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回稟王爺,他們已經(jīng)走了,若非如此,下官也不敢貿然出棺接見王爺。” “嗯,你明白就好?!惫樕系呐瓪庀艘话?,接著道:“這次讓你假死,本王也是出于無奈,最近小皇帝好像對當年云天林的案子比較關心,咱們可別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否則甭說是本王,就連皇太后都保不了你。” “王爺說得極是,這種掉腦袋的事,下官豈敢胡言亂語,下官也想借著機會帶著家眷們歸隱于野,從此隱姓埋名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郭威贊賞的點點頭,“你能這么想當然最好,你放心吧,待這件事結束之后,本王會將你們全家平安送出城去,你若是害怕小皇帝找你們的麻煩,大可歸隱他國,本王正好在南梁那邊有些親信,你可帶著本王的書信去那邊找他們。” “下官在此多謝王爺。” 郭威揮揮手道:“不必了,你我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本王幫你也是應該的,當今的小皇帝可非等閑之輩,你這次突然暴斃,他肯定會有所懷疑,你可得小心行事,到時候你要讓你的家人演得像一點,千萬別讓皇帝看出任何破綻。” “王爺盡管放心,下官假死一事,只有府中的江管家一人知道,兩位夫人并不知情?!?/br> “那就好,不過你的這位管家可靠嗎?” “可靠,絕對可靠,此人跟在下官身邊已有十幾年,一直以來對下官忠心耿耿。” “小心駛得萬年船,常言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必要的時候……”郭威沒有說下去,而是用手在脖子上輕輕一抹,示意他將管家殺人滅口。 見郭威表情兇殘,語氣冰冷至極,江貴祥額頭上直冒冷汗,說話間,郭威緩緩走到壽材邊,伸手摸在棺材蓋上,江貴祥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郭威未注意到他的神色異常,回頭微微一笑,“怎么樣?本王為你準備的壽材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有勞王爺費心了。”江貴祥慌忙上前作揖道。 “倒也沒什么,誰讓咱們是同僚一場呢?”郭威悄然來到江貴祥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和則利,不和則散,江大人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好了,說了這么多,本王也該走了,希望江大人記住本王說過的話,告辭?!闭f著,郭威轉過身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江貴祥松了口氣,在確定郭威已經(jīng)走遠,他趕緊掩上大門,隨著‘吱’的一聲,棺材蓋從里面被拉開了,紹巖和云云從里面走了出來。 “微臣讓皇上受驚了,微臣罪該萬死?!苯F祥神情窘迫地跪在紹巖跟前,原來就在郭威進屋之前,紹巖情急之下便和云云藏于棺材中,然而對于江貴祥來說,讓天子躺在棺材中實有觸犯龍威之嫌。 紹巖爽朗笑道:“江愛卿言過了,剛剛多虧了你的棺材,要不然朕也不會親耳聽到這么多秘密?!?/br> 云云豎起柳眉,兩眼放射出仇恨的火花,她握緊手中的寶劍,咬牙切齒道:“冤有頭債有主,郭威害我家人,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br> “云妃娘娘請息怒,郭威此人為人陰險狡詐,這么些年來,他基本上清除了所有的證據(jù),對于整個案件的始末,微臣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紹巖覺得老家伙說得挺有道理,像郭威這么精明能干的一個人,又怎么會給別人留下把柄,剛才要不是自己事先藏在棺材里面,哪里又能偷聽到他的對話。 見紹巖皺著眉頭沒有表態(tài),江貴祥畢恭畢敬地自告奮勇道:“承蒙皇上不計前嫌,微臣愿出面指證郭威的惡行?!?/br> 紹巖淡淡說道:“你指證他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反而會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殺身之禍,你沒聽到郭威說的那七個字嗎?和則利,不和則散,意思就是說,你不出賣他,雙方都會相安無事,反之一拍兩散,到時鹿死誰手都不知道?!?/br> “照此說來,我們豈不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云云不解地問。 “那倒不是,至少目前我們已經(jīng)知道幕后黑手是誰,以后就可以順著這個方向去入手?!苯B巖說道。 “若皇上相信微臣,請將此案交由微臣審理,微臣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將此案查個水落大石出?!?/br> 紹巖低著頭想了想,之后才道:“有關這樁案子,朕心中已有合適人選,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繼續(xù)裝死,除此之外,你必須在‘出殯’之前將所有家眷轉移到安全地帶?!?/br> “為什么?”云云及江貴祥二人同時問道。 “朕擔心郭威會在途中殺人滅口,所以咱們必須事先做好準備?!鳖愃七@種過河拆橋的做法,紹巖在以往古裝劇見過不少,而郭威就是屬于這種變化無常的真小人,與其讓無辜的人去送死,倒不如認真的演好這場戲。 “還有,朕今日出宮一事,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最信任的管家。” “微臣遵旨?!苯F祥叩道。 …… 回來的路上,云云坐在馬背上,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這丫頭在得知幕后真兇后心中甚是惱怒,恨不得立刻去王府取郭威首級以慰父母在天之靈,紹巖好不容易將她說服。 二人快馬加鞭即將行至皇宮門口,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王五的聲音,“皇上,皇上?!?/br> 紹巖猛然掉轉馬頭,只見王五身騎黑馬快速趕了過來,自從上次紹巖派他出去辦事,這家伙一走就是好幾天,紹巖見他滿臉都是大汗,驚奇道:“五哥為何如此慌張,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五擦了把汗,氣喘吁吁道:“皇上,大事不妙啊?!?/br> 紹巖一頭霧水,忙問:“別著急,慢慢說?!?/br> “屬下照您的吩咐去南梁打探鄧大人的情況,據(jù)可靠消息,鄧大人被南梁皇帝以謀反罪名判處死刑,不日就要開刀問斬?!?/br> 云云大驚失色,紹巖氣急敗壞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罵道:“狗日的昏君,誰忠誰jian他難道不知道嗎?” “聽說這次負責監(jiān)斬的是南梁的丞相汪伯炎?!?/br> 紹巖越聽越氣,一拳捶在馬背上,道:“鄧大人是個忠臣,況且對朕有恩,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這些jian臣所害,朕決定去趟南梁國?!?/br> 第九十六章 重返南梁(2) “皇上您要去南梁國?”云云吃驚道:“可是我們手上并無一兵一卒,如何發(fā)兵?” 王五嗨了聲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整個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只須一道圣旨,諒他郭威也不敢不交出兵權,屬下就不信,朝廷當真成了姓郭的一言堂?!?/br> 紹巖搖搖頭,“咱這次又不是去打戰(zhàn),要那么多兵干什么?何況朕這次重返南梁目的是為了救人,帶的人越少越好?!?/br> “皇上,您身為一國之君,況且汪伯炎對您恨之入骨,您此行必是身臨險境,還是讓云云帶著四大高手前往即可,云云一定會完好無損地將鄧大人帶回來。” “是啊,皇上,您現(xiàn)在貴為天子,絕不能以身試險,屬下愿意擔此重任,保證救出鄧大人?!?/br> 紹巖嘿嘿一笑,“朕其實也不想以身試險,只不過這件事朕若不親自去,恐怕單靠你們很難救出鄧大人?!?/br> “大不了等到鄧大人處斬的那天,云云和五哥帶些人埋伏在半路上,待囚車一到,我們先發(fā)制人打他個措手不及。”云云理直氣壯道,王五也在邊上點頭稱是。 “先發(fā)制人?呵呵?!苯B巖笑了起來,“這句話應該從汪伯炎嘴里蹦出來才對,你們仔細想想,像他這么一個老jian巨滑的權臣,會輕易讓你們劫走鄧大人嗎?恐怕你們還沒到,他早就設好陷阱讓你們往里跳,你們別忘了他身邊還有司馬俊和金定國兩個高手?!?/br> 見云云及王五愁眉苦臉地低著腦袋,紹巖接著說道:“所以說咱們這次營救鄧大人,不能靠武力,只能智取?!?/br> “智取?”二人搖頭不解,紹巖小聲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二人聽后喜出望外。 …… 次日清晨,隨著朝鐘的響起,大殿之外的文武百官井然有序地踏進朝堂,自覺地分兩排而立,然而等了半天都不見皇帝臨朝,大臣們議論紛紛,有的猜測皇帝身體染恙,有的則懷疑皇帝夜生活頻繁,此刻睡在溫柔鄉(xiāng)起不來……,當然了,像此類的話他們也只是私下里說說,萬一傳到好事者那里,必定是引火上身,因此他們說得很謹慎,聲音聽起來就像蚊蠅在嗡嗡作響。 正當大家感到茫然之際,小順子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群臣們知道小順子是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便一個個不約而同地迎上去問東問西,小順子走到殿前,提著又尖又細的嗓門道:“皇上身體偶感不適,今日早朝就免了,各位大人還是先行回府吧?” 大殿上頓時一陣sao動,大臣們相互交頭接耳一番,場面看上去非?;靵y,任賢良急忙跑到小順子跟前問:“敢問小順子公公,皇上到底患的是什么?。繃乐貑??老臣可否去看看?” 小順子尚未來得及回答,郭威故作緊張地走了過來,迫切道:“皇上病了,做臣子的豈能安心,請小順子公公速速帶本王去看看皇上?!?/br> 小順子一臉的無奈,淡淡道:“不瞞二位大人,太醫(yī)今早檢查過皇上的病情,皇上患的是天花……” “天花?”郭任二人表情黯然失色,眾所周知,天花是一種罕見的怪病,而且具有高度的傳染性,二人聽到皇帝得了‘天花’,不禁暗自慶幸沒有貿然前往皇帝寢宮。 見兩位大臣神色異常,小順子甩起手中的拂子,揚聲道:“此病若要康復,短則十天半月,長則數(shù)月,因此皇上近段時間不能臨朝,皇上特將朝中大小事務交于二位輔政大臣,還望二位大人盡心幫助皇上處理政務。” “臣等謹遵圣諭,萬歲萬歲萬萬歲!”郭任二人跪地高呼。 “諸位大人也都散了吧?!毙№樧映蟪紓兊?。 “臣等祝愿陛下早日康復,萬歲萬歲萬萬歲!”叩畢,郭威、任賢良及所有大臣轉身退出大殿,就在這時,紹巖帶著云云、王五以及四大高手從后面走了出來,但見他們個個身穿太監(jiān)衣服。 小順子急忙來到紹巖面前道:“皇上,奴才已經(jīng)照您的吩咐去做,相信滿朝文武暫時不會心生質疑,您這次去南梁大概多長時間能回來?奴才擔心時間一長,恐會露出馬腳?!?/br> 紹巖想了一下,笑著道:“放心吧,朕答應你半個月之內必須趕回來?!?/br> 見小順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王五走過去笑呵呵地拍著他的肩膀道:“小順子公公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皇上?!?/br> 云云深知小順子忠心一片,便笑著說道:“小順子你大可放心,有我在,沒有傷得了皇上?!?/br> 聽到二人這么一說,小順子臉上的疑云盡去,之后便帶著紹巖等人溜出宮外,張二早已雇來馬車在附近的林中等候,眾人辭別小順子,上了馬車往南駛去。 紹巖坐在馬車窗前,走馬觀花地看著外面的風景,從鬧市到荒野,從平原到草地……,所見到的事物實在是層出不窮,古代的空氣無比現(xiàn)代明顯要清新許多,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湖水更是清澈見底。 這個時代沒有汽車,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那么多電子產(chǎn)品,交通也不像現(xiàn)代那么發(fā)達,除了山路就是水路,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是非常的美妙,紹巖將腦袋探出窗外舒展一口氣,王五也效仿他的樣子,挑開簾子探著脖子,卻不料一頭撞在一棵樹上,幸虧馬車跑得不快,只是額頭上擦破了點皮,眾人被他的狼狽樣逗得哈哈大笑。 趕了一天的山路,馬匹已然累得筋疲力盡,走出這座大峽谷后,紹巖讓王五拿些銀兩到附近的集市換了一匹又高又壯的馬,大家在茶館稍作休息,然后坐上馬車繼續(xù)趕路,途中為了不讓大家感到無聊,紹巖時而給他們講些鬼故事,要么說說現(xiàn)代的那些奇聞軼事,這家伙在他那個年代只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小子,此刻卻在這一千多年前當起了導師,大家對他又敬又愛。 不知不覺,馬車行至淮河碼頭,河岸斜對面便是南梁國的管轄范圍,王五遵照紹巖的意思,將馬車便宜賣給了當?shù)匾粋€做生意的商人,于是紹巖帶著大家上了一條寬敞的大船,這艘船總共分為四層,一樓專門拿來裝貨,二樓供客人吃飯,相當于現(xiàn)代的食堂,三樓用來住宿,四樓則是船老板及手下的那些工人住的地方。 紹巖等人用完飯,正準備上三樓,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男子粗暴的嗓門,以及女子苦苦哀求的聲音。 畫面中,一名面露兇相且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子坐在最角落的一張餐桌上,旁邊還圍著幾個披衣敞懷的中年漢子,在他們的跟前站著一個年紀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手里還拿著一把二胡,其身邊是一名妙齡少女,紅撲撲的臉蛋,雙眉修長,膚色雖然微黑,卻掩不了姿形秀麗,紹巖一看就知道是對賣藝的父女。 “老頭,本大爺看中你家閨女,那是你的福分,像你們這種成天跑來跑去賣唱能賺幾個錢?”那名男子抬了抬下巴,趾高氣昂道:“本大爺今天心情好,想單獨聽小美人彈奏幾曲,而你卻百般阻擾,你這又是何意?” 老者的眼神中閃出一絲憤慨,見對方人多勢眾,卻也只能低三下四道:“這位公子,您能聽小老兒和閨女唱曲,小老兒感激不盡,只是小老兒就這么一個女兒,您卻要將她帶走,請恕小老兒不能答應。” 未等那男子說話,他身邊的黑大漢指著老者破口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嗎?說出來只怕會嚇死你,我警告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們公子既已付了錢,你休想反悔?!?/br> “尊老愛幼是社會的傳統(tǒng)美德,各位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似乎有違天理?!?/br> 話音剛落,紹巖等人不慌不忙地沿著樓梯走了下來,父女二人見有貴人相助,頓感欣喜,那少女在見到紹巖的一剎那,如同觸電般地被對方英俊的相貌所吸引,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當發(fā)覺對方的目光注意到自己時,嬌俏的臉蛋頓時泛出一絲紅暈。 第九十七章 一比高下(1) “來者何人?竟敢管起本大爺?shù)拈e事?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年輕男子瞪了紹巖一眼道,他身后的那幫人壓根就沒把紹巖等人放在眼里,一個個臉上露出鄙夷的笑容。 紹巖走到那些人跟前,順手將那對父女攬在身后,年輕男子見他如此明目張膽地跟自己作對,頓時勃然大怒,其手下立即抽刀相向,云云、張二、王五以及四大高手相繼拔出兵器,雙方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一時間,整層客艙充斥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一場不可避免的打斗一觸即發(fā),在場的其它客人嚇得紛紛往外逃竄。 紹巖以前在社會上沒少打群架,因此對這種場面并不陌生,不過那時都是為了與對方爭地盤,為了救人而打架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那丫頭嬌俏的臉蛋時白時紅,紹巖這才意識到英雄救美的重要性,打得羸要打,打不贏也要打。 雙方就這么僵持不下,誰都沒有主動出手,年輕男子看著紹巖,冷冷道:“看尊駕的樣子絕非泛泛之輩,何以管起本大爺?shù)拈e事?你可知道得罪了本大爺,必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br> 我日,就你這小白臉也敢稱‘本大爺?’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紹巖搖頭苦笑,看來這富二代在哪個朝代都是一個德性,滿身銅臭,啥本事都沒有,只會吃老子的老本,而且到哪里都帶著一大幫狗腿子。 見對方一副十足的公子哥嘴臉,紹巖帶著譏諷的語氣道:“單憑閣下的穿著,在下若是沒猜錯的話,閣下一定是出身非富則貴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哪敢與富公子叫板?!?/br> 年輕男子略顯得意道:“算你識相,本大爺看你也是個聰明之人,今天之事就不與你計較,你做你的生意,我抱我的美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為呢?” “混帳,你算什么東西?敢和少主子這么說話?!蓖跷鍛崙嵅黄降刈呱锨暗?,離開皇宮后,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這一路上都改稱紹巖為少主子。 年輕男子那邊沖出一個彪悍漢子,沖著王五怒吼道:“主人說話,哪里輪得到你這個奴才插嘴?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br> “你,你有種再講一遍,我是奴才沒錯,那你又是什么?你只不過是一條只會亂叫的瘋狗。”王五是個急性子,說不到幾句便持刀往前邁了幾步,那彪悍漢子也不甘示弱,手握大刀挺身而來。 紹巖心想,如果真的和對方打起來,僅憑自己的四大高手就足以將這伙人全部消滅,可是這么一來勢必會暴露自己的行蹤,眼看客艙漸漸靠近南梁國,況且汪伯炎的耳目眾多,稍有不慎便會打草驚蛇誤了大事,紹巖不想因小失大,便讓張二強行將王五拉到一邊,年輕男子也勒令手下退到身后。 年輕男子對著紹巖蔑視一笑:“本大爺今日難得心情高興,本不想為難尊駕,但看尊駕的架勢,怕是管定了這樁閑事,本大爺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兄弟們……” “且慢!”紹巖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強顏歡笑道:“這位公子想必是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并非有意與公子作對,俗話說得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是漂亮女子,誰見了都會心動,尤其是像這位貌美如仙的小美人,不瞞公子您說,在下對這小美人一見如故,恨不得與其立即結為連理?!苯B巖邊說邊色瞇瞇地看著身邊那名嬌俏的丫頭,卻見那丫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雙唇緊緊咬著不放,宛如一只受驚的小綿羊,好不容易等到貴人搭救,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走了豺狼來了虎,老者憤怒地瞪了紹巖一眼,本能地將女兒拉到自己的身邊。 “所謂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和這位公子能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一場,為免傷害彼此和氣,何不讓這小美人自己選擇,她愿意跟著誰就跟著誰?!苯B巖補充說道。 年輕男子一聽對方要跟自己搶女人,不禁轉怒為憂,論相貌和氣質,他都不如紹巖,何況自己在小美人的心目中印象很差,如果真的照紹巖說的去做,自己必輸無疑,久經(jīng)思索,年輕男子心生一計,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尊駕這么說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本大爺向來最恨別人和我爭東西,但凡是本大爺看上眼的東西,沒有人能從我的手里搶走,除非……” “除非什么?”紹巖、云云一齊問道。 “除非咱們公平競爭,最終勝出者抱得美人歸?!蹦贻p男子滿臉笑意,顯然是成竹在胸。 “此計甚好,如此一來既能避免大動干戈,又能讓對方心服口服,但不知這位公子要與在下比什么?”紹巖暗自得意道,只要不是吟詩作賦,老子樣樣都比你強。 “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