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48
書迷正在閱讀:巨人卡諾瓦、說好的互懟呢,怎么轉cp粉了?!、重生之妖孽妖嬈、前男友來我公司面試、看不見的竹馬老公、和尚,你家魔頭說餓了、鏟屎官太愛我怎么辦[快穿]、異界田園風情、說你喜歡我、你們穿越者真會玩[重生]
“……”秦萱眨眨眼,垂下頭來。 “你啊……”慕容泫笑起來,眉梢眼角里都是說不盡的風情。 他嗓音低沉好聽,面容又是那般魅惑,秦萱心中淚流滿面。別笑了,還笑的話,她夜里說不定又要做哪些亂七八糟的夢了。 慕容泫瞧見她面上的緋紅,面上的笑意濃厚了不少。 ☆、第45章 攻城 秦萱晚上非常沒有出息的做了春~夢,這次夢里頭的內容比之前要多出許多內容。秦萱醒來之后,雙手抓住被子,瞪著一雙眼睛生無可戀的瞪著穹廬頂。 她這算是被撩出毛病來了么?還是說和那些男人一樣欲求不滿開始用這種辦法發(fā)泄,坐在褥子上,秦萱煩躁的抓抓頭發(fā)。外頭零零碎碎已經有人的聲音傳進來。 慕容泫對高句麗似乎很有耐心,這幾日高句麗常常派人在皆水的那一邊叫罵,所罵的內容不堪入耳,說慕容泫生性□□,和傳說中的紂王差不了多少。當然這種罵法還算是很文雅的,至少很多鮮卑士兵壓根就弄不明白紂王到底是誰。任憑對岸罵破嗓子,這邊依然不動如山。 最后高句麗人干脆拿慕容泫的出身說事,直接說他是庶孽,而后更是說他的生母高氏和別的鮮卑人野合生下的他,根本就不是燕王慕容奎的種,慕容奎頭上帶了十幾年的綠頭巾,給別人養(yǎng)兒子。 這就太過分了,雖然一群鮮卑士兵還是懵懵懂懂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鮮卑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母系,孩子知母不知父,知道自個母親是哪個就行了,父親甚么的不是很重要。但對慕容泫說來就未必。 這幾日來慕容泫連眉毛都沒動,聽到那邊已經把他生母都開始捎帶上一起,慕容泫派一隊□□手出去將出來叫罵的人射殺。 弩的射程要比弓箭長,弓箭的射程和射手本身力量和弓有關系。似乎弩就沒有這么多的限制。 那些高句麗的家伙也精賊的,見著燕軍一陣箭雨射過來,就立刻跑了。等到人回去又跑出來罵。后來慕容泫派秦萱過去,見著一個射死一個之后,對方才有所收斂。 她那一生力氣簡直就是開了外掛的,一百多步對她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加上她最喜歡干趁人不注意就來個對穿的事,漸漸的那些人就算出來叫罵,也是一臉的悲壯就義。 燕軍看到都一陣狂笑,也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來給燕軍送笑料的,還是滅他們自己的威風。 慕容泫聽過幾波斥候的打探回來的情報,終于決定渡江。 渡過皆水便是高句麗境內,甚至站在這邊都能看到那邊的人和物。這一條河擺在那里,只要渡過去了一切都好說,不過好渡不好渡也真的說不準。 “主人?!崩嫱啃⌒囊硪碜哌M來,“該起身了?!?/br> 今日慕容泫決定在黎明的時候率眾渡江作戰(zhàn),所以外頭天都還黑著,甚至連啟明星都沒有出來。 秦萱從那蕩漾無邊的余韻中完全清醒過來,掀開被子就自己開始穿盔甲,為了節(jié)省時間,她甚至連外頭的衣服都沒有脫就睡覺了。 “你睡的還好么?”秦萱瞧見那邊梨涂吃力的把水提進來開口問道。 “小人睡得很好!”梨涂跟了秦萱一段時間,發(fā)覺這個主人脾氣很好。說話也比剛來的時候要隨意得多,換了之前這種話他死活都不敢說的。 秦萱想起前段時間慕容明還想給她把梨涂換成個壯年大漢,或者是另外再派過來一個,簡直心不能再累。她是親兵又不是貴族,能用的人也只有這么一個。而且梨涂被換了去,指不定日子會更加難過。 “那就好?!鼻剌骐S意把臉給洗了,牙刷了,抓起面脂涂了一層,立刻走出帳子外頭。 她醒來的還算早,外頭烏黑一片,只見著帳篷前的火把熊熊燒著,將黑暗驅逐開去。 秦萱首先趕到慕容泫的帳外,外頭的兵士看到她,就讓她進去。 里頭慕容泫才起來不久,美人不管怎么樣都好看,她一進去瞧見慕容泫長發(fā)如瀑,身著白袍的模樣,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這感覺簡直太討厭了! “你來了?”慕容泫讓奴隸給他將那一身的明光鎧給穿上,外頭的白袍也脫下換上了玄色的袍子。 面前的人站在那里,頭垂下臉上還有不自然的緋紅,慕容泫見狀故意問道,“臉怎么有些紅?” “小人方才是跑過來的?!鼻剌嫣ь^道,“所以……臉上就紅了?!?/br> “平日里見你連射幾場也不見你臉紅,跑上一回倒是紅了,也真是奇怪?!蹦饺葶揶淼?。 秦萱垂下頭來。 慕容泫笑了笑,沒有再出聲逗她。他讓人將他上下打理好,讓人將早膳給搬上來,“你就在我這里吃好了。” 親兵在主將這里用飯多少有些奇怪,但前段時間她射殺了不少高句麗人,幾乎箭無虛發(fā),每次出手都能射殺不少高句麗人,這在眾人里頭顯得格外扎眼。似乎被主將留下吃一頓飯也沒有什么? 秦萱瞧見慕容泫坐下,她也跟著坐在胡床上。 胡床就是后世的馬凳,坐下來比跪坐不知道舒服多少。慕容泫這里的膳食也不是很精致,比起她用的,不過是rou食比較多一點。秦萱自從入軍就成了一個移動飯桶,加上正在身體發(fā)育的時候,更是覺得肚子是無底洞,不管塞上多少都不覺得有感覺。 她昨夜里睡得晚,這會起來肚子也餓了。當著慕容泫的面,她拿起小刀從羊腿上割下rou來。 “多吃點,這一天之后,說不定連續(xù)幾天都要吃干糧了。”慕容泫還記得前世她在膳食上的喜好,特意吩咐人做的。 瞧見她文縐縐的吃相,不禁提醒了一句。 這會有羊腿是因為他們這會在丹東,由丹東當地的牧民和漢人提供rou奶和糧食,到了高句麗的地盤上,想要吃好點就只有動搶的了。 “……小人知道了。”秦萱聞言,手中的匕首就在羊腿上割下一大塊rou來。rou外面裹著的那一層蜂蜜的味道已經滲入到rou中。秦萱狠狠咀嚼,似乎要將這味道給記住。 慕容泫望見,心下無比懷念。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秦萱一起像這樣吃朝食了。似乎前生最后一次陪她用膳還是她進宮前的那日。 他記得為了避免在皇后面前失態(tài),她吃的都是一些糕點,連水都喝得少。然后……她再也沒有回來,甚至他后來想要安葬她都做不到。 秦萱瞧著慕容泫盯著她,那雙茶色的眼睛死死的黏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將她的臉死死記住一樣。 她昨晚上才做了把慕容泫□□的不成樣子的夢,面對他的目光,秦萱實在是心虛的厲害。只能垂下頭趕緊把自己的羊腿給吃了。 原本應該是好好的享受一頓,結果變成了食不知味。 吃完一抹嘴,秦萱出來,外頭天還是沒亮,但是該準備的已經準備起來了。 灶頭兵們已經開始做飯,營中巡邏的兵士隨處可見。 秦萱摸了摸肚子,半條羊腿下肚,好歹是有點飽肚子的感覺了。早上那一頓正好可以給梨涂。 士兵們吃完早飯,都開始由各自的將官領著排隊。騎兵們也上了馬。 慕容泫在軍中舉行祭祀,親手宰殺了一頭牛,將牛血涂抹在自己的額頭上。 夜間渡河風險很大,但穿上的艄公都是這一代來往慣了的。丹東臨近高句麗,高句麗和這邊一開始也常有往來,平民們之間交換物品簡直不要太尋常。 秦萱上了船,握緊手里的環(huán)首刀,夜里并不安靜,水漲的也有幾分兇,不過還沒到汛期那個樣子。 北人坐船很不適應,一條船上的烏矮真比德真上了船過了一會,就差點撲到船舷上吐。 馮封和秦萱兩個人倒是沒有什么,引來其他人的羨慕嫉妒恨。 好不容易上了岸,烏矮真還得把要吐出來的給憋回去。不然真吐出來這一天就要打擺子渾身上下無力。 上了岸,很快就聽到那邊高句麗人哇啦啦的話,這會只是趁著清晨過來,高句麗人這會雖然有所放松,但也不是個個和死豬一樣,這么多人上來,再小心也會有動靜。 很快前頭上岸的人立刻就和來人開始打起來。 慕容泫是不會在最前面過去的,所以秦萱上岸之后,前頭的人已經殺了一批高句麗人了。這會就是要趁著一鼓作氣,把那些人給殺退。 慕容泫從舟上下來,親兵們便簇擁著他向前,前頭清理了一批人,接著運送馬匹的船只源源不斷的過來。秦萱聽著前頭兵器撞擊的聲音,心中也有些意動。不過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職責是保護慕容泫。 在皆水四周有高句麗的幾座城池,所以必須要盡快將馬匹送過來。 “將軍!”慕容明的聲音在一眾嘈雜聲中格外清晰,少年郎的嗓音中帶著變聲的嘶啞。 “你帶著人從側翼沖過去!”慕容泫見到這個弟弟,直接道。 “唯唯!”慕容明聽到慕容泫派活給他干,立刻就去了。這會馬已經陸陸續(xù)續(xù)的送過來,只要有馬,一切不成問題。 一個士兵將白馬牽到慕容泫面前,慕容泫翻身上馬,親兵們的馬也到了,秦萱等人也統(tǒng)統(tǒng)騎到馬上。 天色漸漸明亮,原先濃黑的夜色也漸漸褪去,露出些許的灰色。 慕容部在慕容奎之前就曾經和高句麗交手過,高句麗頗有幾分實力,也曾經在慕容鮮卑境內擄掠去大量人口。所以輕敵是給自己挖坑。 殺聲漸漸弱下去,東方露出魚肚白。 這會已經能戰(zhàn)況完全看明白了,幾千騎兵已經在傳令官和各自的百夫長的命令下已經排列整齊,前方不少尸體,燕軍和高句麗人的都有,但以高句麗人居多。 “向前沖——!”慕容泫喝道。 過了皆水附近就是高句麗的不耐城和其他幾座城池,前鋒部隊已經來了,那么接下來的就是攻城了。 秦萱這是第一次看到攻城,她之前參加過的幾場都是以突襲為主,這次攻城對她來說頗為新鮮。 慕容泫命令騎兵追殺向不耐城去報信的高句麗兵,從天黑到天亮,參戰(zhàn)的人人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其實很快。 高句麗境內,群山眾多,而且還有不少山上山路崎嶇,根本不適合騎兵騎馬通過。有些高句麗兵見勢不妙,棄馬遁入山中。 慕容泫下令將看起來明顯是武官的高句麗人射殺,其他遁入山林的士兵就不去管。沒有了傳令官,也沒有了領頭的武官剩下來的那些人如同一旁散沙。 不耐城離皆水很近,這幾個月來,高句麗人知道慕容部要發(fā)兵,所以月月都是枕戈待旦,但是慕容一直拖到現在。前幾日想要速戰(zhàn)速決,派人叫罵,誰知道基本上是有去無回。回來的人面如死灰,說燕軍的射手了得,在高句麗人心頭上更添一份恐怖。 燕軍到達之時,正好遇見護城河上的架橋被收起來。 今日他們來的湊巧,正好遇上城外運送糧食。 外頭那一群如狼似虎的鮮卑騎兵,嚇得城墻上的高句麗兵立刻把才放下來不久的吊橋收了回去。 折沖將軍慕容明看到此種情形,幾乎要仰天大笑,簡直是天助于他們。 天明前經歷的那一場殺戮,讓他莫名的興奮,想要見到血,也同樣想要感受到將敵人踩在腳下的快感。 不過傳令官沒有揮動旗幟發(fā)布號令,誰也不準動。 慕容明哪怕心下癢的不得了,也沒有想過要跳過主將的命令冒然行動。 “將軍,你看!”身邊的親兵突然道。 慕容明見到傳令官手中的旗幟指向一個方向,立刻精神一振。 事出突然,再加上燕軍有意阻攔,山道上的散兵就算是有意前來示警都很費力氣,畢竟忍得兩條腿哪里有馬四條腿來的快? 押送糧草的兵士感受到腳下土地在震動,前方馬蹄揚起的塵浪滾滾。有些人拔出刀來,但還沒有靠近就被騎兵斬于馬下,而后被馬蹄踢飛了出去。 有些人見勢不妙,四處竄逃,有些被鮮卑人的馬蹄踩成了rou醬,有些直接跳進了護城河,大聲向守軍求救。 顯然守軍們是不會為了幾個人打開城門的,幾個人的性命比起燕軍攻入城中算的了什么? 被留在外面的人幾乎毫無懸念的被殺或者是成了俘虜,掉進水里頭的那幾個,淹死了兩三個,還有兩個是被燕軍給撈上來的。撈上來之后沒有什么好待遇,直接捆了拷問。 小兵們知道的不多,但有時候聊勝于無。 戰(zhàn)場打掃其實就是把尸體丟到流向城內的河水里,讓尸體的污血污染水源,當然那糧草被燕軍笑納了。正好還愁著糧食的事,結果高句麗人自己送上門了。 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也是一種辦法。 秦萱沒有上戰(zhàn)場,所以剝光尸體上財物的事沒有她的份。當然她也不在乎。 她留在主將的營帳之內,聽著慕容泫和幾個將軍商討怎么破城的事。鮮卑人在草原上直來直往,攻城卻和草原的遭遇戰(zhàn)不一樣。幾乎就是雙方在比誰能耗得過誰,看哪一方首先沉不住氣。 鮮卑的騎兵不說所向披靡,但在沖擊力上無人能出其右。可遇上高句麗的城墻,這事就有些麻煩。 高句麗曾經和慕容鮮卑一樣,臣服于漢人。同樣的也從漢人那里學了不少,修建起來的城墻就是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