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倒計時30天_分節(jié)閱讀_41
一句話沒說完他生生止住,施曉楠的反問使他意識到,陸業(yè)轉文的時候,根本沒給他追隨的機會。 腦海里閃過陸業(yè)精密的復習計劃時間表,以及那密密麻麻的筆記,突然明白當初陸業(yè)為他而留,卻不知因何而走,從始至終他毫無察覺。 文理分科事關重大,他不想干預或者左右陸業(yè)的選擇,畢竟關乎前程未來,因此當時從不深度涉及此話題,但是他的“尊重選擇”、“放任自由”,在陸業(yè)看來,是否代表著不在乎? 思及至此,嚴侓又慶幸他們足夠深愛。 “喂?” 他被施曉楠一嗓子吼醒來。 “老年癡呆嗎?” 這就是他和施曉楠永遠無法調和的“矛盾”,話不過三句開始“攻訐”對方,正常人本該問一句“發(fā)什么呆”,施曉楠卻能聯想到老年癡呆。 擱平時他也能回一句“更年期嗎嗓門這么大”,此刻不與她做口舌之爭,問道:“你們下節(jié)什么課?” “自習?!笔蚤樋诨卮鹜?,補充道:“怎么?想曠課?” 嚴侓苦笑道:“想拐陸業(yè)曠課堪比登陸月球?!?/br> “陸業(yè)那就是悶sao,不過他也繃得太緊了,反正這關頭,要想實質性提分也不太可能……” “誰說的?他數學不是穩(wěn)定很多?” 施曉楠笑了起來,“哎你也是奇怪啊,以前那么多時間不幫他,現在才發(fā)現他數學忽高忽低啊。” “我……”嚴侓無從辯解。 以前沉迷戀愛哪里管得了成績,何況在他印象里陸業(yè)是那么優(yōu)秀他又幫哪門子的忙。 “嘉佳和李西言打算報考北京,你和陸業(yè)也是?” 嚴侓啞口,他問過陸業(yè),但是從來沒有商量過。 “你們都沒有計劃過以后嗎?” 嚴侓不知道陸業(yè)是怎么打算的,他的目標從來都是國內頂尖的兩大學府,他認為陸業(yè)的目標也該是這樣。 他這廂沉默不語,陸業(yè)和方圓圓從樓梯口拐過來,說說笑笑,看到他快走幾步,將吸管懟到他嘴邊,嚴侓低頭喝一口。 “在說什么?” 方圓圓同二人擺手打招呼,進了教室。 施曉楠看看嚴侓,問陸業(yè):“你的理想大學是哪個?” 陸業(yè)吸一口果汁,因為才從太陽底下回來,面色泛紅,身上帶著暑氣,他半響不言語,施曉楠說:“不想和嚴侓上同一所大學嗎?” 他詫異,“你……” 看出來就看出來吧,索性直接說:“離他近一點就好啊。” 嚴侓看過來,陸業(yè)說:“我不一定能考到模擬期的最高分,選哪個學校等考完再說吧?!?/br> 施曉楠巡視二人,笑道:“快上課了,我進去了?!?/br> 陸業(yè)不像他一樣借力欄桿,站得挺直,“快上課了,你怎么還不走?” 嚴侓很受傷,“你才看了我?guī)籽勰憔涂磯蛄???/br> 陸業(yè)噗嗤一笑,眼里亮晶晶。 嚴侓揉他腦袋,認真說道:“跟我報同一所大學吧?!?/br> 他對陸業(yè),從來都是給予最大的尊重,不讓自己的占有欲去cao縱或控制他的人生選擇。但是情侶之間,尊重是尊重,占有是占有,控制卻不是控制。 陸業(yè)沒有對這句帶有命令式的話表示任何反感,反而笑得露出十顆牙齒,“好呀?!?/br> 上課鈴聲打響,走廊的同學疾步回教室,校園里的同學像收漁網一樣回縮。 三樓的兩個人誰也沒動,眼里只有對方。 足足有二十秒的鈴聲響完,陸業(yè)說:“上課了?!?/br> 嚴侓說:“放學見?!?/br> 陸業(yè)嗯一聲,“給你買了飲料,擱仙人球旁邊了?!?/br> 十八歲,聽起來是個美好的年紀,慶幸這么早遇到你、能夠擁抱你。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一條關于高考微博的評論,有人說聽過最大的復習謊言是回歸課本。 根據我只看了一套去年全國卷真題的想法來說,好像回歸課本還真有點扯,選擇題不說,就說文綜大題,材料緊跟時事,問題十分創(chuàng)新,再也不是簡單地問辛亥革/命的意義,也不是簡單地拽來一個外國革/命材料,聯系維/新/變/法五/四/運/動來分析外國革/命的利弊意義之類。 真的好難啊。 但是課本是個知識體系,高中文科課本,畢竟就是個教材啊,常說的教科書,像陸業(yè)這種,把教科書翻來覆去看了幾十遍,說個知識點他甚至能夠指出是哪一頁,課本看到這個程度是很可怕的,融會貫通舉一反三最重要。 還有一句常說的話: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政治的知識體系很好建立,歷史的話浩如煙海,是難,尤其是如果能跳出教科書思維,以大歷史觀來思考問題,更難。 說了一堆好像也沒什么干貨。 我要扯的是,陸業(yè)文科之所以這么牛是因為他讀書多,從小。 差點忘了,借用小可愛“幾何and代數”的一句話:文科其實很難學===文科,其實特別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