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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冷漠無情地道:“我回頭就告訴你爹?!?/br> 不想方窈君早看破了這是個“假兄”,只會假兇。 “嘻嘻。”方窈君討好地笑了兩下,抱住景行之的胳膊晃晃,小聲跟他商量,“哥,你再不幫幫我,我就要被我爹胡亂嫁掉了!” “你爹爹選的人有什么不好?”景行之可不好騙,他拍開方窈君撒嬌的手,語氣也很冷淡。這個丫頭,大家都寵著,給點好臉色就能上天。 方窈君道:“我不喜歡啊!那個人還姓張,姓張的沒有好人!” 方窈君這個小地圖炮,直接轟了無數(shù)人。 景行之剛想教訓(xùn)她一句,卻忽地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很可惡的姓張的——張明雨。這位可不是姓張么,還是小丫頭的姐夫。 可能小丫頭對姓張的,有心理陰影? 他道:“不是所有姓張的,都是張明雨?!?/br> “我不喜歡??!我看過畫像了,長得也不好看!”方窈君跳起來說話,好像跳起來她說話就會更有分量。 景行之開始沉默,這丫頭上回鬧著說喜歡吳明瑞,大家都不同意。景行之覺得,那更像一時的喜歡,經(jīng)不起時間。 但上回放風(fēng)箏,是春天,現(xiàn)在八月多,都是秋天了,這丫頭看樣子還喜歡吳明瑞。 難道,自家這棵小白菜,想要吊死在明瑞兄那棵樹上? 不對,是這棵小白菜,竟然禍害明瑞兄的信念如此堅定。 景行之走路的腳在山道上停住,問小丫頭:“你這半年,見過明瑞兄嗎?”他想排除一下嫌疑。 方窈君鼓鼓臉頰,然后低頭,泄氣道:“就前陣兒,吳師兄中了舉人,去家里見過一面,我想辦法哄了哄他……” “什么哄,你就是騙人?!本靶兄ǘǖ乜粗⊙绢^。 方窈君被他看著,眼眶慢慢地紅了。這回不像是剛剛被景行之抓到,眼淚是真的,傷心是假的。 她被說得有點難過,心里堵著??伤徽f了,明白景行之說的并沒有錯,她就是騙人了……她沒辦法反駁景行之。 “我、我就是想見見他?!狈今壕f完這話劇,眼淚像一顆顆小珍珠,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往下滾落。 景行之知道,小丫頭的畫外音是——他們都不讓她見明瑞兄,所以她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景行之伸出手,摸摸方窈君的腦袋:“可是明瑞兄如果知道你騙他,他會怎么想你?而且你胡說一通,你爹爹要是知道,當(dāng)真了,得多難過?” 從指責(zé)到點明,景行之的話激起小姑娘心里的愧疚之心,方窈君哭著點頭,表示自己以后不這樣了。 小姑娘哭得厲害,景行之一下子又心軟了,嘆氣道:“你要是覺得那個姓張的不好,我和你爹說說。” 不喜歡人家的小姑娘,嫁過去做什么?一邊讓自家小姑娘難過,一邊禍害別人家不成。 方窈君錯愕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景行之。 景行之又哼哼一聲:“就算相親不成,那個張公子也會來我們書院就讀一年。萬一人家張公子真人長得特別好看,你到時候看了可別哭。” 方窈君破涕為笑,小嘴抹蜜:“哥!沒有男的比你好看啦~” “呵,女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信你才怪,回去大字二十篇,四天后交?!本靶兄怀蕴且屡趶?,還布置了懲罰措施。 不過方窈君已經(jīng)被前面的消息哄好了,別說二十篇大字,就是二百篇……不行,二百篇她得猶豫了,太多。 “那你答應(yīng)我的,可不能忘啊,哥!”方窈君像是六月的娃娃臉天氣,這會兒笑起來,又是天晴。 時機正好,景行之開始套話:“我記得這回見面之前,你單獨見過明瑞兄一回,你同他說什么了?沒給人家荷包什么的吧……” 古代小姑娘都很矜持,可很顯然自家這個不是,景行之有些愁。 方窈君想到那日自己說的話,臉蛋偷偷地紅了一點點,道:“才沒有什么荷包,你別亂說?!?/br> “你這樣說,我倒是覺得有了。回頭問問你的身邊的管事mama,你身邊是不是少過東西?” 景行之一臉認真,還真能唬住方窈君。 想到要被問那種羞人又丟臉的事,方窈君心里有些急,她拼命搖頭否認:“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那說了什么?”景行之細瞧著,小丫頭沒撒謊,不過問還是要問的。回頭這里問完了,他還要去試試明瑞兄。 想到方窈君被帶出去的事,景行之頭一回對明瑞兄生出點不滿來。 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曾經(jīng)拒絕過我meimei,竟然還偷偷帶我meimei出去玩? 方窈君看著油鹽不進的景哥,習(xí)慣性地把臉鼓成包子。 景行之保持著冷臉,挑挑眉。 方窈君嘆氣一聲,服軟了:“那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我爹,這個真的不許??!" 對著方啟晨,方窈君還是有很多話不能說的。但景行之不一樣,兩人是同輩,而且景行之平日里皮來皮去,讓方窈君覺得很是親近。 方窈君想過,如果真的有親哥,一定是景哥這樣的! 方窈君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紅著小臉:“我跟他說了我的名字?!?/br> “恩?!本靶兄c頭,又疑惑皺眉,“嗯?” 說名字是什么鬼?你名字是好聽,我名字也好聽啊!也沒見,明瑞兄對我失了君子風(fēng)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