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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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爺爺了,可不可以讓我夢見爺爺?!?/br> “我要當(dāng)大將軍!” “我想娘做的衣裳能多賣幾件!” “你是不是傻啊?你娘做那么多衣裳不累嗎?我想地上能撿到銀子!” 為首的小男孩臉上露出一分難做的模樣,他撓了撓頭:“你們……這字兒也太多了!我哪里學(xué)了那么多?” 老人笑著看向荀翊:“能不能勞煩相公幫這些孩子稍寫一二?花燈錢我便不要了。原本我自己是能寫的,但如今年紀(jì)大了,眼睛也花了?!?/br> 荀翊“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對那群還在你一言我一語鬧哄哄的孩子們冷聲說道:“排隊,挨個說?!?/br> 圍成一團(tuán)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駭?shù)?,登刻得了命令式的排成一排,眼巴巴的看著他?/br> “名字?”第一個說完了,方要走,荀翊問道。 “啊?”那孩子被冷冰冰的荀翊嚇得愣住。 寧姝連忙過去解釋:“要說自己名字的呀,不然老天怎么知道是誰的愿望呢?”說罷,她還從袖子里掏了顆糖給那孩子:“給你糖糖吃?!?/br> 孩子拿了糖,登刻笑逐顏開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很快這群孩童的愿望紙箋就寫的滿滿的了,荀翊特地將字寫的小些,這才能將他們?nèi)佳b進(jìn)來。 待到他們歡天喜地的放了蓮花燈走,寧姝這才猛地想起,問向老人:“他們還沒付錢呢?!?/br> 老人笑著說:“唉,都是附近的孩子,沒什么錢的。原本這地方也賣不了幾個蓮花燈,要不是有他們年年來捧場,老頭子我豈不是顯得很沒用?連一盞燈都要賣不出去了,可要被老太婆笑話?!?/br> 老太婆? 寧姝在這兒待了好久都沒看見有旁人,那莫非是已經(jīng)去世了? 寧姝也不敢再順著這話說下去,便說:“好些年前我路過這兒就看見大伯您在賣蓮花燈,這都好些年了,沒想到您還在。可是這蓮花燈要是賣不出去,那豈不是做白工?” 老人擺了擺手:“哪里,別看老頭子我這樣,這只是我的副業(yè)。愛好知不知道?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為做蓮花燈,這才和老太婆認(rèn)識的。不吹牛,她在燈下真是好看,不比娘子你差啊,我還挺有福氣的。之后有段時日忙著活命,那時候哪里有過年的勁兒啊,人人都忙著活下去,京城里黑黢黢的一片,這手藝也拿不出來,拿出來也沒人要。直到新皇登基,這些年才又漸漸的熱鬧起來了,我這也趕著過年做點燈,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我和老太婆也回憶一下往昔?!?/br> 寧姝撞了一下荀翊,抬頭看他,笑道:“夸你呢?!?/br> 荀翊挑了下眉:“朕知道?!?/br> “又和人胡說什么呢?!”小巷出來個精神奕奕的老太婆,個子不高,身板卻是挺得筆直,手里拎了個竹籃走來?!翱煨┏?,一會兒涼了?!?/br> 她打開那竹籃,由里面拿出幾碟小菜,還有剛騰好的醬牛rou,鋪在熱騰騰的堿水面上,一把蔥花就將味道激了出來。 是普通的市井家常菜,但卻是這冷冬當(dāng)中最為溫暖的東西。 “你吃,你先吃?!崩先伺牧伺亩亲樱骸拔疫€不餓?!?/br>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我在家里都吃完了才來的,你再不吃,面就不好吃了。我?guī)湍憧磿簲傋??!?/br> “哦。”老人連忙捧過大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寧姝和荀翊笑笑:“我吃了啊?!?/br> 寧姝:……幸好方才沒說節(jié)哀,原來是回家做飯了。 老人吃了一口面條,吞到肚子里,這才又轉(zhuǎn)頭對兩人說道:“當(dāng)時我和我太婆就是放的這種朱紅色的蓮花燈,真是長長久久?!?/br> 第61章 (二更) 夜深了,戴庸將馬駕到了附近,寧姝上車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那兩個漂在河里的蓮花燈——它們孤零零的,但載著燈火又照的河面波光粼粼。 它們越漂越遠(yuǎn),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能被漆黑的夜色吞沒一般。 直到它們似乎尋到了彼此幫助的法子,緊緊的依偎在一起,那火看著便大了些,又能攜手走一路了。 寧姝上了車,發(fā)現(xiàn)塞拉同和小花還沒來得及送回宮里,如今被妥善安置在座位一旁。 她趁著荀翊尚未上車,拍了拍塞拉同,說道:“點歌行嗎?來首音調(diào)輕松歡快的?!?/br> “未曾想這位仙姝竟然知道我的擅長!”塞拉同幽幽的嘆了口氣:“只可惜此處沒有伴奏。” “我回去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幫你改編一下?!睂庢f道:“先對付唱著吧?!?/br> 寧姝小時候也學(xué)過一點鋼琴,一個城市里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數(shù)之不盡。 “女人善變無常,如羽毛飄風(fēng)中,莫測的聲調(diào),善變的思想,看來總是可愛的,誘惑藏于溫柔。”塞拉同開腔唱道。 荀翊進(jìn)了車廂,馬車緩緩駛動。 寧姝掀開帷簾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時,河面上多了許多的蓮花燈。兩位老人將架子上的一盞盞蓮花燈都點燃,向河道送去。 “好好看?!睂庢剜馈?/br> 此刻的河道就像更為璀璨奪目的銀河一樣,是群星在熠熠發(fā)光。 它們簇?fù)碇喟橹?,緊緊的跟在那兩盞原本相互依偎的蓮花燈之后,使這河面不再孤單寂寞。 賣蓮花燈的老人朝馬車這處看來,揮了揮手。 “怎得哭了?”荀翊看向?qū)庢?/br> 寧姝扁著嘴,掏出手帕胡亂抹了一通:“我也不知道。就突然、突然覺得真好。夜也深了,他們就把蓮花燈都放了,可能也是太漂亮了。” 荀翊:“不是他們自己放的,是朕都買下來讓他們放的?!?/br> 寧姝眼淚卡在一半:“嗯?”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破涕為笑:“我還以為……” 還以為是他們自己放的。 “君無戲言,方才便說都買了?!避黢匆槐菊?jīng)的回道。 其實他如何不知道兩位老人年年守著這蓮花燈攤辛苦,雖然只是為了圓滿自己曾經(jīng)的記憶,但他們對孩子也是那么溫柔。 江山如故,為一己私欲的人有,良善的人也有。 他在那么高的地方,不能事事都關(guān)照到,但但凡能看見的,便應(yīng)給予嘉賞。 更何況,荀翊看向?qū)庢荛_心,只是沒想到她會哭。 荀翊伸手將寧姝拉了過來,“不哭了?” 寧姝有些無語的看他,“本來很感動的,結(jié)果是夫君買的,那我還哭什么?” 荀翊見她一臉委屈卻又嬌嗔的模樣,笑著揉了下她的頭,“傻?!?/br> 寧姝捂著自己的腦袋——再揉?再揉發(fā)型都要被搞壞了!揉一晚上了!喜歡揉去養(yǎng)條狗狗不香嗎? 敢怒不敢言,你大你說了算! 馬車朝著宮墻那側(cè)緩緩駛?cè)?,在寧姝的耳中,塞拉同還在認(rèn)真的唱著:“你看她剛在哭泣,卻又露出笑容,女人善變無常,你若輕信她,必心生癡狂。你不會不感受到,那熾熱的歡暢,輕倚靠在胸懷中,將愛情來品嘗?!?/br> 待回了云舟宮,寧姝將小花和塞拉同放到多寶閣上之后,一眾瓷器驚叫起來。 率先開腔的當(dāng)然是和小花水火不容的小白,“還真的讓姝姝給找到了?!別啊,就讓南青的傳說消失在這個世界不好嗎?反正他們也不是很重要?!?/br> 小花冷笑回敬:“一進(jìn)來這么亮,還以為是粒子光束燈呢,原來是北白的邢罐子。” “什么是粒子光束燈?”小白一下懵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爭端一直都是圍繞著古人描述南青北白的詩詞來的,沒想到小花突然換了個說法。 “沒什么?!毙』ㄕZ氣中帶了一絲無所謂,“就在你看美少女戰(zhàn)士的時候,我看了工作人員電腦上放的星際迷航而已?!?/br> 寧姝:……是誰?!上班的時候看美劇看電影?! 小花繼續(xù)說道:“瓷總是要與時俱進(jìn),我們都已經(jīng)探索到宇宙空間了。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大宇宙問題,關(guān)心的是黑洞,關(guān)心的是有無外星文明?!?/br> 小白努力思索了一下,不服輸?shù)鼗氐溃骸爱?dāng)然是有外星文明的。” 小花:“哦?你竟然也知道?” 小白:“月亮上有生命體。因為月野兔的前世是月亮公主倩尼迪。” 小花:“原來美少女戰(zhàn)士竟然是外星女戰(zhàn)士嗎?所以她們那個星球使用的是意志力?” 寧姝:這種突然窒息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她想過小白和小花的重逢,很可能是一個言之鑿鑿“內(nèi)丘白瓷甌,天下無貴賤通用之”,一個則是“九秋風(fēng)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的對峙;也可能是許久未見彼此突然想開了,停戰(zhàn)了,共同開開心心的;最壞的也就是在瓷器里搭幫結(jié)派,把青瓷和白瓷分成兩大陣營,每日爭論不休。 但她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 汝奉對塞拉同倒是極為溫柔,一見便說:“是弟弟呀,可惜哥窯還沒找到呢,不過汝奉會暫時代替哥窯照顧你噠?!?/br> 畢竟汝奉和哥窯同為宋代五大名窯,塞拉同算是哥窯的弟弟,代為照顧也是合情合理。 “哦,這不是汝奉嗎?”塞拉同唱了一路,嗓子有些干澀,但仍強(qiáng)撐著說道:“美好的汝奉,要是我在哪一天哪一個時辰里不曾為了你而嘆息,那么在下一個時辰里,讓不幸的災(zāi)禍來懲罰我的薄情吧!” 汝奉沉默了一下:“啊,突然覺得最近有點累,要不還是青瓷虎子你來照顧吧,你倆反正都是青的?!?/br> 瓷器們雖然一見面有點波折,但總體看到舊日朋友還是很快樂的,小白將發(fā)生事情言簡意賅的說給了小白和塞拉同,寧姝便在一旁給荀翊倒了杯溫水:“皇上辛勞了?!?/br> 她手有點顫,難道今晚自己就要侍寢了? 荀翊接過水,說道:“今日有些晚了,早些休息吧。” 寧姝點頭:“好……” 空氣有些凝滯了似的,秘葵在旁說道:“等會兒再說等會兒再說,姝姝要獻(xiàn)身了?!?/br> 寧姝不由得瞥了多寶閣一眼——什么叫我要獻(xiàn)身了?!你們看看皇上這臉,再看看皇上這身材!我顯然是占便宜的那一個好嗎! 荀翊也看到了她這一瞥,目光慢悠悠的在多寶閣上蕩了一圈,站起身來:“朕先回去,明晚給朕煮湯?” 用的還是問句。 寧姝立刻回道:“好。臣妾恭送皇上?!闭f罷,她又從房間里拿了件黑色毛鋒大氅出來,“外面似是要下雪,皇上還是披上一件?!?/br> 這件正是荀翊第一次蓋在她頭上的那件。旁的不說,寧姝現(xiàn)在一定是后宮嬪妃里擁有皇上大氅最多的那個。 這興許是第一次她主動關(guān)懷自己身子? 荀翊面做冷清的“嗯”了一聲,等她將大氅給自己披上。 寧姝伸著手小心翼翼的將大氅給荀翊披上,又繞到前面幫他系帶子。 她沒給男人系過,只知道怎么打西式領(lǐng)結(jié),想來塞拉同應(yīng)該喜歡,但是皇上……寧姝想了想,認(rèn)真的打了個蝴蝶結(jié),然后把毛鋒整理了一下,將蝴蝶結(jié)埋在里面。 寧姝退后兩步,確定這個蝴蝶結(jié)看起來并不扎眼,這才笑道:“好了?!?/br> 荀翊點了下頭:“你也早些休息?!?/br> “好?!睂庢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