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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guī)熓菞l魚 完結(jié)+番外_第28章

    果然,他老毛病又犯,輕輕換了聲:“宇直兄?”

    林懷君面色依舊,不冷不熱道:“江公子為何滿嘴掛著林某的字。”

    江殊殷答道:“這樣要親切些。”

    林懷君眉目似乎抽了抽,面無表情朝他看去,仿佛在想,天下間為什么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說起來,沈子珺與他因為是淺陽尊的愛徒,故此身邊圍了不知多少心懷目的的弟子??蛇@個林懷君與所有人都不同,不僅從未主動與他交談過什么,甚至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施舍過他。

    成日淡淡默默,十分無趣,反倒是江殊殷對他極有興趣。

    轉(zhuǎn)眼兩人已在碧玉山莊呆了一月,期間,除了偶爾在放學(xué)的路上碰到一起爭執(zhí)幾句,倒也算相安無事。

    至于關(guān)系么,還和從前一般,不曾變化。

    這日江殊殷高高坐在桌上,被一群人猶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他朝最后面空著的位置一指:“這里應(yīng)該有人吧?”

    眾人忙道:“有的有的!”

    聞言,他很是不解:“既然有人,那這個人去哪里了,為什么整整一月我都沒見過他……”

    話還未落音,就聽前方傳來一聲冷哼。

    江殊殷皺眉:“宇直兄,我說的可有哪里不對?”

    林懷君回道:“江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針對你?!彼D(zhuǎn)過身來,表情輕蔑。

    見此,江殊殷猜測:“莫非坐在這里的那個人,與宇直兄有仇?”

    這次,不等林懷君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面色也是相當(dāng)不屑,甚至是厭惡:“不是的江公子,此人與我們都無仇無怨。”

    “那你們怎么那么不待見他?”

    眾人道:“此人可是魔教之人,我等為何待見他?”

    江殊殷啊了一聲,訝然無比:“魔教之人?”

    眾人肯定,異口同聲:“不錯,他就是魔教之人!”

    千年前,修真界曾出了一個白梅老鬼,此人為苗疆人士與沈清書同輩。

    他悟性極高,無比聰慧,只可惜根骨奇差,當(dāng)今世上數(shù)萬種修真秘籍竟無他能修習(xí)的。

    在被人嘲諷數(shù)年后,他不顧親友勸阻,毅然拂袖而去,這一走就是百年之久。

    百年后他重出于世,跋扈歸來,給修真界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災(zāi)難,以及四大邪術(shù)——驅(qū)尸、煉魂、巫術(shù)、毒蠱。

    據(jù)說,這一大戰(zhàn)傷亡慘重。

    沈清書與兩位同輩修士,且修為與他不分上下的名士共同抵抗,都屢戰(zhàn)屢敗,以至于那兩名修士雙雙隕落,沈清書也受了重傷。

    萬幸!在無數(shù)修士的圍攻之下,白梅老鬼寡不敵眾,最終被滅。

    無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白梅老鬼雖死,但他座下四位苗疆弟子,分別繼承他的一大邪術(shù),并開宗立業(yè),發(fā)揚光大。

    后世人稱:倘若當(dāng)年白梅老鬼有如此多的弟子,只怕這修真界已不復(fù)存在。

    而坐在此座的人,正是他徒子徒孫中驅(qū)尸一脈的傳人,謝黎昕。

    對此江殊殷摸著下巴:“這么說,他就是極地宮教主的親弟弟?”

    眾人點點頭:“是啊,所以江公子你說,這人是不是邪魔歪道?”

    江殊殷笑了笑:“是不是邪魔歪道我不知道,可若是邪魔歪道他又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與你們一起|修煉?”

    林懷君聽出他的意思,不善道:“莫非江公子是說,驅(qū)尸不算邪魔?”

    江殊殷躍下桌子:“你不要給我拉仇恨,我可沒這么說,總之他的確實在這里修習(xí)。但我很想不通啊,是誰準他進來的呢?”

    眾弟子道:“洪師叔唄?!彼麄円煌D了頓,頗為憤怒:“也不知那妖孽給師叔施了什么妖法,師叔竟同意他進來修行,還對我們說他與眾不同,很善良,讓我們好好與他相處。”

    一位弟子呸了聲:“鬼才會和他好好相處,我們是正道,他是邪魔,哪里能夠共存?”

    見他們對這謝黎昕極其不善,江殊殷咂咂嘴,隨口一問:“那,各位正道的豪杰們,我姑且問一下,這個謝黎昕有多大,或者說,干過什么壞事沒有?”

    眾弟子想了好一陣,一人支吾道:“也沒多大,反正應(yīng)該和我們一般吧?”

    其余人反駁:“什么和我們一般,明明比我們還小些!至于壞事,他好像沒干過……”

    聞言江殊殷臉上的笑猛地凝固,無語道:“那你們這么討厭他,是不是有點,有點無理取鬧啊,他明明也沒干過什么?!?/br>
    林懷君冷冷道:“如今沒干過,不代表今后也如此?!?/br>
    江殊殷想了好一陣,才攤手:“好吧,你贏了。”

    午后——

    “不好了,不好了,江殊殷和沈子珺又打起來了!”

    “怎么回事,不是昨天才打過的嗎?今天這又是因為什么?”

    “今天啊,我聽說他們打起來是因為姓氏?!?/br>
    眾人詫異:“姓氏?”

    “可不是嘛,一個姓江一個姓沈,一個外姓一個跟著師父姓,再加有人說淺陽尊更偏愛沈子珺,能不打嗎?”

    眾弟子趴在窗前使勁往外看,一人疑惑:“誒,不過你們說,江殊殷和沈子珺同為淺陽尊的弟子,據(jù)說他們都是孤兒,可為什么江殊殷不跟淺陽尊姓沈?”

    “誰知道,不過我可提醒你們,這件事千萬不能當(dāng)著他們說,不然你瞧瞧師叔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把他們拉開?!?/br>
    眾人夠著頭咂嘴直嘆:“嘖嘖,打的真狠,他們真的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嗎?我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