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50
書迷正在閱讀:巨人卡諾瓦、說好的互懟呢,怎么轉(zhuǎn)cp粉了?!、重生之妖孽妖嬈、前男友來我公司面試、看不見的竹馬老公、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鏟屎官太愛我怎么辦[快穿]、異界田園風情、說你喜歡我、你們穿越者真會玩[重生]
“其實有將軍在,我們才能活下這么多人呢?!壁w布可比嘴笨的胡歸聰明多了,“要不是將軍,換了其他的人,指不定還要成甚么樣?!?/br> 胡歸也跟著叫起來,“就是就是,大不了,日后將軍你殺過去,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就是!” 秦萱聽著,摸了摸下巴。 本文獨家發(fā)表晉(晉)江(江) /gt; 秦萱已經(jīng)是先沖了一回鋒,和人糾纏了一晚,所以后頭的主力一來,他們就跟在隊伍后面吃點瓜稍微休整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主力就行了。畢竟這群家伙和他們打了一晚上的不一樣。 慕容泫也的確很不一樣,他對這個魏國皇帝簡直如同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似得,帶著主力軍隊,幾乎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奮起直追。這架勢簡直不將人給砍了就誓不罷休,不過中軍已經(jīng)知道昨夜來的到底是何許人也,一心一意聽從慕容泫的指令全力追趕魏軍。 魏軍原本就是和燕軍突然遭遇上的,倉促之中也未曾做準備,能夠從原先那一支隊伍中跑出來,一個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沒有準備,另外一個對方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就是這樣,還是被拖到了燕軍主力趕來。所以眼下情況對于魏軍來說大為不妙。 魏軍退向中山,慕容泫帶領(lǐng)燕軍緊追不舍。到了傍晚才停下來,若是繼續(xù)追下去,別說人就連馬都受不了。 當夜燕軍就駐扎在當?shù)?,埋鍋造飯,帳中慕容泫面前攤開一張地圖,看了一眼如今冉閔在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無意,冉閔竟然是奔著中山去的。中山對于魏軍來說那可不是一處好地方,燕王慕容奎親自帶領(lǐng)大軍坐鎮(zhèn),冉閔實力尚存,至少手下還有幾千騎兵,加上那些步兵,總共人數(shù)在一萬左右。但是比起當年他開始誅殺諸石的時候,和臨界的胡人二三十萬大軍相爭比起來,實力已經(jīng)衰弱了幾倍不止。 不過就是如此,慕容泫也不會將此人當做沒了牙的老虎。冉閔的剽悍之處,他自然知曉,前生并不是他擊敗冉閔,但也知道這里頭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 慕容泫看了一回,讓人把地圖放在一旁,叫過人來,“今日讓人給綏邊將軍和他手下人送去我的膳食。” 秦萱帶著人拖住了魏軍一夜,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 慕容泫自然要表示一二,若不是眼下還有要事,他很想問問秦萱,好不好。 當夜飯菜到了秦萱等人的面前,一群人兩眼冒綠光,口水滴滴答答,就差沒撲上去了。他們好歹還記得秦萱這個將軍在,眼巴巴的瞅著秦萱,只等秦萱一聲令下,他們就飛撲上去開搶。 軍營里頭吃飯,那都不是斯斯文文的吃,全部靠搶,誰要是手慢了就沒有了。 庖廚做出來的是一大堆,都知道軍中的男人吃得多,他總不可能真的只送來慕容泫一個人的飯菜,那都是抬進來的。 秦萱把一雙筷子插在飯菜上頭,過了一會才說,“你們都吃吧?!?/br> 秦萱剛才把筷子插在飯里頭,也是祭祀那些沒了的同袍,眾人原本還等著吃飯,見著她如此,都沉默下來,秦萱說完之后,他們都走到飯菜面前,“放心兄弟,這仇,將軍和兄弟們一定會給你們報的?!?/br> 平常秦萱手下士兵的傷亡是很少的,畢竟有她在,可是昨夜里頭遇上的不是平常人。他們也死了好幾個弟兄。 他們說完之后,拿起一只只海碗就往自個碗里刨飯食,一個個刨的老高。秦萱自己有一份獨自的膳食。和大兵們吃的比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庖廚花了心思在里頭的,菜是菜,飯是飯,另外還有幾個做的薄薄的胡餅,里頭都是烤的流油的羊rou。 眾人都吃的香,她干脆就大口吃起來,只有肚子吃的飽飽的,才有力氣打仗。 她力氣大吃的多,庖廚費盡心思做的精致,到了她面前只有能吃和不能吃的區(qū)別,幾口下去,那些胡餅就都沒了,下了她的肚子。一整盒吃下去,秦萱意猶未盡。 嗯,還是慕容泫那邊的庖廚做飯好吃。 她摸了摸肚子,繼續(xù)去端下一盒。 這幾天的事,基本上沒別的,就是追著魏軍。因為知道魏國皇帝就在那一萬人里頭,要是放跑了,就沒有下一回了。所以慕容煦咬的該外死,半點喘氣的機會都不留給。 這位陛下原本就是個火爆脾氣,他潰敗而逃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終于一日在夜里他破口大罵,“慕容白虜欺人太甚!追逐我軍已經(jīng)有這么一些時日,竟然還不肯松手,竟然如此,莫要怪我無情!” 這架勢是要拼上去和燕軍大干一場了,車騎將軍張溫聽到冉閔大發(fā)雷霆,不得不上前勸阻,“陛下,如今燕軍氣勢正盛,敵眾我寡,且糧草輜重都已經(jīng)補不上,與其和燕軍正面交鋒,不如暫時避其鋒芒,等到燕軍疲憊的時候,再與之決戰(zhàn)?!?/br>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冉閔轉(zhuǎn)過頭來,眼里都是怒火,“我正想要去平定幽州,斬殺慕容奎那個鮮卑老兒,如今我還只是遇見慕容奎他的兒子,就匆忙躲避,此事若是傳出去,天下人該如何恥笑我!” “這……”張溫聽到這位皇帝陛下竟然不聽他的話,頓時在那里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張公不必多言,此事我已經(jīng)想好,對于燕軍,只是躲避是不成的,必須給他們正面一擊!”說罷,他拔出手里的劍,刺進面前的地圖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胡歸兩眼放光:噢噢噢噢?。?!我見到活的大將軍了,活的! 嬌花:…… 秦萱:是啊,活的~ 待會再加字和捉蟲~~ ☆、第148章 消息 冉閔那話一出來,眾人靜默,誰都知道這位陛下獨斷專行,鮮有聽進人言的時候。當年殺胡令下了之后,對胡人又偏偏想著要拉攏。政令朝發(fā)夕改,如何能行的通?有人勸誡倒是掉了腦袋,一直到魏軍在胡人的合力圍剿之下,吃了大虧,才知道給死了的人平反,可是平反有何用?人已經(jīng)被殺了,再追贈也只是做給活人看的了。 帳子中好幾個人臣子聽到冉閔這過于自負的話,一時間面面相覷,以為自己聽錯了。 如今鮮卑氣盛,慕容部也不是當年遼東的一個小小部落了。何況就是在趙國鼎盛之時,慕容燕國也毫不相讓,將趙軍擊敗好幾次。眼下我寡敵眾,且糧草不足,這如何要和燕軍抗衡? 司徒劉茂上前,“陛下,此時并不是意氣用事之時,如同車騎將軍所言,如今我弱敵強,實在不好于其正面交鋒,應(yīng)當避其鋒芒,以待敵軍疲憊之時。” “司徒難道也對朕沒有半點信心?”冉閔聽了此話大為不悅,“朕自從首次出征之外,鮮有敗績,就算是羯人和羌人,朕也一雪前恥!” 上回五胡集合,氣勢洶洶,冉閔面對胡人大軍打了敗仗,而且還不止一次,不過也虧得羯人急于求勝,被他鉆了空子,逼的剩余的石氏子孫遠走建鄴。建鄴的晉人怎么可能放過當年永嘉之亂首惡的子孫,不管男女,直接全部誅殺。至此,石氏羯人一脈全部斷絕。 這件事對于冉閔來說是極其值得自傲的,如今他就算暫時勢弱,但也不至于要避慕容燕國的鋒芒。 “……”劉茂見冉閔聽不進去,不禁大為著急,“陛下!” “好了,司徒不必多說,朕心里有數(shù),等到斬下慕容泫的腦袋,我們還要回鄴城好好祝賀?!闭f罷,冉閔也不想要和手下的臣子多說,直接就轉(zhuǎn)過身去。 這樣子已經(jīng)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了,幾個人從帳子內(nèi)出來,互相看了一眼,面上有苦笑。車騎將軍張溫對司徒劉茂和特進郎閻均長嘆一聲。君王聽不進去他的話,一意孤行,他也是沒有辦法,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或許依照那位陛下的勇武,能夠有一線生機。 “車騎將軍,前路好走。”劉茂拱手道。 這話語聽在耳里無盡的凄涼,張溫不由得愣了一愣,“司徒這是……” “無事?!彼就絼⒚瘬u頭?!拔业认刃懈孓o了?!?/br> 說罷,再對張溫拱手,兩人離去。 劉茂和特進郎閻均到了帳子內(nèi),兩人相望苦笑,以一萬人對燕國數(shù)萬人之眾,而且這支大軍的主將并不是什么昏庸之人,恰恰是從無敗績,擊退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趙軍的慕容泫。 兩人比較起來,那可真是不分伯仲,可兵力如此懸殊,冉閔也不是善用計謀之人,如何得勝,實在是叫人無從想起。 “陛下此次出征,恐怕是回不來了?!眲⒚瘜﹂惥f道,他起身將自己放在木架子上的佩劍拿出來,劍身緩緩抽~出,劍身映照出來的寒光照在眼上。 “司徒!”閻均見狀,不由得失聲道。 “我又為何要等著被人誅殺呢?”劉茂說完,手里的長劍完全□□,眨眼間就對著自己的肚子狠狠刺了下去。人一般對自己下不了手,但是此刻劉茂卻是用劍刺穿了自己的腹部,一時間鮮血如注。 閻均含淚扶住他,“司徒說的甚是,君王不聽諫言,這不是我們的罪過,但是這恥辱也不應(yīng)當是由我們來承受。”說罷,也一道拔劍自刎。 這兩人的尸體是第二日才被發(fā)現(xiàn),報到冉閔那里,冉閔直接黑了臉龐。司徒是三公之一,他自殺可不是這么簡單,簡直是沖著他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葬了吧?!比介h道。 所謂的葬了,也就是簡單的做一個薄木棺材把人給放進去埋了。這會大軍在外,軍糧都沒有著落,士兵們甚至已經(jīng)開始吃樹木草根了,若不是對付燕軍必須要用馬,恐怕這會連馬都殺了吃rou。這種情況下,哪里可能還有力氣來給兩人厚葬,能有個葬身之地就不錯了。 此事吩咐下去之后,冉閔集聚兵士,改變了原先之前要去中山找燕王慕容奎決戰(zhàn)的心思,他昨夜說的那話是氣話,如今死了一個司徒和特進郎,腦子清醒過來。慕容泫已經(jīng)擁兵數(shù)萬,兒子都已經(jīng)這樣了,做老子的手里恐怕兵更不少。 就算要打,也得把慕容泫引開離他老子遠遠的地方才好一舉殲滅。他聽說過這個年輕將軍的事,要是打敗了他,甚至砍了慕容泫的腦袋,不管是對內(nèi)還是對外,那都是長臉的事。 * 慕容泫是沒有和冉閔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冉閔突然改變逃竄路線,甚至有向常山以南轉(zhuǎn)移,他立刻命令人加快速度追上冉閔。 兩軍在魏昌就打了起來。 秦萱所在的隊伍也參戰(zhàn)了,燕軍的人數(shù)是魏軍的好幾倍,但是這個冉閔乃是和西楚霸王一樣的人物,為人悍勇,就算是慕容泫,也不會小看他。 秦萱和那個魏國皇帝親自交過手,知道這家伙真的拼命起來,恐怕要調(diào)動五六百人以上對他進行圍剿,這還是最基本的。要是斬殺,那么要的人數(shù)就更多了,而且要做好傷亡慘重的準備。 “對付魏兵,你們記住,不能夠讓他們有集合起來的機會!”秦萱大小是個將軍,軍令如山,但她可以對手下的士兵們進行訓誡。 她之前已經(jīng)和魏軍尤其是冉閔帶的那一支打過正面,當時她也只是猜到了那個大將的身份,但是沒有和手下人說。后來那些人從別處知道了他們這些人到底是和哪個交上手之后,一個個目瞪口呆,回頭就直接慶幸自己還活的命在。 “將軍我們都聽你的!”有士兵叫道。能從那個人的手里活下命來,他們都認為是秦萱指揮得當,時散時合,讓對方一拳頭打個空,軟綿綿的用不上勁,所以他們這一隊還是傷亡最少的隊伍了。 有才智有武力,這樣的將軍怎么會得不到手下士兵的擁戴! “好,既然都聽我的,那么就照著我的話去做,專打落單的,如果他們集合起來,立刻避開。畢竟這些人的馬不多,他們兩條腿,身上那么重的鎧甲,就算四肢地上爬也比不上你們跑得快!” 秦萱這話一出來,士兵們立刻哄然大笑。 專門對付落單的,分而化之,這種辦法或許有些卑鄙,但誰也不敢說這么做不對了。 秦萱見著士兵們都聽在心里了,心下也安穩(wěn)了許多。冉閔聲名在外,她對付他的時候,也是很吃力的,三四百人恐怕都攔不住他。有這么一個饒勇的大將,手下的那些兵士只要不是太慫,基本上也差不到哪里去。因為慫的都已經(jīng)死光了,這種將領(lǐng)秦萱心里清楚,自持武力,哪里危險就往哪里去,手下的兵士要是實力不濟都已經(jīng)死了。大浪淘沙之下,剩下來的恐怕都是些精銳了。 對付他們,如果沒有十足把握,那么就拖死他們!反正自己這一方,看起來才是拖得起的那個,有時候打仗,并不是完全的正面杠,而是雙方國力的比拼。持久戰(zhàn)就是這么來的。 這一頓訓完,接下來就是他們出發(fā)了。 秦萱不喜歡做前鋒,前鋒的壓力太大,傷亡也是最慘重的??上蜎]有做過一次掃尾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帶著人沖上去。她沖最前面,把人殺一片了事。 說起來真是憂傷。這回也是一樣,掃尾的事兒輪不到她來,因為隊伍里頭之前已經(jīng)死傷過一回,重新安排進來的人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所以沖鋒那活輪不到她頭上。 她是在中間的位置,帶領(lǐng)手下兵士跟在前鋒軍之后。 戰(zhàn)鼓擂動,軍令都是由傳令官手里的旗幟來傳達。 前鋒沖鋒,后面跟上。 秦萱的隊伍跟著她照著以往的速度,穩(wěn)穩(wěn)前進,不快也不慢。不見有任何著急也沒有任何的倦怠。 前鋒很快就和魏軍的重裝步兵對上,步兵作戰(zhàn)需要依靠軍陣,而且擅長于叢林作戰(zhàn),對付這種重裝步兵,比一般的步兵還要難對付一些。 不過有時候?qū)嵙Ρ冗^于懸殊也不必在乎那個。 秦萱帶人和魏軍交匯在一處,那些想要靠近她的魏兵還沒有靠上前來,就已經(jīng)被她手中的馬槊挑破了喉嚨。 鮮血在馬槊鋒利的刀刃上噴濺上來,那些魏兵根本就不能靠近她身邊,有些才要殺過來,就被馬槊挑破了最為柔軟的肌膚,被挑飛出去。 四處廝殺聲整天,秦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殺敵上,跟上前面的速度。 重甲起兵不比輕步兵,不說身上有厚重的皮甲,手里還有盾,起兵的環(huán)首刀砍來,他們就會有盾擋住。 要對付他們,可真的要比對付輕步兵要難得多。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秦萱手中馬槊重重敲在一個魏兵的盾上,剎那魏兵手上的盾四分五裂,力道之大直接將那人的手骨震碎。 胡歸等人因為秦萱在前頭開出一道血道來,他們身上的壓力小了不少,同時也士氣振奮。跟著這位將軍,在他的身后,他們無所畏懼。 秦萱的力氣極其大,手里的馬槊虧得是木胎包鐵的,不然換了個平常的來用,不出幾下就會被她給折斷。 她如同入無人之境,有不怕死的沖上來,立刻被她殺于馬下,殺到緊張?zhí)?,她一手持槊,另一只手從背后抽出環(huán)首刀來,直接劃下。頭顱從脖頸上直接飛了出去,咕嚕嚕的在地上亂轉(zhuǎn),沒了頭顱的尸體軟綿綿的倒下去。 鮮血陣陣,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慘叫,都已經(jīng)身首異處。 秦萱沒有折磨人的愛好,對人都是一刀致命,如果下刀過急,那么直接砍下手臂。 人骨不說十分堅固,但也是個硬物,想要一刀砍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秦萱帶著手下的人奔波幾場,沒有想到她這里還前后如一,遙相呼應(yīng)。前頭的前鋒卻已經(jīng)奔逃了。 “前頭是怎么回事!”前頭的前鋒已經(jīng)奔逃,所有的壓力全部在了后面的部隊身上。胡歸狠狠砍了幾個人,都快要罵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