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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在線閱讀 -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79

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79

    ——只希望那些個南大人、湯大人的沒學過音樂,可千萬別把這玩意兒認出來。他自個兒都不知道高音譜號是什么時候在西方出現(xiàn)的,可用辮子梢想也知道現(xiàn)在肯定是有了,這萬一要是當面被拆穿,場面只怕就十分尷尬了……

    “主子,怎么還沒睡?”

    貪狼掀了帳子進來,一眼就見著自家主子正坐沒坐相地歪在床鋪上,忙快步過去把人扶著坐了起來,往他腰后塞了個軟枕,又把錦被仔仔細細地掖好:“這邊兒夜里頭風涼,主子夜里得把被蓋好了,可千萬別著了風寒……”

    “有你在呢,著不了?!?/br>
    胤祺毫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將玉佩貼身收好了,接過了貪狼遞來的瓷碗,小口抿著里頭據(jù)說是能補身子的藥湯:“你說這西北也是真怪,眼見著谷雨都過了,天兒卻還這么冷,昨兒我見著路邊居然還有積雪——可是應(yīng)了那一句‘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眼見著進了四月份,這兒的芳菲可只怕還開不起來呢?!?/br>
    記著前世他也上西北大草原上玩兒過一回,只不過那時候已入了夏了,只覺著確實是要比中原這邊兒涼快不少,卻沒想過這春寒也自然少不得要料峭些。幸而一向周全的貪狼總算沒跟著他一塊兒犯迷糊,該帶的厚衣裳一點兒沒落的給他備齊全了,這才總算是沒被凍著。

    “可也就是這倒春寒還沒過,咱還能這么逐水草扎營——要是再過了半個月天兒暖和下來,就該躲著水走,免得撞上那浮冰開河了。”

    貪狼笑著應(yīng)了一句,坐在床邊整理著那些個密折。有了當年的教訓,現(xiàn)在胤祺也是全面跟自家皇阿瑪看齊,到了哪兒都叫人把織造府的密折送過來給他批復。這些年織造府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管的事兒也越來越多,江南的鹽引、財政、科舉等等一干事宜,各部官員的考評,河道的疏浚治理,再加上通過賈家對這江南傳統(tǒng)士紳勢力的滲透,事事都得他親自拿主意才行。張廷玉如今又被張老先生關(guān)在家里頭忙著準備科舉,也幫不上什么忙,江南之外的草折子跟京城廢話太多的官折子就都被他一股腦兒地推給了貪狼,倆人齊心協(xié)力,倒也尚能應(yīng)付的過來。

    “咱們都走了一個來月了,眼見著越走越荒涼,再走就該進陰山山脈了罷?”

    胤祺將剩下的藥一氣兒喝完,撂了碗趴在床上,抱著個軟枕跟貪狼一塊兒拆著折子:“昨兒皇阿瑪叫二伯穩(wěn)住噶爾丹,也不知效果如何——我總覺著這個噶爾丹有些蹊蹺,倒不像是什么尋常人物,小瞧了怕是要吃大虧的?!?/br>
    “能靠一己之力整合西北各部,又搭上沙俄犯我邊境,自然不是個尋常人物?!必澙堑恍?,將錦被往他身上又拉了拉,“主子放心,巨門一路往前探著呢,有什么信兒直接叫流風帶回來,比什么都快?!?/br>
    胤祺笑了笑沒應(yīng)聲,眼里頭卻帶了些思索之色——他說的不是尋常人物,自然不是這個意義上的尋常人物。自打從一開始,別人都是按著歷史規(guī)規(guī)矩矩走的,只有這噶爾丹三番兩次的不按劇本來,起先他還是覺著大抵自個兒又造成了什么蝴蝶效應(yīng),可前兩日傳信兒回來,說是簡親王所部居然遭到了小股敵人的偷襲,卻叫他隱隱的生出了另一個預(yù)感來……

    正說話間,二人的目光卻是忽而一齊微凝,不約而同地摒了呼吸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貪狼反應(yīng)得快,示意胤祺留在帳子里頭不必出去,自個兒出了營帳呼哨一聲,便聽見黑沉的夜空里緊接著傳來一聲鷹啼。不過片刻,一頭海東青便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收攏了膀子直直俯沖下來。

    “這時候傳信兒,只怕準保不是小事——帶流風進來喝兩口水,別叫它急著飛回去,等我換身衣裳去找皇阿瑪?!?/br>
    胤祺已披著衣服到了帳子口,一眼瞅見了貪狼手里那個錦囊的花色,目光便不由微沉,斷然吩咐一句便快步回了營帳。貪狼點了點頭,抱著流風進了帳子,將錦囊小心拆開,從里頭取出了一張被仔細疊好的紙條展開:“主子,巨門傳信,說裕親王與大阿哥所部被偷襲,損失慘重——對方少說有千人配備火槍,非將士所能敵……”

    “什么?!”

    胤祺愕然回身,心里頭卻是驀地咯噔了一聲——按著前世的歷程,那三千條火槍應(yīng)該是在大清國的干預(yù)下,終究沒讓沙俄賣給準格爾部才對!更不要說歷史上的福全所部跑偏了方向,連第一次合圍都沒能趕上,又怎么會這就被偷襲了?這已經(jīng)不是自己這一只蝴蝶能引發(fā)的變化了,莫非當真如他這幾日所猜測的一般,連那噶爾丹也是穿過來的?

    強按下心中驚疑,胤祺匆匆換好了衣裳,披了斗篷便直奔中軍帳過去??滴跻膊乓拢灰娭瓦^來的消息,神色便立時凝重了下來,微沉了聲音道:“傳佟國綱、佟國維、蘇努、達爾沙速至中軍帳,不可驚動他人!”

    “喳?!绷壕殴?yīng)了一聲便匆匆出了帳子,胤祺在桌邊坐下,抿緊了唇猶豫半晌,終于還是抬了頭緩聲道:“皇阿瑪,兒子想過去一趟。”

    “去前線?”康熙猛地抬起頭,蹙緊了眉盯著他,語氣竟是罕有的嚴厲:“不行,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個半大孩子跑過去湊什么熱鬧!”

    “皇阿瑪,不是兒子任性——這事兒有蹊蹺,兒子覺得不放心……”

    胤祺也知道自個兒這個想法實在有點兒瘋狂,定了定心神,迎上自家皇阿瑪?shù)哪抗饩徛暤溃骸盎拾?,兒子做過這一場夢,也知道這一場仗打起來是什么樣兒,又會怎么打下去——可現(xiàn)在的發(fā)展,卻跟夢里一點兒都不一樣,甚至要比本來該有的情形惡劣太多。兒子懷疑那噶爾丹有什么蹊蹺,若他也是——也是有什么古怪之處,也許只有兒子能有辦法對付他……”

    康熙神色微變,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眸色堅定的兒子,竟是恍惚想起了那一年的秋狝——在那烈烈火光里頭,這個孩子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他,眼睛里頭的堅定跟執(zhí)著,竟仿佛不能被任何東西所改變和軟化。

    “若是……朕執(zhí)意不準你去,你會如何?”

    康熙忽然起身,負了手背轉(zhuǎn)身去淡聲開口。他竟然不敢再看那一雙眼睛,那雙閃著堅定光芒的眸子里頭帶著的是他所太熟悉的擔當和不容違拗的果決,他胸中的豪情熱血仿佛也被那樣的璀璨光芒所激蕩著,甚至忍不住就想要點下頭,應(yīng)允下這個孩子的請求——可他又如何能應(yīng)得下呢?戰(zhàn)場上危機四伏瞬息萬變,縱然這孩子身手不凡,也未必就一定能全身而退,無論是為了什么,他又如何敢去冒這個風險……

    “兒子會想辦法自個兒走,等局面安定下來,再向皇阿瑪請罪?!?/br>
    胤祺緩聲開口,語氣平靜得仿佛不過是在說一件最尋常的事——他不是莽撞,也并非過于自信。倘若那噶爾丹當真也是什么穿越的產(chǎn)物,以滿洲八旗入關(guān)后大大滑坡的戰(zhàn)力根本就無從抵抗,如今烏蘭布通已破,過了陰山就是中原,一路平坦長驅(qū)直入,要不了半個月就能直逼京師,到時的局面只怕全然難以想象。

    這是他的過失——沒有人真正知道他的念頭。他本以為這一場戰(zhàn)斗會被有驚無險地拿下,而準格爾部的戰(zhàn)力和火器的威力,也會給如今實力正在滑坡的八旗大軍敲響一個警鐘。人永遠都是只有真摔倒了才知道路滑的,只有吃過了這么一個不大不小的虧,才會叫他這位一向自信的皇阿瑪真正意識到火器的重要,才能真正把八旗火器營的威力發(fā)揮到極致,而非始終自滿地在原地踏步甚至逐漸退化。

    因為在心里下意識早已確認了戰(zhàn)局,他甚至從來都不曾分心關(guān)注過這一場戰(zhàn)役的準備,自然也就無從發(fā)覺這些細微的異常。可眼下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倘若他早點兒留意,早點兒勸皇阿瑪建火器營,而不是有意采取這樣近乎放縱的態(tài)度想著先吃虧再長記性,或許局面也不至于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所以,如今這個局面也自然該由他親手來收拾。

    意料之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臨,康熙背了手沉默了許久,終于轉(zhuǎn)過了身凝望著他,輕嘆一聲道:“去吧,領(lǐng)正白旗兩參去,叫佟國綱跟著你——記住,保護好你自己比什么都重要,知道嗎?”

    胤祺沒料到自家皇阿瑪竟會答應(yīng)的這般痛快,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瞬間沒了施展的機會,怔了片刻才用力點點頭,輕笑著緩聲道:“皇阿瑪放心,兒子決不會有事的……就是過去看看情形,肯定躲在大后頭。事兒一了了兒子立刻就回來,絕不耽擱。”

    雖然心里仍沉沉壓著那一日所見的紅光,可他卻就是有一種奇妙的預(yù)感,自個兒這一次去絕出不論任何事——劫數(shù)自然是早晚要來的,是禍躲不過,可只要時辰未到,便也犯不著就整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不下去。

    門外傳來了幾個將軍求見的聲音,康熙沒有應(yīng)聲,只是忽然向前邁了一步,將這個已長到自個兒胸口高的孩子用力擁在懷里。他的力道大得幾乎叫人喘不過氣,手臂也在隱隱地發(fā)抖,胤祺卻只是溫順地任他緊緊擁著,淺笑著抬起手回抱住自家的皇阿瑪:“沒事兒的……皇阿瑪,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啊……”

    “朕等你回來,萬事小心。”

    康熙終于放開手,沖著面前的兒子淡淡地笑了笑,又輕輕揉了揉他的額頂:“去把鎧甲穿上,朕給你一塊虎符,相機行事,決不可莽撞……記住了嗎?”

    見著胤祺認真地點了點頭,康熙這才叫他出了帳子去準備,又將佟國綱等人傳了進來,逐個兒細致吩咐了下去,又親自將胤祺送到了營口。望著那個孩子策馬而去的挺拔背影,他眼里仿佛也漸漸浸潤過柔和的驕傲與欣慰來。

    這是他的兒子,他的松昆羅,是翱翔天際的蒼鷹。不能只因為他的不放心,就將這個兒子給強行束縛在身邊兒上,不叫他在那九霄之上恣意展翅——更何況,這還是那個孩子頭一次主動跟他提起兒時那一次佛緣中所見的機密,雖依然難以體會理解,卻也能覺出這孩子心里頭對這件事的在意跟執(zhí)著來。

    既然如此,不如就放開手任他去做一次罷……

    “七星衛(wèi)何在?”

    背負了雙手淡聲開口,毫不意外地見著一個黑衣人從夜色中無聲無息地閃身出來??滴鯖_著他微微頷首,微沉了聲音道:“留下一個,剩下的都跟上去——無論如何,務(wù)必隨行保證他的安全,決不可有失!”

    見著那人領(lǐng)命而去,康熙終于轉(zhuǎn)過身,快步朝著營帳走去。這次的失利來得實在太叫人錯愕,他也必須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在部署上出了什么問題,若是這么打下去,還沒等合圍殲滅,只怕都叫人家打到眼皮子底下來了。

    大軍走得離裕親王所部本就近,統(tǒng)共也不過是差出百余里的路程罷了。胤祺率部疾行,不過兩日便已趕到了遇襲所在,只見著夜色下遠遠的一片焦土,放眼可見盡是殘兵敗將,竟是彌漫著一片陰沉沉的死氣。胤祺忍不住蹙了眉,縱馬向前攔住一個佐領(lǐng)模樣的人道:“你們大將軍何在?軍士都哪兒去了,怎么就剩下這幾個人?”

    那佐領(lǐng)忙撲跪在地,朝著仍算完好的一處帳篷指了指,又俯身叩首道:“回——回這位小將軍的話兒,此次受襲乃是前鋒營跟中軍,戰(zhàn)火一起,大將軍就立即下令叫后頭停止行軍,留守在原地待命了。副——大阿哥在后頭督軍呢,等這兒收拾干凈了,咱們也就跟著大將軍先退回去了……”

    “就知道退,人家都打到眼巴前兒了,再退還不如直接叫那噶爾丹去把主軍給捅個窟窿!”

    佟國綱含怒粗聲罵了一句,胤祺忙回身沖他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叫那佐領(lǐng)前去通報,又一扯馬韁叫流云退回到了他身旁:“佟將軍,咱是不能叫他們就這么撤下——可噶爾丹氣勢正盛,左前軍新敗,要他們迎戰(zhàn)怕是也沒什么力道,只能指著咱們帶來的人先用了。過會兒您先壓壓脾氣,咱是來馳援的,不是來問罪的……”

    佟國綱點了點頭,倒也沒再多反駁什么。這是個思路很簡單的武人,對著這個有膽氣臨陣請纓的小阿哥印象也是頗佳,這一路趕過來,二人配合得卻也頗為默契。胤祺正想要再說些什么,裕親王福全卻已親自迎了出來,將他二人引入帳內(nèi),滿面羞愧地朝著佟國綱拱手道:“初戰(zhàn)失利,大折我軍銳氣——福全慚愧……”

    論輩分佟國綱算是福全的舅舅,倒也受得起這一禮。只是這功夫他也沒什么心思多講這些個禮數(shù),只是隨意擺了擺手,便快步走到了桌上鋪開的地圖邊上:“廢話少說,先說說之前打成了什么鳥樣子——這次萬歲爺就在你身后,你甭動那往回退的心思,聽見沒有!”

    福全神色一僵,忙快步跟了過來,將眼下的情形大致講了一遍。胤祺聽得分明,這一回左前軍確實損失慘重,又叫那火槍上來就給打蒙了,只怕如今已折了數(shù)千人,還是拼死抵抗才勉強僵持了下來。如今中軍與前鋒營殘部正在陣前勉強死守,若不是夜里火器找不準方向暫時休戰(zhàn),只怕早就叫人家給一路打回去了。

    抿了唇思索半晌,胤祺心里便也大致有了想法,沖著佟國綱淡淡笑道:“佟將軍若是信得過,這一次可否按我的法子來破這危局?”

    雖然完全沒打過仗,可紙上談兵胤祺卻是會的。畢竟在上一世里頭,身為康熙專業(yè)戶,他已經(jīng)打過大大小小的烏蘭布通之戰(zhàn)十余次了——單論這一場戰(zhàn)事的經(jīng)驗和對戰(zhàn)況發(fā)展跟情勢布局的了解,這個世界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他。只要那個噶爾丹不是前世哪個專供康熙朝史實的清史學家穿過來的,也照樣只有老老實實被他仗勢欺人的份兒。

    “說實話是信不過……不過萬歲爺都把調(diào)兵之權(quán)給阿哥了,您就下令吧,佟某只管帶人往前沖就是了?!?/br>
    這位堂堂皇舅、一等公、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倒是耿直得跟大阿哥有一拼,坦率地搖了搖頭,卻又痛快地抱拳應(yīng)了一句。胤祺被他噎得神色微滯,卻也忙一把將他扯住了,生怕這位佟大將軍再跟前世一樣身先士卒地迎著子彈往上沖,榮升為大清朝二百年歷史里頭地位最顯貴的陣亡將領(lǐng):“佟將軍佟將軍——您就別往上沖了,要我自個兒調(diào)兵遣將,還不如叫我直接去刺殺噶爾丹呢。我這兒只管出主意,真正怎么調(diào)兵還得您說了算……”

    第107章 大勝

    “火器雖兇狠,卻也有弊端,一是夜間時不能用,二是混戰(zhàn)纏斗時不能用。先前吃了大虧,是因為他們都蹲在盾牌后頭,拿著這洋槍按著扇面兒射擊,咱們的鎧甲防不住子彈,自然突不破這火力網(wǎng)??扇羰莾绍娂m纏在一塊兒,他們還找不出那么多神槍手來——總歸成敗就在今夜,若是錯過了這個時機,明兒只怕又要生出無盡變數(shù)?!?/br>
    胤祺如今的身子已比少時強了不少,連著兩日的趕路卻也已有些疲倦,隨手拖過把椅子在桌邊坐了下來,心里頭卻在暗暗回憶著當年拍過的各類電視劇。這時候的火槍要比冷兵器強大,卻也沒強大到后世那般地步,故而還算不得橫行無敵于天下,他倒是還隱約能記起前世演過的一部劇里頭,曾有過對付這沙俄火槍的一段兒情節(jié)……

    “咱們這回一共帶了五千人來——二伯,您這兒還剩下多少人?”

    裕親王福全是個面相和善的中年人,性情甚至要比長相還更和善些,對著這個侄兒也沒什么長輩的架子,居然就這么好脾氣地任他無形中接管了指揮權(quán):“若是還有戰(zhàn)力的,大約三千有余……”

    “足夠了。過會兒我先帶人過去一趟,他們既然能打咱們個措手不及,咱們也就能反手給他來上一錘子——佟將軍,您看,這兒是一片高地……”

    胤祺點了點頭,一手撐著桌子起了身,在地圖上詳細講解了一番自個兒的主意。御駕所在的主軍離著這兒少說也有三日的路程,若不是他們精兵簡從日夜奔襲,帶的人又少,是注定不可能趕得過來的。對于噶爾丹來說,能一口吞下福全所部的中軍跟先鋒營顯然是極強的誘惑,絕不可能甘心就這么退去,又依仗著主軍不可能趕來救援,故而今夜大抵不會有異動——只要由他趁夜帶人先混入對方的營帳里去,摸清楚了大營跟火藥庫的所在,放上兩把火再趁機逃脫,再由得力的佐領(lǐng)率軍奇襲分而吞之,最后再埋伏個三千人利用地勢準備收口袋,全殲固然不能指望,扭轉(zhuǎn)局面至少還是能做得到的。

    “別的主意都挺好,可你跑去放火實在不妥?!辟V對于后頭的安排沒什么意見,倒是對這第一步怎么都不肯松口:“我來的時候是答應(yīng)了萬歲爺?shù)?,絕不能叫你遇到半分的危機,又豈能叫你去做這般兇險之事?”

    “佟將軍,您出來看。”

    胤祺胸有成竹地淡淡一笑,起了身引著幾人出了帳子,望著對面黑漆漆的一片營地道:“您可看得清楚對面兒的情形?”

    “這黑燈瞎火的,哪里能看得清。”佟國綱不由一怔,蹙緊了眉仔細朝對面張望著,卻還是只能看著一片黑咕隆咚的營帳跟幾處縹緲的火把。胤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淺笑著微微頷首,又不緊不慢緩聲道:“對面有五圈帳子,以中心主帳最重。布營的法子是最尋常的回字形,只有幾隊兵士巡邏,我只要換一身衣裳混進去,在這無月之夜,他們又豈能看得出蹊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