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80
書迷正在閱讀:匿名的寶貝、修仙反派掀桌指南(NP)、天界新語.懷鳳錄、我的大神腫木樣[網(wǎng)配]、穿越之撿個教主當媳婦、論我離婚之后是如何走上不歸路的、穿越到自己直播的游戲里沒什么大不了、玄門妖王、秦大臉的小幸福、迢迢萬里相憶深
聽著他的話,佟國綱這才隱約想起當年這一位阿哥“鬼眼”的傳說來,神色不由微變:“這么說——你當真能看清楚夜里頭的情形?” “如在白晝?!必缝鼽c了點頭,眼里便帶了些清淺的笑意,“要是您實在擔心我,卻也好辦——不如您跟我一塊兒去,咱們?nèi)齻€放了火就趕緊跑,我保證我一定是跑得最快的。” 叫胤祺沒能想到的是,他這兒不過是順口一說,這位身先士卒作戰(zhàn)勇猛的佟大將軍居然真就無比爽快地答應了他的提議,二話不說就興沖沖跟著他燒人家?guī)ぷ尤チ?。有著胤祺這么個有如紅外夜視儀的外掛在,幾人輕松地混進了那一片寂靜的營帳里頭,倒是害得暗中保護的七星衛(wèi)卻也不得不跟著潛入了進去,順帶著砍瓜切菜般處理掉了所有巡邏的衛(wèi)兵。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卻也只當著是自個兒運氣爆棚,順利地點著了中軍帳跟火藥庫,趁亂跨上了早已守在外頭的戰(zhàn)馬揚長而去。聽著里頭接連傳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看著趁亂殺入營帳大展神威的清軍,終于忍不住相視著朗聲大笑。 “好——解氣!我佟國綱打了一輩子的仗,今天才知道這偷雞摸狗的行徑竟也這般痛快!” 佟國綱用力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爽快地放聲大笑,卻叫胤祺的神色不由尷尬,原本的笑意也止不住的僵了僵——他當然知道一個能帶兵身先士卒堵子彈的一等公畫風肯定耿直的很有特色!可就是再有特色,也不至于就這么直白的把自個兒剛干的事兒說得這么難聽吧?堂堂皇子阿哥、御前侍衛(wèi)、當朝國舅爺跑出去偷雞摸狗,這要是傳了出去,等回去了無疑是要被自家皇阿瑪關(guān)禁閉的…… 佟國綱倒是全然不曾發(fā)覺他的變化,依然帶了些笑意,又朝著回去的路指了指:“你們兩個娃娃回去歇著吧,剩下的事兒交給我們當兵的來管。這偷偷摸摸放把火你們行,真刀真槍打仗可就差點兒勁兒了。” “……”再次受到暴擊的五阿哥心痛地捂住胸口,終于決定放棄再和這些掌兵的將軍打交道,扯著貪狼頭也不回地上了馬就往大后方走:“誰愛打仗誰打仗去吧——我往后就老老實實地守著營盤看家,再上戰(zhàn)場我就是閑的!” “主子您可算是想通了……” 貪狼心有余悸地抹了把汗,感覺到潛伏在四周的壓迫感終于消散,總算是長長的舒了口氣:“往后可別忘這么危險的地方亂跑了,皇上一共七個暗衛(wèi),派出了六個守著您。前面兒有人開道,后頭有人望風,左右各兩個守住側(cè)翼的,簡直叫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喘——再來這么兩回,怕是您還沒什么事兒,我跟巨門先都受不了了?!?/br> “還有這回事兒?”胤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詫異地朝著四周張望了一圈兒,卻連半個影子都沒見著,“所以——咱剛才其實是十來個人進了他們的營地?我說怎么居然繞了一圈兒都沒見著衛(wèi)兵呢……” “上一代七星衛(wèi)是我們七個人的師父,小時候被揍習慣了,只要他們還在附近就能感覺得到。他們的隱匿功夫都是修煉到了極致的,主子察覺不到也是正常。” 貪狼無奈地笑了笑,陪著自家主子一路回了安靜的大后方,又把兩匹馬拉去了馬廄拴好,回了帳子卻見胤祺正趴在桌上研究著地圖。放輕了步子走了過去,扶著他坐下緩聲勸道:“主子,您這兩天也累壞了。先別忙cao心了,趕緊躺下歇歇吧?!?/br> “我這兩日心里頭總是隱隱有些個預感,覺著皇阿瑪那兒像是要出什么事兒……” 胤祺微蹙了眉低喃一句,卻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罷了,既然尚無定論,現(xiàn)在犯愁也沒什么用……前頭的仗還沒打完,咱們在這兒睡大覺也總歸不好,就再跟著熬一宿罷——估計等到天亮,也就差不多有結(jié)果了。” 戰(zhàn)事倒是比胤祺預想的還要更加順利,迷迷糊糊熬到了后半夜,就聽見遠處傳來震天的嘈雜聲。胤祺打了個激靈從椅子里頭一躍而起,出了帳子抬眼望去,打頭兒的正是佟國綱跟福全,兩人的臉上盡都是一片喜色,后頭跟著的軍士也是人人歡喜難抑,來時的消沉之氣儼然已一掃而空。 “好小子——可真是個打仗的好苗子!” 佟國綱跳下了馬大步走過來,欣慰地用力拍了拍胤祺的肩,把他拍得身形不穩(wěn)連著后退了幾步,哭笑不得地揉著自個兒發(fā)麻的肩膀:“佟將軍,麻煩下回您換一邊兒拍吧……咱們可是打勝了?” “自然勝了,大勝!” 佟國綱神采飛揚地應了一句,又沖后頭揮了下手:“看見沒有,領(lǐng)頭兒的幾個全給抓著了,那洋槍也繳了千把條!娘的,有幾桿鳥槍就敢跟咱們裝那里個兒愣,回頭等紅衣大炮到了,轟得他們連爹娘都認不出來!” 他說得興奮,胤祺的神色卻已漸漸凝重了下來。太過順利的戰(zhàn)局絕不是什么好兆頭,倘若這一場仗是場難啃的硬仗,他倒是能放心不少,畢竟這至少能說明準格爾部的主力全都被牽制在了左翼,也能為右軍和主軍爭取到合圍的機會和時間——可依照如今的情形,只怕這主力根本就不在這一邊兒,千把條火槍不過是三千之數(shù)折半罷了,剩下的槍跟人都去了哪兒,那威名赫赫,叫清軍吃盡了苦頭的駝陣又去了哪兒? “佟將軍,領(lǐng)頭的是什么人,有沒有找到噶爾丹的蹤跡?” 心中驀地咯噔一聲,胤祺一把攥住了佟國綱的腕子,語氣竟帶了幾分隱隱的焦急。佟國綱神色微滯,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噶爾丹根本就不在,領(lǐng)頭的是個叫什么丹佐的——總歸他們說的那烏拉烏拉的話兒也聽不懂……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胤祺搖了搖頭,蹙緊了眉仔細思索著,又忽然轉(zhuǎn)身快步回了帳子,撲在地圖前凝神琢磨著可能出現(xiàn)的情形。三日不曾好好休息,他的精力卻也隱隱熬到了極限,這樣耗費心神也熬不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終歸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回身對著跟進帳子來的佟國綱和福全道:“伏擊我左前軍已是一場硬仗,先前我以為噶爾丹會親自動手,這才急著趕來應對——可此役竟如此輕松,看來噶爾丹真正所圖并不在此……” 被他一言點破,佟國綱跟福全的面色卻也不由得微變,彼此對視了一眼,神色俱都凝重了下來。胤祺只覺著太陽xue隱隱得發(fā)漲,雙眼酸澀的厲害,揉了揉額角在桌旁坐了,輕嘆一聲道:“這邊聲勢鬧得越大,說明他們越是在遮掩著什么——我竟也叫他們給騙了。噶爾丹是個極狠辣狡猾的人,說不準就會被逼得狗急跳墻,使出什么激烈的手段來。我如今也拿不準他會奔右路還是中路,可照理他們手里還有千把條火槍,我實在放心不下皇阿瑪……” “我這就快馬趕回去!”佟國綱向前跨了一步,語氣中也帶了些忐忑焦急。胤祺這幾日透支的太狠,此時只覺著一陣陣的頭暈目眩,一時也難以理清楚思路,微闔了雙目緩聲道:“二伯這兒危機已除,按理不該再有什么大事兒……可也不能大意。二伯,我們走后決不可再停留駐軍,一定要加緊趕路,至烏蘭布通與大軍會合。倘若噶爾丹派使臣前來求和,不必聽他說什么,將使臣一概斬殺,所擒俘虜如何處置我不管,但為首的必須一概斬殺,切不可手軟……這是皇阿瑪?shù)囊馑?,您聽明白了嗎??/br> 他記得很清楚,歷史上就是因為福全判斷清軍已疲,自作主張接受了噶爾丹的求和,延誤了最佳的交戰(zhàn)時機,叫準格爾部獲得了喘息休整的機會,終于逃脫清軍的封鎖逃之夭夭??滴踉鵀榇藝绤柍庳熯^福全,后又為此接連兩次親征,才終于徹底將準格爾部殘余勢力清剿干凈——而如今的這一個噶爾丹,顯然比歷史上的那一個更狡猾、更殘忍,只要叫他尋著一星半點兒的機會,只怕就會立刻狠狠地反咬上一口…… “臣明白了。”聽了最后一句話,福全忙肅容應了一聲。胤祺正要起身,心口卻驀地一縮,眼前的景象竟是在剎那間被蒙上了一片血紅,叫他心神不由跟著巨震,竟是晃了晃險些栽倒。貪狼忙一把扶住了他,蹙緊了眉急聲喚道:“主子!” 胤祺靠在他身上合目歇了一陣,又重新睜了眼,用力地撐直了身子:“不妨事。二伯,佟將軍,等天亮了我先走一步,您帶著那五千人歇上一日再走——奔襲兩日接著一場苦戰(zhàn),再叫他們一路趕回去,是要把人給活活跑死的?!?/br> “我派一佐人護送你回去,若是有什么變故,你們也可隨機應變?!?/br> 佟國綱也是個果斷的,點點頭應了一聲,便快步出去吩咐人準備。草原上河道復雜,馬匹看不見路,天一黑再急也只能歇下——況且胤祺心里頭也清楚,自個兒眼下的狀態(tài)若再不緩一緩,只怕連趕路都撐不回去,只得跟著福全進了后帳準備歇息。仔細在心中過了一遍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又與福全交代了些細節(jié),這才趁著天還未亮倒在行軍床上小憩了一個時辰。 胤祺這兩年年紀漸長,雖說底子差,卻畢竟始終養(yǎng)的精心,內(nèi)功也已叫他練得極精進深厚,身子總算不再像小時候那般多病虛弱。天色剛明時便一躍而起,雖只歇了一個時辰,眸光卻已恢復了往日的明銳清亮,氣色也不復昨夜的虛弱倦?。骸柏澙?,準備的如何了?” “都收拾好了,馬上就能走?!?/br> 貪狼快步從外頭進了帳子,將手中端著的一碗泛著苦澀香氣的棕褐色熱湯擱在桌上,又忍不住苦了臉道:“主子,我一直覺得奇怪——您平日里都喝了那么多藥了,怎么還喝這東西,就不嫌苦么?” “嫌啊,我不是教你放糖了么……” 胤祺揉著眼睛含混著嘟囔了一句,換了衣服在桌邊坐下,端起碗輕輕吹著氣——這東西弄來的實在不容易,也不知是不是到了這邊日日喝茶喝成了習慣,他始終沒能覺著茶水有什么可提神的,就忍不住懷念起了前世的咖啡來。恰好那時候南懷仁要回比利時一趟,他就央著那位南大人給他代購,這才知道咖啡居然還沒在歐洲盛行。實誠的南大人任勞任怨地給他找了整個歐洲大陸,總算是從南美商船那兒買到了些帶回來,就磨了不到三斤的量。如今叫他喝得只剩下一半兒了,還得省著點兒才行。 喝過了一大碗咖啡,又吃了兩塊燒餅,撕扯著咽下去了一塊兒風干rou。中西混搭吃飽喝足了的胤祺精神抖擻地跳了起來,接過貪狼剛浸好的帕子抹了把臉,掀開帳子快步走了出去,望著剛泛起魚肚白的天際用力地抻了個懶腰:“走吧,趕緊回去——跟他們說一聲,今兒咱們得放開了跑,若是掉了隊自個兒想辦法跟上,這一路等不了他們。” 熹微的晨光里頭,一佐精兵已沉默著守在原地待命。少年白馬銀槍身形筆挺,手中提著的長槍將眉眼間的那一抹柔和清潤沖淡了不少,倒平添了數(shù)分耀目英氣。胤祺單手提著槍,淡淡望了一眼被昨夜清軍反撲得猝不及防而一片狼藉的準格爾部營地,眼中劃過一抹凌厲鋒芒,拍了拍流云的脖頸,穩(wěn)穩(wěn)地一扯手中馬韁:“走,回去!” 第108章 重傷 胤祺這一回滿打滿算已出來了三日,主軍雖說行進得慢,卻也已往前走了一大段路程。幾人一路縱馬疾行,僅在晌午時停下暫作休整,傍晚時分便已見著了大軍起灶時的隱隱炊煙。 貪狼從流風的頸子上解下了傳信的竹筒,仔細看了一眼里頭的紙條,便快步走到自家主子的馬側(cè):“主子,前頭就是了——說是這幾日都沒什么變故,這一路走來也尚平靜。前頭那山谷里頭就是扎營的位置,咱們這就過去嗎?” “這么窄的谷口?” 胤祺微蹙了眉應了一聲,跳下馬往前走了幾步,望著眼前的地勢,心里頭卻是莫名的微沉:“這是個斜谷啊……怎么選了這么個地方扎營,要是山上滑坡怎么辦?” “這一帶都是這樣的地形,皇上特意傳旨叫在外頭等了一宿,凌晨開拔進谷,可走了一天也沒能出來。眼下天色已晚,貿(mào)然通過更是危險重重,所以也就在里頭駐扎下來了。” 貪狼應了一句,將披風仔細地替他攏好。胤祺心中只覺隱隱發(fā)慌,卻又說不出根由來,只翻身上了馬,催馬進了那狹窄的谷口。 谷中處處都是碎石,走馬必須時刻小心,屏息凝神地走了大半個時辰,眼見著那層層疊疊的營帳出現(xiàn)在眼前,胤祺心里才總算是隱隱松了口氣。下意識抬頭望過去,神色卻驟然蒼白,坐在馬上的身子竟也是猝然晃了兩晃,若不是流云反應及時忽然停步,竟是險些便一頭栽了下去。 ——在他的眼前,竟是一片沖天的血色光芒,刺得他雙目幾乎一片血紅。 數(shù)萬人的血光之災…… 胤祺用力攥著胸口,只覺得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耳畔也一鼓一鼓地山響。方才那一瞬在他腦海中所閃過的圖景簡直叫他忍不住發(fā)抖,渾濁的泥漿裹挾著無數(shù)巨石從天而降,將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一片修羅場——人力是無法奪取這么多性命的,只有天災,或是借由人力而成的天災…… 身體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一切疲憊跟不適都被那一股子強烈的執(zhí)念沖淡。顧不上巡邏哨兵的喝問,胤祺策馬直奔當中的那一頂大帳,腦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個念頭仿佛已占據(jù)了他的全部心神,叫他的眼里心里都再裝不下半點兒旁的東西,也一眼都不曾留意過自個兒離中軍帳越近,身上便越強烈刺眼的血光。 流云長嘶著人立而起,四周的軍士迅速匯集過來,喝問著這個膽大包天的闖帳之徒究竟是何身份。胤祺幾乎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個兒的身體,木然地憑著本能從馬背上滑下來,就摔進了一個熟悉有力的懷抱。 “小五……小五,怎么了?” 這個孩子的身上涼得嚇人,靠在他身上站都站不住,一個勁兒地直往下滑??滴蹙o張地抱緊了懷里木偶似的僵硬無力的兒子,一時想不出究竟出了什么事才會叫他反應得這么大,只覺著心里焦躁得幾乎喘不過氣。朝著四周怒斥了一聲退下,竟是親自俯身將面前的孩子一把抱了起來,快步進了身后的帳子。 “怎么了……可是左前軍出了什么事?” 康熙把懷里的孩子輕輕放在榻上,俯了身柔聲問了一句,又安撫地輕輕拍著他的脊背,耐心地輕聲哄道:“沒事兒,沒事兒的……啊,只要你好好的,就算這一場仗咱打輸了,皇阿瑪都還能贏回來……” 胤祺用力地搖了搖頭,努力叫自個兒清醒過來,一把扯住了康熙的袖子,竟是忽然向前踉蹌著撲跪在了地上:“皇阿瑪……這兒不能留,快走,什么都別管了——立刻就走!” 這么多年來,他跪過康熙的次數(shù)幾乎屈指可數(shù)。眼下的變故幾乎叫康熙也有些反應不過來,趕忙俯身將他一把攙了起來:“可是出了什么事兒?別著急,慢慢兒說,別這個樣子。皇阿瑪信你的,別急……” “這里是一片斜谷,山上沒有樹,除了草就是石頭,邊兒上就有水——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適合山洪了,若是山洪爆發(fā),一個都跑不了……” 胤祺回想著方才恍惚間所見的情形,顧不上喘息便急聲開口??滴鯀s只是凝了眸思索一陣,便含笑揉了揉他的額頂:“朕還當是什么——不妨事的,如今天氣尚寒,山頂積雪未化,周邊也不曾下雨……” “不一樣了!”胤祺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蹙緊了眉啞聲道:“什么都不一樣了——都跟夢里頭不一樣了。這個噶爾丹不對勁,他身上一定有蹊蹺,皇阿瑪,兒子能感覺得到……” 腦中維持著一點清明不散,這一次的陰謀終于漸漸在他眼前展開了一片模糊的雛形——他終于知道了那些駱駝和剩下的火槍火藥都去了哪里,這幾乎是只有瘋子才會做出來的事,可那個噶爾丹,卻也正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皇阿瑪,他可以用駱駝融化積雪,可以用火藥炸開水路——他大可以人為的弄出個蓄水的池子來,就等著咱們到了這兒再給咱們致命一擊!” 胤祺蒼白著臉色啞聲開口,心中卻已是一片懊悔——本以為離了皇阿瑪就能自個兒去慢慢研究這劫數(shù)到底是什么,就能不牽累著皇阿瑪跟自個兒一塊兒身臨險境,卻忘了他遭的災往往都是因他人而生,又如何是想撇就能撇得清的?若是他一直跟著皇阿瑪,或許就會堅持向前進發(fā),大不了靠著自個兒這雙眼睛給軍隊引路,也總能連夜帶一部分出去??伤麉s偏偏找錯了方向,被噶爾丹聲東擊西的疑兵之計給調(diào)去了左軍,縱然現(xiàn)在趕回來,卻也只怕一切都已晚了…… 聽著他的話,康熙的面色卻也漸漸凝重下來,拉著他快步出了帳子。胤祺在夜里看得清楚,眼見著那水流竟已見隱隱渾濁,只覺心下一片冰涼:“皇阿瑪,請傳令大軍連夜出谷——若無變故,兒子愿受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