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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讓他說出典故我就走?!狈今壕胫浇遣蛔杂X勾起,覺得當(dāng)時的自己真是聰明絕頂! 名字,典故。 方窈君,窈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景行之腦補(bǔ)一下:明瑞兄心里想著快點(diǎn)送走小姑娘,不假思索就答出了典故,等答完了,發(fā)現(xiàn)自己被哄著說了表白的話…… 景行之不由得心里生出兩分佩服,看向方窈君。 小姑娘!你這么會撩,你爹知道嗎? 景行之看著面前的小師妹,以客觀的目光衡量了一下,確認(rèn)是個小美人。就算是穿著書童衣裳,那股子可愛嬌俏也掩不住。 這么個小美人使勁撩,大部分單身青年都得心心念念吧? 方窈君看師兄愣住,高興的勁頭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她小心翼翼看景行之一眼,有些心虛地喊道:“景哥?” 景行之回神:“叫哥?!?/br> 聽到這句,方窈君心安了,小臉上又露出笑容。 景行之送她回了山上,在東屋里找了兩本書,然后下山去。 在山下的路口處,景行之看到了在等他的吳明瑞。 吳明瑞低著頭,像是慢速的陀螺一樣轉(zhuǎn)著圈,許是太投入了,都沒有看到景行之下來。 景行之上前,伸手拍了下吳明瑞的肩膀:“明瑞兄?等我?” 景行之還想下山再找一趟吳明瑞,談?wù)劮今壕氖?,沒想到吳明瑞居然在等他。這會兒明瑞兄找他,估計也只有方窈君的事了…… 吳明瑞受驚一般抬頭,隨后抿了一下唇,再伸手撓撓頭,道:“對,等你呢,行之?!?/br> “我……”吳明瑞欲言又止,話只說了一個字,兩頰都爬上了霞色的云彩。 景行之開口問:“明瑞兄找我什么事?” “我……”吳明瑞吸一口氣,“我做了錯事,找行之道歉。” 吳明瑞抬頭,歉意地看向景行之:“我明明知道帶方姑娘出來不對,還是把她帶出來了。孤男……我實(shí)在辜負(fù)行之信任!” 吳明瑞羞愧地低下了頭,他答應(yīng)人家方姑娘的時候就想到了不對,可是還是把人帶了出去,好像沒了心智般。 男女有別,他一把年紀(jì)了,做事還這么糊涂,真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景行之看著吳明瑞變成鵪鶉,腦子轉(zhuǎn)動著,發(fā)現(xiàn)了事情新的疑點(diǎn)。 兩個天真的小年輕,是怎么混下山的?? 方窈君能騙到吳明瑞,這個自然沒問題。因為小姑娘長得好看,又機(jī)靈,更別說吳明瑞可能也有點(diǎn)意思,所以這個過程還算是順其自然。 但是方啟晨可是交代過,不許方窈君下山。 從后山上往書院外院下來的這條路,可是有人看守的。 方家里面,方啟晨會讓方窈君亂跑,很長一段時間脫離視線? 方窈君身邊幾個婆子也不是白拿錢的,那么這么久沒個動靜,老頭不得知道?! 景行之仔細(xì)回想,發(fā)現(xiàn)自己送人回去的時候,好像方窈君身邊伺候的婆子臉上還帶著笑。 景行之:?。。?/br> ——難不成,方啟晨那老頭故意的?! 景行之看著吳明瑞,好像在看一只傻乎乎撞到了樹上的小白兔。 吳·小白兔·明瑞紅著臉道:“此事是明瑞做得不對。我馬上回家,讓我娘來議親!” 景行之心道:哦,原來小白兔自己也愿意。 看景行之半響不說話,吳明瑞出聲道:“行之,你看這樣可好?就算、就算是否了我,也不至于擾了姑娘清名。” 吳明瑞覺得自己年紀(jì)大了,還娶過一門親,心里揣測山長大人那等人物是看不上自己的。 可他做出了這個事,沒什么表示就顯得太沒擔(dān)當(dāng)了。 剛剛好友帶走方姑娘,吳明瑞腦袋清醒地想了想,發(fā)覺自己實(shí)在不是個君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對人家方姑娘有了意思,只是糊里糊涂一直沒察覺。 景行之能怎么辦?只能點(diǎn)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道:“好,合該如此。明瑞兄若是有意,就讓你家來提親。若是不成,那便不成,若是能成,那是錦上添花。可像是今日這般,帶著師妹出來不妥當(dāng)?!?/br> 吳明瑞乖乖點(diǎn)頭,發(fā)現(xiàn)好友還叫自己明瑞兄,就臊得臉紅。 好友叫自己為兄,自己卻…… 吳明瑞唾棄自己,吳明瑞啊吳明瑞,你真是個小人! ****** 和吳明瑞分開,景行之想著總覺得不得勁,心里不舒服干脆又跑到山上去了。 景行之找到方啟晨,搶過老頭手里的狼毫:“老師,吳明瑞說讓他娘來提親?!?/br> “恩?!狈絾⒊奎c(diǎn)點(diǎn)頭,朝他抬手,“這事我知道了,筆給我?!?/br> 景行之把筆藏到身后:“您什么時候瞧上人的?我怎么不知道?!?/br> “你?”方啟晨撩起眼皮子,“你怎么可能知道。” 景行之不服氣了:“我怎么不可能知道?” 方啟晨看著小弟子嚴(yán)肅起來,笑了:“傻孩子,你那日洞房呢,那日你除了你夫郎,還知道什么?” 景行之震驚了,那是多久的事了,他的崽崽都有三個多月了? 景行之有些茫然地問:“具體怎么回事?” “老夫喝醉了,他照顧得挺好,老夫瞧他會照顧人,還行吧。”方啟晨從景行之手里拿過筆,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