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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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穿著廣袖青衫,頭戴竹簪,腳踏布靴,背對著何笙笙她們,還畏畏縮縮地勾著背,儼然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何笙笙覺得奇怪,便上前去問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在此做甚?” 這里離剛才何笙笙跟霍寧談話的地方不遠(yuǎn),而此人這畏縮的模樣,倒像極了是在偷聽。 “呃、我、小、小生是府中的門客,正巧路、路過此地?!睍Y(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卻仍然背對著何笙笙,并未回頭面對她。 “你是個結(jié)巴?”何笙笙問道。 “不、不是,小生只是有些緊、緊張。” “你緊張什么?莫非,你聽到了我剛才與他的談話?”何笙笙疑惑。 “沒有沒有,”書生趕緊解釋,“只、只略聽了一二。” 書生把手伸出來,先比了個“一”,又比了個“二”。 何笙笙瞇縫著眼:“那你還如此緊張,連面都不肯轉(zhuǎn)過來?” “我,小生相貌丑陋,不敢污了姑娘的眼?!睍鷧s這樣說道。 “哦,好吧?!焙误象宵c了點頭,然后就帶著玉淺走遠(yuǎn)了。 走遠(yuǎn)后,這個帶著面具的書生才回頭去看向了何笙笙離開的地方。本以為何笙笙會追問到底,非要他轉(zhuǎn)過身,看看他究竟長成何種模樣。 結(jié)果,在得知他相貌丑陋之后,何笙笙就不再追問了。這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殿下,”這個時候,孤影從一邊走了過來,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書生,“這是您要的新身份。顧子溪,瑞王府中門客,家世清貧,才華橫溢?!?/br> 書生看了看紙上的介紹:“很好,以后我就是門客,顧子溪。” “殿下,”孤影有些猶豫,“您非得這么做嗎?” “有何不妥?”書生問道。 孤影頓了頓:“您就沒想過,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一切,會怪罪于你嗎?” 怪罪?書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他很想見到何笙笙。既然不能用霍西的身份去見她,那就帶上面具,換個身份。 于是書生搖了搖頭,然后用著聽不出情感的聲音,說了這兩個字:“沒有?!?/br> 再然后,他就離開孤影,揚長而去了。 ·· 回到暗香院的何笙笙,腦中竟一直在想著剛剛遇見的那個書生。因為她總覺得書生的身形像極了一個人,但又不是特別像。 因為霍西是高大魁梧的,這書生卻是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嗐,一定是她太想念霍西了,所以看見誰都能想到霍西。 于是何笙笙快速消散了心里的想念,專心去做別的事了。 午后,何笙笙用了午膳,又在暗香院里小憩了一會兒后,皇后跟玥貴妃等人,才終于離開。 他們一走,何笙笙就趕緊帶著玉淺,再次去了靈堂。 祭拜完畢后,何笙笙就轉(zhuǎn)身打算離開,但在這時,她居然在哭喪的人群中看到了今日遇見的那個書生。 此時,書生正跪在地上,把頭埋得低低的,在默默抽泣著。何笙笙看著他穿的那身廣袖青衫,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因為別人都穿著壽衣,只有他,穿著青衫。 何笙笙便走了過去,蹲下,問道:“今日別院后墻拐角,我遇見的那位門客,可是你?” 書生一聽,連忙打了個哆嗦道:“回、回縣主的話,是、是小生?!?/br> 何笙笙眉頭一皺:“你果真不是結(jié)巴?” “不是,”書生說道,“只是緊、緊張?!?/br> “緊張什么?”何笙笙覺得奇怪,“你,抬起頭來?!?/br> “不、不敢?!?/br> “縣主讓你抬頭你就抬!”書生這膽小如鼠的模樣,連玉淺都看不下去了。 書生見此,只好慢慢地將頭抬了起來,可是他的臉上,卻戴著一張面具,將半張臉都遮住了。 “你為何戴著面具?”何笙笙問道。 “回縣主的話,小生的臉曾被火燒傷,留下了難看的疤痕,為了不驚嚇別人,小生就戴上了面具?!睍忉屩?。 何笙笙點點頭,如此看來,這書生定是相當(dāng)自卑的了,所以見了她這樣身份的人,才會由于自卑而緊張。 “你叫什么???”何笙笙立馬溫柔地問道。 “小生,顧子溪?!鳖欁酉笆只氐?。 可是何笙笙一聽到這個名字,眼底就閃爍了幾分異樣,“子溪”“溪”,他的名字里,為何偏偏有個“溪”呢。 “嗯?!焙误象峡嘈χc點頭,然后就讓玉淺扶著她站了起來。 何笙笙又往門邊走了幾步,目光望向遠(yuǎn)方,停頓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子溪,眼底流露出些許悵然,然后她就走出了靈堂。 ·· 申時五刻。 何笙笙在瑞王府中閑逛時,在拂柳亭旁,竟又看見了正在垂釣的顧子溪。 何笙笙本想走開的,但她對顧子溪這人著實有些好奇,便帶著玉淺,也去了亭中。 “顧公子還有這閑情雅致呢?”何笙笙走過去問道。 可是顧子溪,一聽是何笙笙的聲音,嚇得連魚竿兒都丟了。連忙轉(zhuǎn)身跪在地上道:“參見縣、縣主。” “顧公子,我又不會吃了你,你何至于怕成這樣?”何笙笙在心底搖了搖頭。 “一時著急,失、失態(tài)了?!鳖欁酉穆曇粲行┥硢?。 何笙笙便走到了一旁的木桌旁坐下,然后提起桌上的瓷壺,慢悠悠地倒了一壺茶。 “顧公子起來坐著說話吧?!钡雇旰?,何笙笙才淺笑著說道。 顧子溪跪在地上抬頭看了一眼何笙笙:“小生不敢?!?/br> 何笙笙便給玉淺遞了一個眼神兒。玉淺收到后,立馬走過去將顧子溪拉了起來,然后將他按在了凳子上。 并說道:“縣主讓你坐你就坐!” 顧子溪這才坐下。坐下后,何笙笙就把剛剛倒的那壺茶遞到了顧子溪面前。 “顧公子,請用茶?!?/br> 顧子溪就抖著手將杯子端了起來,然后遞到口中,抿了一口,結(jié)果由于太燙,他又一下子放下了茶杯,快速地用手在嘴邊煽動著。 何笙笙見此,不由得捂嘴偷笑。 “顧公子不是在靈堂嗎,怎么這會兒又出來了?”何笙笙接著問道。 “哦,在靈堂里呆太久了,出來透透氣兒?!鳖欁酉氐馈?/br> 何笙笙點點頭:“我見這府中門客,貌似只有顧公子一人對守喪之事,最是積極?!?/br> “是啊,瑞王殿下于小生有再造之恩,如今瑞王離世,小生自不能坐視不理?!鳖欁酉ㄎㄖZ諾地說道。 “他對你也有恩?”何笙笙撅了撅嘴,然后把手肘放在桌上,用手托著臉,“他還真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呢!” “瑞王心善,百年難遇?!鳖欁酉c頭笑著道。 何笙笙看向了顧子溪:“那你跟瑞王是怎么認(rèn)識的呢?你又是怎么成為他府中門客的呢?” 只要是跟霍西有關(guān)的事,何笙笙都很感興趣,如今這個主動送上門的顧子溪,何笙笙更是忍不住想要刨根問底地打探一番。 顧子溪便回憶道:“那一年,小生家貧,在詩詞大會上偶遇了瑞王。瑞王與小生一見如故,又很賞識小生的才華。便留了信物,說我若有困難,即可去五皇子府中找他?!?/br> 說著,顧子溪就從懷里掏出了一枚玉佩,上面還刻了一個“西”字。 顧子溪摸了摸玉佩:“這玉佩價值連城,瑞王說我留著來找他也好,賣掉它換錢也罷,只要能改善我的生活,都行?!?/br> “能,給我看看嗎?”何笙笙看到顧子溪手中的玉佩,眼神立刻變得繾綣了起來。 霍西啊霍西,連萍水相逢的路人,你都愿意留下信物讓其懷念,可是何笙笙,卻連一樣睹物思人的東西都沒有。 顧子溪把玉佩遞給了何笙笙。 何笙笙接到玉佩后,眸光就復(fù)雜了起來,她眉頭緊蹙著,看著玉佩摸了又摸,恨不得跟玉佩融為一體。 “你,你跟瑞王,是什么關(guān)系???”顧子溪見何笙笙對著霍西的東西這般流連,不由得在心底好奇了起來。 “沒什么關(guān)系,跟你一樣,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罷了?!焙误象暇镏斓?,然后就把玉佩還給了顧子溪。 可顧子溪將玉佩收下時,何笙笙還依依不舍地看了玉佩一眼。 一邊收,顧子溪一邊小聲嘟囔道:“可我明明就聽見你跟二皇子說,你心里想著霍……” “你果然聽見了!”何笙笙立馬打斷了他。 “我、我只是路過,略、略聽了一二。”顧子溪趕緊解釋道,然后他就捧著杯子,喝了一口茶。 “你還聽見什么了?”何笙笙只好追問下去。 “還、還聽見你夸贊瑞王,把、把瑞王夸上了天?!鳖欁酉蛄嗣蜃?,眼睛左顧右盼著,卻沒有看向何笙笙,他似乎在強忍著內(nèi)心的笑意。 而何笙笙,她的臉上立刻就泛起了紅暈,這個顧子溪,果然是把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全都聽見了。 “這些話,除了我,你可有同他人講過?”何笙笙便趕緊詢問道,若這個顧子溪是個大嘴巴,那她的清譽,不就全毀了嗎! “沒、沒有,”顧子溪將右手舉起,伸出了三根手指,“我發(fā)誓,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去?!?/br> “那你就把這些話爛在肚子里,對誰都別說了!”何笙笙瞪著眼睛看著他。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問一問縣主?!?/br> “問什么?” “你心里,可有瑞王霍西?” ※※※※※※※※※※※※※※※※※※※※ 請給瑞王殿下頒發(fā)奧斯卡小金人, 這演技,還能有誰! 好叭,我承認(rèn)其實大綱里面并沒有顧子溪這個角色。他是我臨時加的,為了給男主多一點戲份。 所以后面的劇情走向,我也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