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48
書迷正在閱讀:巨人卡諾瓦、說好的互懟呢,怎么轉(zhuǎn)cp粉了?!、重生之妖孽妖嬈、前男友來我公司面試、看不見的竹馬老公、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鏟屎官太愛我怎么辦[快穿]、異界田園風(fēng)情、說你喜歡我、你們穿越者真會玩[重生]
秦萱不想要慕容泫插手這件事,這件事算來是小事,但是對于徐醫(yī)來說卻是大事。徒弟不僅僅是跟在后面打雜,更是以后要傳承衣缽的。這種醫(yī)術(shù)一般是父傳子,子傳孫??鲜胀庑?,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錯了,所以徐醫(yī)聽到自個要把梨涂塞過來,生氣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要是高興的手足舞蹈那才是不正常。 讓慕容泫插手的話,自然是解決的快。這家伙怎么解決的她都能想得到,無外乎威脅再威脅。人尤其是徐醫(yī)這種懂風(fēng)雅的人骨子里頭有傲氣的,他要是愿意也就罷了,不愿意,逼迫的狠了大不了脖子一揚,任殺任剮。而且慕容泫把徐醫(yī)安排在慕容奎身邊,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這個烤rou硬了點,要是再軟一些就好了?!睘榱税言掝}轉(zhuǎn)移,秦萱睜著眼睛開始雞蛋里頭挑骨頭。 “那下回要他們注意一些,要不你嘗嘗我的?!蹦饺葶鶑淖约好媲暗目緍ou上割下一塊rou來給秦萱,兩人的案幾都靠的比較近,慕容泫一伸手就把割下來的rou放到她面前的碗里頭。 秦萱低下頭埋頭苦吃。她心里有事,但是絕對不會和面前的美食過不去,她每日里頭消耗量大,但是吃的更多,一個人能夠吃掉一桶飯都常有的事。不一會兒,案上的那些飯食基本上全進了秦萱的肚子。她吃了那么多東西,摸摸肚皮,感覺竟然沒有多少感覺。 她以后再這么吃下去,該不會變成一個圓潤的胖子吧? 秦萱心里擔(dān)心了一下。 “吃飽了沒有,要不要再讓人來一些?”慕容泫問道。漢人士族里頭的養(yǎng)生之道便是食有度,最多也只能吃七八分飽。有病了也不是先看疾醫(yī),而是餓一陣,餓著餓著說不定病就好了。 慕容泫的外家是渤海高氏,從小就從高氏那里聽到這些東西。不過這一套在鮮卑人這里不適用,慕容泫自己也不用那一套。軍營是個耗費體力的地方,吃不飽的話會出事的。 “給我來一壺的酪漿?!鼻剌婧ε吕^續(xù)吃下去會把慕容泫給嚇到,她的胃口挺大的,吃下一頭小羊都不成問題,只是她真這么干了,慕容泫會不會嚇暈過去? “再加上一只羊腿吧。”慕容泫瞧著她眼神飄忽左右亂瞟,哪里會不知道她還沒有吃夠,叫人又準(zhǔn)備一些吃食來。 “在我這里,你不必拘束著甚么?!蹦饺葶f這話的時候滿臉的誠懇,他哥哥就看著秦萱吃了,自己面前的沒有動多少,他拿過一碟切的薄薄的魚rou放在秦萱那里。 魚rou是直接在當(dāng)?shù)負频?,最是新鮮不過。 “你吃你吃。”秦萱吃不慣魚,以前沒有多少東西吃的時候,她從來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身體養(yǎng)的壯壯的。到了慕容泫這里,她就開始按照自己的口味來,這么下去,嘴都要叼了。 “要不然我喂你?”秦萱笑道,她知道自己這會是多么的威武雄壯,一身的鎧甲,坐在那里大馬金刀的,渾身上下都飄著一股純爺們的勁兒。慕容泫在她面前倒是成了一朵需要憐愛的嬌花。 這朵嬌花風(fēng)情萬種的乜了她一眼,看得她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那個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寒毛直豎。 “我喂你吧?!蹦饺輯苫愡^去,言語含笑,幾乎一笑一顰皆是風(fēng)情。 “我不愛吃魚?!鼻剌姘逯鴤€臉道。以前是沒辦法必須得吃,現(xiàn)在是死活不愛吃了。 慕容泫的臉頓時垮下來。 負責(zé)慕容泫膳食的庖廚坐在那里悠閑的旁邊幾個負責(zé)刷碗的雜役閑聊天,庖廚平常就負責(zé)慕容泫一人的膳食,不像那些伙頭兵一樣抹黑起來給那些大兵做飯。不過他也壓力大,伙頭兵們只要管能把飯做熟就行,也不管那些大兵吃到嘴里是個甚么滋味。他卻要是仔仔細細的做,要完全照著慕容泫的口味來,食材也一定要最新鮮的,要是慕容泫吃出個好歹來,他腦袋也就可以不要了。 庖廚看了一眼,送餐具的人還沒來。他平常都要問一問,今日輔國將軍用餐多少?吃多了他會記住是那幾盤菜用的多了,要是不怎么動的就撤下來,那么基本上一個晚上他都別想睡好覺。 “今晚上,大將軍又和綏邊將軍一起用膳吧?”雜役和庖廚笑道,做事的空隙里頭聊聊天是他們一天里頭最輕松愜意的時候。 “是啊?!扁覐N有些感嘆,“指不定甚么時候,我也要照著綏邊將軍的口味做飯了?!?/br> 這客人經(jīng)常來的話,那么他也要將這個人的口味照顧到了,不然讓人吃的不開心,那也是他的罪過了。 “都說大將軍和綏邊將軍是這個。”雜役見著周圍沒有旁人,伸出小指頭鉤鉤,“是真的?” 庖廚聽到他這話,頓時就變了臉色,他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你嘴上說話可要小心點,大將軍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要是被他知道背后有人嚼舌頭,小心舌頭都給割了喂狗!” 庖廚曾經(jīng)在慕容泫的將軍府中待過一段時間,知道這位將軍面美心狠,府中自從上回那個妾侍行刺的事之后,管的可要比之前嚴(yán)厲的多。誰要是敢私下隨便嚼舌頭,說主家的長短,不管你是說壞話還是歌功頌德,統(tǒng)統(tǒng)拉出去絞了舌頭。 “我只是隨便說說,這會沒人應(yīng)該沒事吧?”雜役被庖廚說的那話給嚇了一跳,也跟著緊張起來。 “嘴上有個門,說甚么話都記得別立刻冒出來,做好自個的事就成了?!扁覐N道,“尤其綏邊將軍也是有真本事的人,沒見著這么多人看他不順眼,但是拿他沒辦法么,那都是有真本事,叫人挑不出明面上的錯。” 他正說著呢,那邊就來人了。庖廚趕緊閉上嘴,面上擠出個笑容來,走過去,“今日大將軍胃口可好?” 來人也是個雜役,不過庖廚有求于人,對人也是客客氣氣,“大將軍說,下回不要做魚了?!?/br> “???”庖廚聞言,臉上的笑僵硬了一下,“那好,下次不做了?!彼洗巫隽艘粋€送過去,明明都吃完了,看著也很喜歡啊,怎么這回就不愛吃了,這口味變得也太快了些吧? 回來之后,庖廚坐在那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雜役伸出腦袋一看他那么苦思冥想,開玩笑的來一句,“說不定是綏邊將軍不愛吃呢?!?/br> “別瞎吵吵?!扁覐N心煩意燥。照著大將軍那個脾氣,怎么可能別說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 慕容奎心情急切,他留下世子慕容煦之后,帶著大軍就趕來了中山,這位也是個愛折騰的人,在遼東的時候就是如此,如今河北絕大部分已經(jīng)被拿下,慕容奎就更加不會閑著了。哪怕之前被前愛妾給捅了一刀,也阻攔不了他折騰的熱情。 慕容泫為了迎接慕容奎,特意讓人把中山太守的府邸給修繕了,說修繕一新還不至于,畢竟時間不長,要做到和新房子沒有區(qū)別很難,只能是把該修的都修好了,能夠住人就行。另外他還把中山這一代的人口土地的賬目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放在太守府中,方便慕容奎隨時查閱。 到了慕容奎真的到了中山,萬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就等這位來看了。 慕容奎精神奕奕,一點都不像是上了四五十的人,他還不是坐馬車,是自己騎馬來的,入城之后,慕容奎在城內(nèi)大搖大擺的巡視了一番。慕容泫攻入城內(nèi)之后,對百姓秋毫無犯,甚至還修繕了一些在攻城的時候毀壞了的地方。 所以這會看著街上有些人少,但都還井井有條。 慕容奎看了一圈很是滿意,他原本以為這個兒子只是會打仗,沒有想到對于這些城中事務(wù)還如此細心。 到了太守府中,慕容奎拿起兒子讓人呈送上來的那些各種賬目,隨便翻了兩下之后就放到一邊。 “果然還是你們兄弟讓我放心?!蹦饺菘L嘆,慕容翱在河北一代也有建樹,而且比起年輕的侄子來也不少,他看在眼里也覺得有些眼熱,要是繼續(xù)在薊城里頭呆著,就要真的被人看做是老頭子了。 “阿爺這么說,兒倒是擔(dān)心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對了?!蹦饺葶雷约涸谑裁磿r候說什么話,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那么快的從兄弟里頭獲得他的注意。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想想你那個阿叔,”慕容奎對弟弟不放心,但是對于弟弟的能干和才能不服氣也的服氣,“他可是從來沒有覺得有甚么不安。” 慕容奎說這話的時候,話里暗暗帶著一股冷意。慕容泫垂下頭來,“阿叔這也是急著表現(xiàn),畢竟多年來沒有回到慕容部,也擔(dān)心自己被人瞧不起?!?/br> 旁人若是說這話,慕容奎肯定嗤之以鼻,但是自個兒子說,那么就又不一樣了,兒子尤其是能干的兒子,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聽到他的耳朵里,就有幾分舒服,“你這話說的也沒錯,這老小子當(dāng)年跑的比誰都快,在宇文家的手下吃了不少的苦頭,這一次回來能夠好好變現(xiàn),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慕容奎說著笑了一下,“他最好還是這般老老實實的?!边@一句就是關(guān)于當(dāng)年慕容奎這一代兄弟中的明爭暗斗了,哪怕是兒子說話也有不妥當(dāng)?shù)牡胤?,慕容泫垂下頭去不做聲。 “這一次阿爺從薊城趕來,也知道你們幾個辛苦了,你和四郎二郎幾個都辛苦的很,和漢人打仗要比和匈奴人鮮卑人打辛苦好幾倍?!蹦饺菘诤采?,岔開雙腿和兒子道,“如今四郎在南安,中山已經(jīng)攻下,而上黨的那些人也已經(jīng)歸順,有些小魚小蝦的,到時候讓你阿叔去收拾干凈,如今我們的心腹大患就剩下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算慕容奎不說,慕容泫也知道是誰,那個就是冉魏的皇帝。 “如果我們想要完全占據(jù)河北,成就一番大業(yè),那么此人就是我們的心腹之患,必須除去?!蹦饺菘谀抢锵肓艘粫鞍斪屑毾脒^了,兄弟幾人,也只有你最適合?!?/br> 老大是世子,需要鎮(zhèn)守在薊城,以防有人趁亂起事,老二這會離鄴城也有一段距離,老四也是一樣,慕容翱倒是可以趕過來,但是慕容奎私心不希望這個弟弟有太大的功勞,到時候處置起來也煩。 不如讓自己的兒子去,只要成了的話,也算是給長子培養(yǎng)了一個左肩右臂,要知道這世道什么忠臣都不靠譜,只有自己的兄弟才行。 慕容泫坐在那里,聽到慕容奎的話,似乎有些呆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阿爺……” “我知道那個皇帝有過人之勇,甚至一人可以擋數(shù)十人的攻擊,如果手下帶兵,那么更是不得了?!蹦饺菘猜犨^這個人的威名,不過聽過歸聽過,自己派出去的三萬大軍也曾經(jīng)把此人打的落花流水,要說他不可戰(zhàn)勝,慕容奎是要從鼻子里頭冒氣的。 “如果是他,恐怕要做多些準(zhǔn)備?!蹦饺葶粫缘目摧p敵手,不管他是誰。 “好孩子?!蹦饺菘焓衷谀饺葶募绨蛏吓牧伺?,他看向遠處,豪氣萬丈。他當(dāng)然不僅僅想做一個燕王,南邊的晉國弱小,北面胡人打在一塊,就是冉閔也是在羯人堆里頭長大的,石氏的那些人面獸心的羯人都能做皇帝,他為何不能? “這仗已經(jīng)打了兩三年了?!蹦饺菘肫甬?dāng)初石虎身死,諸子爭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三年了,石趙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甚至石虎的小兒子帶著妻妾輾轉(zhuǎn)到了建鄴,被晉人不管男女全部殺了。 這石虎在世的時候,把半邊天下折騰的夠嗆,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倒是一個比一個慫。不說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的石遵,那些個兒子就沒有一個爭氣的,殺胡令來的時候,原本散落的五胡都聚集在一起對抗冉魏,之前還打了好幾次勝仗,結(jié)果還是被人一窩端。 人也傻,當(dāng)初石勒逼的晉人衣冠南渡,這會還傻里傻氣的送上門,不是給人殺還是甚么。 “當(dāng)年那些個羯人都敢創(chuàng)下一片基業(yè),我就不信我們慕容家還做不成了?!蹦饺菘鲈诤采希粗鴥鹤?,“到時候三郎你也是開國之臣了?!?/br> 慕容泫立刻垂下頭,他眼中的冷漠沒有半點讓慕容奎看到,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所謂的“開國之臣”,他打下來的自然是他的,雙手奉送給別人,難道是嫌棄自己命不夠,好給人剝奪他的軍權(quán),來對付他嗎? 這一次來中山城,慕容奎非常滿意,中山常山一句拿下,其他部分也被燕軍拿下了大半,如今南邊晉國也在北伐,不過依照這群世家子的慣性,朝廷耍嘴皮子玩心計是他們的特長,但是真的打仗,不一定能夠吃的下來。尤其他們世家內(nèi)部也是想要搶別人嘴里的rou,真正能打仗的被丟到一邊,沒甚么才能的倒是被放出來和跳梁小丑一樣的跳。 雖然眼下許多地方,例如山東,黃淮都在名義上投靠了晉國,但是這可不是這么一群只曉得拿著塵尾清談的家伙拿得下的,要知道守著這些地方的都是一群餓狼。僅僅靠著江東,他們是沒有可能有任何作為的。 西邊長安里頭的那個苻氏氐人,一開始還附和晉國說要伐趙國,這會人對著晉國翻臉無情,都打退了幾次晉國進攻,在長安稱皇帝登基,冊封太子,并封太子為大單于。 現(xiàn)在誰還買晉國的賬,好好在江東窩著吧! 本文獨發(fā)晉(晉)江(江)正版 秦萱在軍營之中也聽說慕容奎來了,不過這一回她沒有跟過去,慕容奎來不僅僅是燕王來,更是作為慕容泫的父親。若是作為燕王,她的品級還是有些低,若是作為慕容泫的父親,她還真的沒有身份湊上去。 用什么身份呢,你家兒子的男(女)朋友嗎?她懷疑慕容奎都能夠暈過去,慕容奎這個人對兄弟們壞,但是對兒子還不錯,都希望自家兒子有出息,這事兒大家裝作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擺在明面上,估計慕容奎能夠氣撅過去。 那樣太刺激,秦萱覺得自己可承受不來。 她在軍中和軍中的小子們cao練軍陣,磨練自己的技藝,慕容泫最近令騎兵們在騎射之外,還要練步兵會的東西,步兵善于在山林作戰(zhàn),燕軍多騎兵,騎兵最好的戰(zhàn)場就是在平地上。草原作戰(zhàn)自然是用鮮卑人的騎兵最好,可是攻城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偛荒馨淹两o撲到城墻上頭,然后騎馬跑上去吧? 那不叫打仗,叫做奧特曼,謝謝。 在草原上講究的是游牧民族的規(guī)矩,到了漢人的地方,對付的是漢人的城墻,自然是要用漢人的那一套。 軍營中的日子是枯燥無味的,平常也有些小插曲,讓大家嘻嘻哈哈笑一笑,但還是很忙,例如慕容泫又帶著人南下了。他帶走的都是自己的嫡系,秦萱自然也要跟著他走。 這離開了中山也輕松不到哪里去,秦萱白天和一群人cao練一整天,晚上休息的時候,個個累的和死狗似得。到了白日里頭說不定還要輪換著去四周巡察。 因為中山和常山原本就是重鎮(zhèn)所在,又離鄴城不是很遠,怎么看都讓人讓人不能放心,所以必須要時刻派出士兵在四周巡察,以免錯過敵情。 這種事都是輪流來,不會讓哪個專門干巡察的事。人不是鐵打的,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jīng)]有個休息,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吃不消。 今夜輪到秦萱帶領(lǐng)手下人出來巡視,巡視不分白天黑夜,必須每個時辰都有人盯著,不可有一日的放松。 秦萱看著天上的星子,默默長嘆自個的運氣不好。說句實話,她更愿意在白天巡視,人都是晝出夜伏的嘛,除非必要,誰愿意大晚上的不睡覺,手里抓個火把出來啊。 秦萱帶著手下的人去交班的時候,正好是夜色最為濃厚的時候,也是人最疲倦想要入睡的那個點上。 如果要襲營,那么挑這個時候來,最合適不過。想著敵人還在睡覺的時候,就掀翻了人家的帳子,砍掉了人家的腦袋,不管怎么想都覺得好爽啊。但是要是自己成了被砍的那個,那就很不爽了。 秦萱騎在馬上,忍著被蚊子叮咬的“快感”,命令兩邊的人不要有半點松懈。 “啪”秦萱面無表情的捏死臉上的一只蚊子,說起來這會天早涼了,但是這邊的叢林甚多,草木一多就容易有各種昆蟲,蚊子自然是最多的。 她之前早就聽同袍說過,特意把渾身上下包的只露出來個腦袋,可惜臉就成了被擊中攻擊的對象,她都數(shù)不清自己這會臉上有幾個包了。 昆蟲有趨光性,見著有光亮就不管不顧的撲過來,下場自然都是被燒了。 火把上頭滋滋響個沒停,秦萱令手下人仔細查探周圍情況,“周邊的動靜統(tǒng)統(tǒng)不要放過,哪怕是一絲一點,這時候就算是老虎也該蹲在它自個窩里打盹了,能出來鬧騰的只能是人,知道么?” “那么狼呢?”有個刺頭問。 “狼看到這么多的火把早就跑了,還等跑到你面前來?”秦萱說著就手癢想要揍人。 都收拾完之后,她帶人在道路兩邊巡視,河北一代比不上中原那么平曠,但山要說多,也不是很多,至少崇山峻嶺,在她所在的這塊地上沒有。 道路兩邊是傾著的山坡,坡上都是樹木。 秦萱令人仔細查看,免得有人躲在里頭。她小心翼翼的恨不得連根頭發(fā)絲兒都不肯放過。結(jié)果還真的有個人趴在地上聽出了動靜,“將軍好像有動靜!” 他們聽聲響,不是靠著耳朵,而是靠著土地,馬蹄或者是大量的人踩在地上的時候,最先傳過來的是土。所以他們聽動靜都是貼在土地上聽得。 “……”秦萱聽后眉頭皺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探查周圍情況,可是沒有想到還真的叫她遇上了。 秦萱眉頭緊鎖,她叫出幾個人來回去報信,其他的人跟著她繼續(xù)往前探查,能讓土地動起來的話,來的絕對不止是那么幾個人。 她握緊了手里的馬槊,“其他的人跟著我來!” 這四周不僅僅是有她一隊,還有好幾隊的人,她已經(jīng)得了消息,只要那幾個別被人害了的話,應(yīng)該會很快的就會將消息送到。 她要做的不是撤離,而是趕緊探查到敵軍所在。就這么跑了,她回去是要和手下人一塊吃刀子的! 因為已經(jīng)知道附近有敵軍,所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向前探查,夜幕四合,夜風(fēng)嗚咽,道路兩旁的樹木在夜風(fēng)中如同鬼魅一般張牙舞爪。 和敵軍的碰面,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當(dāng)她聽到對方馬蹄聲響時,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