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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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剛一進院子,就一眼見著了胤祺這無比艱辛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調侃了一句。胤祺見著他目光便是一亮,忙不迭招呼道:“公公快救我!是不是皇阿瑪找我有事兒——我這就去!” 梁九功笑得不成,連連點頭應了,進屋去與黃天霸說了幾句話。胤祺又咬著牙挨了一陣,總算是見著黃天霸施施然出了門,一手便輕輕松松地接過了他懷里險些傾灑的酒缸,穩(wěn)穩(wěn)地撂在了一旁:“皇上叫你過去——今天的下盤功夫就練到這里了,晚上再把你的那一套拳架和心法都練足一個時辰,不準偷懶?!?/br> “誒?!必缝骼侠蠈崒嵉貞艘宦?,又沖著黃天霸恭敬地抱了一抱拳,這才快步地回了屋子去換衣服。梁九功每次特意來傳旨,都要和黃天霸一起神秘消失一段時間,他雖然好奇,卻也清楚這不是他該知道的,故而倒也從不曾多問過。 兩年前黃天霸看過胤祺打的那一套忽雷太極拳架,就立刻變更了原本的教學計劃,拳腳功夫上只準他繼續(xù)精練這忽雷太極,不再教他旁的,說是怕他反而學的雜了,不久之后,更是塞給了他一本書叫胤祺務必通讀背熟。等看懂了里頭究竟寫的是什么,胤祺才忽然驚喜的發(fā)現——這本書居然就是當年叫老院長惋惜不已的那一份早已失傳的忽雷心法總綱,雖不知練下去會有什么效果,但看他師父這重視的程度,只怕好處絕不會太小。 除此之外,原本定下要教的兵器功夫卻也緩了下來,黃天霸只教他精研輕功、暗器,又加倍的錘煉他的下盤功夫,打熬力氣。這可沒有多少前世的助益可用,胤祺只得咬著牙日日苦練,雖不知黃天霸的確切用意,但這身子卻是眼見著比兩年前好了不少。 胤祺回屋擦過了汗,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又把那塊游龍佩仔仔細細地貼身戴好,和黃天霸說了一聲便快步向清溪書屋趕去?,F在已是六月的光景,正是熱得厲害的時候,幸好這暢春園里處處是林蔭流水,到也確實叫人頗為愜意。 自打這園子落成,康熙幾乎把家都搬了過去,尤其是炎炎夏日,更是舉宮來了這里避暑。太皇太后奉壽萱春永殿,太后居春暉堂,太子則住在澹寧居。嬪妃們都散在南路的各個園子里頭。阿哥們里只大阿哥已出宮開府,剩下的也都賞了東南角的小院子,他在那兒倒是也有住處,只不過整日又要練功又要念書,倒是幾乎不怎么去過。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什么他尚且無法理解的情調,康熙自個兒住的那一處清溪書屋在大東頭,可拐彎抹角賜給他師父的這浣竹軒,卻是幾乎就要出了西門了,每次橫穿過去都是不短的路程。園子里又不準策馬,他那位好師父居然還說這是鍛煉他的腳力,害得他每次都得橫穿整個園子奔波在這兩個人當間兒傳各種稀奇古怪的話,有時真恨不得懷疑這倆人干脆就是有意折騰他的。 一路上游游林玩玩水,時不時地調戲一兩只膽子大的白鶴,揪一把草喂喂麋鹿,卻也硬生生把這一段路走出了小學生春游的感覺來。胤祺天生就受這些個動物的喜歡,雖然不明就里,卻也隱隱猜出是這一雙眼睛引發(fā)的變故。說來也怪,有時候日頭太亮了,他的瞳孔甚至會像貓似的微微收縮,幾乎和獸瞳一般,他自個兒雖然不覺有異,可叫尋常人見了,卻是少不得要被嚇上一跳。 只是這么一來,原本閻羅王轉世的傳言漸漸淡了,倒是出來了個狻猊托生的說法。這狻猊又恰巧是龍生第五子,體為獅形,傳言最是喜好佛性,性情更是極為耐心溫和,為佛祖坐下護法。人們越傳越覺著有理,居然有不少人就這么信誓旦旦的信了,叫他也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五阿哥,今日這般清閑,莫非不需練功念書么?” 正被一頭麋鹿用大腦袋蹭著胸口,胤祺身后忽然傳來了個沉穩(wěn)厚重的聲音。這聲音他并不陌生——索額圖,太子他嫡親的舅公,前兒據說剛去尼布楚跟沙俄簽訂協(xié)議去了,卻不想今兒就已回了來,居然還恰好叫他就這么撞見了,也實在是不巧得很。 一巴掌推開那頭不情不愿的麋鹿,胤祺笑著抬手施禮道:“見過索大人。索大人今日也是這般清閑,想來此去東北定然已立全功,胤祺恭賀大人。” 索額圖雙手負于身后,目光落于虛空,竟是傲然地受了這一禮。胤祺倒也早習慣了他對自個兒的隱隱敵意,他畢竟還是個白身的阿哥,索額圖不愿意拿他當一回事兒,他還真沒什么能挑禮的地方:“聽說東北乃苦寒之地,大人可一定要保重身體。胤祺前兒派人送去的那個——咳,蛋,聽說可是大補之物,大人可吃了?” “你——” 索額圖的臉色忽然微變,眼里竟顯出些惱怒之色來。自打那一次胤祺取笑他那孫兒巴白是烏龜之后,這宮里暗中的渾話就一直沒斷過,什么“王八兒子烏龜爹”,什么“父子三老鱉,一門王八蛋”的,幾乎能把人活活氣得吐血。他也曾往狠里發(fā)作過幾次,可畢竟這些年樹敵太多,明珠現在也是明目張膽地拉開旗跟他對著干,甚至這些渾話只怕就是明珠叫人放出去的,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錯處,叫他一時竟也有些無從下手。 昨日由尼布楚回返,本是一份福澤后世的無上功勞。正志得意滿喜不自勝的時候,下頭把各處的禮單送了上來,面前這個小兔崽子居然還敢送給他一枚烏龜蛋,幾乎就是找準了他的肺管子往死里捅!只是這五阿哥畢竟也是有萬歲爺庇佑,身邊據說還有個神出鬼沒的暗衛(wèi)護持,索額圖反復攥了幾次拳,終于還是把胸中的怒意壓了下去,微沉了聲道:“五阿哥乃是皇子,還請自重身份,莫要學那些鄙賤之事!” “哦……明白了,索大人心疼兒子?!必缝鲄s是恍然大悟似的微微點了點頭,忽然又一本正經地陪了個禮道:“是胤祺疏忽了——不過那蛋還是生的,要是不舍得吃,大概還是能孵得出來的……吧?” 說罷,他卻也再不多留,繞開索額圖就快步離開。索額圖一時被他繞了進去,愕然地立在原地思索了半晌,腦中轟的一聲,臉色驟然漲紅,竟是氣得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什么叫心疼兒子?還什么孵出來,他會心疼一個破蛋——呸,一個王八蛋,跟他兒子有什么關系! 第43章 雛鷹 可惜的是——饒是索額圖被氣得幾乎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等他反應了過來的時候,胤祺卻早已跑得連影兒都不見了。 積累了當年的那幾次挨欺負的經驗,撩完就跑已經成了胤祺的清宮生存幾大準則之一。雖然外頭傳得唬人,可他哪兒有什么暗衛(wèi)???還不是他那個護徒弟到近乎霸道的師父,見著有人欺負他就不能忍,順手抄著什么就拿什么砸人——這一次他師父顯然不可能隱在他身邊護著,那索大人拳頭可都攥了好幾次了,還是先跑了比較保險。 擺脫了索額圖,一路上總算再沒什么不開眼的人攔路,倒是不時的有著太監(jiān)內侍跟他問好——托那二位惹不起的長輩的福,胤祺一天恨不得從東到西的跑上八遍,這園子里的人幾乎都叫他見全了。沒幾個人不喜歡這位性子隨和風趣又為人仗義的五阿哥,好幾個不小心做錯了事兒的小太監(jiān)都是得了他的一句話才躲過一頓板子的。誰都知道這位五阿哥的口頭禪就是“多大點兒的事情”,就好像無論什么事到了他這兒都算不得什么了似的,下頭都偷著傳這一位小阿哥曾夢入靈山深諳佛性,誰能得他一句話就是結下了善緣,日后可是定能得著福報的。 一路含了笑點頭回禮,心情舒暢地到了清溪書屋,胤祺卻是忽然頓了下步子,利落地一拍袖子向前打了個千兒:“兒子給皇阿瑪請安!” 這事兒說起來,實在是叫人有些啼笑皆非——在胤祺意識到之前,宮中就不知怎么的興起了一陣“學五阿哥打千兒”的詭異風潮。那些個太監(jiān)內侍們也就罷了,居然連那幾個小阿哥也偷著學,小九兒那笨孩子自個兒偷偷練的時候竟還被康熙當場撞見了,問清之后先是大笑了好一陣,再居然興致勃勃地找了他過去,叫他這個原版又做了一次才肯罷休。 裝逼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胤祺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個兒??蓱z一個原本特許面君從不必拘禮的阿哥,從此就過上了次次見面都得先打個千兒給他那位皇阿瑪來“賞玩一二”的日子,叫他越來越忍不住懷疑,康熙的身體里是不是其實還藏著一個極為惡趣味的第二人格,還專門只對親近的人發(fā)作,實在不知是叫人該喜該愁。 “起來吧,坐到朕身邊兒來?!?/br> 康熙的心情顯然不錯,臉上還帶著尚未退去的笑意,朝他招招手便又低下頭繼續(xù)批折子。胤祺應了一聲過去坐下,就見康熙手上仍批著折子,卻是微側了頭沖著他笑道:“你又欺負索額圖了?” 胤祺早已習慣了康熙這種幾乎能通天徹地的神奇技能,眨了眨眼無辜地一攤手,幾乎連磕巴都不打地熟練道:“皇阿瑪,這能——” “這能怪你嗎?你要是能欺負得了他,兔子都能在老虎腦袋上蹦跶了!” 他只說了幾個字便被康熙打斷,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照著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把:“朕都快能背下來了!你這一張嘴,簡直能把死人給氣活了……” “圣人不語怪力亂神,您都快背下來了,說明兒子這話總歸還是有點兒道理的不是。” 胤祺微縮了下脖子,訕笑著應了一句,討好地替康熙揉捏著雙肩:“也不是兒子非得欺負他……那您說兒子打也打不過,躲又躲不開,總得占著他一把年紀抹不開臉跟兒子吵的便宜,稍微的還擊那么一下吧……” “行了行了別在這兒臨時抱佛腳了,朕這字兒都寫得歪了?!笨滴跣αR了一句,一把把他的手拍開,又用力點了兩下他的額頭,“索額圖再怎么也都已一把年紀了,不是那禁得起你折騰的小伙子。他找你的不是,你還回去朕自然不管,可也差不多就行了。他要是老實了,就別老逮他一人兒欺負,再怎么也是朝廷重臣,叫你這么一來二去的寒磣,朕面上也不好看?!?/br> “兒子進來的時候,皇阿瑪您笑得可挺開心的……” 胤祺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滴跸袷潜淮链┝诵氖滤频妮p咳了一聲,目光威嚴地掃向這個兒子,卻還不待開口,胤祺便立時挺直了脊背大聲道:“兒子知道了,以后一定拿捏好了分寸再欺負索大人!” “臭小子?!笨滴跞炭〔唤匾话驼婆脑谒^頂,竟是沒再糾正他這十足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反倒指了指書房的角落,頗顯神秘地笑道:“過去看看朕給你找了什么好東西。” “什么?” 胤祺好奇地竄下了炕快步過去,才發(fā)現角落里頭竟是放著個黑布蒙著的籠子。把外頭罩著的布套掀開,眼里不由閃過驚喜的亮芒,脫口而出道:“海東青!” “巴布爾部落獻上來的,說是前兒雪崩毀了鷹巢,掉出來這么一只雛兒,怎么都放不回去了,也不知能不能養(yǎng)得活?!?/br> 康熙擱了筆走到他身旁,也是微俯了身查看著那只不住瑟縮著的雛鳥,又揉了揉自個兒這個兒子的腦袋:“你也是朕的松昆羅,這小東西就給你養(yǎng)著試試看吧。若是能養(yǎng)得活,也算是一份兒福緣了?!?/br> 胤祺笑著點頭應下,又小心地將那幼鳥捧在手里,伸出手指輕撫著小家伙頭上還未退換的絨毛。海東青性子極為高傲,在許多方面甚至固執(zhí)的要命,只要雛鳥沾染了半點兒旁的氣息就會棄之不顧,若是非要放回去,甚至會被父母生生啄死了扔掉,而雛鳥又幾乎不肯吃除了父母之外喂下的食物——所以像這樣被遺棄的雛鳥,幾乎是必死無疑的??滴醢堰@小家伙給他,大抵也是看中了他能莫名吸引動物的本事。 “朕記得去年明珠教你們騎射,那見誰都是連咬帶踢的烈馬,到了你手里乖得跟訓了三年的母馬一樣?!?/br> 康熙也正想著這事兒,打量著他含笑開口道:“想來這馬你都能應付得來,海東青也是有法子的。朕可把它交給你了,不準給朕養(yǎng)死了,聽著沒有?” “皇阿瑪——您是不是對兒子的認識有一些偏差啊……” 胤祺手里捧著個病懨懨的雛鳥,愕然地眨著眼睛,無力地低聲嘟囔了一句——他確實是在馴獸方面有一些個不知靠不靠譜的心得沒錯,可能馴馬最多意味著能熬鷹,他這位皇阿瑪是從哪兒看出他還有當獸醫(yī)兼飼養(yǎng)員的資質的? “咳,總之——這就是你的事兒了,朕就等著你能給朕養(yǎng)出一頭玉爪海東青來了?!?/br> 康熙大概也覺出自個兒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卻是緊跟著不由分說地敲定了話音兒,便把話題理直氣壯地轉開:“朕聽說你最近練功又多了一個時辰——書讀得怎么樣了?” “……” 胤祺的反抗再一次以毫無懸念的失敗告終,只得又把那雛鳥小心地放回了籠子,打算過會兒拎回去再仔細研究,又站直了身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道:“讀完四經了,跟著師兄一塊兒念《老子》呢?!?/br> 胤祺背東西實在太快,雖然他自個兒這兩輩子都于文字一道毫無天分,可畢竟占著一條記性好,幾乎能記得住張英講解時說的所有話。又靠著前世整合臺詞自由發(fā)揮的功底,總能把這些個話改頭換面重新排列組合,條理清晰地說出來,居然就這么順利混了個神童的名號,把個張老先生喜得日日稱贊,甚至動了正經收徒的念頭。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心里頭發(fā)虛,張英這念頭卻是一日比一日難忍得住。找了個日子跟康熙一提,兩邊兒一拍即合,他居然就這么成了張英的入室弟子。故而即使張廷玉依然是他的伴讀,他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一聲師兄。 “都已讀完了?”康熙詫異地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些驚喜的贊賞,卻又假意沉了臉道:“念書不能貪快,得學得懂才行。你師父學識無比淵博,你得好好的跟著學,切不可囫圇吞棗不求甚解,知道嗎?” “皇阿瑪放心,兒子明白這個道理,絕不敢貪功冒進?!?/br> 胤祺乖乖地應了一聲,心里倒是不覺得有多緊張——他對自個兒的記性還是有信心的,只要用心思去背,要想再忘了都有點兒困難。而清朝的科舉又是以八股取士,條條框框的八股文幾乎把文人士子們的腦子也一起僵化了,說穿了就是書山有路背為徑,學海無涯記作舟,不僅比后世的文科高考簡單,比前朝的科舉也容易太多。這也幸好是在大清朝,若是他一個沒剎住車再往前穿個幾百年,現在只怕就有他哭的了。 又陪著康熙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陣,胤祺才被打發(fā)回去繼續(xù)練功,拎了個籠子再一次踏上從東到西橫跨暢春園的艱辛歷程。 ——他可不敢把這小東西放在阿哥們扎堆的院子里。這兩年康熙又給他添了兩個弟弟,其中一個就是叫他心心念念期待著的老十三,另一個則是他也打定了主意要替胤禛給掰過來的老十四。這兩個小阿哥可是實打實的熊孩子,整日的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見著他便不住地纏著玩耍廝鬧。這么個小東西要是落在他倆手里,只怕不出半日就能把這一身半絨半羽的毛給他拔光了。 第44章 受傷 黃天霸這一次出去的時間尤其久,直到三日后的深夜里,才終于腳步沉重地推門進了院子。 胤祺夜里睡得一向不沉,聽著了動靜便猛地翻身而起,剛跑到正堂,卻是忽然被他身上刺眼的血跡引得心中一驚:“師父!你——” “不要聲張,只是輕傷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