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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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在一旁以科幻臺詞對峙:“舊時代的生物,你的存在已經(jīng)毫無意義,現(xiàn)在是宇宙的大航海時代。live long and prosper!” 寧姝做了個深呼吸——忍住,自己一定能忍住。 荀翊見她眉間抽動了兩下,不由得輕輕笑了,“還要去別的地方嗎?” 寧姝方要搖頭,塞拉同又說道:“那美和經(jīng)商的化身,便藏于墻后,他的rou身被束縛于此,但思想仍能徜徉天際。美的鑰匙便是墻上的油燈,以燈以火照亮這枯乏的世界。” “相公稍等下?!睂庢瓚{借自己還算看過一點(diǎn)西方歌劇的記憶,硬是從塞拉同亂七八糟的話里找到一點(diǎn)信息。 她環(huán)顧房間,果不其然,在一處墻壁上有個嵌在墻內(nèi)的油燈,此刻正燒著,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寧姝走上去,學(xué)著荀翊方才的模樣敲了敲墻壁,側(cè)著耳朵聽。 她有些喪氣,完全聽不出來!方才那個是木板所以聽得清楚,這個卻是一堵墻! 荀翊眼眸微抬,走到寧姝身旁,將她護(hù)到身后,沉聲說道:“墻后確實(shí)有隔間。要讓他們強(qiáng)行打開嗎?” “總是有開關(guān)的吧,我先試試看?!睂庢凑杖f,試著撥弄那油燈——鑰匙是油燈嘛。 …… 可惡!自己太矮了! 寧姝踮起腳,手指方方能碰到油燈底座。 荀翊在后看著她有些無奈,走上前去,抬手撥弄那油燈。 “哇哦!”塞拉同看著眼前兩人的模樣再次驚嘆:“他倆這樣互相抱住,白蠟似的純潔臂膀纏的好緊,那嘴唇就像枝頭的四瓣紅玫瑰,嬌滴滴地在夏季的馥郁中親吻?!?/br> 寧姝:我要瘋了。 “咔噠”一聲,油燈底座被荀翊旋住,墻體也向一側(cè)緩緩轉(zhuǎn)去。 里面只有個小小的暗室,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密道。荀翊拿下油燈照向內(nèi)側(cè),只見密室里蹲著個瘦弱的男人,胡子許久都未刮過,顯得邋遢。 見到光亮,他似是有些不適應(yīng),快速的低下頭抱住自己的膝蓋,嘴中喃喃:“不,不要打我,我這就畫!” 他身上衣衫襤褸,瘦弱的身子撐不起一件完整的袍子,脖頸纖細(xì)蒼白,大抵是許久未見天日的緣故。 荀翊幾乎是第一時間將寧姝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仔細(xì)看過,見那男人腳踝上掛了一根粗粗的鏈條,鏈條的另一端則被埋進(jìn)墻里。那只被鎖住的腳踝淤青發(fā)腫,傷口似是好了又壞,不見完好的一處。 寧姝揪著荀翊的衣服,想從一側(cè)探出頭來看,卻被荀翊又按了回去。 “別看?!彼f道。對方衣冠不整,豈能讓她見了? 寧姝不滿的撅了下嘴。 “里面是個畫師,叫喬晝,原本是擅長做仿畫的,被周仰弄來給布莊畫圖樣,還得設(shè)計(jì)貨架等的擺設(shè)?!毙』ㄒ妼庢环奖憧?,便好心的為她說明道:“周仰布莊賺了銀子,生怕他跑了,就將他鎖在這里,若是畫不出或者晚些就要挨鞭子的?!?/br> “咿——”寧姝有些厭憎的皺起眉。 這個周仰,不是普通被養(yǎng)廢了的那種,而是有反社會人格吧? “他是做什么的?”荀翊問道。 他沒有問那男人,而是問向?qū)庢?/br> 寧姝隨便回了句:“給布莊里畫樣子做設(shè)計(jì)的?!?/br> 說完,她猛地捂住嘴——自己都沒看見,怎么能知道對方是干什么的? 她連忙補(bǔ)救:“我看這房內(nèi)裝飾古樸,又有密室,想來是對布莊極為重要之人,那應(yīng)該就是能生錢的那種。猜的,不一定對。” 荀翊清楚,眼前的男人不一定說實(shí)話,但寧姝說的一定是真的。她是從屋內(nèi)瓷器那兒聽來的,雖然也不排除瓷器會騙人,但她既然一路朝這處來了,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相熟的瓷器。 戴庸一直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荀翊讓他帶人將這男人解開放出去,這才轉(zhuǎn)頭問寧姝:“想要的東西都拿好了?” 寧姝連忙點(diǎn)頭,“拿好了?!?/br> “走吧,再晚花燈便要看不上了?!避黢凑f著,一手拎了塞拉同,一手拎了小花,向外走去,寧姝便在他身后快步跟著。 小花一搖一晃沖著寧姝喊道:“哎,快跟上??!星艦就要起航了!” 塞拉同則是嘖嘖兩聲:“這位阿爾卑斯山上的神祗正在生氣,我看到了他擰緊的眉。何事會讓一位神祗如此煩惱?那是因?yàn)樽罘曳嫉幕ɡ僦杏兄x?!?/br> “什么蛀蟲?”小花問道。 塞拉同:“最聰明的人心里,才會有蛀蝕心靈的愛情。愛情,便是那蛀蟲。他在為愛情而煩惱苦悶。”塞拉同又對寧姝說道:“后面的那位仙姝,你的無情傷害了他?!?/br> 寧姝:??? 撇開愛情不說,寧姝思來想去,終于想出了個除了周仰以外的,荀翊不開心的緣故——原來如此! 她跑到荀翊身旁,歪頭說道:“相公,給我拿一個布包?!?/br> 荀翊聲音冷清:“沉?!?/br> 意思便是都他一個人拎就好。 寧姝笑著從他手里拎過來一個,換到另一只手上,這只手便自然而然的拉了荀翊:“這樣我們兩個就都能空出一只手拉手了呀?!?/br> 荀翊:?! 寧姝:皇上缺乏安全感,出門一定要拉手怕走丟,沒關(guān)系,拉唄,誰讓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呢。 塞拉同:“他就緊緊地捏住我的手!嘴里喊‘啊,可愛的人兒!’然后狠狠的吻著我?!?/br> 第59章 (二更) 戴庸安置好那暗室里的男人后,一回頭便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和寧美人一人拎了個布包,手拉手的走了出來。 寧美人看著挺開心的,就是皇上有種說不出高興不高興的感覺,嘴角繃得那么緊。 戴庸:我就離開了一會兒,這是又發(fā)生了什么? 戴庸連忙趕上去,說道:“皇上,那畫師安置妥當(dāng)了?!?/br> 荀翊“嗯”了一聲,將手里的布包遞給他:“妥善收好,里面是寧美人挑的瓷,直接送到云舟宮去就是?!闭f罷,他又將寧姝手上的拿了過來,遞給戴庸。 戴庸接過抱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問道:“皇上還要去哪兒?” “去看蓮花燈。”荀翊拉著寧姝朝一側(cè)的偏門去了,正門如今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外面也都是看熱鬧的人,難免雜亂擁擠。 寧姝回身沖戴庸擺了擺手。 戴庸把手里的瓷器往個暗衛(wèi)手里一塞,“聽見了嗎?云舟宮!小心些!” 說罷,他匆匆忙忙跟了上去。 戴庸不看熱鬧,就緊跟著皇上,他原本覺得皇上今日出宮是因?yàn)槟菑垍⒘酥苎龅恼圩樱驗(yàn)橹苎鍪菂⒅轮軘y齊的嫡子,畢竟周攜齊似乎和逆反一事有關(guān)。 可如今他又覺得,皇上就是想親自找周攜齊的麻煩給寧美人出氣的。不然隨便找個人出來查周仰的事兒便行了,何必親自來? 戴庸越想越覺得這般想得通。 他看著荀翊的背影,看著那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旁的不說,單說皇上之前就不喜歡別人靠近自己,如今對寧美人卻是當(dāng)真毫無芥蒂。 倘若真能一直好好的…… 戴庸鼻子一酸,一定得好好的。 —— 寧柔走在街上,面露微笑。前幾日寧府和晉國公府的婚期終于敲定了,今日上元節(jié),她早早便與蘇淵相約出來看燈。 蘇淵原本相貌就不差,又有軍功加身,旁的貴女見了雖面上不顯,但心里定然也是艷羨的,這便大大的滿足了寧柔的虛榮心。 寧姝的事兒只要無人提起便是,反正她日后在宮中并不得常見。 寧柔這般想著,不自覺地又往蘇淵身旁靠了靠。 寧趙氏近日將自己“畢生所學(xué)”全都一五一十的傳授給她,其中十分重要的一點(diǎn)便是:無論婚前婚后,總是要將男人抓住了,這樣哪怕日后婆婆苛待你,你也仍是有個靠山。 蘇淵低頭看她,寧柔撅著嘴抬頭,柔聲細(xì)語:“淵郎,這處實(shí)在是太擠了?!?/br> 燈街上確實(shí)人多,但還沒到會把個女子隨便擠來擠去的程度,蘇淵微微蹙眉。他也不知道為何,以往覺得寧姝不夠柔軟,可如今寧柔這般,自己又覺得乏味。 他吐了一口氣,一抬頭便看見寧姝好似在人流中一閃而過。 寧姝? 蘇淵隨即否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她如今已經(jīng)入宮了,聽聞還升遷成了美人,怎么可能在這處。 “淵郎?”寧柔拉了拉他的袖角。 她試探著伸手去拉蘇淵的手,蘇淵卻猛地抽了回來,看向?qū)幦幔骸按颂幦硕?,不妥?!?/br> 寧柔有些賭氣:“我們都婚期都已經(jīng)定了?!?/br> “相公!這邊!” 好似又是寧姝的聲音,蘇淵猛地轉(zhuǎn)頭,便看見寧姝站在燈下沖這頭招手,笑道:“相公,我想要這個橘子糖!” 燈下她的笑容甜美動人,愈發(fā)讓人挪不開眼睛。 蘇淵微微愣神——自己這是出現(xiàn)幻覺了?為何會想著她叫自己相公? 他像是被下了魘咒似的往前踏了一步。 “淵郎?”寧柔見他這般,不由得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卻見到寧姝就在不遠(yuǎn)處,笑意盈盈的。 她身旁走去個男子付了銅錢。 那男子生的真是一幅挑不出任何錯處的模樣,仿若站在那兒便是一幅山水畫似的,和這熱鬧的燈市格格不入,但卻又被寧姝從仙界拉入了凡塵一般。 寧柔就算一百個不愿意,她也只能承認(rèn),這男人比蘇淵生的要好看許多,氣度也是一頂一的。 寧姝趴在小攤前挑了半天,最后拿起一根晶瑩剔透的橘子糖,轉(zhuǎn)頭想著問荀翊:“你吃不吃?我請你呀?!?/br> 橘子糖像是個缺口的月亮,在花燈的掩映下折射著溫暖的光,而她就站在這么溫柔的光里,笑瞇瞇地著看自己。 荀翊沉默了須臾,嘴角起了一絲笑意,問道:“你帶銀子了嗎?” 寧姝咬著下唇,撒嬌似的:“先借我一點(diǎn)嘛,之后拿了月例之后還給你。” 荀翊笑著揉了下她的頭:“不了,我不喜歡吃糖。” 寧姝恍然大悟,怪不得皇上總是喜歡喝咸味的,原來是不喜歡吃糖。 再偷偷記一下,他的一點(diǎn)小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