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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成員因為要經(jīng)常訓練,住在孤兒院二樓以上,而三級成員,因為經(jīng)常要外出乞討,住在靠近大門的一樓。 整個孤兒院大樓里,到處都是二級成員,他們獲得積分,一方面是每天的勞作,還有便是監(jiān)視和舉報,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想逃跑,或者抓到某人有不軌之舉,上報之后,便可以獲得相應的積分,如實舉報超過三次,便永遠不會被降級。 成員之間也實行互相監(jiān)督的制度,若發(fā)現(xiàn)對方有不軌之舉進行舉報,也可以為自己謀得好處,所以孤兒院里面,除了監(jiān)控和監(jiān)聽器,更可怕的是身邊人的眼睛,稍微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有可能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作為二級種子選手,夏亦寒經(jīng)常穿梭在孤兒院大樓里,到處收拾垃圾,撿要換洗的衣服。 三級成員一般來說不歸馬尾男管,但他喜歡“跨領(lǐng)域發(fā)展”,經(jīng)常拿著個電棍,把孩子拉到小黑屋,笑著說:“今天跟那個阿姨說什么了?是不是叫救命啊?是不是告訴她,你每天吃的不好,穿的不好,住的還不好,想要換個環(huán)境?” 孩子拼命的往角落里鉆,手臂護在胸前,連連否認:“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求她們多給一點錢!” 馬尾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我不是說了,不能隨便說話,要說也只能說一句:‘我是自愿的’,小朋友,你今天可是壞了規(guī)矩呀!” 說完他打開電棍,掀起孩子的褲腿,往上面一觸,孩子被電得尖叫起來。 沒有人過來圍觀,也沒有人打聽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對此都習以為常。 馬尾男不會打他們,他只會用電,因為一定程度上的電擊,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即使有人來檢查,看到的也只是溫馨和諧的場面,孩子身上沒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跡,還微笑著點頭,說自己過得非常幸福,叔叔阿姨們非常好。 夏亦寒在門口聽見了尖叫聲,她頓了頓,沒去看,抱著衣服回到了二樓,把衣服扔進洗衣機里,趁著吃飯前的功夫,跑到了健身房,開始自己訓練。 這段時間,她感覺終于迎來了發(fā)育期,身體在長大,在拉升,個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高了起來。 她忍不住嫌棄自己矯情,以前營養(yǎng)充沛不漲,現(xiàn)在吃剩菜剩飯了,倒是長得起勁。 不過長個也可能是因為她的運動量猛增,洗衣做飯不說,她還經(jīng)常泡在健身館,一級成員在上體能課時,她會假裝打掃衛(wèi)生,無意間經(jīng)過,學著方法和動作,趁空余時間,跑到某個地方偷偷練。 在這個弱rou強食的地方,她如果不快速成長起來,就只能被別人吃掉。連骨頭渣都不剩。 首先,她要讓自己力氣增大,雖然說不能和男性相當,但她要保證相差不太遠,不然真正動起手來,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在最初的三個月,她做的最多的是體能訓練,提升自己的力量、耐力、速度、靈敏、協(xié)調(diào)和柔韌等素質(zhì),提高各個器官系統(tǒng)的機能,為之后格斗技能訓練做準備。 身體的發(fā)育和體能的訓練相輔相成,夏亦寒在這三個月里,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雖然別人根本就沒察覺,也不屑于注意她,但她確實在看不到的角落,低調(diào)成長。 每天在周圍的白眼、體力活和繁重訓練的夾縫中求生存,夏亦寒沒頹廢,她甚至喪心病狂地覺得,這和她的目標一致,甚至是“順水推舟”,她就是要成長,要變得強大,然后把別人踩在地上摩擦。 在組織中,時間的概念很模糊,沒有人會通報時間,也沒有人討論時間。讓人無形中覺得,這種日子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并且本該如此。 可是從來的第一天起,夏亦寒便開始計數(shù),一天一天算著,這一天是9月1號,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她開學的日子,可現(xiàn)在,只不過是她苦力生涯中平凡的一天。 馬尾男在她掃地時,把她揪住了:“你最近在偷偷練習?” 夏亦寒拿著拖把站在原地,沒理他,反正對他愛搭不理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皮子已經(jīng)厚了。 “好呀,現(xiàn)在是檢測你學習成果的時候了。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一舉取代我的位置,成為黃金保鏢!” 夏亦寒還是沒理他,但心里清楚,這男的,終于要對自己下手了! …… 晚上,應該是凌晨,夏亦寒和其他幾個男人一起,到了個娛樂場所,她過了很久才認了出來,這是夜總會。氛圍挺好,該有的喧囂和躁動它都有,燈光設(shè)備好得可以閃瞎人眼。 這次的領(lǐng)頭人不是馬偉男,而是個叫成哥的男人,他交代說:“等一下如果有人鬧事,不要慫就是干,你們知道怎么辦!” 夏亦寒在附近,看到了穿著制服的保安,治安問題一般由保安負責,而這次讓他們這群不三不四的人來,手里還都帶著家伙,怕不是鎮(zhèn)壓那么簡單,估計是得見血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沒有意外發(fā)生,一切風平浪靜,夜總會里的風平浪靜,靜得很有特色,只要音樂不停,聒噪不斷,那便是平靜,根本不需要cao心。 后半夜,嘈雜變了味兒,其中夾雜著尖叫和哄亂聲,成哥帶著他們趕過去。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吧臺前摔酒瓶子,酒保已經(jīng)受了傷,窩在一邊不敢阻攔。 一個粗脖子的男人大罵道:“你們這賣的什么酒?兌了多少水?讓你們老板出來,他自己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