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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解連環(huán)在線閱讀 - 解連環(huán)_分節(jié)閱讀_115

解連環(huán)_分節(jié)閱讀_115

    “承蒙你喜歡——”

    “不敢當(dāng),那是沒法子的?!?/br>
    李培南突然將閔安放在了路邊石座上,令閔安不解地問:“怎么了?”

    李培南淡淡回道:“口渴?!遍h安連忙翻出水囊遞了過去,見他額上有汗,又站到石上,挽起袖口替他擦去了汗。

    李培南臉色稍緩,喝過兩口水,掉過頭朝路上走去。閔安眼巴巴等了一會(huì)兒,發(fā)覺他沒有回轉(zhuǎn)的意思,嘆口氣,一步一挪地跟上去。她的頭熱病愈見兇狠,似乎看影子也是兩重的,如果要她慢慢走回司衙,恐怕要捱過一整天。

    她干脆咕咚一聲倒在了路邊。

    李培南果然走了回來,又背起了她。她瞇著眼趴睡一刻,突然想起還有話沒說完,連忙拍了拍他的肩:“阿循此時(shí)背著我,吃了些苦頭,想必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記得深刻?!?/br>
    李培南沒有理會(huì)閔安的胡話。閔安又說:“老爹說,娶一門媳婦兒不易,做相公的要好好珍惜?!?/br>
    李培南應(yīng)道:“我未娶你未嫁,那話于我們不應(yīng)景,算不得數(shù)?!?/br>
    閔安將一張大紅臉藏在李培南的頸后,悄聲說:“怎會(huì)算不得數(shù),你不是托太傅向老爹提過親么,還寫過一封請(qǐng)婚的密信?!?/br>
    聽見一席話,李培南愈發(fā)肯定閔安想做什么,他有他的顧慮,若是宮廷之事未成,左州軍馬不發(fā),非衣那處嘩然生變,他的全盤局勢(shì)就會(huì)受到影響。從小處看,若與閔安過多親近,他也會(huì)累及閔安的安全。

    因此他直接說道:“大事未成,難以成家?!?/br>
    閔安不知李培南內(nèi)心考究的諸多方面,聽后就怏然地低下頭。李培南慢慢走了一陣,身后沒了動(dòng)靜,心里終究熬不住歉疚,說道:“待我一年,必來迎娶你。”

    閔安摟住他的脖子,將嘴送過去說:“我左耳聽不清,我要你再大聲說一遍!”

    李培南只得在這條冷清又悠長的郊野小路上說道:“明年初冬十五,無論閔安在何處,我必來迎娶之?!?/br>
    閔安發(fā)覺自己的唇就在李培南的左臉旁,順勢(shì)親了他一下,可是又覺得難為情。她把臉朝里藏了藏,小聲說:“玄英,我小字玄英,記得了?!?/br>
    “嗯?!?/br>
    一只野鴨經(jīng)過枯草叢,窸窸窣窣響了聲。路上極靜,閔安昏沉沉地發(fā)了一會(huì)兒呆,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一年前李培南書寫的提親信函,將它展現(xiàn)在他眼前,說道:“白紙黑字,阿循寫得清楚,當(dāng)初就要娶我,可不能賴?!?/br>
    李培南笑了笑:“不賴?!?/br>
    她在他背后一陣摸索:“不成,得把今天你說的話也給記下來?!?/br>
    他又笑:“還不放心,回去給我加個(gè)章印?!?/br>
    她喜滋滋地將書信收好了,躲在他背后傻笑了一陣,連額上滲落的汗水也顧不上擦。一旦放松心神,她又覺得百無聊賴,自顧自地哼著小曲兒。

    期間,李培南將閔安放下,長換一口氣。他看了看她的紅臉,摸摸她額頭,心下一驚?!邦^痛么?”

    閔安哪顧得頭痛腦熱,依然笑呵呵的?!鞍⒀в畏角樱俊崩钆嗄隙自谒砬埃骸澳阍谶@里等等,我去雇輛車來?!彼抛唛_幾步,她就慢慢跟了過來。他無奈,將她抱回了原處。“坐這里不要?jiǎng)??!?/br>
    她拉住他的衣袖:“講個(gè)故事也成?!彼鸩揭撸驼f道:“你走開我就會(huì)亂跑,回來后不見了我,你跟老爹怎樣交差?”

    他耐著性子問:“你又想怎樣?”

    她攀住他的胳膊站了起來:“若背不動(dòng),就來扶我?!?/br>
    李培南的傷臂已經(jīng)毒發(fā),他背著閔安走了許久,自然需要運(yùn)氣出力。他一運(yùn)氣,毒血散發(fā)得更快,傷勢(shì)比起昨晚半宿,已是重了很多。閔安不知內(nèi)情,他怕她擔(dān)憂,仍然不愿說。

    他向她伸出手:“抱你走?”

    她拒絕:“扶我便成?!?/br>
    他依言攙扶住她,她嫌他隔得遠(yuǎn),整個(gè)身子靠近他懷里,他只好摟住她的腰,手上用力,帶著她朝前走,額上逐漸滲汗。

    閔安強(qiáng)忍著頭痛,不漏聲色跟上李培南的步伐。他才松松手,想將她放在路邊緩口氣時(shí),她就說道:“擦擦汗?!彼e起尚是空閑的左臂,擦去了汗。她卻把一張?zhí)竦哪樕斓剿?,低聲說:“我的?!?/br>
    李培南用手巾擦去了閔安的汗,對(duì)上她忽而露出的笑容,不由得頓了頓。

    她笑得和氣:“記起來了?此情此景是不是很相似?”

    他確是記起來了,在海棠山道上,他曾捉弄她,要她舍命扶住他的往事。

    她擺手先行離開,背著一個(gè)大包袱,在路邊踢草、敲樹干,驚嚇小獸們倉皇逃竄。

    身上沒了負(fù)重,李培南也是長松一口氣,跟在閔安身后看她玩鬧。他發(fā)覺她的快樂很簡單,無需任何要求。他暗想,指望她端莊起來,持上萬千鳳儀,恐怕是不能的了。因?yàn)槌靥吝呉恢还蛮Z出來覓食,她就摸摸肚子嚷道:“鵝鵝鵝,曲項(xiàng)用刀割。拔毛加瓢水,點(diǎn)火蓋上鍋?!惫蛮Z撲飛走,她怏怏地踢著石塊,驚動(dòng)了打盹的野貓,野貓一躥身,奔向了水面。她已是頭熱得可炙茶,偏生還要跟在后面一陣追趕:“貓貓貓,曲項(xiàng)向天喵。白毛藏rou爪,大魚水中撈?!?/br>
    待他沉聲喚住她,她就不樂意了:“阿循做事偏心!無論柔然耍什么,阿循只喚她‘跑慢些’,從來沒有兇過一回!”

    李培南冷了臉:“你與她不同,我無需管束她?!?/br>
    “為什么?”

    “你先答我一句話,我再告訴你?!?/br>
    “不答。”

    李培南摘下野蒼耳,一一彈出,打得閔安在路邊跳腳。閔安彈跳一陣,辮子上掛了幾顆蒼耳,她不敢貿(mào)然去扯,只能含恨看著他。他抬手又拈向了珠粒似的山果,她捂住額頭大聲說:“好了,好了,你問吧!”

    李培南站著不動(dòng):“過來些。”

    閔安磨蹭走回一點(diǎn),站在他兩臂開外,慍怒瞪著他。他問道:“先前你為何說,那是沒法子的事?”

    她含糊道:“什么……什么事?”

    他的聲音冷了不少:“才過一刻,你就忘了?”

    她費(fèi)力想了想,將先前掏過一次的書信又取出來,迎風(fēng)一抖,在他面前晃了晃:“白紙黑字,你提過親,老爹應(yīng)了,那你就是我未拜堂的夫君,我只能收下你。”她在包袱里摸索一下,扯出一個(gè)牛皮紙包,舉起來對(duì)他義正言辭:“后來你又送來兩封血書,尋死覓活要見我,我一想你為了我都要大動(dòng)干戈,哪能不管你這個(gè)禍害,所以只能勉為其難收下你了?!?/br>
    她把書信等物小心收好,嘴里卻輕描淡寫地說:“聽明白了吧,你是老爹沖昏了頭送的?!?/br>
    李培南淡然回道:“幸虧未過門?!彼徽f一句就走過了閔安身邊,言下之意卻是蘊(yùn)含豐沛。閔安想了想,有些心癢難耐,跑上前去抓住他手臂:“總之你是我的,我不會(huì)讓給任何人。”

    “向來只有我把持別人,何需由你來讓?”

    閔安不依:“白紙黑字寫明了,你就是我的,必須受我支配!”李培南對(duì)她笑了笑:“走著瞧?!彼粷M地拖住他手臂,一臉怒容地對(duì)著他,額上汗水涔涔:“不準(zhǔn)走著瞧!你說過的話就要履行!”

    李培南連忙擦去她的汗,軟著口氣對(duì)她哄了又哄,隨后將她扶進(jìn)雇來的馬車?yán)?,送她回了司衙。一進(jìn)院門,吳仁就撩著衣擺跑過來說:“昨兒下了一整天的雨,怎么不早些送她回來?”

    花翠也急匆匆走出來:“可算回來了,把我們急死了?!?/br>
    李培南抱起昏睡的閔安朝房里走:“她像是犯了病?!彼灿兴煊X,所以按下了她那一眾無理取鬧的事不提。

    吳仁跌足長嘆:“唉,原來你也知道啊,我還當(dāng)你空心蓮蓬一個(gè),當(dāng)真憐不上安子難處半分!她那怕打雷的怪毛病雖然自個(gè)好了,可是遇雨天頭痛發(fā)熱的老病根還帶著,稍有個(gè)不慎,又會(huì)跳起來折騰人!”怨歸怨,他還是心急火燎地替閔安降溫、煎藥,花翠在一旁打下手,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李培南退出來,回到自己的廂房里,查看左臂傷勢(shì)。傷口發(fā)黑開始潰散,他用手?jǐn)D一擠,已不見紅血。簡單包扎一下后,他特地走出司衙,找到一處醫(yī)廬里問藥。郎中細(xì)細(xì)瞧了他的傷,沉吟道:“公子的傷說重也重,說輕也輕,只要找對(duì)了藥,就能度險(xiǎn)?!?/br>
    “苗蠟尸毒?”

    “是的?!?/br>
    李培南聽說過這種毒,娘親也是栽在它上面,至今不見蹤影,也不知她是否已經(jīng)解毒。若說他與娘親有什么不同之處,那就是他中毒日子尚淺,發(fā)現(xiàn)得早,能用藥草洗涮傷口,不使它繼續(xù)潰散。再不濟(jì),他還可以找到柔然的母親大額吉,向她打聽解藥,不愁沒有應(yīng)對(duì)的法子。

    李培南回到閔安寢居探望,花翠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他視而不見,揭開帳幔查看她的睡容?;ù湓诤髧@道:“兩個(gè)都是利索人,刮風(fēng)下雨身子欠安的,還能把生米煮成熟飯。”

    李培南低頭看著閔安:“吳先生怎么說?”

    “先罵,再嘆,最后搖頭走出去了。”

    “閔安嫁我,遲早之事,吳先生不準(zhǔn)攔。”

    “放心吧,誰敢攔安子出嫁,老爹那是第一個(gè)要拼命的人。”

    李培南細(xì)心一想,找到了旁人不曾覺察的細(xì)處:“吳先生為何急著嫁出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