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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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喜歡吃甜的呀?”寧姝抿了一口橘子糖,“吃甜的心情會變好呀?!?/br> “這就是你一直這么開心的緣故嗎?”荀翊將話題輕輕帶開。 寧姝點了下頭:“世上已經(jīng)有這么多讓人不高興的事兒了,還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那就真的熬不下去啦?!?/br> “姐……姐?”寧姝身旁突然傳來了一聲低呼。 寧姝轉(zhuǎn)頭一看——老天這是在玩我?這么開心的時候竟然出現(xiàn)了寧柔? 蘇淵此刻也走了上來,看見一旁的荀翊,他神色有些黯然,沖荀翊行禮。因著是在人群處,便只是作揖,倒也沒有引得旁人注意。 寧柔偷偷看了荀翊一眼——這便是皇上?寧姝究竟是走了什么運道?還能讓皇上陪她出來逛燈市?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人也是一般。蘇淵雖平日看著優(yōu)異,但和荀翊一比便到了凡塵泥土里,寧柔不免有些吃味。 寧柔心里掂量來掂量去,抬頭方要說什么,就看見寧姝猛地沖到荀翊面前,抬頭說道:“相公,我不想和他們說話,你讓他們快點走?!闭f罷,她又怕荀翊趕臣子難辦,補(bǔ)充道:“我曾與這位郎君有過婚約,到時別人看見,又要在相公面前說我不是了?!?/br> “嗯?!避黢磼吡艘谎厶K淵,聲音毫無波動:“去看燈吧?!?/br> 蘇淵沒想到寧姝竟然這么說自己,又或者,她這般是因為仍放不下那婚約? 但既然皇上這般說,他也只能應(yīng)下,對寧柔說道:“我們?nèi)ヅ蕴幇伞!?/br> 寧柔也是一臉懵,她還沒開始發(fā)揮呢!她還不想走啊! 寧姝見她還在扭捏,一拍手:“喂!蘇淵走了你還不跟上去?我把秦王那事兒告訴蘇淵咯?” “jiejie在說什么呢?柔兒不知,jiejie怎得又要欺負(fù)柔兒?”寧柔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眼看著就要落淚了。 未曾想到,寧姝拉著荀翊就朝河邊快步走去。 寧柔只看到兩人緊緊交握的手——連皇上在這般人多的地方都愿意和寧姝拉手,為何淵郎卻不愿和自己…… 寧姝走到看不見寧柔的地方,這才轉(zhuǎn)頭說道:“方才不是我有意的,但寧柔她有點,有點……” 寧姝撓了下頭,她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無論怎么說好似都有種在說寧柔壞話的感覺。 她雖然不在意說寧柔什么,但卻有些在意皇上怎么看自己。她不想讓兩人之間有誤會。 寧姝深吸一口氣,說道:“總之就有點問題。我沒有欺負(fù)過她,剛才擋在你前面也是怕她一下倒在你身上,上次秦王……” 她話沒說完,耳邊便有煙火縱上天際的巨大聲響。 荀翊將她往自己身旁攬了攬,低聲說道:“我都知道?!?/br> “嗯?”寧姝側(cè)頭看他:“你剛才說什么?” 煙花在空中炸開,荀翊微微笑著:“我說我今晚很開心?!?/br> 她沒有護(hù)過秦王,但卻要來護(hù)著自己。 第60章 (一更) 氣味是最容易勾起記憶的,煙火味道有些刺鼻,但那也是輝煌熱鬧的氣味,因熱鬧背后,總有旁人看不見的陰影。 僅僅能站在一處觀看這璀璨,已經(jīng)是種運氣了。 寧姝轉(zhuǎn)頭偷偷看了荀翊一眼,對她而言,這氣味勾起的是那帶著木紋面具之人的記憶。好像由他出現(xiàn)開始,日子就也頻繁的被點了煙花似的。 她低頭抿了下唇,嘴角止不住的翹起。 煙花將京城的夜空照的徹亮,一排排白墻青瓦的屋頂幻化著不同的顏色,煙塵飄散在空氣中,像是要將這座城抬到天上去一般。 “放燈去?!睂庢讼萝黢吹囊陆牵f道,“趁著人還不多,不然一會兒煙花看完了,河邊都是人?!?/br> “好?!避黢蠢鴮庢刂∠镒呷ァ?/br> 他沒有選那些很多人會放燈的地方,而是繞出了燈市,去了一處普通的石橋。 石橋下河道上寥寥放了幾盞小燈,煙花也映照不到這么遠(yuǎn),水面若隱若現(xiàn)的偶爾才會變個顏色。抬眼望去,河道涌到了盡頭便越來越黑越來越濃烈,直到拐了個彎,便再也看不見它們了。 熱鬧中,它是獨一份的安靜。 寧姝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這兒有蓮花燈放?” 荀翊未答,只是拉著她的手走向橋邊。 她不知道,自己唯一看過的一次蓮花燈便是在這里。 與她一起。 橋邊賣蓮花燈的是個老人,背脊有些佝僂,頭發(fā)也是花白,可眉目卻是慈善的。 他身旁有個木頭扎的小架子,上面放了好些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蓮花燈,里面的花蕊也模樣不同。一旁還有桌子,幾塊石頭壓了各異的紙箋,筆墨俱都是備好的。 寧姝看花了眼,拽了拽荀翊的衣角:“挑個能漂的遠(yuǎn)的?!?/br> 那老人聽見她這話,笑著說道:“都是自己家作的,從過年前就開始準(zhǔn)備了,都能漂,漂可遠(yuǎn)可遠(yuǎn)了?!?/br> 荀翊思索片刻,說道:“那就每樣來一個?!?/br> 老人和寧姝一同愣了。 寧姝連忙解釋道:“我相公從小沒放過蓮花燈,不知道?!闭f罷,她轉(zhuǎn)頭對荀翊說:“蓮花燈不是那么放的。你看這里?!彼闷鹨粋€蓮花燈,指著底座上的一個小孔,“一個蓮花燈是一個心愿,寫好放進(jìn)里面,再用蠟封起來。如果能漂的很遠(yuǎn),漂到看不見了,那就是上天收到了你的心愿?!?/br> 荀翊微彎著腰仔細(xì)端看,兩人的臉不自覺的湊到了一處。 “太多的愿望上天是不會理你的,所以只能挑一個?!睂庢f罷,猛地一轉(zhuǎn)頭,嘴唇從荀翊臉上劃過。 寧姝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將蓮花燈妥善放了回去。 荀翊“哦”了一聲,面不改色的清了下嗓子,說道:“可是你除夕的時候許了三個愿望?!?/br> 寧姝:?! 她抬頭看向荀翊,“我什么時候許過三個愿望?”原本除夕那晚她就睡的昏昏沉沉,哪里還能記得有這么一出。 “收集瓷器、離開寧府、找到合適的夫君?!避黢磾?shù)起來。 寧姝眼睛瞪大,臉燒的通紅,驟然將他打斷:“停停停!別說了!” 荀翊眉尾微微挑起:“那你都實現(xiàn)了,可見上天格外優(yōu)待你,如今多許幾個也無妨?!?/br> 寧姝:是誰給你的勇氣說你是合適的夫君的?! 但她不敢說,只是苦笑,倘若不算這個,還真的都實現(xiàn)了。如果自己沒進(jìn)宮,自然就不知道粉彩百花不落地花觚在太后那兒,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小花和塞拉同。 “那……那話不是這么說的?!睂庢÷曊f道:“人不能太貪心,不然運勢都要用光了,以后就沒得用了。” “沒有?!避黢撮_口說道。 寧姝:“什么沒有?” 荀翊看向她,緋紅色的煙火使他眼角的那一抹紅愈發(fā)明顯愈發(fā)恣意,好似放下了往日冰冷的面具一般。 是,有如此的面容才能與他此刻的雙眸契合。 荀翊湊到她耳旁小聲說道:“你的運勢還是你的,因為你的這三個愿望都是朕幫你實現(xiàn)的,與上天無關(guān)。” 寧姝:?!仔細(xì)想想這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日后也有需要運勢的時候?!彼f道。 荀翊拉過她的手,沉聲說著:“不會有那么一日。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朕的運勢便借你?!?/br> 寧姝僵住,真龍?zhí)熳拥倪\勢能是說借就借的嗎? 不對。 那是什么時候,還需要天子借自己運勢? 寧姝撓了撓頭,這簡直就是個悖論,皇上肯定是說著玩的。 網(wǎng)絡(luò)誠不欺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但她還是笑道:“那我記下啦,謝謝相公?!?/br> “我覺得夫君比較好聽?!避黢赐蝗徽f道。 寧姝:“……多謝夫君。” 算了,你喜歡,你大你說了算! 站在一旁的老人見這兩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女娃被逗弄得面紅耳赤,雖聽不清他們兩個在說些什么,單看著這兩人的模樣便覺得心里也甜,好似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他不由得笑道:“要是實在挑不好,就兩個人各挑一個,再一起寫一個。現(xiàn)今姑娘們都喜歡這個,朱紅色的,蓮花底兒也大些,漂的遠(yuǎn),兩個人一起寫一個,長長久久?!?/br> “那倒不用?!睂庢B忙說道,“我就挑這個孔雀藍(lán)的吧,蕊心好看。” 看花燈只是看花燈,她并不敢想太多。至于長長久久,她如今都在宮里了,豈能不長久? 她走到桌旁提筆寫字,想了想,最后寫下: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不要有磕碰。 寫罷,她把那紙箋卷好,放到孔雀藍(lán)蓮花燈當(dāng)中,交給老人封口。 荀翊便在一旁看著她,眼中有說不出的意味。 寧姝轉(zhuǎn)頭看她:“夫君,你也寫一個?” “好?!避黢椿刂闷鹄先送扑]的那個朱紅色蓮花燈,“就這個吧。” 筆懸在紙上,卻又不知道能寫些什么。片刻之后,他落下四個字:此時此刻。 寧姝見了那字,不由得問道:“什么是此時此刻?” 荀翊尚未回答,一旁有孩童瘋跑了過來,嘴里喊著:“爺爺!我也想放蓮花燈!” “哦!好好好。”老人笑著說道:“想要哪個?” 幾個孩童穿的衣服上還有補(bǔ)丁,看這樣子不是新的,但好在洗的干凈。他們臉上俱洋溢著笑容,煙花漫天,將他們的笑鋪襯的愈發(fā)燦爛了。 “我想要紅的!” “我要黃的!” “你們別要這么多,我們幾個湊一個不好嗎?爺爺做了好久的蓮花燈呢?!庇袀€小姑娘在后面委委屈屈的說道。 為首的小男孩撓了下頭:“也是啊。那我們就一起挑一個大的吧!” 說罷,他拿了一盞鵝黃色的蓮花燈:“就這個!快,把你們的愿望都說來,我?guī)湍銈儗?!我偷著學(xué)了好幾個字兒呢!” “我想來年爹爹能?;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