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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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什么,想打就打了唄?!?/br> 冷靜下來之后,王安又恢復(fù)了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想必也是料定了,慕林他不敢再打一遍了。 王安對重傷重傷的概念,就一直停留在見血的程度上。 所以,即使剛剛自己的朋友叫聲如何的凄慘,但見他沒什么流血,王安也就以為沒有多大的事兒。 王安一臉囂張的笑了,陳清倒是不怎么想動手了。 好脾氣的殷商卻攥緊了拳頭,十分干凈利落的提起拳頭往他身上揮去,卻被慕林伸手攔下了。 慕林按了按手指關(guān)節(jié),向身后的林寒澤使了一個眼色。 林寒澤當年在他們的部隊里,可謂是打架斗毆以及暗/殺的一把好手,這種活計,他比慕林熟多了。 這也是當年部長即使把他扔在監(jiān)獄里,也沒有將他變成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人的原因之一。 無他 。 畢竟能做到干一行愛一行,還把業(yè)務(wù)能力錘煉得爐火純青的人,放眼整個部/隊,也找不出百來個。 林寒澤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慢慢的走上前握著王安的手,猝不及防的將手臂掰斷了,又重新接上了。 往返十多次。 梵玖看了一會,林寒澤單方面碾壓他的劇情,逐漸感到審美疲憊,湊到正在拿著自帶的爆米花,看著戲,不亦樂乎的賀安身邊,搶了一堆零食,心平氣和的等著王安出聲求饒。 還別說王安倒也是個倔骨頭,即使慘叫連連,也不肯好好說話,一直在問候林寒澤的祖宗十八代。 鰥寡孤獨的林寒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吐出了幾個字:“放心,我父母早就拋棄我了,我的妻子也早已改嫁,孩子早就被人強逼著墮胎了,我沒有一個親人可給你cao的了?!?/br> 慕林一驚,急忙抬頭看了一眼他平靜的面容,又不動聲色的低下頭,苦笑一聲,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林寒澤的反應(yīng)。 林寒澤長得十分儒雅,文質(zhì)彬彬,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溫文爾雅大抵就可以形容他給人的最初印象。 但此時,林寒澤卻胡亂的擼/起袖子,毫不溫柔的按著王安全身上下的重要關(guān)節(jié),手指靈活著在他身上漂移著,仿佛在彈奏一曲動聽的樂章。 林寒澤的力道稱不上重,出手也是快準穩(wěn)狠,絲毫不拖泥帶水,讓人感到多余的疼痛。 甚至王安還會來得及反應(yīng),就聽得“咔噠”一聲,緊接著被脫臼的關(guān)節(jié)就傳來了一陣劇痛,又無法干脆的暈過去,只能聽著自己忍不住發(fā)出的慘叫,又被林寒澤威脅的眼神,哽在了喉嚨里。 “行了,放開他?!?/br> 慕林斂下眉頭,不確定自己這么做,是否還符合章法。 他出生的那個年代,一切都是欣欣向榮。 只有他們,是被強制的鎖在黑暗深處的怪物,造就了他們的人,將他養(yǎng)育得極好,權(quán)力,金錢,名譽——現(xiàn)在慕老先生的部隊的會客室中,還有自己的榮譽勛章。雖然自己在檔案上已經(jīng)注明死亡,但也沒有人擁有權(quán)限,可以調(diào)閱,——一切尋常人渴求的,自己都唾手可得,但從未讓自己覺得是在活著的。 慕林看著林寒澤順從的放開王安,無端的抽一根煙。 但他沒有。他只是克制的扶了扶手上曾經(jīng)被槍打傷的一片傷疤,這是林寒澤給他留下一輩子的紀念,也在無時無刻彰顯出自己當年的罪過。 老慕曾經(jīng)要求他將傷疤去除,作為對過去的告別,強迫他往前看,繼續(xù)生活下去。 但他不知道,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早就已經(jīng)是死的人了。 慕林半俯身,手肘撐在膝蓋上,“我想我們現(xiàn)在該好好談?wù)劻耍阌X得呢,王先生?” 王安叫的嗓子都啞了,嗚嗚咽咽,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可……可以,你問吧?!?/br> 慕林起身,坐在沙發(fā)上,雙手合十,滿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為什么要將襲/警的視頻放在網(wǎng)絡(luò)上?” 王安本已經(jīng)做好了和盤托出的準備了,但這段話,顯然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臉上也適時的出現(xiàn)了茫然之色,嘴巴下意識驚訝的張開,慕林勉強能看到了,當年在身份證上的那個害羞的青年的影子。 慕林皺著眉,忽而站起身,低聲命令道:“搜查。” 過了一會兒,梵玖和賀安在桌角以及門框上,找到了兩枚微型攝像頭和竊聽器。 梵玖去廚房接了一杯水,倒在了機器上,水滲入機器內(nèi)部,很快就發(fā)出了一陣“滋滋”聲。 梵玖面色凝重的看著那片水洼,還是忍不住多嘴的一句:“慕隊,真的就不用我去……” 慕林緩緩的搖了搖頭,“沒事?!?/br> 那群老頭子擔不起這件事泄露出去的后果,不可能會鋌而走險,將他們還活著這件事,曝露在公眾的視野當中。 慕林譏諷地笑了,這本是一件好事,卻被折騰成這樣。 “可是……”梵玖明顯還想再說些什么,慕林卻是不耐煩了一般,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繼續(xù)問下去:“為什么要襲/警?” 王安又緘默了,沉默不語的瞪大雙眼看著他。 慕林也不繼續(xù)逼問他,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帶了一點興致的說道:“因為你恨自己的母親。” 他沒有在說問句,用的是肯定的句式。 王安一愣,忘了反駁。 “為什么?她讓你感到丟臉了?”慕林懶洋洋的說著,話音中甚至帶著一點鼻音。 他與自己的母親的關(guān)系一向疏遠,也就不太懂別人眼中的母親的形象,只能按照自己當年年少時,對母親的看法,來猜測王安對黃榮秀的看法。 王安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不是,我是在為她羞愧?!?/br> 陳清一聽,又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王安看向他的目光中,卻再無懼意。 “講講?” 慕林試探性的問道,他一直習慣用有事好商量的口氣,對別人說話,哪怕真的只是自己在逼問別人。 王安嘆了一口氣,沒說話,看向了自己的手,——還扣著手銬。 林寒澤蹲下/身,為他解開了手銬。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活動自如,幸好沒斷。剛才疼得他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這里了。 陳清湊到林寒澤身邊,“兄弟你這手藝哪學的?有時間過兩招。” 林寒澤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以前天天跟混混,流氓打架的時候練的,不適合你們。” 他說的毫不在意,卻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了慕林身上,令他忍不住一顫。 王安又踢踏了幾下腿,確認自己確實沒有受多重的傷,才說道:“死者為大,我也不好說她的不好,畢竟她也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這樣吧,我給你們看一樣?xùn)|西,你們就懂了?!?/br> 王安站起身,帶著一直呆愣著的紋身大漢,進了屋。 片刻后,他從屋子里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盒子。 王安將盒子放在了桌上,正欲開口,慕林卻看到了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團紅點,一驚,急忙撲開了他。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玻璃,掉落在桌上的紙盒中。 王安驚魂未定的看著燃起了火的紙盒,不禁想象了一下子/彈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忍不住打哆嗦。 賀延轉(zhuǎn)過身,正巧看到廚房旁邊有一個小桶,就將它裝滿水,迎頭澆下。 慕林拽著王安的衣袖,將他一齊拉了起來。 “線索……”賀安怔怔的盯著桌上濺起的火星,忍不住出聲道。 賀延急忙拖著他的手臂,捂住了他的眼睛,將他緊緊的按在沙發(fā)上。 他低下頭,在他的耳后的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低聲道:“別看。別聽。我在這里,回來?!?/br> 賀安抬頭,默默的看著他,模糊的雙眼逐漸有了聚焦,“小延……” “慕隊,你們沒事吧?” 在門外等候著的外勤隊員早已閑得慌了,一看到體驗中突然濺落出一堆碎玻璃,急忙推開了門。 慕林正低著頭,檢查王安的傷勢,聞言,也只是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沒事?!?/br> 等確定完王安確實沒受什么傷,只是有點驚嚇過度的癥狀之后,他才站起身,有條不紊的分配任務(wù):“a1全隊由陳清帶隊,追查那個狙擊手。賀安,賀延,你們準備去周圍安撫群眾,不必主動說明真相,若是問起來了,就酌情處理。梵玖和林寒澤去調(diào)閱附近的攝像頭?!?/br> 慕林就這么順理成章的將人全部都指使了出去。 他站起身,拉上了窗簾,又關(guān)了客廳燈光。 王安頓時嚇得從地上蹦了起來,驚恐的后退了幾步,撞到了沙發(fā)腿上。 眼看實在是無路可逃了,他也只能苦哈哈的說道:“警/方,法制社會,殺/人/是犯/法的?!?/br> 慕林一個奔五的老大爺了,聽了這話,覺得自己實在是跟不上這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腦回路了,忍不住詫異的挑了挑眉頭,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要對他做什么了? 慕林:“坐下說吧。你最開始想告訴我們的話,關(guān)于黃榮秀的那些。別急,慢慢說。” 聽著他平淡的語氣,王安卻莫名更慌了。 這話聽著,簡直就像是黑/社/會/老/大在逼供時的用詞,再不濟,也是在面對通俗小說意義上的反派時,才會說的話。 王安一邊腦補著奇怪的劇情,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到了慕林對面的沙發(fā)上,猛灌了一口水,為自己壓壓驚。 王安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始講述起來:“其實最開始我和我姐……以及那對夫婦的感情,還算是十分和睦的……” 他們家不算是窮苦人家,雖然也夠不上什么小康家庭,但也就勉強能夠自給自足。 他和他的jiejie也不算一個夠格的好學生,勉強算是中上水平。 jiejie的成績沒自己優(yōu)秀,讀完高中,索性就不去念書,去打工了。 他一個人讀了一所普通的大學,又開始做起了一名普通的白領(lǐng)。 王濱本人,有點大男子主義,即使他在公交公司的收入不高,他也不允許黃榮秀出門工作,就只能在家為他們的鄰居織毛衣,繡鞋,也就夠個買菜的費用。 這對夫妻勤勤懇懇,省吃儉用了半輩子,終于買下了一座可以棲居的房子。 這本來是一對普通的假話,——如果晚上沒有恰好撞見那次爭吵的話,他可能知道父母去世之后,才會開始懷疑真相。 那天他與jiejie相約,為母親慶祝五十歲大壽。 本著給母親一個驚喜的心思,也就沒有提早聲張。 他們兩個人提著蛋糕和食材,到了家門口。 還未等他們進門,就聽到家中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你為什么要做這種缺德事?我們現(xiàn)在的生活還不夠好嗎?” 王安這輩子也沒聽過自己的母親用這么重的語氣說話,一聽,就想沖進去勸架。 王淼卻按住了他,對他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口型:先聽一會兒。 王安只好耐著性子,在門口聽著屋里的動靜:我“要是不同意做這事,我的下場就會和那個孩子的下場一樣?!?/br> “那可是一個跟小安差不多年紀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黃榮秀的聲音中逐漸帶上了哭腔,“你這樣,那我又怎么做人?” “……行了,不必說了?!?/br> 慕林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的話,這些話聽著,實在是有些頭疼。 他站起身,看著一臉嚴肅的王安,溫和的說道:“若是不打算坦白的話,你是有拒絕的權(quán)利的,并不一定要編這些胡話來應(yīng)對我?!?/br> 王安張了張嘴,卻無法出聲反駁。 慕林禮貌的鞠了一躬,“告辭,多謝王先生的配合,相信我們一定會盡快還你一個真相的?!?/br> 王安見他要走,急忙扯住了他的手,低聲而又迅速的說道:“三年前,一起車禍,死者是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 他就只能說這么多了。 ※※※※※※※※※※※※※※※※※※※※ 去查過百度百科了,子彈擊中目標后,燃燒的可能性其實不是很大,一定要是非常容易燃燒的易燃物才有幾率做到。這里全是出于劇情的考量,加大了它的幾率,又減少了危害性。 另外,你們有什么好聽的筆名推薦嗎?我真的好想改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