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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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那一顆淚痣盈盈,配著如玉雕觀音一樣通透澄澈的肌膚,明眸善睞間有一種極為動人的嫵媚神韻,讓人移不開眸子,于是京城里的貴族浪蕩子們就給這對難得雙胞胎私下里起了個‘淚觀音’的諢號。 細(xì)細(xì)看去她們的衣裙布料都是近千金一匹的樓蘭織紗,頭上的珍珠顆顆幾乎有龍眼大小,都是頂級南珠,一身價值不菲。 西涼嫵撥著那以金子制成的石榴花枝笑道:“meimei,這位郡主好大的排場呢,之前為何叔叔卻不曾有帶她來過本家?” 靖國雖然是西涼世家嫡出一脈的二房,卻是沒有家主繼承權(quán)的,但他憑借了一身本領(lǐng)硬是闖出了一片天地,以文官出身,卻以武功立命。 往日里偶爾回本家都會帶上西涼仙和西涼丹,就是西涼霜寄養(yǎng)在韓氏膝下,也有機(jī)會到本家去。 對她來說,那是得到承認(rèn)的驕傲,雖然同是庶女,但她就是比西涼月高一頭,回來后總愛拿這西涼家賞賜的漂亮小玩意如精致的雕花金錠子之類的做炫耀,氣得西涼月暗下決心,成年了也要去上西涼世家認(rèn)祖歸宗一回! 但不管是是誰,都忘記了,還有西涼茉這么個人,所以西涼嫵姐妹倆個更加沒有聽說過西涼茉的存在。 “聽說是很不得寵愛,無人教養(yǎng),形容粗鄙,也不知陛下在想什么,竟然就給了她郡主做,就是二jiejie那樣才高八斗的女子也才是個縣主!” 西涼煙掩唇輕笑,雖然她的聲音溫軟,但西涼茉還是聽出了里面的鄙夷。 西涼嫵輕道:“爺爺竟然要叔叔帶那個粗鄙丫頭回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br> “你不知道么,咱們這一代又到了要選人納貢給赫赫人的時候了,這位郡主身份可剛好夠高貴呢,當(dāng)個赫赫王妃不也合適?” “也是……呵呵。” 兩姐妹低低地笑談起來,春風(fēng)得意。 卻不知花葉背后,早被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但白蕊也只是白了下臉,沒有出聲,看向西涼茉,西涼茉若有所思,隨后率先轉(zhuǎn)身離開,白蕊立刻跟上。 她們倆誰都沒想到竟然聽到這樣——‘有趣’的消息。 不一會廳堂里響起了一聲唱喏:“貞敏郡主到?!?/br> 眾人目光齊齊落向從那繡著精美蓮花的簾子里走出來的優(yōu)雅少女 只見她面容白凈柔嫩,皮膚嫩白如雪,略顯削瘦和蒼白的臉頰上染了淡淡胭脂,鳳眼溫潤,眉目如畫,烏黑的長發(fā)束在頭頂,以一頂翠羽碧玉冠束起,烏黑長發(fā)如水一般的流瀉在身后。 碧色漸染繡荷花的鮫珠紗褙子,配著鵝黃輕紗曳地襦裙,頸項間墜著一只精致玲瓏的赤金瓔珞圈。 從容靜美。 所有人的腦海里只瞬間浮現(xiàn)上了四個字。 看來京城傳言這女子行止粗鄙真不可信,她一手巧奪天工的畫皮美技,更是讓人神往,聽說可以讓極為平凡的女子成為絕色,沒有女子不喜歡貌美如花。 所以,大部分人臉上都堆上似乎極為親切的笑容,向陪在貞敏郡主身邊的國公府邸的三太太黎氏說著極為討喜歡的話。 黎氏心中雖然很愉悅,但臉上卻沒有太過明顯,西涼茉頗為滿意黎氏的知道進(jìn)退。 “都說jiejie心靈手巧,有神來一筆,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教meimei呢?”西涼嫵一臉溫柔嬌憨地上前牽住西涼茉的手。 西涼煙則在一邊輕笑著附和。 西涼茉看著這對美麗的‘淚觀音’,似乎有些猶豫似地笑了笑,:“jiejie本該傾囊相授,只是總要顧及最近時日不得閑,所以meimei們之間選出最漂亮的那一個,我就送她一次‘畫皮’!” 姐妹倆一怔,互相看著對方,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只那一眼,西涼茉就看出了她們彼此之間不可能沒有芥蒂,因為沒有人想要自己和別人一樣,只是平日妹姐情深,看不出來而已。 西涼茉在姐妹倆間埋下她要的刺,款步進(jìn)了宴席間,任由貴夫人們拉著自己說說笑笑,還有目光曖昧的悄悄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約莫是在為家中未婚兒子估量一番。 倒也是一片熱鬧,推杯換盞,行花令,內(nèi)院里歌舞升平,月上中天,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宴會末尾。 西涼茉正品著燕窩的時候,忽然后院里傳來一聲丫頭的極為凄厲尖叫:“不好了,本家的煙兒小姐死在了郡主的院子里!” 西涼茉手一頓,目光里瞬間閃過一絲冰冷的銳芒。 文章正文第四十七章冊封宴血案下 好好的一場冊封賀宴,瞬間變成了一場血案的內(nèi)審堂會。 齋內(nèi)的夫人小姐們大部分都被送走,只余下西涼煙的嫡母,西涼本家的未來主母趙氏,還有兩名同來的德高望重的西涼府邸府親眷。 因著老太太這些時日感了風(fēng)寒,沒有出來迎客,黎氏并貞敏郡主西涼茉坐在上首。 靖國公則在外院里處理其他事情,一會再過來。 堂下跪著兩個丫頭,一個是西涼煙的貼身丫頭蕓娘,一個是三等傳菜丫頭橙雨。 “蕓娘,你且說來,你到底是怎么伺候小姐,怎么會讓小姐……?!壁w氏眼中含淚,咬著牙,幾乎說不下去。 她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害死在國公府內(nèi),而且是那樣狼狽的死法——被人強(qiáng)暴后生生掐死。 這也是為什么靖國公沒有在這里而是去了前院安撫其他人、封鎖消息的緣故。 蕓娘哭泣著跪伏在地:“小姐吃酒吃到一半,便覺得身上有些熱,想要出去走走,蕓娘原本是伺候著小姐的,怎么知道走到郡主的院子附近,蕓娘就被打暈了,再醒來,小姐已經(jīng)……已經(jīng)……?!?/br> 黎氏臉色鐵青地看著橙雨:“橙雨,你何時發(fā)現(xiàn)煙小姐出事的?” 這是她接手掌家權(quán)后第一次cao辦大事,卻出了這樣的大事,簡直是讓她又急又氣,這事兒若處理不好,以后如何服眾? “回夫人,橙雨原是肚子不太舒服,想尋個茅廁,卻不想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個男子從郡主院子后頭忽然沖了出去,橙雨走近一看,就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煙兒小姐?!?/br> 橙雨話音剛落,仵作就上來了,對著黎氏道:“這是在煙兒小姐身上發(fā)現(xiàn)的東西,請?zhí)灴?。?/br> 黎氏一看,不由就是一驚,她下意識地看向一邊一直沒有做聲的西涼茉,那兩個物件中的一件是御賜之物,她見過西涼茉佩戴。 但黎氏下一瞬間立刻回頭,此事她必須壓下來。 那是一只金累絲玲瓏香囊,里面是一件薄如蟬翼的鮫珠紗肚兜。眾人不由臉色都是一紅,隨即交換著隱秘的眼神。 可是黎氏的這一眼已經(jīng)被趙氏看在眼里,她立刻紅著眼目光銳利地看向西涼茉:“不知郡主可識得此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仵作手上的東西移到了西涼茉的身上,她身上鮫珠紗的那件衣裙在燭光下亦是熠熠生輝。 西涼茉看了一眼那兩件東西,狀若茫然道:“這是我的東西,可這又能說明什么,總不是我將煙姐兒侮辱了吧?!?/br> 眾人臉色皆大窘,有人甚至忍不住唇角勾起一絲忍俊不禁的笑來,卻又覺得極為不合時宜,于是生生憋住成了一個怪異的表情來。 趙氏被嗆得聲音一頓,她隨即冷笑兩聲:“但至少說明煙兒的死與郡主有所關(guān)聯(lián),就不知道那個突然竄出去的男子與郡主是何等關(guān)系,竟然有郡主如此私密的物件!” 此話不得不說極為誅心,明指西涼茉與人有私情。 仵作此時也有些猶豫地道:“這個……煙兒小姐手間握著此物很有可能是從那人身上扯下來的,煙兒小姐手指上還有人皮膚上的血沫子?!?/br> 這個時候慎二太太忽然不陰不陽地道:“是了,我國公府邸向來守衛(wèi)森嚴(yán),就是司禮監(jiān)和錦衣衛(wèi)的密探都不能潛伏進(jìn)來,能進(jìn)入我國公府邸的必然是今日來的賓客,前院賓客里有不少年輕公子,就有有那輕浮的浪蕩子見著郡主美貌悄悄偷去郡主的衣物,又被煙兒小姐看到,狼心不死,又怕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殺人滅口?!?/br> 此話看似極為合情合理,又是為西涼茉開解,實際上卻是落實了西涼茉與人有染的之事,因為富貴人家小姐,特別是西涼茉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私密物件都有專人保管,哪怕是一條手絹都要管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就為為了防著有出現(xiàn)損害小姐名聲的事情。 何況這樣的私密如肚兜和金累絲香囊,都是既貴重又很私密的東西,特別是金累絲香囊,更是御賜之物,常人都是平日供奉著,偶爾佩戴。 這樣的東西又怎么可能被只來過一次的浪蕩公子潛入有眾多丫頭婆子看守的內(nèi)院偷走? 而那登徒子身上雖然有西涼煙的抓痕,但是,此刻靖國公已經(jīng)將各家老爺和公子都送走了,又怎么能將所有人攔回來? 此刻,眾人正是用懷疑而閃爍的目光看向西涼茉,都對此事有了六七分的懷疑,會不會是郡主與人有私情,而西涼煙撞破了jian情,所以慘遭滅口。 “郡主離開席面也不過兩次,都是去凈房,也都是奴婢跟著的,短短不到半刻,如何能做下這樣的事情?”白蕊終是氣憤不過,冷聲道。 慎二太太冷笑一聲:“那就知道郡主去了凈房以外還與誰有接觸了,畢竟也沒有人看見,說不定與人相見那一刻就被煙兒小姐撞破,郡主離開,郡主的情人就留下滅口呢?” 而一道修長沉默的身影正跨步進(jìn)入院子,正是送賓客離開的靖國公,他顯然已經(jīng)聽到了慎二太太的話,陰沉的目光落在西涼茉的身上。 “國公爺,妾身是代表著本家來給您和郡主祝賀的,卻不想我的煙兒年方十五,卻遭此橫禍,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交代,不能給西涼本家一個交代,包庇那害死我煙兒的惡人,就是西涼本家能原諒您,我趙家也絕對不能放過此事,我就算告上金鑾殿,也要皇上來主持公道!”趙氏已經(jīng)眼含悲憤地惡狠狠地瞪著西涼茉,她雖然生有兩子兩女,但最是疼愛這一對玉雪美麗的雙胞胎女兒,哪怕是一向冷酷的老家主對雙胞胎都多有垂愛。 已經(jīng)各自為她們議下兩門高貴的親事,如今卻遭此橫禍叫趙氏怎么不能心如刀割,更是認(rèn)定西涼茉是謀殺兇手,恨得即刻撲上去吃了她的rou。 趙家也是當(dāng)朝大族,如今擔(dān)任右丞相之職的趙顯,正是趙夫人的嫡親兄弟,她若真要計較,就是皇帝都要賣她一分薄面。 大族女子犯了罪也不能送到大理寺去處理,為了家族顏面,最有可能的局面,就是西涼茉這個郡主悄無聲息地被處置掉,再好一點(diǎn)就是永遠(yuǎn)被禁錮在家廟,青燈古佛一生,可這樣犯了罪被處置的女子,回比一般自愿出家的女子過得更慘,又沒有銀錢打點(diǎn)的話,小小女子活不過幾年。 不可謂布局的人,心思詭毒,不但要陷西涼茉入死局,還要她身敗名裂! 何嬤嬤冷眼看著一切,忽然想起今日白嬤嬤詭異的堅持,她眸光一寒,郡主是主子要保的人,如果這些人打算對郡主動手,她就少不得要以主子權(quán)勢壓人,強(qiáng)行保下郡主了! “國公爺也覺得是茉兒與人有私,所以要?dú)焹簻缈诿??”西涼茉靜靜地看向靖國公。 靖國公看了她片刻,神色有些復(fù)雜,隨即冷聲道:“此事,交由我軍帳里司刑吏來處理,本公定會給本家一個合理的交代?!?/br> 西涼茉略有些意外,靖國公此言雖然不能算是為她辯護(hù)遮掩,卻也沒有如想象中即刻放棄她。 趙夫人望著靖國公慘然一笑,咬牙切齒地道:“若您不能給我公道,就別怪我不講親戚情面,狀告金鑾殿!” 靖國公微微皺眉,剛要說話,西涼茉忽然淡淡開口:“趙夫人,請許我問這兩個丫頭幾句話,若是證實殺人兇手是本郡主,本郡主愿意即刻請皇上撤去郡主封號,并且任由夫人處置,如果不然……夫人也該知道我這個皇家親封一品郡主不是那么隨意可以污蔑的?!?/br> 趙夫人有些錯愕地看向那鎮(zhèn)定如常的西涼茉,心中忽然有些打鼓,但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西涼茉,她倒是要看看西涼茉有什么話說。 “好!” 西涼茉得了趙夫人的應(yīng)允,她冷冷地看向蕓娘:“蕓娘,你說煙兒小姐是吃酒吃多了去散心,我只問你,我的院子地處國公府邸內(nèi)院最偏僻之處,離這吃酒之處隔著三個門,六處拐彎小道,就是一般三等丫頭都未必能找到,你如何能與煙兒小姐那么巧走過去?” 蕓娘一慌,隨即有點(diǎn)結(jié)巴道:“我……我們是隨便走……迷路了,才走到的?!?/br> “是么,你說你在我院后被人打暈,我只問你,我院子后新挖一片還未建成的小睡蓮池,極為泥濘難走,又未曾點(diǎn)燈,我自己的丫頭大白日的都有人不小心滑落睡蓮池,輕易不許人過去,怎么你們黑燈瞎火,竟然絲毫無損,連裙子上的泥點(diǎn)子都很少,這倒是奇了?!?/br> “我……我……。”蕓娘到底是不擅撒謊,這般模樣已經(jīng)很惹人疑竇,看著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她一咬牙道:“是橙月帶我過去的,說是郡主有新建睡蓮池,小姐就想看看里面種的珍品睡蓮。” 西涼茉點(diǎn)點(diǎn)頭:“嗯,沒錯,我的睡蓮池里是種有珍品睡蓮?!?/br> 蕓娘和橙月都是一喜,而趙夫人的眼光一寒,但西涼茉轉(zhuǎn)而看向橙雨道:“橙雨,我記得你是三等前院傳膳丫頭,沒有資格進(jìn)入主子的院子,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池子里種著睡蓮,還如此熟悉這里的路徑?你之前不是說你只是解手經(jīng)過我的院子看見有男子么,且不說我的院子離下人的恭房有多遠(yuǎn),你傳膳就那么容易經(jīng)過,如果那個男子打暈了蕓娘,如何沒打暈?zāi)悖俊?/br> “我……我……我躲起來了,知道郡主院子有睡蓮是……是我偷偷來看過?!背扔昴樕笞儯肓讼?,慌張地道。 “你躲起來了,且不說那人怎么會放過你,就是煙兒小姐被強(qiáng)暴和謀殺要不少時間,你為何不曾呼救,我院子里燈火通明有多少丫頭婆子,你不明白么?” “我……我怕?!背扔昊艔埖氐?。 “賤丫頭,你們還不從實招來!”趙夫人已經(jīng)面容猙獰地惡狠狠地瞪著前言不搭后語的橙月和蕓娘,且不說殺人兇手是不是西涼茉,光是橙雨說她見死不救,趙夫人就恨不得撲上去打死她。 西涼茉冷笑,還要再問,忽然一道中年嬤嬤的聲音在堂外想起:“稟報郡主,嬤嬤白氏已經(jīng)將那涉嫌殺害西涼煙小姐的男子抓到堂前,請郡主審出真兇。” 說話間,白嬤嬤已經(jīng)提著一個死狗一樣的男子上堂來。 ------題外話------ 有獎競猜開始,能猜測出真相的童鞋,某悠贈送幣~嘿嘿 文章正文第四十八章慎二太太遭罰 “白嬤嬤,請?!蔽鳑鲕缘宦曊?,聲音不高不低,卻讓眾人的臉色皆有異樣。 慎二太太尖刻地一笑:“真是好大膽無禮的奴仆,不曾通報也敢在我們這些主子面前放肆?!?/br> “二太太若是有耳疾,本郡主不介意讓白嬤嬤像方才那樣再通報一次?!蔽鳑鲕赃@一次態(tài)度冰冷,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的沉寂。 “你這賤……!”慎二太太惱怒,習(xí)慣性就想罵西涼茉賤人,但忽然想起面前少女早已身份不同,立刻生生把那句罵人的話給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