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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_分節(jié)閱讀_26

    黃天霸擺了擺手,扶著桌子吃力地坐下,才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胤祺仔細(xì)看了他幾眼,確認(rèn)了沒有那不祥的紅光才放下心來,忙跑回屋里取了金瘡藥和白布,又將屋角備著的清水端過來,小心地解開了那一層染血的衣襟。

    “就算你用不著掌燈,也總得想到這黑燈瞎火的,旁人冷不丁看到你的心情吧?”

    黃天霸輕笑著打趣了他一句,又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提了口氣緩聲道:“我的傷不妨事的,不用擔(dān)心?!?/br>
    胤祺在夜里也依然看得清楚,黃天霸的右胸赫然有一個皮rou外翻的猙獰傷口,看著竟像是箭矢所致,心中便忍不住的微微一沉。

    會用箭矢的,一般不會是江湖人——他自然早就猜到黃天霸每次出去都是為康熙辦事,可是究竟是做什么事,居然能兇險到這種地步,以他這般身手都難免重傷?

    “師父,可能會有點兒疼,忍一忍?!?/br>
    胤祺把桌邊的油燈點著了,又仔細(xì)地將藥粉灑在那一處傷口上,用白布細(xì)細(xì)地裹好。那藥粉刺激性極強(qiáng),黃天霸的身子立時繃得死緊,卻依然硬生生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直到胤祺將傷口處理完,才終于深深呼了口氣,笑了笑低聲道:“好了,我沒事了——都已這么晚了,快去睡吧?!?/br>
    胤祺依然覺得不放心,下意識想要再說什么,目光卻忽然微動,終于抿了嘴點點頭道:“我就在里屋睡著,師父要是有什么事兒,一定叫我一聲?!?/br>
    雖然早早地治好了眼睛,可那一段曾被禁錮在黑暗中的時光,卻給了胤祺一雙遠(yuǎn)比普通人靈敏的耳朵。縱然被關(guān)著的門窗擋住了視線,他卻是聽得極為分明——外頭那個不住徘徊的腳步聲,可不是別的隨便什么人,而正是他那一位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皇阿瑪?shù)摹?/br>
    果不其然,胤祺還沒回屋多久,就聽見正堂傳來了急促的腳步和詢問聲。兩個人像是都刻意壓低了聲音,雖不能聽得多真切,卻也能大致猜出是康熙要查看傷勢,黃天霸又不愿叫他看,來來回回的糾結(jié)了好一陣才終于沒了聲音。胤祺趴在床上一手托著下巴,一邊忍不住臆想著現(xiàn)在外頭是個什么情形,直到倦意又漸漸涌了上來,才終于又聽見外頭開始說話。

    “不知來路……中原,覬覦之心……不得不防……”

    黃天霸刻意將聲音壓得極低,饒是以胤祺的耳力,也只能勉強(qiáng)聽得見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詞罷了。大致按著那幾個詞猜出了語義,他的心里卻是悚然一驚——莫非是異族窺伺,意欲進(jìn)犯中原?

    大清乃是滿漢蒙三家成朝,滿蒙是不大可能的了,黃天霸自己就曾是天地會中人,若是漢人生事,他絕不會不清楚。胤祺微皺了眉,努力地回憶著康熙朝的那幾場有名的戰(zhàn)事。平三蕃,收復(fù)臺灣,定俄界,三征噶爾丹——連尼布楚條約都簽完了,要是他沒猜錯的話,能在這時候挑事兒的,也就只剩下準(zhǔn)格爾部了。

    他雖然不記得三征噶爾丹的具體年份,但那第一次親征的劇情倒是還能記上一些。別的不說,他記著大阿哥這一次是領(lǐng)軍出征了的,還犯了些個不大不小的錯兒,叫康熙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通??扇缃翊蟀⒏绮艅偸?,就算再是天縱奇才,他那位皇阿瑪也不至于就叫這么一個孩子跑出去領(lǐng)兵打仗吧?

    若是還得等幾年才能打上這一場仗,那這一次就很可能只是一種心懷鬼胎的窺伺——大清還沒有意識到身邊蟄伏著這一頭野心勃勃的猛獸,而噶爾丹雖有野心,卻也暫時不敢冒進(jìn)。直熬到這準(zhǔn)格爾部氣焰越發(fā)囂張,吞沒了幾乎大半的國土,康熙才御駕親征狠狠地打了回去,叫這一位達(dá)賴活佛首領(lǐng)接連三次輸?shù)靡粩⊥康亍?/br>
    正絞盡腦汁地尋思著,外頭卻忽然沒了動靜。胤祺實在忍不住好奇,躡手躡腳地湊到門邊順著門縫瞄了一眼,看著像是康熙在重新替黃天霸裹傷,也不知他包扎的傷口是哪兒不好,叫他這位皇阿瑪這般的看不上。

    前世曾經(jīng)正正經(jīng)經(jīng)上過三個月急救培訓(xùn)課程,還拿到了急救資格證的五阿哥胤祺,感到自個兒的心里頭仿佛受到了嚴(yán)重的傷害。

    ——外帶一碗疑似狗糧。

    本著八卦至上的娛樂精神,這兩年來胤祺也仔細(xì)觀察過了他這位皇阿瑪跟他這位師父。黃天霸雖然身手高絕,可本性卻極為單純,對什么情不情的更是懵懂無比,只怕根本就沒意識到什么不對,只不過是把康熙當(dāng)成了個親近些的友人。相比之下,康熙的態(tài)度則顯得十分可疑,不僅對著這么一個昔日的匪首有著超乎尋常的寬容,甚至給了他近乎逾矩的特權(quán),每次倆人對視的時候,他都覺得他那位皇阿瑪?shù)难凵窠^不單純。

    雖然就一直這樣倒也沒什么不好,可胤祺心里依然忍不住隱隱有些擔(dān)憂——依著黃天霸的性子,可千萬不能被康熙一起扯下去。倒不是說龍陽之事如何,滿人對這事兒原本就比較寬容,康熙也定然有法子處理的妥當(dāng)。只是這歷史可畢竟不是演戲,后宮佳麗如云,天子的心,又如何可能只落在一個人的身上?他那師父性情單純又極為剛烈,萬一真的陷了進(jìn)去,只怕少不得要受上不少的罪。

    想透了這一層,胤祺八卦的心思卻也散了不少,沒精打采地回了床上睡下。外頭又悉悉索索地想了好一陣才靜下來,風(fēng)聲蟲鳴好入眠,大人的事兒他一個小屁孩還管不了,還是早點兒睡才是正經(jīng),明兒四更天還得起來練功呢。

    ——

    雖然跟著折騰了半宿,次日一早,早已形成了的強(qiáng)大慣性卻依然還是叫胤祺準(zhǔn)時跳了起來。黃天霸不在屋里,只留了幅字條說是有事要出去,叫他自個兒老老實實的練功,切不可趁機(jī)偷懶。胤祺大抵也猜出他是同康熙一道處理昨兒晚上說的那些事去了,倒也不覺吃驚,只是將紙條仔細(xì)收好,便拉開架勢任勞任怨地一項項練起了基本功。

    少壯工夫老始成,這道理他比誰都要更明白。就算再天才的武林高手,這功夫都是一日一日的水磨工夫磨出來的,如若不然,這所謂“童子功”也就不會顯得那么金貴了。

    最后一套拳架緩緩收工,胤祺抹了把汗,又繞到里屋去伺候著那頭雛鷹吃了點兒rou,這才換好衣服直奔大西門去了。自打入夏以來,阿哥們都搬到了暢春園,離得校場遠(yuǎn)了不少,故而這騎射也跟著被往后調(diào)了半個時辰,他練完功倒是恰好來得及趕過去。

    出了暢春園就能騎馬,這是叫胤祺覺得最滿意的事兒。他寧肯從西門出,再騎著馬橫穿大半個北京城,也不愿意靠著兩條腿傻乎乎的再橫穿暢春園一次——日日都得來回跑上那么幾趟,能走的路早就都被他走遍了,這再好的景致,它也實在禁不住一天三遍的看不是?

    在心里暗自腹誹了一通,胤祺快步走出了緊鄰著的大西門,來喜早在外頭把馬給他備好了。他的馬就是前兒康熙提過的那匹性子烈得要命的,是西域進(jìn)貢上來的大宛馬。這大宛馬在他曾經(jīng)待過的現(xiàn)代,其實有個更人所共知的名字,叫作“汗血寶馬”,據(jù)說是因汗出如血而得名,可是有了名的寶馬神駒。

    只不過這汗血寶馬卻不像是現(xiàn)代的影視劇里那樣非得是棗紅的,而以青、紅、黑、褐、白五種主色為最優(yōu),其中尤以黑白二色為上。黑馬大多長于千里奔馳,速度耐力皆是馬中魁首,據(jù)傳有奔馳如電鬢飛似羽的美稱,性子通常也較為溫順。而白馬則往往通曉人性應(yīng)變極佳,且不畏刀箭雷火,越是險地反越興奮,天生就是做戰(zhàn)馬的料子,只是極難馴服,要認(rèn)主更是難上加難。

    胤祺的這一匹馬就是純白的,雙目猶帶精光,線條流暢四腿遒勁,饒是他前世見過了那么多好馬,卻也都比不上這樣的一匹神駒。這馬本是剛送到宮里頭來打熬馴化,納蘭帶他們?nèi)タ纯葱迈r的。卻不想這么一匹無人可降的烈馬,居然就跟他看對了眼兒——康熙自是大喜不已,當(dāng)場便將這馬賜給了他,又親自賜名流云,也全然不管他名義上還只是個才學(xué)了三天騎馬的幼年阿哥。

    馬都有了,不會騎豈不是太過丟人。胤祺索性也再不藏拙,只又忍了半月便徹底將前世的功夫拿了出來——再怎么也曾經(jīng)是個古裝劇的御用演員,騎了二十年的馬,就算再不會也早就熟得都能玩兒出花來了。對他來說,騎馬這種事兒,實在是比騎自行車還要簡單得多。

    這兒畢竟還算是宮城里頭,看不到攤販行人,青石鋪就的官道顯得頗有幾分空蕩。胤祺翻身上馬一振韁繩,也不用揮鞭策馬,那白馬便在青石板路上輕快地跑了起來。

    第45章 八弟

    雖說這條道上一向沒什么人,胤祺卻依然不敢叫流云放開了跑,畢竟他如今人小力弱,萬一有個變故,跑得快了只怕很難能止得住。太子雖然忙于學(xué)習(xí)治國,沒什么閑工夫老是針對他,可東宮一系的官員卻都牢牢地盯著他呢,只等他除了什么錯處,就一定揪出來狠狠地計較一番。雖然最后也都不過是輕輕放過,最多罰他抱著酒壇子站上倆時辰,可他也不愿時不時地老是來上這么一遭。

    馬通人性,一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氐搅诵?。流云不等胤祺勒住韁繩便主動止了步子,胤祺左腿一偏身子微擰,整個人就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地上,隨手把韁繩拋給了后頭同樣策馬趕到的來喜,親昵地拍了拍流云的大腦袋:“趕明兒秋狝的時候,一定叫你好好地跑一跑。”

    流云打了個響鼻,歡喜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又很是不滿地作勢跺了要把他牽走的來喜一蹄子。這些日子以來,在胤祺有意的約束下,它倒是也能忍受來喜牽他來回走,只不過每次都得耍上一番脾氣,叫來喜每次碰它都是都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這祖宗的力道一個控制不住,他這腿只怕就得廢了。

    “行了,過去等著吧。趕明兒把流風(fēng)養(yǎng)出來,再跟皇阿瑪求條狗,咱也試試這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崗的滋味?!?/br>
    胤祺笑著理了理流云的鬃毛,又鼓勵地拍了拍一臉悲壯的來喜的肩膀??倸w這流云的名兒是康熙御賜的,他們家的養(yǎng)的那些個稀奇古怪的生靈,索性也就都跟著排了流字輩。這流風(fēng)顯然就是前兒塞給他的那一頭半死不活的小海東青,還有一只時常會來吃些東西的白鶴,只是吃了就走從不多留,實在高冷得很,卻也被他歸在了自個兒家里頭,起了個流胭的名字——還被聽了這事兒的康熙好一通寒磣,說是好端端的高雅之物,生生叫他這名兒給顯得俗氣了。

    流胭怎么就俗氣了?那鶴頂紅如胭如脂,多應(yīng)景的名字!不諳風(fēng)雅的五阿哥對這個評價感到無比憤慨,毅然敲定了下一個來的不論是什么,都一定要叫流石頭,左右也是要俗,他還就偏俗個徹底了。

    “五哥,今兒來的好早!”

    校場邊傳來一聲招呼,胤祺轉(zhuǎn)頭看過去,來的卻是七阿哥胤祐,不由好奇道:“四哥呢,往常你們不都是一塊兒的嗎?”

    這兩年來這個老七跟他處得最是親近,而他又總是與四阿哥在一處,這兩人自然也就因著他的聯(lián)系走得近了起來。胤祺每日早晨都要跟著黃天霸練功,來的路不同,故而胤禛和胤祐一起來的時候倒是更多,只是今日卻只看見胤祐一個,卻叫人不由得有些奇怪。

    “四哥……”胤祐面色微變,瞄了兩眼見左右無人,這才靠近了一步低聲道:“聽說貴妃病得厲害,只怕是……咳,反正現(xiàn)在四哥日夜都得在宮里頭侍奉著呢,估計十天半個月的,是來不了這校場跟尚書房了?!?/br>
    他的話雖然說得隱晦,卻顯然是暗指這位貴妃只怕沒多少日子了,這十天半個月,絕不是說十天半月之后貴妃的病就能好,而是熬過了這么些天,該沒的也就注定留不住了。

    胤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微動——他確實記得這位貴妃娘娘當(dāng)時說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注定是活不長了的,也不知怎么的竟一直挨到了現(xiàn)在。大抵也是為了皇家體面,康熙并未因為當(dāng)年的事而處罰她什么,除了不再往貴妃宮里去,一應(yīng)用度卻是從未縮減,也依然叫貴妃總領(lǐng)后宮,待遇甚至比從前還更高了幾分。

    即便如此,胤祺當(dāng)初被淹的那一回,卻也依然給康熙留下了不淺的陰影。不僅嚴(yán)禁貴妃再和他有所接觸,甚至連阿哥們例行的拜見都不準(zhǔn)他去,以至于這兩年來他能見到貴妃的機(jī)會幾乎無限趨近于零,也就是在每次過年時的年宴上,才能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那么一眼罷了——就這么的過了兩年,要不是還有個養(yǎng)在貴妃娘娘宮里的四阿哥胤禛,他都快把這一號人物徹底給忘干凈了。

    這話本就是不能隨便說的,兩個小兄弟對視了一眼各自心領(lǐng)神會,便一齊默契地轉(zhuǎn)開了話題,說起了些旁的閑話兒。直到諸兄弟們都已來齊,這才各自回到了自個兒的位子上。

    如今大阿哥已經(jīng)出宮,三阿哥仍與他們一塊兒修習(xí)騎射,又加了老八一個,老九老十的年紀(jì)畢竟還小,要等過了年再來修習(xí)。這諳達(dá)本是換了曹寅的,可其父江寧織造曹璽卻于年前亡故,他就被派了去協(xié)理江寧織造事務(wù),于是便又換回了那位早已被解了毒,如今正活得好好的納蘭容若。

    直到現(xiàn)在,胤祺也依然不知道納蘭是怎么中的毒,這毒又是誰給他下的——康熙原本是想徹查的,可后來與明珠密談了一次,便再沒提過這事兒,想來或許也是家宅里頭的陰損事兒見不得人。這東西總歸是半點兒都不光彩的,故而胤祺也從未再提過,倒是納蘭有一日特地登門致謝,話雖不曾明說,卻是送了他一枚極為精致的玉刻鎮(zhèn)紙,而明珠派系的人也待他和善了許多,甚至少不得時常在索額圖刻意為難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幫上他一把。

    這位八阿哥胤禩,也是將來九子奪嫡里頭一個赫赫有名的人物。胤祺雖然對這個知書達(dá)理又胖乎可愛的小包子升不起什么惡感來,可每次一想到自家小九兒就是因為跟了他才不得善終,而自家的額娘也因此受牽累郁郁病亡,心里頭就總是忍不住隱隱覺得別扭。

    或許是因為生母的地位實在太過低下,這孩子從小就養(yǎng)成了看人眼色的本事,永遠(yuǎn)未言三分笑,待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不臉紅。只是偶爾望向那幾個受寵的阿哥明顯要華貴不少的配飾用具時,那一雙依然稚氣未脫的眼睛里頭,會時不時的閃過一絲強(qiáng)烈的不甘與渴望。

    雖然也會像另外幾個小阿哥一樣跟他撒嬌,可在胤祺的眼里,這個小八卻總像是刻意跟別人學(xué)著似的,甚至總是會偷眼看著他的神色,直到確認(rèn)了他不曾生氣才會繼續(xù)嬉鬧。這樣的性子卻是像極了胤祺前世收養(yǎng)的那些個孩子——本就是沒人要、沒人寵著的,知道自個兒本來就什么都沒有,所以從來都不敢放縱自個兒的性子。小小的年紀(jì)就已學(xué)會了討好賣乖、看人眼色的本事,叫人看在眼里頭,也不知是該心酸還是該無奈。

    胤祺前世也有過這樣的日子,所以也能理解皇位之于八阿哥的吸引力——畸形的身份和地位叫這個孩子幾乎成了皇宮里的孤兒,也催生了他對權(quán)利近乎狂熱的渴望??上麉s到死都沒能明白,康熙是決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執(zhí)著于權(quán)力的人坐上那把龍椅的。

    眼界與胸襟是可以提升的,卻總要有一個開端,就如太子,他永遠(yuǎn)不必明白什么叫削尖了腦袋往上爬,因為他生來就已站在了制高點上,也永遠(yuǎn)不必明白如何鉆營茍且籠絡(luò)人心,因為他是堂堂太子,只要站在那里,就會有一群人自動地圍攏過去,煞費苦心地想要成為他的心腹。站在這樣的一個起點上,他要考慮的就只是如何當(dāng)好一個國君,如何治理一個國家——如若不是將來的路實在被他走得太歪,這樣培養(yǎng)出來的繼任君主,無疑是最優(yōu)秀也最合適的。

    即使是四阿哥,也畢竟始終養(yǎng)在貴妃宮內(nèi)地位超然,生母也早早的封為妃子,還接連給康熙生下了三兒三女??砂税⒏绲纳溉缃裆踔吝B個嬪都不是,也沒有任何母族的勢力可以依靠,他想要爬上去,就勢必要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將大量的精力都花在籠絡(luò)人心鞏固地位上。他的能力可以很強(qiáng),甚至?xí)蔀榘⒏鐐兝镱^最受康熙信任,辦事最得力的皇子,可也終究永遠(yuǎn)只能止步于此。這樣養(yǎng)出來的心性,要想作為一國之君,終究是無法得到康熙這位千古一帝的承認(rèn)的。

    望著那個恭敬地沖著納蘭行禮,又微笑著與諸位兄長見禮的八弟,胤祺忽然沒來由的生出些遺憾來——八阿哥的心性其實并不壞,他只是一個最正常的人,在做一切他應(yīng)該做的事。站在他的位置上,要么就是如自個兒前世一般當(dāng)一個永遠(yuǎn)沉默的無名阿哥,要么就是背水一戰(zhàn)奮力一搏,無論能拼出個什么結(jié)果,都只能咬著牙承受。

    而他,卻是根本沒什么辦法——甚至也沒有任何的立場,去改變這個弟弟的心性的。

    輕嘆了一聲,拋開腦海中繁雜的思緒,胤祺撿起一只弓試了試力道,搭弓上箭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箭矢劃破空氣勁射而出,弓弦尚在因十足的力道而嗡嗡響著,這一支箭便已狠狠地扎在了遠(yuǎn)處靶子正中的紅點上。

    第46章 心魔

    “好!”

    納蘭目光一亮,忍不住高聲贊了一句。雖然射中靶心算不得多難,但胤祺拿的弓已是近一石的,又幾乎連瞄準(zhǔn)的時間都不曾有,放在平均年齡不過十來歲的小阿哥們里頭,就無疑稱得上是極為出色了。

    “多謝諳達(dá)?!必缝鞣畔鹿瓬\笑了一句,卻也沒再謙辭什么——這可是實打?qū)嵃緹挸鰜淼墓Ψ?,旁的不說,就他一天天抱的那些個酒壇子,簡直比石墩子還磨力氣呢。這要是連個一石弓都拉不開,等回去了,他那位師父一定會再往里頭添二十斤酒才肯罷休。

    如今這騎射課程于他來說,也不過是就用來頂水磨工夫打熬身子骨,外加不愿搞得太特殊化,這才盡力和兄弟們保證一致罷了。納蘭也早已不再多管他,只在動作有錯漏時指點一二,旁的時候便放任他自行練習(xí),免得反倒拖延了他的進(jìn)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