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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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剛才想罵本郡主什么呢,二太太姓慎,就該謹(jǐn)言慎行才是,否則別怪本郡主不顧念親戚情分,宮規(guī)掌嘴。”西涼茉冷冰冰地一眼過去,那種如料峭寒風(fēng)的眸光,讓慎二太太立刻一僵,又惱又羞,卻想起那流花堂前的滿目血腥,頓時不敢再作聲。 白嬤嬤提了那個男子上來,同時手一拍,強(qiáng)迫他抬起臉來,男子不過弱冠,一身時下京城公子哥們最流行的云錦箭袖胡服,只是衣服略有凌亂,但總體看來仍舊是一個俊秀的公子哥。 而靖國公立刻認(rèn)出了這年輕的公子哥,他冷下聲音:“你是兵部右侍郎的庶長子陸峰!” 兵部右侍郎是靖國公之前的屬下,此次攜了兩個兒子一嫡一庶出來參加賀宴。 趙夫人立刻死死地盯著那個一臉頹喪的公子哥:“陸峰,是不是你殺了我的女兒!” 陸峰半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不說話,卻在聽到趙夫人的問話后臉色愈發(fā)蒼白。 “陸峰!”靖國公眉目間閃過厲色,一身威壓瞬間而出,嚇得陸峰倒退著爬了兩步,只蠕蠕囁囁地道:“不是……不……不是,我沒有殺她,我沒有!” “陸峰,你還不說實話么!”何嬤嬤冷聲怒道。 慎二太太又忍不住尖刻地一笑:“喲,這位公子哥倒是生得眉清目秀,看樣子斯斯文文嚇得不輕,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隨便抓了一個公子哥就強(qiáng)行逼供栽贓。” 此話一出,趙夫人本來就沒什么理智,隨即怒瞪著西涼茉,咬牙道:“西涼茉,你休要以為栽贓他人就能把自己摘出去,本夫人,不西涼本家和我趙氏與你沒完!” 慎二太太又看向靖國公仿佛很惋惜似的:“國公爺,我看要不就這么著吧,別審了,只是委屈這位右侍郎的公子了,那位侍郎曾經(jīng)跟著國公爺出生入死,想必奉獻(xiàn)一個兒子給郡主頂罪,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分明是在說靖國公如果敢問罪陸峰,就是寒了多年屬下的心,傳到軍中,國公爺?shù)耐啪鸵陆怠?/br> 靖國公微微擰眉,其實看著陸峰的模樣,他已經(jīng)心中覺得蹊蹺,就算不是陸峰,那么陸峰也必定知道點什么,只是…… 他還沒有考慮出對策,西涼茉已經(jīng)一抬手,對著白嬤嬤道:“白嬤嬤,把你看到的說出來?!?/br> 白嬤嬤恭敬地道:“是,回郡主、國公爺,老身一直管著郡主的院子,不要說陌生人,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進(jìn)來,老身知道若有人想害郡主,今日必定是大好機(jī)會,但沒有想到那些人看進(jìn)不來郡主的院子,所以就在院子外頭下手。 老身早年跟著靜小姐學(xué)了些武藝,所以今日其實在那賊人害了煙兒小姐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后院子有不對勁,只是人已經(jīng)年老,武藝不精,等到老身趕到的時候,只來得及去追那害了煙兒小姐的賊人,卻不想到抓到此賊人,回來以后煙兒小姐已經(jīng)斷氣,還牽扯上郡主!” “白嬤嬤是郡主的人,郡主自然怎么說,怎么是?!鄙鞫馑峥瘫〉氐溃稚习底詳囀纸?。 西涼茉冷冷地道:“仵作,下去給這個人驗傷,再將煙兒小姐的手指上的抓痕深淺與此人比對,還有煙兒小姐手指上的蔻丹是屬于容易殘留的百花艷,查查他身上有沒有,想必就能真相大白。” 那仵作聞言,看著西涼茉眼里不由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兩個家丁抓住大驚失色的陸峰和仵作一同下去驗傷。 不到一時三刻,那仵作恭謹(jǐn)?shù)厣蟻淼溃骸盎胤A郡主、國公爺,只此人身上的傷痕與煙兒小姐指間所留完全吻合,也在他的傷口上驗出了百花艷,想不到郡主的學(xué)識如此淵博,奴才佩服!” 那再次被拎上來扔在地上的陸峰,已經(jīng)面如死灰,趙夫人凄厲尖叫一聲,撲過去抓撓踢打陸峰,完全沒了之前的貴夫人風(fēng)范。 眾人咂舌,沒有想到這樣斯文俊逸的貴公子竟然就是個人面獸心的jian殺犯! “想來這位公子就是與郡主兩情相悅的了,只是何必如此殘忍呢,竟然央及無辜的煙兒小姐?!鄙鞫苁歉锌?,語義卻極為惡毒。 那陸峰仿佛一驚,也詫異地看向慎二太太,卻不知為何對上慎二太太的那個方向后,立刻一顫,不再作聲地低下頭來竟然承認(rèn)了:“我……我是與郡主有染?!?/br> 眾人嘩然,于是眾人的目光都詭異而厭惡地看向了西涼茉,靖國公雖然眼中閃過狐疑,但立刻怒喝:“陸峰,你休得胡亂攀咬!” 那趙氏忽然慘笑,惡狠狠地看向西涼茉:“怎么,靖國公也要庇護(hù)那個無恥的小賤人么,好,你若不能一命賠一命,我們就金鑾殿上見!” 西涼茉似乎覺得很有趣地似的,忍俊不禁地低笑出聲,惹來眾人不可思議的側(cè)目,只覺得西涼茉是不是因為事情敗露而驚嚇出了毛?。?/br> 西涼茉只微笑道:“既然陸峰公子說與本郡主有私情,那么陸峰公子必定深深愛慕于本郡主,早與本郡主常有往來了?!?/br> 陸峰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只是那少女眼神漆黑如深潭,深不可測,讓人看得不寒而栗,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是,我們認(rèn)識于郡主微末之時,后來郡主卻不肯再認(rèn)在下的婚約,今日在下與郡主想重修舊好,卻被煙兒小姐撞破所以……所以我才……殺人。” “好,那本郡主且問你,本郡主生辰八字是什么,本郡主最擅長什么,本郡主與你何年何月何時何地相識,又以何為信物?可有證人?你可認(rèn)識本郡主身邊的丫頭叫什么?本郡主最愛的薛濤簽?zāi)憧捎??”西涼茉一連串的問話,問得陸峰目瞪口呆。 陸峰隨即想了半天,勉強(qiáng)道:“我與郡主交往并不很久,只在花前月下,所以我不太記得了,郡主最善……最善……畫皮之技,沒有證人,也不認(rèn)識郡主的丫頭,但是薛濤簽是有的,就在我身上,是五片,是郡主親筆所寫!” 說著他還翻了幾片薛濤簽出來。 眾人正是覺得他前言不搭后語,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見西涼茉身邊的白蕊冷笑起來:“真是可笑,郡主最不擅長就是簪花書,甚至不擅長寫字,更不要說寫什么薛濤簽了,只要取來房里的書一對比就是了!” 陸峰頓時如五雷轟頂,他呆呆怔怔地張大了嘴,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大家閨秀連毛筆字都寫不好,卻沒想到且不說西涼茉上輩子本就不擅長寫毛筆,今生連飯都吃不飽,何況習(xí)字。 眾人嘩然,黎氏更是怒目而視:“你可知污蔑人是什么罪過,尤其是郡主之尊,也是你隨口可以攀咬的么?” 西涼茉冷冷地道:“白嬤嬤,給我掌他的嘴!” 白嬤嬤立刻道,是,隨即上去就抽陸峰的耳刮子,白嬤嬤手上是專門的打耳光專用竹板,打下去夾rou,劇痛無比,所以她一氣狠狠‘啪啪’抽了二十幾個耳光,直到西涼茉淡淡喊停,她才住手。 陸峰暈頭轉(zhuǎn)向,俊秀的面容腫脹如豬頭,吐出了半口牙齒,面目全非,看的人心驚膽戰(zhàn)。 “這就是污蔑本郡主的下場,你若還不說實話,就要請陸公子嘗嘗國公府邸司刑房的好手段了,不知道公子能夠挨過幾關(guān),身上還剩下幾兩rou?”西涼茉溫婉一笑,但看在旁人眼里卻讓人不寒而栗。 陸峰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了實情。 原來與他有私情的正是被害死的西涼煙,他們早年在西涼煙元宵上香的時候遇見,暗生情愫多年,只是陸峰雖然俊俏多才又多情,卻只是個區(qū)區(qū)庶子,根本不可能娶西涼煙。 他曾希望與西涼煙私奔,但是西涼煙雖然少女情懷,卻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給門當(dāng)戶對的貴人,肩負(fù)家族使命,怎么肯放著名門少夫人不做,與他私奔? 一定親,就去陸峰斷了聯(lián)系。 今日陸峰借機(jī)前來,就是想要和她重修舊好,卻不想西涼煙怎么也不肯,于是他一怒之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西涼仙給強(qiáng)行輕薄了,還將她掐暈,當(dāng)時等他清醒過來,已經(jīng)傻眼了。 只是將他和西涼煙引入此地的橙雨給了他一個計策,索性掐死了西涼煙,再栽贓在西涼茉頭上,橙雨就讓人帶他偷偷出府,橙雨到前頭去驚動眾人,他再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混在男賓間離去。 卻不想被白嬤嬤抓個正著! 待得眾人去看橙雨,卻發(fā)現(xiàn)她又驚又懼,大驚之下,忽然猛地抓撓自己的喉嚨。 “不好,她服毒了!”靖國公大驚,一把抓過橙雨點住她身上的大xue,卻已經(jīng)來不及,橙雨七竅流血地仰面倒下。 眾人大驚,有那膽小的夫人都尖叫起來。 好一會,場面才鎮(zhèn)靜下來。 慎二太太長長地舒了口氣,感嘆:“唉,想不到橙雨死了,就不知道誰要陷害郡主了。” 西涼茉冷笑,就一句話想要把自己摘得干凈么,她一抬眼看向慎二太太,輕笑:“此事既然已經(jīng)真相大白,先請各位受了驚嚇的夫人回吧。” 靖國公也立刻道:“本公即刻安排各位先行回府?!?/br> 眾人都再不想在此地呆下去,只覺得齷齪晦氣之極,這等他人內(nèi)宅之事,還是不要知道太多。 不一會都作鳥獸散。 惟獨趙夫人掩面而走的時候,西涼茉忽然過去扶了一把趙夫人,冷冷柔柔地在趙夫人耳邊道:“夫人今日玉口真言欠下本郡主的情,夫人可要記好了,若是夫人這般作為傳到陛下那里,對夫人和趙家影響可不大好?!?/br> 趙夫人渾身一僵,隨即硬聲道:“本夫人自然省得,郡主放心就是!” 說罷,她失魂落魄地走了,那原本算窈窕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而慎二太太在所有人離開后,就要走,卻被白嬤嬤領(lǐng)著幾個丫頭攔住了,慎二太太看向西涼茉,有些驚懼地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二太太嘴巴不太干凈,這污蔑郡主之罪,怕是二叔都擔(dān)當(dāng)不起?!蔽鳑鲕赃吰凡?,邊悠然道。 “你敢打我,我是朝廷封的四品的淑人,我要告訴國公爺!”慎二太太大怒,掙扎起來。 “不敢,只是請二太太洗洗嘴巴而已,國公爺如今正忙,不得閑。”西涼茉淡淡一笑。 白嬤嬤立刻端了一大桶水上來,指揮著幾個粗使丫頭一把揪住二太太的頭發(fā)就把她的頭往水桶里面按。 二太太痛得尖叫不已,拼命掙扎,肺部幾乎都要憋爆了,在她暈過去前,白嬤嬤立刻拽起她,慎二太太頭痛欲裂,怒罵不止,又被按進(jìn)水里,重復(fù)再三,直到她喝了滿肚子的水,奄奄一息渾身*地狼狽昏死過去。 黎氏在一邊又是心驚,又是幸災(zāi)樂禍,她早看慎二太太不順眼了,卻沒有想到這大小姐居然如此手段狠辣,治得二太太受盡苦楚和屈辱,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 看來自己不和她作對,是正確的! 文章正文第四十九章影子 夜涼如水,月上中天。 西涼茉閉著眼靜靜地依著窗邊養(yǎng)神,白蕊在一邊慢慢用梳子給她梳頭,拆了一身錦衣華服,西涼茉只一身月白薄紗中衣,外罩一件薄薄柔軟的袍子,讓她看起來宛如一般養(yǎng)在深閨中的少女一般荏弱而無害。 “小姐,今兒的事,就這么結(jié)了?”白嬤嬤在一邊削著果子,一邊問。 “就是我不想如此了結(jié),恐怕我那當(dāng)國公爺?shù)母赣H也不會再追究,能指使人拿到我私密物件,還能如此精密籌謀的不是他的愛妻就是他的寶貝女兒西涼仙,所以,這事兒就只能這么完了?!蔽鳑鲕詰袘械氐?,順手插了一只櫻桃來吃。 “看來,院子里是要好好地整頓一番了。”白嬤嬤冷哼一聲,目光森然地掃過院子外頭來來往往的收拾著今日收到禮物的丫頭婆子們。 西涼茉淡淡地點頭:“這是必然的,此事就交由白嬤嬤和何嬤嬤一同主理,若是拿住了吃里扒外的,若是愿意投誠的,便私下收拾一份就是了,若是有那只認(rèn)得舊主的,就一家子都發(fā)賣出去?!?/br> 從她起復(fù)的這些日子以來,院子里塞了各個主子們送來的人,她是來者不拒,就是為了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向她動手,一同處置了。 她頓了頓,又從一邊的玉盤里捏了只櫻桃出來把玩:“我不管今日的事是韓氏還是西涼仙所為,她們都需要付出代價。” “大小姐的意思是……?!卑讒邒呖聪蛭鳑鲕浴?/br> “韓氏母女吃飽了撐得慌,就讓她們好好地辟谷清清腸胃也就是了,還有西涼仙所制薛濤簽不是頗為有名么,就讓她更有名一點也就是了?!蔽鳑鲕钥粗约旱闹搁g的紅櫻桃,她笑笑,咬了一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嬤嬤想了想,笑著頷首。 “還有白嬤嬤,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卻不曉得原來我身邊竟然有著你這樣的高手,嬤嬤倒是瞞得茉兒好苦。”西涼茉目光睨著白嬤嬤似笑非笑地道。 她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白嬤嬤聽著小主子這么取笑自己,也笑道:“老身是靜小姐身邊的老奴才了,是當(dāng)年國公爺和靜小姐的師傅縹緲峰縹緲真人送給靜小姐的,所以多少也會一些粗淺功夫,何嬤嬤雖然有宮中女官之職,但畢竟是九千歲所賜,恐怕總有不妥的一日,倒不如老身豁出這條命去為大小姐博個前程?!?/br> 說白了,她就是不放心何嬤嬤,今日才如此堅持守著院子,就是為了顯露一下自己的本事,證明自己是可以為西涼茉所依仗的。 縹緲真人是當(dāng)年江湖道家第一高手,武藝高深莫測,后來傳說羽化登仙而去,他畢生只收過三個徒弟,若是白嬤嬤竟是縹緲真人所送,她的武藝足見并不在靖國公之下,是一等一的高手,也絕對不是一般奴仆。 只是為什么一個這樣的嬤嬤,會在她的小院子里跟著她這樣沒有前途的小丫頭? 似乎看出了西涼茉一肚子疑問,白嬤嬤只笑笑道:“奴婢是專門保護(hù)靜小姐的,所以國公爺并不知道是縹緲真人將我送給靜小姐,靜小姐臨出嫁前預(yù)料到了大小姐日子不好過,所以也再三交代了要好好保護(hù)小姐,若是當(dāng)初老奴顯出這樣的身手,恐怕非但不能護(hù)著小姐,反而再也不能陪在小姐身邊?!?/br> 是的,彼時,她還沒有了力量抗衡韓氏,所以如果白嬤嬤敢對付韓氏,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會被韓氏使計弄走,調(diào)離她的身邊。 也正是有了白嬤嬤和柳嬤嬤、紫眉這些忠心耿耿的丫頭、嬤嬤,她才能好好的活到今日。 西涼茉起身對著白嬤嬤福了一福,正色道:“茉兒謝過嬤嬤多年來維護(hù)之恩,從今兒起若嬤嬤有空,還望嬤嬤指點茉兒一些武藝,不求如嬤嬤一般高強(qiáng),能保命即可?!?/br> 她不能在所有的危險時刻都指望著別人來救自己,所以,她至少要學(xué)會能保命的功夫。 白嬤嬤受寵若驚,立刻扶起西涼茉,抹著老淚道:“大小姐,奴婢受不起你這樣的大禮,定當(dāng)盡力為小姐籌謀。” 這些年她和柳嬤嬤小心翼翼地?fù)狃B(yǎng)茉兒小姐,早在心中偷偷將大小姐視若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此時,白蕊忽然輕咳了一聲,西涼茉立刻注意到窗外何嬤嬤正提著一只鳥籠子走進(jìn)來。 她立刻和白嬤嬤各自坐好,仿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何嬤嬤進(jìn)來對著西涼茉福了一福,隨后將鳥籠子擱在桌子上,笑道:“郡主,這是千歲爺特意送給您賞玩的。” 西涼茉眸光微閃,看向那籠子里通體擁有如血一般暗紅華美羽毛的小鸚鵡,那小鸚鵡胖乎乎的,眼睛圓而烏黑,不時閃過一絲冷冽的光,頭上還有一朵柔軟美麗的白色羽毛,看著異常美麗。 果然是九千歲百里青會有的品味。 西涼茉看著這小鳥,就喜歡上了,淡淡道:“替我謝過千歲爺,不知道這是什么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