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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藥:“嗯嗯。” 勾玉又想了想:“然后師弟你來教他們修仙?!?/br> 虞藥:“??我?我自己的都是誤打誤撞……” 勾玉直直地看著他:“可是你最努力,你知道如何修行。這樣吧,我來判斷是否能修行,你來帶他們。至于實在沒天賦的,想留自然可以留,我七金不驅凡人;不愿意修行的,那就……代表七金,做些利于鄉(xiāng)鎮(zhèn)的好事。” 虞藥:“嗯嗯?!?/br> 勾玉動起腦子:“這樣一來,是不是還應該跟官府搞好關系,我看大門派都有跟官府聯(lián)系的人……” 虞藥:“嗯嗯?!?/br> 勾玉拍他的肩:“師弟,振興七金,全靠我們這一代了!” 虞藥:“嗯嗯。” 紅紗:“嗯嗯!” 而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鼓聲。 虞藥拿起劍就沖出去,看見門外站在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看不到頭,火云站在最前面。 他舉著臂膀,對著后面的人大喊,喊得唾沫亂飛,聲嘶力竭,滿臉通紅: “余公子!昭先生!通天大師! 他們死了! 他們死了! 死在哪里?!死在哪里?! 都死在七金派里! 我等居西域,為煞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身死異鄉(xiāng)! 兄弟們! 兄弟們!” 他是如此激動,從這群人的最左邊跑到最右邊: “報仇的時候到了! 記住他的名字,他叫虞藥! 他是七金派人! 我們要他們,血債血償!” 眾人舉著手里的武器,一波接一波地呼喊著:“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虞藥看著他們,歪了歪頭:“?” 勾玉也趕出來,聽了那邊的發(fā)言,啐了一口:“不要臉!” 火云刀一指,眾煞就要撲上來,虞藥邁前一步,手臂一伸,遠處銀龍劍飛馳而來,落在他手中。 虞藥前行幾步,環(huán)視眾人:“我誓守七金,勸各位不要與我為敵?!?/br> 眾煞止了步,互相看看。 虞藥持劍,銀色的光明逐漸鍍滿全身,他的衣物盡皆更換,一襲白衣繡金鶴,紅靴青飾銀腰帶,束發(fā)散于肩,臉上污垢盡去,眼眉一抹桃橘紅,額頭三片紅色花瓣。 他上前一步,飛劍出手,在地上劃出一道長痕,道:“過此線者,必死?!?/br> 眾煞看向火云,火云掏掏懷中,拿出一個煙筒,朝天一拉,一道紅煙噴薄而出,在北海的天空上炸成了紅獸狀的煙花。 火云盯著虞藥:“你死定了。” 不一會兒,便聽天上有馬蹄聲紛沓而來,浩蕩不止。 一白眼煞神策馬奔來,手持一柄流金鳥頭長/槍,直挑向虞藥,虞藥抬劍格擋,將他忽地拽下馬。 后來者越線眾,如水泄壩口,洶涌不止,攜槍帶劍左突右出。百寶兵器,走獸妖煞,術法變化,不計其數(shù),來勢洶洶,盡與虞藥戰(zhàn)于七金觀口,浩蕩塵煙,席卷山間。 數(shù)倍來不止,勢必蕩平七金。 一夫當關。 苦戰(zhàn)。 *** 另一邊,當日恐九山一燒,平倉山下的人便紛紛議論,這好端端的山怎么會燒起來? 有人道,恐九山近平倉山,平倉山有個七金觀,可能有些主意,便想上山問問清楚。又有人道許久不見七金派師父下山念經,怎么回事。 一個大漢拍頭道,前些日子七金觀上下來幾個孩童,說是脫了道派,說些什么有妖有煞的瘋話,沒人聽,不如去問問。 于是許多人來找七金派下山的幾個弟子,最大的王姓弟子剛開始不愿講,聽得這些都是山下街坊,無有外人,才下跪磕頭,哭哭啼啼,把妖煞上門屠門之事和盤托出,師父師兄知必死無疑,送年幼弟子下山。 眾人一聽便忿忿不平,其中有個年青人叫子陵,素來愛打抱不平,自小在北海昌崖派習武,去年回來為老夫守靈,聽得這其中曲折,更是恨得牙癢癢,轉頭便帶著幾人去了官府。 哪成想,連官使都沒見著,子陵恨極,在府衙門口大肆喧鬧,引得眾人來看,本以為要被收押,誰知官使叫他進去,只叫他一人而已。 官使見了他就一臉苦哈哈,憔悴又無奈地問他要如何。 子陵挺著身板,也不坐,昂首挺胸:“當救七金派?!?/br> 官使唉唉嘆了兩聲,自己坐了下來,又問:“如何救?” 子陵答:“平倉山守衛(wèi)官兵?!?/br> 官使嘆氣:“平倉山個守衛(wèi)官兵一千人,昨夜來報,西域聚眾三千,已經上了平倉山,且似有越來越多之象?!?/br> 子陵答:“北海守衛(wèi)官兵?!?/br> 官使嘆氣:“北海四十一區(qū)九十鎮(zhèn),昨夜也通通有煞入,便告各地官府,此乃西域煞主與七金派一門之仇,西域舉全境之力,必討七金,與其他人、地無關?!?/br> 子陵愣了,他想了一下又答:“可,西域內斗之后,全境早已陷入妖煞之手……” 官使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人家抗擊妖煞的時候三界也沒人去管,現(xiàn)在妖煞占西域,要殺七金,我們要以北海的名義掀起戰(zhàn)爭嗎?” 子陵瞪圓了眼:“可是……可是……” 官使擺手:“別跟我可是。前段時間,有西域妖煞來鎮(zhèn)上,屠了一茶館的人,我尋了半天,才抓了兩個小煞,領頭的那個是個叫余公子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