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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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的馬槊橫起來,已經做出了攻擊的準備。 對方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遇上燕軍,剎那間空氣凝重的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秦萱嘴里呲了一聲,“大兄弟,這可不是串門子的時候?!?/br> ### 作者有話要說: 秦萱:啊,待會我不要吃魚。 嬌花:不準做魚了,聽到沒? ☆、第147章 追擊 戰(zhàn)場之上永遠都不能預測到會有什么變故發(fā)生,例如大晚上的還能迎面對上敵軍,秦萱派出的人出去之后,其他的隊伍也陸續(xù)傳來遇見敵軍的消息。這一下,原本寂靜的營寨頓時熱鬧起來,原先睡下去的也不用繼續(xù)睡了,在自己伍長的吆喝下爬起來。 整座大營都開始沸騰了。 濃黑的夜色中,秦萱手中的馬槊已經不知道挑破了第幾個人的喉嚨,夜色濃黑,兩方人馬手中的火把的光亮將這一片濃黑中照出晦暗的他光亮來。 “集合,向左!”秦萱用鮮卑話高喝,她這會沒有去看手里的馬槊,手里握著的槊桿濕粘,她迅速發(fā)出號令,她眉頭緊皺。她遇上的這隊人并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幸好她一開始就沒有小看他們,一直照著穩(wěn)打穩(wěn)扎的規(guī)矩來,也沒有隨意散開陣型包抄追擊,所以到了這會兩隊人竟然還打了個平手。 因為是突然遭遇上的,對方也全無準備,就是這樣還能和他們這些有備而來的燕軍打了個平手,簡直是從心底下覺得佩服。 騎兵們立即照著秦萱的號令向左阻斷包抄這隊人的去處。騎兵速度敏捷,斷了這隊人的去路,但對方出手也是狠辣,見著退路被截斷,立即沖擊過來。 “散開!”秦萱喝道。 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行軍布陣甚至沖鋒的時候,彼此之間都會留下較大的空隙,一個是為了讓士兵有作戰(zhàn)的空間,二來也是為了讓敵人不能把目標過于集中。 秦萱見著這群人拿出和她拼命的力道,立刻下令騎兵們舒展開陣型,她手里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這群人全部斬殺或者是俘虜,原本夜晚作為被突襲的一方就有劣勢,何況她還察覺到這隊人中有個十分厲害的將領,說是將領或許不準確,因為將領一般不主動廝殺,身邊都有親兵貼身保護,但是秦萱發(fā)現(xiàn)沖在最前頭的那個人,身上的鎧甲要比旁邊的士兵要好上許多,甚至胯~下駿馬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來。 他大喝一聲,就連這邊的秦萱都聽得清清楚楚。不說氣吞山河,但也稱得上是氣勢不凡。若只是平常的將領,絕對不是這樣,秦萱也是見過燕軍中好幾個主將的了,基本上沒見過這種,她心底下突然冒出個想法,頓時就罵了一句娘,“他娘的,老子運氣這么好?!” 胡歸瞧著那個沖在最前頭的那個男人將一個燕軍騎兵的頭顱瞬間斬下,沒了頭顱的尸體瞬時滾落到馬蹄下面,被那男人的坐騎和后面的人踩成rou醬,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這人難道是怪物嗎? “不能讓他跑丟了!”秦萱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能擊殺就擊殺,若不能擊殺,在援軍來之前,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如果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人,不管他如何突擊,必須要像狩獵的野狼一樣,狠狠咬住對方不放,在大軍到來之前,一定要跟著他! “將軍,前頭那個男人,實在是讓人招架不?。 鄙磉叺尿T兵瞧著那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心悸不已,甚至胯~下的戰(zhàn)馬都感受到他的情緒,向后退了一步。 “這是軍令。”秦萱道,她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是人,不是神!” 只要是人,就一定能夠拿下來! 她說罷,自己握緊帶血的馬槊,口中叱喝一聲,迅速追了上去。 秦萱的武力在軍中那是出了名的,他力氣之大,可以舉起百斤以上的木樁和石頭,格斗和角抵這些自然不多說,明明是漢人,偏偏騎射上要比在馬背上的鮮卑人還要厲害。 騎兵們見到他來,頓時有些慌張也平靜了下來。秦萱手中馬槊閃電般刺破幾個敵軍的喉嚨,鮮血噴濺而出的聲音再夜色的嘈雜中并不起眼,但卻迅速的讓士兵們的心安穩(wěn)下來。 “又是哪個來找死的?”馬上的男人脾氣不好,甚至可以算的上暴躁。最近糧草的事一直在煩擾他,下達的那道不論胡漢皆可自由來去的詔令,原本不過是想要看看胡人到底和他是不是一條心,誰知道不僅僅是胡人,連漢人都跟著一塊跑了。中原的農田里已經沒有農人耕種,荒草一片,兩三年的變亂,還有和周圍胡人的大戰(zhàn),足夠將糧庫里頭的糧草消耗殆盡。 他帶兵出來也是為了覓食,誰知道竟然會在常山這里遇見燕軍,幸好這群燕軍似乎只是由一個雜號將軍帶領,并不是甚么大將,所以他認為應當很好對付,誰知道這隊人簡直是如同野狗一般,時散時合,追著他們不放,不給他們任何突破逃出去的可能。 秦萱聽到風中傳來破空的聲響,她下意識的完全憑靠身體的本能,舉起手里的馬槊,向著聲源一檔。 哐當一聲響,秦萱虎口發(fā)麻。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境況,此人的力氣恐怕也不比她小多少,原本應當驚訝的,但是此時秦萱生出一絲興奮來。 那一刀并沒有將來人手中的馬槊斬作兩截,這可讓男人挑了挑眉。此時天空的啟明星已經出來,天空微微有些放白,他才觀察到,原來那人手里拿著的馬槊的槊桿并不是僅僅是髹漆,而是木胎包鐵,里頭是木頭不假,但是外頭卻是結結實實裹著一層鐵皮,就算是他想要完全砍斷,恐怕都要費一番功夫。 這個東西,若是一般的將軍武官是沒有那個條件置辦的,只有貴族這種家境十分優(yōu)渥的菜置辦的起。 頓時他的興致就被挑了起來,“正好,我還缺一個白虜?shù)娜祟^回去祭旗!” 秦萱聽了他的話,嘴角揚起,她附身下來,手里的馬槊握緊,身后的親兵們也左右沖了進來,開始左右擊殺那些想要包圍上來的敵兵。 她聽到風被斬開的聲音,她雙腿一夾馬肚子,立刻迎戰(zhàn)上去。 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是一件讓人值得興奮的事。不過秦萱可不是真的想要和對方痛痛快快比試上一場,尤其這還不是比試,是拼命,她不傻,對方那一刀刀往著她身上的要害砍過去。 這他娘的哪里是比試,分明就是化身殺人狂魔要她命好么? 秦萱立即放棄了和他比試的心,左右躲來躲去和泥鰍似得,還時不時用鮮卑話高呼要人給這家伙來個冷箭,或者是給他□□的馬來個冷箭。 她要是光躲著的話,恐怕對方早就失去興趣尋求脫身,而一味真的和他廝殺,秦萱可沒有那樣的好耐心。 她手里的馬槊架住對方的環(huán)首刀,胡歸拼命斬殺那些想要靠近她的敵兵。 “射他馬!”秦萱大喝道。 這家伙騎的馬從頭到尾都披著皮甲,甚至馬頭上頭給套著包有鐵皮的頭甲,只露出兩只眼睛在外頭。射殺這種馬難度非常大,除非有蒙古哲別那樣的人一箭直接射中馬眼! 這種射箭手可遇而不可求,秦萱用意自然不是真的要把馬射死,當然射死最好,射死了就能當場俘虜了這家伙,但她也明白不可能。 她的用意是要射掉這馬的腿,至少把馬射傷。 “咻——”一只箭射來,擦著那馬的馬腿過去,劃開了外頭的皮毛,鮮血留下來。 “你竟然敢傷我的馬!”秦萱聽得一聲怒喝,而后發(fā)覺那男人的怒氣突然高漲。 暴怒之下容易激發(fā)更多的力氣,但是同樣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在怒火中還能保持自己清醒的頭腦。 秦萱不認為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能在暴怒中保持頭腦的人,越發(fā)憤怒,就會越發(fā)認不清自己面前的到底是如何的場景。 “找死!”秦萱再一次架住他的步槊,馬槊比步槊還長,兩人拉開距離還是她稍微有優(yōu)勢那么一點,過招不下二三十,但是兩人誰也沒有把人給從馬上給挑下來。周邊倒是有人想要上來斬殺秦萱,反倒是被周圍的貼身士兵斬殺,士兵們的勇武一個是看他們自己,另外一個就是看帶領他們的主將。 主將勇猛,那么麾下的士兵們也少有做軟蛋的。 但是他們這邊的主將勇猛,而這邊的將軍也不差,至少兩人纏斗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分不出高低來,那敵軍將軍手法奇快,手中馬槊舞的密不通風,竟然是不給對方半點可乘之機。 見拿不到便宜,反而被纏著不放,瞧著天色已經放亮,知道如果還不走,恐怕就要被追上。他雙腿夾緊了馬肚子就要跑,秦萱那里肯,被他逼開之后,立刻叫“哎!你跑的真么快是為了回去見你親爹嗎!” 誰不知道那位的親爹早死了,這話一出來,眾人臉色精彩。 那人怒火沖天一定要了這不知死活的雜號將軍的小命的時候,一陣地動山搖傳來,甚至這些人在馬上都能感受的到馬蹄下土地的震動。 在場的燕軍先是一愣,而后高呼起來。燕軍大多數(shù)在遼東生活過一段時間,遼東中胡漢雜居,牛羊馬這種畜生遍地都是,其中成百上千的馬匹跑起來的時候,幾乎是地動山搖,讓人忍不住跌在地上。 見此情形,那些魏軍也不敢戀戰(zhàn),原本他們只是為了覓食來的,和燕軍打的這一場是遭遇戰(zhàn),全無準備。若是再繼續(xù)下去,恐怕下場不好。 此刻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就逃竄而去。 果然秦萱一回頭,就見著慕容泫帶著大軍趕了過來。 “給他們讓路?!鼻剌娴?。廝殺了整個晚上,她為了拖住人還耍了那么多的花樣。她還有很多的力氣,但是她手下活下來的那些騎兵們卻沒有那么好的精神了。 方才那個她不說,手下人也感覺的出來并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他們訓練有序,能夠拖到大軍前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慕容泫親自帶領人來追趕,看來他也應該猜到到底是哪一個來了。 慕容泫令手下精兵對前面的人進行追趕,他騎馬到秦萱面前,看到秦萱面色尚可,手里的馬槊垂下,槊上向下滴滴答答的落著血,那都是別人的。 “辛苦了?!蹦饺葶p聲道。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鼻剌娲诡^道。 兩人不管私下如何,在人面前,都是很正常的交往,甚至慰問都是這么的平常,當然落到別人的眼里可能就不那么正常了。 慕容泫都去追人了,胡歸還是一臉癡呆的在馬上,“將軍,我剛才是不是看見大將軍了?” 秦萱這一隊人,也是死了不少人的,主力已經全力開動去追人了。他們這個已經在最早時候出了全力的就在后面休息休息,隨便還能從運輸官那里要個果子吃。 這個可是平常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對于鮮卑人來說,水果可是比牛羊rou還要寶貴的美味。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次。 這會胡歸手里拿著個青棗,一邊啃一邊和秦萱說,眼神還發(fā)直。 那是大將軍喂,是真的,活的大將軍! 胡歸的眼里都要冒淚光了,以前他只是聽同伴們說起這位大將軍如何如何,如今終于見著活的了。 可惜大將軍沒有和他說話,是和將軍說話了。想到這里,胡歸感嘆了一下,不過他又很快的振奮起來,至少和將軍說過話,也代表著把他們的功勞都看在眼里了嘛! 不過沒有想到大將軍長得那么好看。 “……”秦萱盯著不知道是不是在犯花癡的胡歸,一臉無語轉過頭去,她突然想起自己說要射馬的時候,有個人射傷了那匹馬的馬腿,立刻高聲,“方才是誰射中了那人的馬?” 話音才落,一只手就舉了起來,“回稟將軍,是小人!” 秦萱抬頭去看,見著是個少年,臉看上去有些眼熟。 “是你啊?!鼻剌嬲Q鄣?。 這人看起來好生面熟,可是她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那里見過他了…… “你過來說話。”秦萱道。 那人立刻驅馬過來了,“小人上回和將軍比試過一回,不過輸了,另外小人還曾經被將軍選出來給那些羯人放流言呢?!?/br> “你是……”秦萱這下子臉色有些精彩,別人都做到這個樣子了,還記不得人家的姓名就說不過去了。 “小人名叫趙布?!瘪R上人對秦萱一拱手。 “哦,好,這個名字我記得了。”秦萱默念了幾回,算是記住了這個名字,她看向這個少年郎,趙布容貌上沒有過人之處,幾乎是扔到人群里頭就分不出來了。 “方才是你射殺那匹馬的?”秦萱問。 “就是小人?!壁w布說起這件事,臉上帶著些許狡黠。 “箭術不錯。”秦萱點頭贊許,不過也有一些小小的遺憾,“若是能夠射傷就好了?!?/br> “其實也沒差?!壁w布沖著秦萱擠眉弄眼,“小人向來喜歡弄一些旁門左道的玩意兒,之前在箭頭上做了點手腳?!?/br> “……”秦萱聽了之后看他一眼,“放了甚么東西?” “都是些不入眼的玩意兒,而且也不知道有用沒有用?!壁w布有心在秦萱面前顯擺一下,但是又擔心自己那招沒有用處,所以干脆就擺擺手。 “不肯說明白了,吊人胃口真是可惡。”胡歸把手上的那只青棗吃干凈。吃完之后,手隨便就在身上擦兩下。 “要是有效了,再說不遲啊?!壁w布笑道。 “說的也是,我到時候就等著看看。”秦萱在小黑背上優(yōu)哉游哉道。 “話說嗎這一次是魏軍的哪個大將軍啊?!焙鷼w和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自己這邊有個武藝超出眾人的將軍那是壯大自己,但是對方也有一個,而且殺人起來和砍瓜切菜似得,那就嚇人了。當時他忙著護衛(wèi)秦萱左右沒有十分在意,可是這會緩過來了,就有些后怕。 “那又如何,他殺了我們這么多人,可是他自己又討好了?”趙布不以為然。 的確自己這方要拖住那么多人自然要有犧牲,而且秦萱斬殺敵軍的時候也絲毫沒有留半點情面,算起來,對方死的人一點兒都不比自己的少。 “說實話,要是可以,我還真希望你們都活下來。”秦萱看看身后的那些人,她轉過頭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