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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之笑笑,尷尬緩解了不少。沒錯,狗子不是胖,是可愛。 黑狗越跑越近,跑到車子附近,跟上車子的車速,沖著車上它最愛的男人“汪汪”地叫。 景行之聽著那熟悉的叫聲,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狗頭,舒服地擼了一把。 狗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主人肯定是想我了,于是它“哈哈”喘著氣,跑上了馬車。 華叔姆和秀叔姆嚇了一跳,不過黑狗乖得很,跳上車后就一動不動,碰瓷一樣躺在景行之腿彎里。 一雙眼角下垂的乖巧狗狗眼盯著景行之,嘴巴張開,用舌頭哈赤哈赤地喘氣。 狗都進懷里了,還能咋辦?景行之手?jǐn)]著狗,跟兩位叔姆誠實道:“其實是我養(yǎng)的狗。” 很快車子到了家門前,景行之抱著幾十斤的狗下了馬車。 華叔姆和秀叔姆同柳方三人一見面便湊成一團,聊得熱火朝天。 幾個哥兒一塊聊天,景行之和柳方說了兩句,得知明瑞兄來找過自己幾次,便牽著狗去書院里找明瑞兄了。 鄉(xiāng)試結(jié)果出來后,小部分勤勉型學(xué)子讀書更努力了。因為他們看到努力是有用的,所以動力更足。 至于吳明瑞,他對科舉的目標(biāo)是很明確的,將來的目標(biāo)是回家來做個不大不小的官,供養(yǎng)母親。 因為對未來有較為明確的目標(biāo),吳明瑞在家里待了幾日后,便重新回來讀書。 景行之走走問問,打聽到吳明瑞在書河背書,便去書河找吳明瑞。 說到書河,景行之其實沒來過幾次。 他當(dāng)初和明瑞兄?jǐn)偱凭G帽的事,就是在書河。他怕明瑞兄尷尬,從不提來書河。 不過如今……沒事了吧? 明瑞兄都自己來書河背書了,河有什么錯呢?錯的從來都是人。 想來明瑞兄科舉得中,春風(fēng)得意,肯定快活著呢,對過去也釋懷了。 步子因為想到“綠光”頓了一下,已經(jīng)走到書河附近的景行之想明白,又提起步子朝著遠處河邊的明瑞兄走去。 這一走近,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明瑞兄腳邊坐在草堆上的,可不是明瑞兄書童小文,而是景行之的小師妹——方窈君。 景行之板起臉,提起書童模樣方窈君的后背衣領(lǐng)。 “你怎么在這?”景行之也顧不上吳明瑞,直接問方窈君。 方窈君被提了衣領(lǐng),雙腳踮起勉強踩在地上,窘迫得整張小臉通紅。 她想用胳膊去拍景行之,但因為胳膊太短而放棄,只能拿手捶著景行之的手臂. "放開,放開!師兄你放我啊!" 景行之哼了一聲,放開小丫頭,目光掃向明瑞兄,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說好不見面,你們兩個人,怎么回事?!又見面了。 見面了不說,還孤男寡女的,跑到書河這種地方,像什么樣子?! 吳明瑞被好友看了一眼,立馬也臉紅得不像話,像是臉蛋被煮熟了,要冒煙似的。 吳明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腦袋,心中涌起羞愧的情緒。 方窈君雖是紅著臉,但還能抱怨景行之:“景哥,你想要勒死我吧?” 景行之不搭她的話,直接問道:“你怎么在這?老師不是不讓你來前院?” 方啟晨不禁不讓方窈君來前院,甚至還安排了相親。景行之還知道,相親的男方姓張,年十八,相貌清秀。 景行之一問,方窈君直接哭了:“就是阿爹不讓我出門,我才想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鞇炛?,回頭悶成燜燒排骨?” 方窈君抹著金豆豆,眼巴巴地看著景行之。 吳明瑞聽得人哭了,勸解道:“行之,是我?guī)Х焦媚锍鰜磙D(zhuǎn)轉(zhuǎn)的,讓她透透氣。你要怪、就怪我吧!” 景行之被方窈君眼巴巴看著,又聽到吳明瑞說讓方窈君透氣,哪里還不知道是方窈君這個丫頭在搞事。 方啟晨雖然不讓方窈君來前院,可在后山上還是可以到處亂跑的,柳方也常常上山,帶方窈君從后山另一道門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假若有悶壞人的可能,方啟晨第一個心疼上了。 什么燜燒排骨?全是方窈君這個小丫頭騙人的鬼話。 景行之想想,第一反應(yīng)是明瑞兄被小丫頭騙了。 可仔細想,又覺出一些不對來——被騙了,明瑞兄就會做出帶著小姑娘出來玩的事? 明瑞兄可是他心里的“君子”,這種事君子不會干吧? 奇怪,很奇怪。 景行之猜想,會不會這小丫頭還使了別的招,偷偷地攪亂了吳明瑞的一顆心? 小丫頭還是很聰明的,明瑞兄這種光長年紀(jì)不長心眼的哪里吃得住。 當(dāng)著吳明瑞的面,景行之給眼巴巴的方窈君留了點面子,沒把事情說穿。 景行之警告地瞪了方窈君一眼,接著轉(zhuǎn)頭看向吳明瑞,道:“不說這丫頭,還沒恭喜明瑞兄鄉(xiāng)試中得第四!” 吳明瑞心里松了口氣,勉強笑著道:“多謝行之才是,也恭賀行之喜提案首!” 兩人客套地恭賀著,方窈君老實地站著,活像是景行之的書童。 身邊掛了個小尾巴,景行之和吳明瑞說了幾句,便帶著方窈君回山上去。 離開書河,景行之恨恨地敲了兩下方窈君的腦袋:“小騙子,你騙人什么了?” “哎喲,疼疼疼!”方窈君抱著腦袋求饒,“景哥!你是我親哥,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