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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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問題后,何笙笙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顧子溪,可是隔著面具,她卻看不清顧子溪臉上的表情。 原來,連路過聽了幾耳朵的門客,都已經(jīng)看出了她對霍西的心思。 可她真的,表現(xiàn)得有那么明顯嗎? “我……”何笙笙眨了眨眼睛,遲疑了一下,“若說沒有,你信嗎?” 顧子溪信嗎?只見他端著茶杯,又抿了一口茶,他的眼神飄忽著,似乎在掩蓋心底的異樣。 “縣、縣主說沒有,那便沒有吧!”顧子溪尷尬地笑著。 還好面具可以遮住他的臉,不然此刻他的表情就會將他的心思全部暴露。 “沒有?”何笙笙輕笑了一聲,這個顧子溪,還真是說什么信什么,她的心里,怎么可能會沒有霍西?于是何笙笙又開口道,“這十八年來,我心里除了他,就沒有過別人了!” 何笙笙看著顧子溪認真地說出了這句話。而顧子溪在聽到這句話后,他那捏著茶杯的手就不由得抖了抖,杯中的水還險些溢出。 “縣、縣主說的,可都是真的?”顧子溪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他之所以問何笙笙這個問題,不過是想套何笙笙的話而已,卻沒想到,竟真的套出來了。 何笙笙的心里,果然有霍西。 “我堂堂縣主,欺你做甚?”何笙笙眼神定定地看向了顧子溪,說完這句話后,她眼中又流露出了些許哀傷。 “可是瑞王他,他已經(jīng)有了家室,縣主還……” “我知道!”何笙笙打斷了顧子溪,然后她就起身背對著顧子溪,看著遠方道,“他不僅娶了別人,還說誓不娶右相之女?!?/br>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顧子溪,突然被嗆到了。 不!不是這樣的! 何笙笙又繼續(xù)道:“可是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他已經(jīng)死了,我連個可以恨的人都沒有了?!?/br> 說完,何笙笙就轉(zhuǎn)身又看向了顧子溪。 “顧子溪?!焙误象虾傲艘宦曀拿?。 “???”顧子溪抬頭看著何笙笙。 “我可以信你嗎?這些話,我說過的人不多,就算是商婷,她也已經(jīng)為霍西殉葬了。可是今日,我竟不自覺地都與你說了。你,可會說出去?”何笙笙問道。 顧子溪聽后,立刻起身跪在地上叩首道:“小生不敢,定會為縣主守口如瓶?!?/br> “很好?!焙误象闲χ缓笏挚戳祟欁酉谎?,就帶著玉淺走開了。 顧子溪從地上抬起頭來,一邊看著何笙笙離去的背影,一邊跪著站了起來。 他走到桌邊坐下,心里卻還在回想著何笙笙剛剛說的話。印象最深的,除了那句“誓不娶右相之女”,還有那一句“連個可以恨的人都沒有了”。 恨,何笙笙恨霍西? ·· 夜里,戌時。 何笙笙用了晚膳后,就去到了靈堂守靈。 何笙笙去時,特意以讓大家先去吃飯為由,支開了靈堂里的其他人。 這些人走后,靈堂里就只剩下何笙笙了。然后她點了三根香,跪在霍西跟商婷的牌位前祭拜了起來。 祭拜完畢后,何笙笙又看著霍西的牌位發(fā)了會兒呆。 “你新婚那日,我醉酒的時候,你問我了對吧?”何笙笙看著霍西的牌位自言自語道,“你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對嗎?” 何笙笙覺得有些好笑:“是、是我記岔了吧?你怎么,怎么會問我呢?霍西,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沉默良久…… 何笙笙眼里含著淚花,搖了搖頭:“罷了,你還能解釋什么,你肯定跟我一樣,醉了!” 何笙笙深吸了一口氣:“酒后的話,怎么能當(dāng)真呢?” 然后就她苦笑著,垂下了眼簾。 這時,顧子溪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見何笙笙一人在此,沒有逃避,也沒有退縮,反而大膽地走了過去,一改前時膽小的樣子。 顧子溪來到靈堂里,也跟何笙笙一樣,先點了三根香,然后就跪在何笙笙旁邊的拜墊上,為霍西和商婷祭拜了起來。 完畢后,他轉(zhuǎn)頭看著何笙笙,何笙笙也看向了他。 “顧子溪?”何笙笙似是沒想到顧子溪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瞇了瞇眼睛,“怎么,如今見著我,不緊張了?” 顧子溪搖搖頭,嘴角淺淺一彎:“之前我見縣主,就如兔子見到狼,因畏懼縣主的身份而膽怯。如今再見縣主,知道縣主溫婉可親,平易近人,若再膽怯,那就是顧某的不對了?!?/br> 何笙笙聽后閉著眼睛笑了笑:“顧子溪,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不與凡人茍同。拿開相女的身份,和縣主的頭銜,我,也就是跟你一樣,跟大家一樣的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沒那么可怕的?!?/br> “縣主說得極是,是顧某多慮了?!鳖欁酉o何笙笙拱手道。 何笙笙又看了看顧子溪:“怎么,他們都去吃飯了,你不去嗎?” “吃過了,”顧子溪答道,“縣主,白日里你問我與瑞王的故事,我只說了一半,還有一半,你要聽嗎?” “說吧?!焙误象峡戳丝椿粑鞯呐莆?。 顧子溪就說出了他與霍西的故事。 他說,霍西把玉佩給他后,起初他確實沒當(dāng)回事,還把玉佩隨意扔在了家中一個不起眼的盒子里。就算他家中困難,他也不曾賣掉玉佩,更不曾去尋找霍西。 可是后來,他母親因病逝世,他孤身一人,又窮困潦倒。在萬般無奈之下,他終于去到了五皇子府,也就是現(xiàn)在的瑞王府。 霍西看到玉佩后,就想起了他是誰,并且真的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讓顧子溪成為了他府中的門客。 霍西還說,自從那日一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顧子溪的造訪了。 顧子溪成為門客后,霍西給予了他衣食和住,讓他的日子漸漸變得好了起來。 作為回報,顧子溪也向霍西獻上了自己的全部才華。他會同霍西一起議事,幫霍西排憂解難,為霍西解決各種國事上的難題。 誠然,顧子溪是有才華的,也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在顧子溪的幫助下,霍西手中棘手之事,一件件都得到了解決。 而霍西跟顧子溪,更是成為了相見恨晚的知己。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顧子溪在霍西府中呆了也快三年。他是霍西府中呆得最久的門客,也是對霍西最衷心的門客。 這三年來,顧子溪親眼見證了霍西從皇子變成王爺,從默默無名的小輩,變成立了赫赫戰(zhàn)功的大將軍。 見證了他的輝煌,和隕落。 可是現(xiàn)在,霍西死了,顧子溪的伯樂沒有了,顧子溪對自己的未來,也陷入了無限的迷茫之中。 “聽說,瑞王死后,他府中門客走的走,散的散。你,還會留在這里嗎?”聽完故事后的何笙笙問道。 想來,霍西的死,顧子溪不比何笙笙悲傷。霍西于他們都有大恩,他們也算是同命相憐的人了。 “留在這里又能做些什么?等出殯之后,我應(yīng)該就會離開了,天下之大,總有一處是我的歸屬?!鳖欁酉凵駪n郁地說道。 “所以,出殯那日,你也會去?”何笙笙問道。 顧子溪點點頭:“那是自然,最后一程,務(wù)必相送!” “好!”何笙笙表示贊同。 “那你呢縣主?”顧子溪突然問道,“你心里的位置,可會一直,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