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淡紅色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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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堂手指著正是遠處那片淡紅色的水域,原本黑水河河水夜晚無端端變成紅色就已經(jīng)夠詭異的了,可現(xiàn)在不光是水變得詭異,就連河里的生物也開始變得詭異難以解釋。 數(shù)以萬計的魚蝦躍出水面在河面上焦躁著,從我們這個角度看,就像咕嘟咕嘟燒開的熱水等待即將下鍋的餃子。焦灼著,喧囂著,聒噪著,黑水河河面徹底炸開了鍋。 孫立堂又掐了我一下,意思是示意我快看,我眺望遠方在目力所極處還真看見一樣?xùn)|西。那是藏匿在水下的一個龐然大物,寬和長足足得有一個籃球場那樣巨大,黑壓壓的往探海樓這邊聚攏著。 “鯨,鯨魚?!蔽易鞒隹谛停瑢O立堂搖搖頭,顯然他不同意我的觀點。 那群魚蝦就游在這個巨大的暗影前方不足五百米的地方,撲騰跳躍著往這個方向游來。 “是覓食,捕獵!”孫立堂同樣作出口型。 “你們永遠不可能得到那個寶貝的!”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倆身體猛的一縮,抬頭望去正是離我們不遠處的空空和尚。 “哦?”暗影里有人驚疑,隨之那個狐臭男從陰影里走了出來,“老頭兒,臨了臨了嘴還挺硬。” “哼哼~”空空和尚根本不看他,就像毫不理睬汪汪亂叫的柴狗一樣,他雙眼望著閣樓一角的暗影里,“別枉費心機了,只是一個傳說,都跟你說了只是一個傳說,我抓人魚來也只是吃掉的,別無它用,別無它用?!?/br> 我心里一驚,看來這人魚果然是他抓的??捎终f不通啊,本來這條人魚好端端在胖廚師的小房間里關(guān)著,它怎么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般若寺主持的房間里。 “我呸!糟老頭子壞得很,我信你個鬼!”依舊是那個狐臭男拿腔拿調(diào),“你就那么饞?如果單純是拿來吃,你會上下打點、費盡心機買通教育局的司機!你會虎口里拔牙,我們老大問你什么,你就如實說不就得了!”說完還不時瞅瞅暗影處。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磥砦覀冏吆笈肿幽抢镞€有一場好戲,這死孩子落到空空和尚的手里,跟那個負責(zé)押送的司機有很大關(guān)系。自然,空空長老擅做人魚也就變成了事實,孫立堂師傅的死到底跟這個有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也不簡單是訛傳了。 孫立堂又掐了我一把,示意讓我往那個暗影的地方看去。我定了定眼神端詳了好久才看清,原來暗影處閣樓的一角也是扇窗子,窗戶門前站定著一個人形,半只身子探到木窗外面,若不是他手里拿的東西泛出明晃晃的金屬光芒,任誰也看不出那里還站著一個人。 “二爺~”我做了個嘴型,孫立堂輕微點了下頭表示贊同,然后示意讓我千萬別出聲。 “聲音太大了,比打雷還要響!”那老和尚莫名奇妙的來了這么一句,等我抬頭看他時,誒呦!我心里更是一驚,他說這話時兩只眼睛分明直勾勾地盯著我們這個地方。 我差點兒嚇得叫出聲,難道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他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吧。 “啥玩意兒,什么!”狐臭男問道。 空空輕蔑地笑了笑,總算對這條狗作出了反應(yīng),“沒跟你說話。” “老禿驢,你他媽……”不由分說狐臭男就是兩記勾拳,顯然他很憎惡面前這個和尚剛剛作出的表情。 空空長老嘴角繼續(xù)淌血,然后是一陣爽朗的仰天長笑,“用力啊,吃飯沒有,就這點力氣嘛,用力?!?/br> 頗含挑釁的語氣自然換來的是狐臭男的歇斯底里和拳打腳踢。趁這個亂勁兒我和孫立堂將身子又往后退了半米,孫立堂這才氣若游絲地俯在我耳邊,“呼吸,是呼吸??湛沼X察到我們了?!?/br> 都說寺廟出能人,今日真是開了眼,我呼吸稍微重一點都能聽出來,這是什么神仙耳朵。 我剛想問‘他不會賣了我們吧’,孫立堂緊打一個噓的手勢,這下我倆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怎么樣,魚來了沒有?”那狐臭男打累了,自顧自到一邊休息去了,空空沒話找話對陰影里說道。 陰影里那個二爺就像是個啞巴一樣,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曾講過,身子往前一傾,手里的東西順勢往前拋去。過了約起碼得有半分鐘的時間,我才遠遠地聽到“噗通”一下的落水聲。 是魚竿!我滴個乖乖,是魚竿,這孫子在釣魚。都什么時候了,這孫子還有這閑情雅致。再看那竿絕對比世界上最長的海竿還要長上那么好幾十米,即使這樣沉這樣重這樣遠的超遠距離垂釣,站在黑影里那人也完全不需要什么發(fā)射器的輔助,只靠兩條rou膀子往黑水河里扔,雖說這探海閣臨水而建,可是目測從他所處的位置到水面怎么著也有三十米開外。我類個乖乖,這還是人嘛。 我倆現(xiàn)在匍匐在的這個地方,只能窺見那亮燈處小小的一角,辨不清全貌,更看不到閣樓腳下江面什么情況,但不用問照時間看來,那個巨大的黑影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游到了這閣樓的正腳下。 收竿,站在黑影處的那人熟練的將魚線往回扯,光拽回浮漂便足足用了七八分鐘。這個人完全將自己隱到黑暗當(dāng)中,連身形都看不清楚,暗夜里只能瞅見一晃一晃的金屬線。 那人將魚鉤湊到自己面前瞅了瞅,很顯然,什么也沒有鉤到。他將魚鉤挪到窗外,雙手就著灰蒙蒙的光亮去解鉤子上的餌料。我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一雙人手的形狀,依舊看不清身材,更辨不清臉。 他偽裝得太好了,恍惚間我甚至覺得他是故意不讓我們看到的。 釣魚的常識我還是有些的,餌料泡水里時間長了,不新鮮沒味道了,對水下的魚群自然也就沒吸引力了。他現(xiàn)在拿著兩片東西在往魚鉤上重新掛,一陣風(fēng)從他那個方向撲來,我和孫立堂頓時眉頭一皺,互相看了一眼,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這是我們無比熟悉又陌生的死孩子的味道。 “歘~”白色的垂釣線在夜空里劃過一條完美的拋物線,然后我聽見非常輕微的落水聲。 “釣不到的,釣不到的。那只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那只不過是李結(jié)巴的一個謊言罷了。”大和尚有氣無力地瞪著暗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