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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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還真是一模一樣。想到這里他眼眸里越發(fā)的冷了。 馮封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的不喜,和強行按壓的憤怒。他不解,卻也只能憋在心里。 作者有話要說: 蓋樓老二:別殺馬啊啊啊留給我騙媳婦也是好的?。?! 秦萱:養(yǎng)不起還是做火鍋好了! 小白:魚唇的人類總是想害朕!! 馮小哥:老板……加工資么……加雞腿也成啊 ☆、盜竊 外頭還黑乎乎一片,室內(nèi)安靜的只有人的呼吸上,天冷天亮的也晚,秦萱睜開眼睛好一會,意識才回籠。 姐妹兩個到這地方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時間真的過得飛快,尤其是眨眨眼,一下就過去了。 秦萱躺著動了動,察覺到秦蕊把腦袋枕在她懷里,她今日不能起晚了,還要和蓋樓家的兩個小子和幾個鄉(xiāng)人出去鑿冰捕魚。 這個也是遼東常有的項目,每年隆冬里來一回,雷打不動。大雪封了山,獵人進(jìn)不去,但是人還是要吃飯的,那么就干脆打魚的主意。 她小心翼翼的把meimei的腦袋給放到那邊的枕頭上,這段時間秦蕊似乎要比以前要好多了。兩人的屋子和賀拔氏的房間只有一墻之隔,鮮卑人沒有男女大防,說起來這會就連漢人都不怎么在乎男女之防,只存在于嘴上說說而已。 秦萱起來穿衣,將動作放輕,頭發(fā)也梳整齊,帶上鮮卑人的帽子。這地方胡漢雜居,自從中原的漢人遷徙過來之后,很多漢人為了適應(yīng)這里的寒冷天氣穿上鮮卑人的衣帽來。 取過爐子上的熱水,洗面漱口,完了之后擦了一層面脂,這地方冷得很,不擦面脂的話,皮膚皸裂會相當(dāng)難受,又疼又癢。 那邊蓋樓虎齒和蓋樓犬齒已經(jīng)收拾好了,他站在門口正打算敲門,門就從里頭開了,門口有厚重的簾子,防止門口有風(fēng)鉆進(jìn)去。 “好了?”蓋樓虎齒問道。 “嗯,”秦萱點頭。 那邊蓋樓犬齒打著哈欠,把兩條大狗栓在秦蕊房門口。獵戶家里多養(yǎng)狗,那幾只狗平常也沒少打出去咬兔子咬狍子,野性十足,對付不認(rèn)識的人說不定就撲上去了。 哪怕有賀拔氏在,秦萱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讓狗看門好點。 幾個開始忙活起來,她將捕魚要用的東西在前一天夜里都準(zhǔn)備好了,直接就往車上放。 小白大早上的被吵醒很不耐煩,但是這兩三個月來,它沒少被秦萱“折磨”,一開始嫌棄豆糧不合口味,結(jié)果被餓了三四天,鬧脾氣就拿馬具鎖著。 一來二去的,白馬漸漸老實下來了。 小白瞧見秦萱,鼻子沖出一股白霧來,帶著點兒看不上。秦萱完全不在意,倒是蓋樓犬齒湊上去,從懷里掏出一塊鹽塊來,笑嘻嘻的給小白舔。 結(jié)果小白一蹄子踹過去,差點把蓋樓犬齒給踹翻在地。 “怎么他能靠近,我喂個東西都不行了!”蓋樓犬齒從地上爬起來,瞧著小白鄙視的小眼神頓時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創(chuàng)了。 “這個你去問馬?!鄙w樓虎齒把馬肚子上的扣帶扣緊,再三確定依據(jù)扣穩(wěn)之后,回頭瞧著弟弟,“再說這匹是秦萱的,也不是你的,不聽你的話,不是很正常么!” 這白馬,兄弟兩個莫說騎了,連摸都沒有摸過的。這馬性子烈的很,之前被人服侍的太好,在馬廄里瞧見黑馬靠近立刻就踢,馬都這樣了,別說人。 “……阿兄,你還是我阿兄么?”蓋樓犬齒郁悶道。 “就是你阿兄,所以才講實話?!鄙w樓虎齒將東西收拾好,將最后一套漁網(wǎng)收好。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幾個上了車,小白心不甘情不愿,也被扣上了皮帶和黑馬一起拉車去。 車上的人手里拿著燈照明,幾個人都是把自個包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捕魚這種事就得趕早,不趕早指不定就被哪家給占了先機。 前幾年,蓋樓氏兄弟都還小,在這上面老是吃虧,后來蓋樓虎齒長大了才好點,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秦萱進(jìn)來,只覺得底氣足多了。 小白哼哧哼哧的,老大的不滿。 秦萱坐在車上,兩只手揣懷里,只當(dāng)是看不見這小家伙的煩躁。 原本的河面上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厚厚一層冰,兩人帶車還有馬在上面跑過都沒有任何問題。 到了原先就選定了的地方,他們來的都很早,這會四周都還沒有人,火把點起來,然后把帶來的駑馬蒙上眼睛一圈一圈的開始推錐。 河邊上的冰層甚厚,想要將上頭的冰鑿開,沒有一定時間是不成的。 從天黑到天亮,終于錐子打了進(jìn)去,蓋樓兄弟把上頭的錐子給移開,秦萱將馬給牽好,漁網(wǎng)從打出來的眼兒里撒進(jìn)去,等到過那么一會才拉上來。 這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不遠(yuǎn)處有人趕著馬一路飛奔過來,瞧著那邊已經(jīng)有人了,聲音立即遠(yuǎn)遠(yuǎn)的傳過來。 “你們懂不懂規(guī)矩!這地方是我們先看上的!” “阿兄,來不要命的了?!鄙w樓犬齒嗤笑一聲,這會誰還管你誰先看上的,先到者得! “你們是甚么人!”蓋樓虎齒自小就在鄉(xiāng)里打滾,小時候沒少受人欺負(fù),到了大了一把的好力氣,也知道怎么樣才能把人給嚇走。 他這一聲嗓音洪亮,中期十足,遠(yuǎn)處都能聽得清楚。 秦萱手里拉好黑馬和小白,黑馬對著小白犯花癡,磨磨蹭蹭想要靠近,結(jié)果一蹄子給踹了回去。 小白對黑馬非常不客氣,秦萱拉了一把馬韁,“擺明你就沒可能了,還是老實點吧?!?/br> 黑馬哀怨的去看小白,結(jié)果小白看都不看它。 “我們是須卜家的!”那邊也扯開了嗓子喊起來。 “你們來晚了!”蓋樓虎齒半點都不想搭理他們。 那群人的車到了跟前,從車上跳下來,氣勢洶洶就要和蓋樓兄弟對掐。 “這明明是我們先看上的!” “屁!你自個來晚了,還說啥是你先看上的!”蓋樓犬齒一口濃痰就吐到了冰面上,“冰到處都是,你自己去鑿個洞去!” “你怎么說話的!”頓時兩家人就糾纏到一起,瞧著這架勢是要打起來了。 “你才怎么說話的呢,有本事你去喊地上一聲,看它應(yīng)你不應(yīng)!”蓋樓犬齒說話更絕,那個須卜家的漢子立刻氣紅了臉,一拳頭揮過來。 蓋樓犬齒年歲小了點,力氣也沒眼前人那么大,一時不察就吃了拳頭。他鼻上挨了一拳,連連向后退了好幾步,等到站穩(wěn)了,攤開手掌一看,殷紅的血頓時讓他呼吸粗重起來。 秦萱在那邊看著蓋樓犬齒cao起拳頭就沖著對方打過去。 “你又是哪個?”來人眾多,已經(jīng)有好幾個去糾纏,蓋樓兄弟,有人瞧見秦萱站在那里,過去和她說話,言語里很是不善。 “我是他們的表弟?!鼻剌媲埔娙艘呀?jīng)找上門,她眉頭輕蹙。 那人上下打量她一番,瞧見她身量雖然修長,但是看起來清瘦,似乎一推手就倒。見到她身后牽的白馬,那人立刻就笑了。 “這魚被你們給搶了,那你們就拿這匹白馬來還吧!” 小白似乎聽懂他說什么,立刻轉(zhuǎn)過頭馬頭,想要拿著屁股對著他。 “那魚你喊它一聲,它應(yīng)你么?”秦萱沒想到出來捕魚都不安生,不過她也只是在心下感嘆一下,“想要拿走我的馬,那也得問問我的拳頭。” “打的你滿地滾叫阿爺!” 話語才落,秦萱首先一拳頭就揮了過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話不管在那里都適用,她化掌為拳直攻其面門。 面前那人生的高大,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出手,下意識間伸手就來擋住自己臉前。手還沒來得及完全擋住,就覺得手掌一麻,力道從兩人身體接觸的地方?jīng)_竄而來。 腿上一疼,秦萱保持著出拳的姿態(tài),攻其下盤,幾步上前,反肘重重砸在他的鼻子上。 大漢轟然倒地。 “這一下是作為方才我表兄的謝禮?!鼻剌娴?。 她原本是想屈膝給他下面重重來一下的,男人那地方脆弱的很,踢一腳都能疼的他們滿地打滾,但最后一刻又改了主意。 聽到那邊廝打的悶哼,和拳頭落在身上的響聲,秦萱趕著過去把人解救出來。 她對付一個還好,那邊蓋樓虎齒和蓋樓犬齒已經(jīng)和人打成了一團(tuán),以少對多,時間一長肯定吃虧。 她大步走過去,一把抓起壓在蓋樓犬齒身上的家伙。蓋樓犬齒身形還是有些單薄,不如兄長那么魁梧,幾下就被人壓在了身下。 秦萱抓起他身上的男人,一拳砸在他的側(cè)臉上 那人重重摔在冰面上,還在冰上滾了幾圈,趴在冰面上噗的一口,吐出口血,血里頭還有顆牙。這一下子全場安靜下來了。 “還要打么?”秦萱冷酷狂霸拽的看著那些人。 這一日,三個人帶著幾簍子的魚回到家里,三個人都沒有甚么大礙,只不過蓋樓犬齒嘴角青了一塊,不過他很高興,回來的路上對秦萱是勾肩搭背。 “以后我們都是好兄弟!嘶——”蓋樓犬齒說話的時候,扯到嘴邊的傷口。 “原來不就是么?!鄙w樓虎齒道,他瞧著秦萱從雞窩里頭摸出一個雞蛋到庖廚里,過了一會出來。 秦萱將手里煮好的雞蛋遞給蓋樓犬齒,“拿去在淤青的地方滾一滾,有好處的。” “要是涼了呢?”蓋樓犬齒問。 “冷了就吃掉啊?!鼻剌嬗X得奇怪。 少年憨憨的摸了摸腦袋,正要開口說話,門外響起了拍門聲,蓋樓虎齒去開門,門一打開,外頭就站著好幾個氣勢洶洶的人。 那些人看上去都是鮮卑人,而且腰配環(huán)首刀,手里拿著棍棒,看起來十分不善。 “有人說你們盜竊!”來人大聲道,“和我們走!” “盜竊?”在場三人面面相覷,秦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在馬廄里不情不愿吃粗糙豆料的白馬。 作者有話要說: 秦萱:送來個麻煩! 嬌花:……我不是故意的…… 小白:快給朕來一段百年人參! ☆、加重 秦萱頭一回被人押走,原因竟然是為了一匹馬,真的是哭笑不得。瞧著那些人,就算是不問,她也能夠猜到是怎么回事。 一片冰河的魚,一般也只有那么多。上一家已經(jīng)占了先機,那么下一家再來也沒能撈得著什么了,至于下細(xì)網(wǎng)去捕捉小魚,他們倒是沒有那么細(xì)密的網(wǎng)。 為了捕魚的事,鮮卑人自己也要打上幾架。只不過這一回,被打得落花流水心里實在是氣不過,干脆就拿了那匹白馬說事。畢竟那馬的樣子,也不像是平常人家能夠養(yǎng)得起的。 遼東原先說是慕容幾部鮮卑的集聚地,但是也有晉朝的官吏和軍隊駐扎,但到了天下大亂那會,也不知道駐守在遼東的漢人官吏是怎么想的,挑撥段部和慕容部打仗,后來慕容部的單于半點都不客氣,直接發(fā)兵將段部和那些漢人官吏給打敗了。 從此之后,大棘算是沒有任何晉朝的殘留勢力了,甚至城中巡邏管事的都是鮮卑人。 秦萱瞧了瞧手上捆著的粗糙繩子,心里吐槽這地方簡直是窮的可以,拉人直接用繩子捆,而不是用枷鎖。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渾身上下好過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