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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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自家主子越cao心越細(xì),就快替各家規(guī)劃出一日三餐的菜譜來了,貪狼忙適時應(yīng)了一聲,又耿直地把話題換了個方向:“主子,蝗蟲群如今尚在四處為禍,可要下令捕殺?” “要雞鴨就是用來捕殺的,我也實在沒什么太好的辦法……要不你再問問廉貞,看看他能不能鼓搗出什么防治蟲子的藥粉來?” 胤祺從善如流地被帶偏了思路,輕輕揉了揉額角,試探著抬頭問了一句——他哪知道蝗災(zāi)該怎么防治?能想起個養(yǎng)雞養(yǎng)鴨已是夠不容易的了,如今又沒有什么農(nóng)藥,也只能試試看自家那個已經(jīng)長得不能再歪的七星衛(wèi)能不能再給他什么驚喜了。 “此事五爺?shù)故遣槐負(fù)?dān)心,這么大的蝗災(zāi)雖然少見,可應(yīng)對蝗災(zāi)的法子前人還是有記載的。我已叫他們?nèi)シ浿`抄了,回頭整理出來給五爺過目?!?/br> 正坐在個小馬扎上削著土豆的于成龍聞聲抬頭,笑著接了一句話,神色早已恢復(fù)了一代封疆大吏的從容淡定,任誰都看不出這位直隸總督一個時辰前還在像大號土撥鼠一樣笨拙又瘋狂地在田里刨著土。胤祺望著他仍有些泛紅的眼角,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望著他溫聲道:“這一回把于大人嚇壞了吧……大人心存百姓,故而才會這般失態(tài)。如今最大的危機(jī)已然過去了,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頭,咱一塊兒把這一場蝗災(zāi)給扛過去——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您說是不是?” 于成龍的眼眶又是一熱,忍不住低頭清了清嗓子,只覺著這位阿哥往常的這一句口頭禪在此時聽來竟是格外的叫人心安。正要再說些什么,外頭卻忽然匆匆跑進(jìn)來一個差役,進(jìn)了門便俯身道:“大人,萬歲爺駕臨保定府,已經(jīng)到了總督衙門外頭了,傳您出去接駕呢。” “萬歲爺怎么——這就來了?” 康熙這次下來的突然,甚至沒給于成龍這邊兒發(fā)過旨意。一聽說人都已經(jīng)到了門口,雖然沒少應(yīng)對這樣的局面,可依著于成龍如今一身便服挽著袖子滿手是土豆皮的情形,卻也顯然是不能就這么出去接駕的。匆忙找了條布巾擦了擦手,又把衣裳理整齊,套上外頭的褂子,正準(zhǔn)備跟著胤祺一塊兒出去迎萬歲爺,才發(fā)現(xiàn)這一位五爺竟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頭:“爺……您不出去接駕么?” “于大人去吧,我這一回是瞞著皇阿瑪偷跑出來的,連個旨意都沒有,就不出去在大門口兒挨訓(xùn)了?!?/br> 胤祺淡淡一笑,略撐起身子沖他使了個多關(guān)照的眼色。于成龍的神色卻忽然微滯,怔怔望了他片刻,才忽然一揖到底,快步出了門去外門迎駕。胤祺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微垂了眸無奈一笑,從懷里掏出了個精致的小玉瓶來,倒出一枚丸藥嚼著咽了,又忍不住咂了咂舌:“下回叫廉貞少放點甘草,就放蜂蜜不行么?甘草那東西就算甜也是古怪著甜,一嘴的草根味兒……” “主子……”貪狼哽聲喚了一句,又頓了半晌才啞聲道:“您的身子是比從前好了些,可也不能來回的這么折騰——如今已沒什么大事兒了,您就撂開手好好的歇一歇,別再熬心熬力地?fù)沃恕?/br> 胤祺搖了搖頭,抬起手示意他扶著自己站起來,目光落在那一張被他畫得亂七八糟的宣紙上頭:“土豆剛推行下去,誰也不知道效果就好不好,百姓能接受到哪一個程度——你見著如今一片歡喜,那是因為大家都剛被從絕望里頭拉出來,即使是一根稻草,在所有人的眼里頭也是一根被鍍了金的稻草。可往后的情形若是就聽之任之,卻也是不可行的,況且還有那些個之前寧死不種土豆的固執(zhí)農(nóng)戶,我當(dāng)初既然沒下得了狠心逼他們,如今也就更沒法兒說一句活該,就那么眼看著他們活活餓死……” 先前坐著倒也尚覺無礙,甫一起身,強(qiáng)烈的酸疼乏力就從每一個角落里鉆了出來,不由分說地席卷了他的身體,腳下一軟就朝地上跌下去。貪狼忙一把將他扶住了,還要再勸,目光卻忽然定在門口,胤祺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神色間便也忽然泛上了些心虛,輕咳了一聲低聲道:“皇阿瑪……” 康熙似乎并不覺著意外,只是靜靜望著他不開腔。胤祺被看得有些站不住,抿了抿唇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一橫心便打算索性跪下裝個委屈示個弱好糊弄過去。誰知膝蓋上才一打彎兒,就被后頭跟進(jìn)來的胤禛沖過去一把扯住了,不由分說地把人撂在了椅子里頭坐下,轉(zhuǎn)頭就沖著門口的皇阿瑪跪了下去:“皇阿瑪,五弟他是救災(zāi)心切,縱無旨意,卻也是有功無過……” “起來罷,你們這兄弟倆唱的是哪一出?倒叫朕成了惡人一般。朕幾時說過要罰他——又幾時舍得過罰他了?” 康熙原本還想假意拿一會兒喬,也借機(jī)拾掇拾掇這個從來都不聽話不把自個兒的身子當(dāng)回事兒的兒子,好叫他多少長點兒記性。胤祺這邊兒也明白自家皇阿瑪?shù)男乃迹J(rèn)錯裝委屈再不行就裝暈的流程都準(zhǔn)備好了——誰知道叫這個一向處事嚴(yán)謹(jǐn)認(rèn)真的四阿哥忽然摻和進(jìn)來,倆人卻也都沒再好意思接著演下去。一個老老實實坐在椅子里頭不再折騰,一個抿了抿嘴還是忍不住快步走過去,蹙了眉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兒子的面色:“哪兒不舒服,叫大夫看過了沒有?” “可能只是一路趕過來累著了,沒覺著有別的不對,就是身上乏?!?/br> 胤祺現(xiàn)在動一動都覺著費勁兒,也只能這么大喇喇無禮地叫自家皇阿瑪站著自個兒坐著,拼命地給外頭的隊友使著眼色要支援。幸而于大人跟梁公公都反應(yīng)得夠快,椅子立刻被搬了進(jìn)來,眼見著該做的都坐下了,胤祺也總算是松了口氣,笑嘻嘻地扯了自家皇阿瑪?shù)男渥佑戰(zhàn)垼骸盎拾?,兒子知錯了,下回一定給皇阿瑪留張條兒再走……” 這種討?zhàn)堃豢淳秃翢o誠意,康熙沒好氣兒地瞥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只是和顏悅色地望向一旁拘謹(jǐn)侍立著的于成龍:“北溟,這一回也多虧你奏報及時,此前又一直跟著這個不成器的臭小子勞心勞力——若不是你跟老四推行得力,這次的蝗災(zāi)少不得要引發(fā)大動蕩,朕當(dāng)給你記上一功?!?/br> 胤祺早被自家皇阿瑪擠兌習(xí)慣了,一把拉住了又要替自個兒說話的四哥,沖他使了個不必當(dāng)真的眼色。也不管另一邊君臣相宜的兩個人,只扯著胤禛嘀嘀咕咕地問著他這一回都有哪些人跟來了,這一路上又見著了些什么情形。兩個人正說得入神,冷不防一人腦袋頂上遭了一個爆栗,抬了頭便見著自家皇阿瑪又好氣又好笑的神色:“老四這一路上恨不得一個多余的字兒都不說,你們兩個湊到一塊兒倒是聊的熱鬧!還不去用飯,餓了一天了都沒感覺?” “不是兒子沒感覺,是于大人這兒真沒飯吃——皇阿瑪,您是沒見著于大人那個土豆種的,削完了皮還以為是栗子仁兒呢……” 胤祺這才想起自個兒是實實在在的一整天都沒吃飯,剛到的時候太緊張覺不出來餓,后頭大抵已是餓過勁兒了,居然就這么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一天都忘了吃飯這種事兒自然是寧死不可承認(rèn)的,五阿哥熟練地把鍋往外一甩,二話不說就把剛拉到身邊的隊友轉(zhuǎn)手給賣了出去。 于成龍張口結(jié)舌,卻也只好認(rèn)命地苦笑著點頭,老老實實地把鍋扛在了自己身上,俯身告罪道:“臣無能,沒能種好土豆,也沒能照顧好恒郡王,沒能盯著王爺按時吃飯,請萬歲爺責(zé)罰……” 第135章 生意 有了自家皇阿瑪跟四哥這兩個人形公務(wù)處理機(jī)坐鎮(zhèn),胤祺身上的擔(dān)子也總算是輕松了下來。 這么多年下來,他這天兒一熱就不愛吃飯的毛病也還是沒改,那一頓晚宴倒了兒也沒能吃下去幾口,只是覺著胃里堵得慌,推說累著了回去歇下,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大亮。也不知昏昏沉沉的時候都被廉貞灌下去了些什么東西,總歸醒來了便覺著精神不少,也知道餓了,換了衣裳就開始琢磨著找飯吃。 “哥——你可算醒了!” 門口響起九阿哥歡喜的呼聲,胤祺還沒緩過勁兒來,扶著桌子才望過去,就被早已長得人高馬大的弟弟撲過來掛在身上。當(dāng)即被砸得眼前冒了幾顆星星,腿下一軟險些栽倒:“小九小九——消停會兒,可饒了你哥的老腰吧……” “你昨兒臉色白得嚇人,說話聽著都不對勁兒了,都快把我跟老十三給嚇?biāo)懒??!?/br> 胤禟委屈地嘟囔了一句,又仔細(xì)打量著他的神色。見著他雙目光華凝聚,臉色也尚算紅潤,這才略略松了口氣,又不迭拍著胸脯保證道:“皇阿瑪說你是累的,哥,你放心——有我們倆來幫你忙,什么事兒你都不用動手,就坐在這兒動動嘴就成,我跟老十三一準(zhǔn)兒給你辦利索了!” “你到底是有多看不慣四哥,張口閉口都不提他?” 被點了名兒的老十三正打外頭端著盤炸果子進(jìn)來,聞言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地?fù)u了搖頭,把手里的東西輕輕擱在桌上:“五哥,四哥昨兒飯都沒吃的守了你一晚上,要不是皇阿瑪轟人,四哥還不走呢……” “叫你們擔(dān)心了。”胤祺無奈一笑,扶著桌邊慢慢坐了,又好奇地打量著那一盤子叫雞蛋清裹著炸得金黃的不明物體:“這是什么東西——你們兩個鼓搗出來的?” “主子。”跟在他身后進(jìn)來貪狼低聲喚了一句,憂心忡忡地拼命打著手勢,像是生怕他再問下去。除了自個兒不適生病,胤祺還沒見過他這般慌亂的時候,一時只覺著越發(fā)好奇難捱,接了老十三遞過來的筷子撥了撥,夾起了一個仔細(xì)研究著:“聞著倒是香,是拿土豆做出來的?” 胤禟的神色里盡是興奮,一迭聲攛掇著他先嘗嘗看,就差把要坑人的念頭直白地寫在臉上了。再怎么也是自個兒一手帶大的弟弟,胤祺自然一打眼兒就知道他在尋思著什么,筷子走到一半就忽然轉(zhuǎn)了個方向,不由分說地塞進(jìn)了他張著的嘴里:“你先給哥吃一個,看看有沒有毒?!?/br> 被自家兄長用來試毒的九阿哥沒有半點兒的心理陰影,大喇喇地嚼得噴香,又連著往自個兒嘴里扔了幾個:“哥你怎么跟老十三似的,整天疑神疑鬼——我還能害你們不成?說了好吃就是好吃,你們還兩個偏都不信……” “好吃是不假,可是不好消受。可不是誰都跟九哥你似的什么都敢往嘴里塞?!崩鲜财沧旎亓艘痪洌瑓s也抱著要坑不能只坑自個兒一個的心態(tài),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衣裳,“五哥,其實還真是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嘗嘗試試?” “主子!” 貪狼在外頭被脅迫著答應(yīng)了這兩位小阿哥不能拆臺,這時候急得火燒火燎也無可奈何,只能拼命沖他打著手勢,縮著手臂撲騰了幾回,又原地跳了兩下。胤祺原本還在抿著茶水,一見著他這一套動作卻是忍不住噴笑出聲,嗆得險些連茶盞都沒能端住,唬得這一屋子的人也都不敢胡鬧了,順氣的順氣拍背的拍背,緊張兮兮地圍了一圈兒,生怕他再咳出個什么好歹來。 “好了好了,你們真當(dāng)我是林——咳,不就是拿雞蛋炸的嘛,我看得出來,你也用不著這么拼,還非得給我演一回母雞……” 想起現(xiàn)在顯然還沒有林黛玉這么一位能用眼淚淹了陳塘關(guān)的姑娘,胤祺若無其事的把才說到一半兒的話給咽了回去,淡然地強(qiáng)行扭轉(zhuǎn)了話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貪狼的肩。 ——那怎么能是母雞!一腔熱血想要保護(hù)自家主子不被惡勢力坑害的貪狼憋屈得熱淚盈眶,只能眼睜睜看著胤祺夾了一個放進(jìn)嘴里嚼了兩下,緊接著便神色微變,目光復(fù)雜地看向這兩個眼巴巴等著看熱鬧的弟弟:“這是——螞蚱?” “主子,您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吐出來,千萬別忍著……” 貪狼忙端了一盞茶給他,胤祺卻只是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就擱在一旁,又接連嘗了幾個才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道:“鹽擱的少了,若是加些胡椒米分,大抵能更好吃些……給皇阿瑪跟四哥嘗了沒有?” “嘗了——老十三就知道在他們面前裝乖,結(jié)果挨打都是我一個人的!”胤禟委委屈屈地對著自家哥哥告著狀,又指了指自個兒的屁股,“都快打腫了!” “那是你們禍害的方式不對?!必缝魃衩匾恍Γ牧伺倪@個弟弟的肩,沖著兩人神秘地勾了勾手,“我教你們,你們就去跟皇阿瑪說,蝗蟲這東西能當(dāng)零嘴兒吃,又能入藥,所以也就有理由花錢收——讓朝廷出錢,一文錢抵一斤干蝗蟲,不光直隸,邊兒上的幾個省也都收。叫百姓攢夠了就去官府換錢,要糧就給糧,總歸能拿蝗蟲換來切實的東西?!?/br> “這主意好!”胤祥目光一亮,一拳砸在了掌心,“這么一來百姓可就有了干勁兒了——那蝗災(zāi)反倒變成了滿天飛的銅錢,哪個忍得住不去抓?四哥那兒正犯愁蝗蟲怎么除呢,這不是正好……” “可有一點不好,這錢出了可就回不來了。” 胤禟念書念不明白,算賬卻比誰都精明,眼珠一轉(zhuǎn)便已算出了這里頭吃的虧來:“哥,其實吃螞蚱的事兒沒少有人干過,可還是沒人愿意抓蝗蟲,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玩意兒存不???咱要是開了口說收購,準(zhǔn)定有源源不斷的蝗蟲送過來,可咱也一樣存不住啊,這不是白把大把的銀子往外搭嗎?” 沒想到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在經(jīng)商上頭居然還真有點兒天分,竟已經(jīng)能算計到這一步,雖說手段還嫩了點兒,可該有的心眼兒卻是半點都不缺了。胤祺欣慰地淡淡一笑,又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緩聲道:“當(dāng)然還得找個下家替咱來吃虧——你們收了來,這么做成零嘴兒也可,曬干了磨成米分,說是上等的藥材也成,提成一錢銀子一兩,賣給京里頭那些個高門大戶。只說是但凡花了一兩銀子的,就算是為直隸災(zāi)民認(rèn)捐五錢……” “然后他們?yōu)榱藪昝?,就得捏著鼻子掏錢買。咱賺的錢分出去一半兒認(rèn)捐,倒了兒剩下的也能比先前掏的錢多出不少來!” 胤禟就喜歡聽這個,越聽目光越亮,到后頭更是興奮難抑地打斷了自家哥哥的話,眉飛色舞地接上了最后的話尾巴。胤祺笑著拍拍這個弟弟的腦袋,朝著門外努了努嘴:“聽明白了還不快去?這個差事可就給你辦了,辦不好不準(zhǔn)回來見我,聽著沒有?” “瞧兒好吧您吶!”胤禟興奮地一揮拳頭,一溜煙便竄出了屋子。胤祥茫然地看著這兩個哥哥在自個兒面前達(dá)成了罪惡的金錢交易,只覺著聽得一頭霧水,摸了摸腦袋無辜道:“五哥,我好像還是沒聽懂……” “你不用聽懂,你盤算的方向跟小九兒就不一樣,你想的是為政,他念的是為商,本就是不搭界的事兒?!?/br> 胤祺淡淡笑了笑,拍了拍這個弟弟的背示意他坐下,又抿了口茶才道:“小九心思淺,我不求他惦念著家國天下,只想他這一輩子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富家翁也就夠了。你心里卻要有數(shù),這收購蝗蟲首為除蝗,次為賑災(zāi)——百姓不愿意費時費力地去抓蝗蟲,是因為反正自個兒的地已經(jīng)被啃干凈了,再啃也沒得啃,抓了那東西也頂不了幾頓飯吃,還要費時費力,索性也就由它蹦跶。叫你們向下頭收購蝗蟲,一來是能叫百姓見著回報,能有這除蝗的動力,二來則是為了那些個這一回沒種土豆的人……” “管他們干什么——叫他們當(dāng)初硬氣,現(xiàn)在傻眼了又能賴誰?”胤祥不服氣地梗了脖子,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當(dāng)初叫種不肯種,拿朝廷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多有骨氣呢,哪兒用得著我們來救?” “十三,你的性子一向直來直去嫉惡如仇,這不是件壞事兒,可有些時候,有些事兒也不必就非得算得那么清楚?!?/br> 胤祺無奈一笑,安撫地拍了拍這個弟弟的腦袋,卻也不忙著開導(dǎo)他,只是含笑溫聲道:“這事兒你親自下去跑吧——那些個當(dāng)初壓根兒就沒種土豆的,還有陽奉陰違的不上心,亦或是確實沒種好沒有收成的,咱不能單發(fā)給他們救濟(jì)的糧食,卻可以鼓勵他們?nèi)ソo自個兒掙糧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給他們留一條生路,其實要比逼著他們跪在絕路上認(rèn)錯好受得多……” 胤祥雖仍有些不服氣,卻畢竟向來聽這個哥哥的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忽然忍不住好奇道:“五哥……那蝗蟲真能入藥嗎?” “反正吃不壞人,就說是補(bǔ)品唄,吃著有用沒用的也都是那么回事兒……”憂國憂民的五阿哥摸了摸下巴,理直氣壯地應(yīng)了一句,又老謀深算地拍板道:“你跟小九兒派人回京城散播流言,就說蝗蟲米分吃了能滋陰壯陽,對那種事大有裨益,就這么定了。” 頭一回眼睜睜看著自己心目中溫和善良無所不能的五哥這么理直氣壯地坑人,十三阿哥的心里受到了劇烈的沖擊,頑強(qiáng)地扯著自個兒的最后一點良知不肯撒手:“五哥,你怎么知道就有那個用處……那要是不好使呢?” “當(dāng)然沒這個用處,要不皇阿瑪早就給我塞一肚子螞蚱了?!?/br> 胤祺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自個兒的所謂“隱疾”有了一定的適應(yīng)度,居然還現(xiàn)身說法地拿自個兒舉了個例子,才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這個雖然已經(jīng)有了福晉,卻只怕依然尚不通人事的弟弟:“你放心,這種事情——就算是不好使,也絕不會有人好意思說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