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yǎng)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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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完電話半小時都沒到,任天涼回來了。他不僅帶來了尤然心心念念的手機,一回來便直奔臥室,直接將尤然折騰了個夠。 “嚶嚶嚶……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周末,我只是過去開個小會。”任天涼一臉饜足地摟著懷里的人。 見尤然忽然沒了回應,反而一直拿著新手機點來點去,任天涼忽然有些不爽。 “手機好看還是我好看?!?/br> 尤然脖頸處一涼,識時務(wù)地說:“當然是你好看!” “晚上許家那邊有個宴會,想去玩嗎?”尤然是他的人這件事,他恨不得拿來昭告天下,許氏家的宴會的邀請對他來說來的很及時。 尤然兩眼放光,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真正進入到資本主義的世界里了,心里高興的要死嘴上卻客套著:“其實玩不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著你。” “你的小嘴是不是抹了蜜?!比翁鞗鰞A身吻了過去。 臨出門前,任顏卿瞅了他們幾眼,面露古怪。 尤然就跟著這么跟著任天涼上了車,車子使出了別墅,尤然插上耳機靠在任天涼準備補個覺,昨晚一整晚都沒睡好,白天的時候又折騰了許久,他現(xiàn)在一坐下眼皮子就打架。 然而,一首歌聽下來,任天涼在他耳邊說:“已經(jīng)到了?!?/br> “……”果然,有錢人都是跟有錢人住在一起的,這種剛從自家院子挪到別人家院子的方式讓他感覺有些好笑。 許宅和任家那棟別墅差別不大,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任家后邊還帶了個湖,許宅到處可見各式各樣的噴泉,兩者都透著些許資本主義的銅臭味。 甫一進門,便有幾個西裝革履油頭肥耳的中老年男子圍上來跟任天涼寒暄。 宴會的人不多,看上去更想家宴但請來的都是許氏集團的一些合作伙伴,人不多,不會聒噪得像個菜市場但也不至于冷清。 但凡過來搭話的,總要問起任天涼身邊的尤然,任天涼毫不避諱地說:“這是我愛人。”對方眼底的詫異他像是沒看見。 才十分鐘不到尤然就聽他把那句話跟別人說了個十幾遍,任天涼這禽獸幾乎逢人就說,就算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尤然心里也慌的一匹,這事萬一傳到任家那些長輩那兒,那個場面得會多么的可怕。 自攻略任務(wù)以來頭一次,尤然覺得站在男人身旁便感到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在任天涼又一次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復述那句話時,尤然忍不住拽了拽他,說:“我我餓了,我去那邊吃點東西好嗎?” 任天涼猶豫了會兒,認真道:“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br> 盯著那雙近在咫尺的幽深的一雙眼,尤然吞咽了咽口水,毫無意識地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心里莫名地感覺到了男人的古怪,而且這種感覺不是突然才出現(xiàn)的。 很多次,任天涼都曾用這種黑漆漆的目光看過他,只不過那種怪異被他的毫不在意給忽略了,畢竟他當時只有跟男人團聚的喜悅,因而選擇性忽略了男人的古怪,比如任天涼為什么會識破他的真實身份?任天涼記得多少他們現(xiàn)實世界中從前的往事?任天涼為什么總是用那種眼神看他,那種如同要將他拽進深淵再將他生吞活剝的眼神…… 從一開始,他是不是就低估了這次任務(wù)的難易程度? 尤然在離任天涼不遠的餐桌上吃著東西,他時不時看一眼男人那邊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不識趣的妖艷小賤貨去招惹他家男人。也是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死也不會認錯的人,那就是徐傾鸞她老公! 許枉湐拿著一杯紅酒朝任天涼走去,端的是一派宴會主人的氣勢,作為任天涼多年的合作伙伴,他剛一出來第一個打招呼的人便是任天涼,兩人討論起工作來身邊的人根本插不進話,談起私事時更是無縫切換,看上去既是合作的商業(yè)伙伴又更像是一對無話不談的朋友。 許枉湐?shù)某霈F(xiàn),讓尤然徹底擺脫了任天涼時不時的目光上的□□,他幾乎是終于松了口氣,起身便往外走,他打算出去看看噴泉吹吹風,透個氣也比在這兒壓抑著要好。 許家別墅的園子也是出奇的大,從別墅后穿過一片玫瑰花叢再繞過一個巨大的音樂噴泉,后邊是一池的錦鯉,在如此沉悶無趣的夜晚能看到這池活躍可愛的活物,尤然的心情豁然開朗。 他的手里捏著一朵從路上揪來的玫瑰花,此刻正揪著一片片花瓣來喂魚。 “你可算是來了?!币坏狼謇鋬?yōu)雅的嗓音傳來,嚇的尤然差點把手里的花全扔了。 尤然這才注意到在池邊又這座半隱入黑暗中的涼亭,亭中的紅木圓柱后靠著一位美人,如墨的長發(fā)傾瀉而下,黑暗中那顆寶石般的眸子瑩潤動人。 “傾鸞姐——”尤然飛奔至涼亭,心里激動的不行。 “姐,你怎么在這兒,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到了涼亭,尤然這才發(fā)現(xiàn)徐傾鸞身上穿著一身男裝,他墨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暗夜里與黑色西服幾乎融為一處。 “來應酬……順便來見你,我有話跟你說。” 尤然往徐傾鸞身旁一坐,拉了他的手問:“什么話啊姐?你怎么又變成男人了?” 徐傾鸞輕咳一聲,“叫哥?!?/br> “……哥?!睙o語片刻,尤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眸一動,激動地捧著徐傾鸞的手,“你是不是可以隨便變來變?nèi)ィ俊?/br> 徐傾鸞想都不想便說:“不行,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br> “……” “哥,你就讓我試試嘛~我也想體驗一下變來變?nèi)サ目旄新铮《疫@個世界任務(wù)我都完成了大半了,就當獎勵我不行嗎?” “你真以為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完成了大半嗎?”徐傾鸞不答反問。 尤然呆了呆。 “其實你已經(jīng)察覺到了吧?!毙靸A鸞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抱臂看他。 “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這次任務(wù)確實有些太順了,我經(jīng)常覺得哪里奇怪但是又……而且……我總覺得任天涼有時候看我的眼神很……很嚇人?!庇热徽遄昧艘幌掠迷~,最后還是覺得嚇人這個詞比較貼切。 “這不奇怪,畢竟他是個變態(tài)。” “……”這句話雖然像是在罵任天涼,但徐傾鸞的語氣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別太害怕,做好心理準備吧。” “……”他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尤然就更害怕了。 “任天涼這塊靈魂碎片的確保留了現(xiàn)實世界的記憶,但只是一小部分,有趣的是這一小部分記憶里恰好有你,在那部分記憶里他已經(jīng)愛上了你,所以這個世界的主線任務(wù)基本不用你出什么力,全靠他那塊碎片爭氣?!?/br> “……厲害了我的男人。”希望他下面幾個世界遇到的碎片也都能這么爭氣吧。 “不過……任天涼對那部分記憶的認知可能是模糊的?!?/br> “認知模糊?” “他不清楚這部分記憶的由來,這部分記憶來自于他靈魂深處的某個執(zhí)念,他不會知道自己正處于任務(wù)世界之中等著被你攻略,潛意識中他不會去深究也不會質(zhì)疑那段記憶?!?/br> “那你為什么說他是個變態(tài)?”尤然不想承認,但他心里確實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塊碎片是他的靈魂深處所有陰暗面的化身,陰狠偏執(zhí)而且暴戾,他十分善于偽裝且控制欲極強,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已經(jīng)被他全天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起來了?!毙靸A鸞音色清冷,一字一句如同敲打著琴鍵一般敲打著尤然那顆脆弱不堪的心靈。 尤然的聲音不自覺地降低了,“這……這怎么會呢……”徐傾鸞敢說他都不太敢信,他承認,看到任天涼的第一眼時他就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種可怕的陰沉,可這些天里男人對他的溫柔體貼不是假的,哪怕他的眼神是有古怪的,但那也跟陰險偏執(zhí)暴戾完全沾不上邊?。?/br> 見尤然似乎不敢相信,徐傾鸞接著戳心,“任天涼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通體雪白的布偶貓,他非常喜歡那只貓幾乎是走到哪就帶到哪兒,可是突然有一天,那只貓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那只貓去了哪里,任天涼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那只貓,好像它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除了遠處的別墅燈火通明,周遭只有不遠處的幾個小地燈,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下,徐傾鸞的語氣越發(fā)像是在講鬼故事。 “然后呢?那只貓為什么消失了?”尤然緊張的不行。 徐傾鸞神秘一笑,“你去過四樓嗎?” “???”這方向盤轉(zhuǎn)得尤然有些措手不及。 “有空的話,想辦法去四樓看看吧。” “不是,故事說一半怎么能行呢?你倒是告訴我那只貓到底怎么了??!” “別問了,問就是四樓?!?/br> “……” 尤然沉吟片刻道:“你之前不是說我被他二十四小時監(jiān)視著嗎?那我們今天晚上說的話他會不會……” “那倒沒有,這兒畢竟是許氏的地盤。” 想到監(jiān)視尤然腦中終于閃過什么,“臥槽!” “怎么了?” “我走之前他對我說最好不要離開他的視線……”尤然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完了完了,都這個點了……” 徐傾鸞倒在身后的柱子上兩眼一閉準備睡覺,薄唇微動,“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