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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炮仗渾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衣,胸口和肩膀上全是曖昧的痕跡,衣擺堪堪遮住風(fēng)景,大腿內(nèi)側(cè)被磨的通紅,兩腿止不住地打顫,站都站不穩(wěn),只能放棄淋浴,被抱進浴缸清理。 “禽獸!”文心越想越氣,紅著眼睛罵他。 “嗯?!蔽夯粗藓衲樒さ貞?yīng)下,一手勾起他的腿彎輕輕抬起,在看到某人再一次變得通紅的臉頰后,滿足地蹭蹭他紅腫的唇瓣。 “寶貝說的都對,能不能再叫一聲哥哥來聽聽?” 第90章 清夢 沒過幾天,杜斯然趁著課間溜到文心座位上找他說話。 彼時文心正被魏淮洲拉著陪他玩手繪板五子棋。 魏淮洲棋藝不行,棋品更不行,輸了幾把之后非要把圓珠筆換成鉛筆,一個沒注意走錯了就要悔棋擦掉重來。 文心一手撐在臉側(cè),筆在指間來回轉(zhuǎn)動:“洲哥,能要點臉嗎?” “我在你這兒的人設(shè)不一向是沒臉沒皮嗎?”魏淮洲理直氣壯地又擦掉一個棋子,深思熟慮這一步到底該下在哪兒。 杜斯然都看呆了。 這么寵的嗎? 就這棋品,他老大居然還能陪著魏淮洲玩了快一整天。 文心在等他想下一步的時候順手拿過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開始做,一邊跟杜斯然說話:“有事說事,沒事快滾?!?/br> 杜斯然這才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趴在文心桌上神神秘秘道:“老大,我能不能斗膽問一下,那天我們都走了以后,你和江哥都談了啥?” 文心飛快寫著幾何證明過程,隨口接道:“關(guān)你屁事?管這么多干什么?!?/br> “怎么敢管,我就是有點好奇?!倍潘谷唤忉尩溃骸靶“赘艺f昨天江哥去學(xué)校辦了休學(xué),聽說是不準(zhǔn)備高考了,直接去國外讀書。” 文心哦了聲:“關(guān)我屁事?!?/br> 當(dāng)代人社交萬能法寶,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用“關(guān)你屁事”和“關(guān)我屁事”回答的。 杜斯然:“老大,真的跟你沒關(guān)系?聽說上高中之前江哥爸媽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他一直不同意,現(xiàn)在這還有一年就快熬到頭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放棄高考出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心血來潮吧?!?/br> “不然你以為是怎樣,我讓他滾的?” “當(dāng)然不是,老大你才不是這種人!”杜斯然嘖嘖感嘆:“我吧,就是覺得有點突然,雖然說關(guān)系疏遠(yuǎn)了,但是畢竟那么多年的情誼,這說斷就斷,說走就走了,還是有點小失落。” 杜斯然白跑一趟,啥也沒問出來,臨走前還多管閑事地扔下一句:“洲哥別尋思了,走哪兒都是死,不如隨便下了再開一局,早死早超生。” 說罷嘿嘿一笑,溜得飛快。 文心做完證明題,魏淮洲還在那里猶豫不決。 “洲哥,用不用我教教你這一步該下在哪兒?” 魏淮洲想了想,說:“這樣不就變成了你自己跟自己下?我一點游戲體驗都沒有了。” 文心無語:“難道你覺得這樣擦來擦去游戲體驗就很好?” “還不錯?!蔽夯粗抟恍?,終于在最角落的地方畫下一個圈圈。 “決定了?” 魏淮洲信心十足:“就這兒了?!?/br> 于是,三步之后路再一次被堵死,魏淮洲十七連跪成就宣告完成。 “難道今天是我的倒霉日,不宜下棋?” 文心嗤笑:“洲哥,下得又菜,態(tài)度又不好,你的真實寫照。” 說著,翻一頁重新開始,低頭一筆一劃畫著棋盤格子, 魏淮洲趴在桌上閑閑看著他的側(cè)臉,目光飄飄忽忽,很快轉(zhuǎn)移到他帶著耳朵上。 瑩白的耳朵本就沒什么血色,琥珀色的耳釘更是將他小巧的耳垂襯得干凈又精致,多看一眼,都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碰了碰。 文心畫得認(rèn)真,忽覺耳尖被捏了一下,觸感冰涼。 “手賤?” “好像有點兒。” 放開他了的耳朵,轉(zhuǎn)而捏住他的脖子:“會舍不得嗎?” 文心只停頓了一秒,很快繼續(xù)畫起來。 “沒什么舍不舍得的,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真的?” “騙你沒意思?!?/br> “行吧?!?/br> 魏淮洲笑起來,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了些,趁著教室里鬧哄哄的沒人注意這邊,飛快湊上去親了一下,又用手背蹭蹭他的臉。 “沒事,寶貝兒,反正誰走了我都不會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世界第一好的男朋友會永遠(yuǎn)陪著你的?!?/br> 文心側(cè)目看著他:“你……” 吧唧。 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兩個人齊齊抬手看過去,前座的女生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 “……” “艸!”文心猛地站起來:“老子去上個廁所!” 那個女生似乎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干什么,嗷地一聲捂住臉埋下去手忙腳亂地?fù)焓謾C。 抬頭時發(fā)現(xiàn)魏淮洲還在,臉色更紅了一個度,兩眼發(fā)光,差點連話也說不順溜了。 “洲,洲哥,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純屬巧合,你別生氣,別生氣呵呵呵……” 魏淮洲莫名其妙:“想多了吧,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你別告訴老師就行?!?/br> 女生一愣,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可是,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