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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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池漪臉蛋紅紅的,耳朵上有新進(jìn)凍出來的凍瘡,“我不冷?!?/br> 結(jié)果話音一落,就被七叔一手按著后腦勺埋進(jìn)七叔的懷里,頭頂上是七叔笑意滿滿的溫柔聲音:“放屁,我瞧你耳朵上都被凍傷了,本來多漂亮的小朋友呀,臉上可不能也被凍裂了,不然長大可沒有小姑娘喜歡你?!?/br> “我不要她們喜歡?!背劁粜∨笥熏F(xiàn)在還沒有生出那些花花心思,對他來說,他的世界里只有爹娘和一大堆叔叔,其中以七叔占據(jù)的地位最高,姑娘?那是什么?能吃嗎? “吹牛,等你長大就恨不得所有小姑娘都盯著自己瞧呢?!鳖檶氒鹦χf罷,確認(rèn)小家伙臉蛋都埋在自己懷里,不被露出來,才繼續(xù)夾馬去王京兆府附近,在京兆府對面的疙瘩湯攤子停下。 疙瘩湯的小老板今日忙得熱火朝天,一鍋一鍋的往外撈面疙瘩,大冷天面上通紅,熱得汗流浹背,臉上卻洋溢著賺錢的喜悅,一見又來了客人,那是一腳就揣在兒子的屁股上,說:“快招呼客人!” 小跑堂的忙得上氣不接下氣,沖著顧寶莛等人過來,就說:“客官來碗湯?” “兩碗。”顧寶莛一邊說一邊將小朋友抱下地,然后望向?qū)⒕┱赘碌盟共煌ǖ陌傩眨噶酥?,說,“那邊怎么了?” 跑堂的小伙計抓了抓腦袋,說:“似乎是官告官吧!可熱鬧了,今天光是過來看熱鬧的人就不下兩三百,還都端著咱家的疙瘩湯過去?!?/br> 顧寶莛將斗笠上的面紗撩上去一半,露出半張俊秀無雙的模樣,不知是笑還是嘲諷的說:“有意思,那堂上豈不是一堂的面香?” “可不是呢,客官請坐啊?!?/br> 顧寶莛點了點頭,從袖口抽出一張干凈的帕子,墊在了小凳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旁邊,拍了拍墊著帕子的小凳子,對池漪說:“坐?!?/br> 池漪小朋友扭扭捏捏地:“七叔坐這個吧,我身上弄臟也沒事兒。” “讓你坐就坐,跟我客氣什么?”說罷,顧寶莛又不理小家伙了,而是不時往京兆府的門口看,看見有人從京兆府端著碗出來還碗,便立即笑面相迎地叫住那位大哥,說,“這位大哥請留步,里面據(jù)說有熱鬧可看?到底怎么回事?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了?” 那公子哥兒一見是個模樣一絕的漂亮人物和自己說話,當(dāng)即也不必顧寶莛邀請,就自己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坐下,說:“這位兄臺要想聽這里頭的故事,那真是不必進(jìn)去看,我在這里就給你講得明明白白。” “就說那朱家,朱有虎,就不是個什么有腦子的東西,平日里吆五喝六溜貓逗狗也就算了,沒什么大事兒,今天,嘿,您瞧怎么著?居然抬著他老爹,那赫赫有名的東武將軍到了京兆府,要告當(dāng)今太子殿下!” “據(jù)他自己說是東武將軍中了牛痘,體力不支,舉缸之時砸死了自己,太子要負(fù)責(zé)人,還生怕大家不信,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那么些個死了男人的農(nóng)婦,讓他們也說自家男人是種了牛痘后死的。” “方才我在人群里就聽見有人說認(rèn)得那幾個農(nóng)婦,他們的男人死是死了,牛痘也的確是種了,但是卻有溺水死的,有在山上摔死的,還有的不知道,反正肯定都是被那朱有虎收買了,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銀子?!?/br> “那知情者可上堂揭穿了那些農(nóng)婦的謊言?!”顧寶莛急忙問道。 公子哥兒搖頭,笑道:“小兄弟你是真傻,咱們一群平頭百姓,看看熱鬧就得了,總不至于把自己的命都搭進(jìn)去不是?” 顧寶莛繃緊的身體立即松懈下來,點了點頭,笑道:“也是。不過你怎么看那牛痘之事呢?”顧寶莛在宮中得到的結(jié)論是京中大部分百姓都開始積極種牛痘,但今天的事情發(fā)生后呢? “還能怎么看?誰知道,再等等吧,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天花,早種晚種豆一樣,這里可是京城,醫(yī)館可不會突然倒閉,需要的時候再種唄。” 聽到這樣的回答,顧寶莛心里算是明白就算大部分人都知道朱有虎是在無理取鬧,可也當(dāng)真影響到了牛痘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這和現(xiàn)世造謠差不多,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該死的朱有虎! 顧寶莛氣得牙癢癢,倒是對自己的形象不怎么在意,他自始至終在意的都只是牛痘如何如何。 倘若大家都持觀望態(tài)度,不對自己的牛痘當(dāng)回事兒,天花真的到來的那一天,牛痘可當(dāng)不了救命的仙藥…… 就在此時,老板的面疙瘩端了上來,顧寶莛看著,沒什么胃口,捏著勺子將面疙瘩挖起來又松開,一片茫然…… “這位大哥,你聽我一句勸,還是早早種了比較好。”顧寶莛心里難過,卻還是勸了一句。 那大哥立即笑道:“好好,既然小老弟都這樣說了,我自然是要去的了。” 顧寶莛微微一笑,對身邊刨面疙瘩吃的小家伙說:“我要去一趟你三叔那里,你要不要就留在這里,去六叔身邊?” 池漪小家伙立馬搖頭,兩三口將面疙瘩吃掉,一邊從嘴里冒著暖烘烘的熱煙,一邊說:“我跟你走,小叔!” “……好,結(jié)賬?!鳖檶氒鸩欢嗾f什么,和素不相識的大兄弟點了點頭,就放了一個碎銀子在桌角,牽著馬就先抱池漪上馬。 池漪小朋友平時在顧寶莛身邊裝得弱不禁風(fēng),現(xiàn)在一見小叔沒什么力氣抱自己上去,就一溜煙的踩著墻邊的大石頭自己身手利落的上了馬坐好。 顧寶莛現(xiàn)在也沒空調(diào)侃小家伙的心機,只是滿腦子都想著藍(lán)九牧的話,他想,他還是愿意聽藍(lán)九牧的話,他不想宮斗,沒意思,幕后指使想做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哪怕就算是要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馬也沒關(guān)系,但是……不要碰這個。 這是一條條人命。 別人不拿命當(dāng)命,他不行。 他不要薄厭涼幫他欺負(fù)別人了,聽藍(lán)九牧的,直接把姜副將抓起來就了解了,事情到此為止吧,不要發(fā)酵了…… 太子殿下從京城一路奔向京郊的營地,滿腦子都是自我發(fā)散幻想的尸橫遍野,于是被幻想弄的眼睛通紅,心酸心疼的要命,一入軍營里面,見著正打算上馬車回府的四哥就喊:“四哥!” 上車的四王爺停下腳步,回頭看見小七抱著自家小崽子過來,竟是也沒有太意外:“慢點?!彼f。 顧寶莛將馬停在四哥旁邊,下了馬就問:“薄厭涼呢?” 顧逾安狹長的眼睛看著小弟,伸手捏著小弟的下巴,看著那通紅的眼,緩緩道:“在營帳里和老三說話?!?/br> “你們……你們是不是也在討論朱家的事情?四哥,你們要抓幕后主使嗎?那幕后主使是沖著我來的對吧?沒關(guān)系,算了,你們隨便誰都好,只用把姜副將抓起來就夠了,如果他透露出幕后主使,皆大歡喜,若是打死不說也沒關(guān)系,不要再拖了,對大家不好……” “對你呢?”四哥淡淡道,“小七,有人想拿你做文章,攪渾咱們顧家的水,姜副將根本不會造反,他騙那朱有虎去出頭罷了,他如今還表現(xiàn)得忠心耿耿,抓過來也不會承認(rèn)和朱家有那樣的約定?!?/br> “而且……你就不想知道誰想搗亂?誰想抹黑你?” 顧寶莛搖頭:“我……不想,我不想大家誤會牛痘,那真的是好東西,不會錯的,四哥,你相信我嗎?” 顧逾安沉默了一會兒,松開捏著小七的下巴的手,說:“四哥自然信你?!?/br> “那你幫我嗎?” 顧逾安頓了頓,點了點頭:“幫?!?/br> “那咱們一塊兒進(jìn)去讓三哥和薄厭涼也加入我們?!鳖檶氒鹱е母绲氖志妥叩綘I帳里面,誰知道掀開營帳門簾之后里面卻是一個刑場! 只見三哥坐在主位上喝酒。 斯文俊美的薄兄卻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冷冷地站在被綁在木樁上的姜副將身邊,手邊小桌子上是一個小盤子,盤子里裝著一片片血淋淋的紅色rou片,姜副將則早已屎尿亂流,肚子上清晰可見流出的內(nèi)臟,滿臉痛苦嘶吼著,求饒著:“我不知道……是大皇子!真的是大皇子!” 門口的動靜直接讓營帳里的兩人一半死不活之人望了過來。 “小七……”薄厭涼微笑著,下意識將沾滿血的小刀和右手虛虛藏在身后,哪怕這個舉動實在是多此一舉,顧小七能看見的全部都看了,不能看的,也看了個精光。 被嚇著了的顧寶莛拽著四哥的手都冰涼著,愣了一秒,才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不讓薄兄難堪,抿唇淺笑了一下,道:“嗯……我是不是來得不巧?” 第120章 太熱┃這是個吻。 “怎能是不巧呢?”正在喝酒的三王爺顧溫撩了撩眼皮子, 目光幽幽地盯著站在顧寶莛身邊的老四,陰陽怪氣得令人發(fā)指,“應(yīng)該是太巧了?!?/br> 顧寶莛視線從好友薄厭涼的身上挪開,放到三哥的身上, 一副不悅的模樣:“為什么這么說?” “當(dāng)然是因為有這樣說的理由啊, 小七?!鳖櫆卣酒饋?,整個人肩寬腿長, 一身的風(fēng)流氣場與酒香, 腳步卻絕無虛浮的走到小七身邊, 對著跟他比起來還是個小矮子的小七勾肩搭背, 說, “來, 來的巧,小七, 你親自問問這個姜副將, 問他所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若不是……” 顧溫粗糙的大手輕松將手中的酒碗在木樁上敲碎, 留下一個紅色的瓷器碎片, 讓小七捏在手里, 自己則包著小七的手,站在小七的身后,像是cao控一個提線木偶那樣, 領(lǐng)著小七走到肚子破掉的姜副將面前,微微低了低頭, 聲音便幾乎是貼著顧寶莛的耳朵傳入其中,熱氣噴灑了顧寶莛整個側(cè)面,勢不可擋的發(fā)號施令:“來, 把瓷片抵在他這里,只要他說謊,我就和你一起用力,他就會因為流血過多去見閻王?!?/br> 顧寶莛不敢靠近姜玉輝副將,但自己又被三哥整個兒控制在懷里,便像是希望躲進(jìn)三哥的身體里那樣,前腳抵在地上,不肯再靠近分毫。 他甚至是屏住呼吸,沒有料到自己眨眼就被帶到了姜副將的面前,而眼前的姜副將仿佛也不是他記憶里的騎射先生,是個骯臟滿是血跡,涕泗橫流的囚徒。 囚徒有氣無力的搖頭,卑微的看著顧寶莛,眼睛里是真切的求饒。 “饒命……饒命啊……殿下……” 顧寶莛張了張嘴,連自己可以將眼睛閉上都忘了,直直地瞪著姜副將,耳邊更是傳來三哥的催促:“問他。” 顧寶莛立馬聽見自己微顫的聲音:“姜玉輝,你若是供出幕后主使,你會活下來,我保證?!?/br> 姜副將仿佛聽不見顧寶莛的話一般,還是只會重復(fù)著‘饒命’二字,可三王爺?shù)哪托挠邢?,捏著顧寶莛的手就將那尖銳的瓷片滿滿用力抵在姜副將脖子上的動脈血管的位置。 這一舉動大概觸動了姜副將的神經(jīng),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再也不裝瘋賣傻的求饒,而是忽地低低笑起來,說:“成王敗寇……成王敗寇啊……” 說罷,自己先一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卡在喉管里,窒息而死,顧寶莛和三哥手上的兇器卻是還沒有刺入血管,僅僅只是在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比小指頭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傷痕。 眼見一個熟悉的人就這樣沒了氣息,顧寶莛眼睛終于是眨了一下,抗拒的從三哥懷里出來,手中的瓷片一松,掉在泥巴地面上,悄無聲息。 顧溫則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將酒壇子提起來仰頭灌了一大口進(jìn)去,酒水毫不意外地直接打濕了顧溫的衣襟:“痛快!” 三王爺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喝酒。 顧寶莛理解三哥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就連薄厭涼也是時常出入軍營,四哥就更不必說了,見到燒傷的員工也是眼也不眨,但是他受不了,他總感覺自己喉嚨里也抵著一塊兒柔軟滑膩的斷舌,惡心地他要拼盡全力才能抑制住那種惡心。 “所以,現(xiàn)在怎么辦?姜副將死了,我們要和父皇稟報一聲嗎?現(xiàn)在在可以去讓朱有虎閉嘴了嗎?”一般來講,姜副將死了,朱有虎一定不敢再到處造謠,顧寶莛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不去想為什么明明四哥的意思仿佛是說還沒有抓到姜副將,結(jié)果姜副將卻早早的就在帳中受刑。 也不去想為什么執(zhí)行審問的不是別人,而是薄兄。 他只想簡單明了的解決這一切,然后回宮去,和還在幫他與蠢貨朱有虎對峙的六哥繼續(xù)研究熱氣球…… “小七,不用著急,等朱有虎發(fā)現(xiàn)他無論如何也聯(lián)系不到姜副將的時候,他自己就消停了。”四王爺方才看著老三cao縱小弟教小弟殺人的時候,沒有阻止,僅僅只皺了皺眉,現(xiàn)在看時機差不多了,就對小七說,“四哥送你回宮了?!?/br> “……那三哥呢?”顧寶莛緊張的看著三哥,“三哥你信那姜副將說的話嗎?”顧寶莛很在意這個。 “這個嘛……難說?!崩先室馓袅颂裘?,搖頭說,“哎,骨rou相殘什么的,歷朝歷代都是有的,咱們也不能不防是不是?” “說不定是大哥突然身體好起來了,覺得自己現(xiàn)在出山,要兵權(quán)沒兵權(quán),要人脈沒人脈,所以找來曾經(jīng)的結(jié)拜好友姜玉輝來拉小七你下馬,就算拉不下來,也總是攪亂了局面,這個時候再乘機讓大臣提出長幼有序的規(guī)矩,實在是合情合理。” “這姜玉輝對大哥若是忠心耿耿,那估計連造反都敢,等兵臨城下,大哥再走出來,一頓勸降,嘖嘖,這功勞,不得了?!?/br> 顧小七聽得一愣一愣。 “騙你的。傻七七?!鳖櫆匾贿呑叱鰩ぷ右贿吷焓秩嗔艘话研∑叩哪X袋,隨意的就像是摸奶狗的狗頭一樣,一掌下去,奶狗七動彈不得,并且被欺負(fù)了也還是要屁顛屁顛跟著壞蛋走。 顧寶莛追上去,拽著壞蛋的袖子就說:“那三哥你應(yīng)該是不信咯?” 顧溫反手摟著小七就哥倆好的走到枯黃的草地上,望著滿山被凍得葉子都掉光了的樹,說:“看你嚇得那傻樣,以后別老四說什么你都聽,他騙你的時候比我可多多了,雖然我知道老子說了你也當(dāng)耳旁風(fēng)。” “沒有沒有……”顧七七心虛狡辯。 “不必哄我,我顧溫看得清清楚楚著呢,老四剛才故意讓你進(jìn)去看戲,明明他從前絕不會讓你看那些玩意兒,你不覺得奇怪嗎?”顧溫說罷,頗邪氣地笑道,“小七,你跟我說實話,你和薄厭涼什么關(guān)系?” “???”明明是過來辦正事兒,結(jié)果三哥三言兩語就把話題扯到這兒了,顧小七沒有防備,下意識地緊張,偽裝起不懂的樣子,“三哥你在說什么?什么什么關(guān)系?” 顧溫打量了少年一眼,頓了頓,說:“不知道就算了,但是三哥還是要說幾句,玩玩就好,不要當(dāng)真?!?/br> 玩屁!真的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起碼現(xiàn)在是沒有的。 顧寶莛聽了三哥這一番告誡,就被三哥丟下,跟著四哥、池漪、薄厭涼坐馬車回京中。 馬車?yán)?,顧寶莛心里惦記著三哥說的話,懷疑四哥也是對自己和薄厭涼的關(guān)系存疑,才會讓自己去看厭涼兄那個模樣。 說實話,的確是讓他感覺薄兄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樣,但五歲的薄厭涼就能拳打一村熊孩子,大概、可能、或許,現(xiàn)在這么血腥暴力也實屬正常? 太子殿下在這里默默開導(dǎo)自己,順道又聽四哥和自己解釋: “其實讓小七你進(jìn)去,不過是想要看看姜副將到底還有沒有救罷了?!彼耐鯛斈笾掷锏姆鹬殒溩?,淡淡道,“此前我們已經(jīng)從他心腹屬下的口中得知了姜副將與來往匈奴與京城的商人有過接觸,雖然不能明確知道姜玉輝到底從匈奴那里得了什么好處,但可以知道他應(yīng)當(dāng)也是勸說過東武將軍的,只不過東武將軍根本不理他,還勸他好自為之,我想東武將軍的死興許和姜玉輝也有些關(guān)系。” 這真是狗血,那豈不是說朱有虎現(xiàn)在正在給殺父仇人賣命? “昨夜我已經(jīng)讓藍(lán)九牧前去調(diào)查和姜玉輝有過接觸的商人,大概過段時間就能牽扯出在匈奴人在京中的不少探子?!彼耐鯛斊届o的說著自己的布局,卻唯獨不解釋為什么今天偏要小七進(jìn)帳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