕是自己,只要在公眾面前出現(xiàn),就會立即被抹消他的痕跡。 他們誰也不敢冒險,也都擔不起責任。 黑暗的房間中,一個人在電腦桌前彎腰駝背地坐著,臉上浮現(xiàn)出興奮而帶著病態(tài)的笑容。 突然間,電腦的提示音響徹了整個房間,他打開了右下角的一個方框,一段視頻傳了過來。 即使主角一直背對著鏡頭,但也足夠博人眼球,出手十分狠辣,快準狠,又不至于留下痕跡。 他喜滋滋的編輯好了一個慫人聽聞的標題名,就上傳到網(wǎng)絡上,但沒過多久,網(wǎng)頁卻不斷傳來鏈接失效的信息。 接著,他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另一邊—— 顧洵憑著記憶的,找到了他是被燒的粉碎的那棟房子的具體位置。 夏普看著顧洵俯身,似乎在地上搜尋著什么的樣子,著實不能理解,甚至還有點瘆得慌。 夏普:“你到底在找什么?” 顧洵起身,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也沒什么,頂多就是找一找可以在關(guān)鍵時候給我保一保命的證據(jù),亦或者說是籌碼?!?/br> 聽了這番話,夏普也是一陣無語,實在是不想理他這種的咎由自取了,只能放由他在那邊找著,格外的令人糟心。 警/察在過來的時候,想必已經(jīng)將案發(fā)現(xiàn)場初步勘查過了。 別墅外的小庭院中滿是交疊的腳印,大多數(shù)應該都是看熱鬧的人留下的腳印。 顧洵只能依照那一深一淺的鞋印,判斷出這是那位警/官穿的軍靴。 他抬起頭,看向了那座被大火燒得不成樣的樓房。 警/局和消/防/局的所在地都離這兒不算遠,今天的風向又是東南風,與這里的地勢是逆風,按理來說,根本就燒不起來。 顧欣估摸著,這里起火的原因,肯定不是警方對圍觀群眾解釋的,是家中無意中失火。 倒不如說,這里更像是刻意蓄/火。 至于起火原因,估計是煤氣,或者是木炭。 顧洵看向了緊閉的門窗,忍不住咂舌,——這里的門窗可都是緊閉著的。 若是死/者自己選擇自殺的,那么顧洵定會佩服他的意志堅定,竟然毫不給自己留下任何退縮的可能性;但若是被人蓄意謀殺,那他也只能感慨一聲,死者的運氣著實不好,得罪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被燒死,一定是世界上最痛苦的體驗之一了。 顧洵不禁想起了當時被抬出房子那個人的手臂,忍不住哼笑了一聲。 他的手上一直緊緊的攥著什么東西,而且還有大面積的燒傷痕跡,斑駁的一片紅痕,配合著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格外的可怖。 這樣的傷口,顧洵見的多了,也很難有所觸動。 倒不如說他手上雖然被燒得面目全非,卻還是被完美避開,露出的那一小截斷層,更讓他感興趣。 又是小指的指甲,這回顯然不是被悠閑的取下來的,甚至還留下了半截指甲,上面沾著粘稠的血/跡。 這肯定是早已經(jīng)燃燒起的一片火,卻被一個人故意的加大了火勢。 顧洵一張張的拍下了所有的證據(jù),向早已斷了半截的攝像頭,囂張的比出了一個wink。 “走了?!鳖欎D(zhuǎn)過身,拍了拍夏普的肩膀。 夏普雖一直在狀況外,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電話:“小紀,過來接人?!?/br> 紀沈的手腳一下麻利,才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 顧洵拉開了后座的車門,醉酒的后遺癥后知后覺的冒了出來。 紀沈熟練的拿出了醒酒藥,從保溫杯中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了顧洵。 顧洵的手捏著一片白色的藥片,輕聲道:“家中的安眠藥還有存貨嗎?” 紀沈一愣,十分順溜的說道:“還有一盒吧?!?/br> “都扔了,最近要拍戲,狀態(tài)不用那么好。” “好。” 夏普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好什么好,聽他的做甚,別理他!” 顧洵的困意上來了,也不著急懟他,慢慢的笑了。 “說說吧,為什么襲警?!?/br> 慕林倒了一杯水,客氣的放在王安面前。 ※※※※※※※※※※※※※※※※※※※※ 沒存稿了,但是放假了!(快樂) 我是真的很愛顧洵的,雖然這兩人在一起的鏡頭真的不多。 想改筆名了。 另一篇的文估計要修挺久的樣子,實在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