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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洲失笑:“害羞了而已,你別老盯著他,不然他一不好意思,我又得哄半天。” 說著,捋了把頭發(fā)起身往外走。 大課間都快結(jié)束了,還是得去把某只臉紅的小鴕鳥找回來。 兩個主角前后都走了,女生意識回籠想起什么,慌忙打開手機(jī)。 界面還停留在一張沒有來得及保存的自拍上,女孩兒姣好的面容占了大半。 而在她身后,兩個容貌出眾的男孩兒正親密地挨在一起,一個微微低著頭,表情有些怔仲,一個側(cè)身勾著前者的脖子,唇瓣相接時嘴角還微微翹著,看得出來心情極好。 這是什么驚天大糖! 甜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生簡直快要喜極而泣,甚至點保存都緊張得要死,深怕顫抖的手一個不小心點錯就給刪了。 要不是還在教室,她簡直都想大叫一聲繞著二環(huán)路跑上三百圈,然后讓所有人都知道: 她搞CP搞到真的了?。。?! —— 學(xué)月考試成績出來,魏淮洲英語成績一百三十九,比上個學(xué)期期末考試還要高出二十分,這乘航天火箭一樣的進(jìn)步速度簡直讓人跌破眼鏡。 老蔡高興得都快合不攏嘴,一節(jié)課四十五分鐘,有二十五分鐘都在cue著魏淮洲一個勁兒地表揚。 魏淮一開始還能嘚瑟嘚瑟,但是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老蔡這么頻繁的夸獎,到最后都不好意思了,一被提到名字就縮在“堡壘”下面不敢抬頭。 文心被他難得的不好意思逗笑了,戳戳他的肩膀:“躲什么,夸你還不高興?” “一句兩句就得了,一直說誰受得了?” 魏淮洲趴在桌上直嘆氣。 文心側(cè)目看著他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月牙,酒窩明晃晃地掛在臉上。 明明是在嘲笑他,可魏淮洲還是覺得他的小炮仗可愛到爆炸。 魏淮洲忍不住也跟著他笑起來:“小同桌,這學(xué)期也請多多指教啊?!?/br> 在月考之前老駱就說過,這次語文老師的作文題目也是市里作文大賽題目,讓他們寫作文的時候一定要仔細(xì)斟酌,認(rèn)認(rèn)真真的寫。 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原因很簡單。 每次說起舉行作文大賽,他們學(xué)校報名參加的人都寥寥無幾,最后被迫參加的都是趕鴨子上架,拿不到什么好成績。 校長和幾個主任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干脆就把大賽題目出成考試題目,既省時又省力。 于是就有了這次市作文大賽,九中高二年級全部參加的世紀(jì)奇觀。 按照往常的慣例,這種比賽都不能用真名參賽,以防作弊,所以都是采用取個臨時筆名方式將作文遞上去。 取名字時,很多同學(xué)都對自己能不能過初賽心里有數(shù),筆名也是起得隨心所欲亂七八糟,筆名登記冊一度成了班里考后的快樂源泉。 “路言這個二貨,居然真的用‘一條二狗’做筆名?” 魏淮洲被路言逗得樂到不行:“到時候要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獲了獎,那就好玩兒了?!?/br> “別笑了,當(dāng)心抽過去?!?/br> 文心接過登記冊,看到杜斯然那一欄填的“一根骨頭”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算什么,情侶名?” 一條二狗,一根骨頭,傻是傻了點,還挺配。 魏淮洲躍躍欲試,催著文心:“小炮仗你快寫?!?/br> 文心:“你怎么不寫?” 魏淮洲:“禮讓小朋友是大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br> “……” 文心想了一下,用自己名字的諧音隨手寫了個“星河”。 魏淮洲一看,眉頭就皺起來了。 “小炮仗,你這個太隨便了沒特色啊,讓我怎么起?” 文心把筆遞給他,好笑道:“管我那么多,你取個有特色的不就行了。” 魏淮洲敲著腦袋尋思取個什么,路言捏著兩個橘子過來遞給他們,順便伸長了脖子好奇往名冊看:“洲哥,文心,你們?nèi)〉氖裁疵职?,透露一下??/br> “你哪兒來的橘子?” “我媽買的,說是什么臺灣進(jìn)口,賊甜。” 魏淮洲拍拍他的腦袋:“嘖,二狗今天很孝順,值得夸獎?!?/br> 文心拿過一個順手剝開,很不溫柔地往魏淮洲嘴里塞了兩瓣:“話怎么這么多,搞快點,隨便寫一個得了。班長還趕著送去辦公室?!?/br> “獲獎的事情,怎么能隨便?!蔽夯粗抟е僮?,洋洋得意于自己的機(jī)智:“我已經(jīng)想到了?!?/br> 說著,埋頭認(rèn)認(rèn)真真,一筆一劃在自己名字后面填上兩個字: 清夢。 路言看了眼,有點嫌棄:“洲哥,你什么時候改走這種文藝范兒了,我還跟周凱打賭,你肯定會寫個‘老子最牛逼’什么的。” “你倆這么無聊?” 魏淮洲合上名冊塞進(jìn)他懷里:“拿去給班長。” 文心跟路言一樣,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他取的那個名字什么意思。 直到晚上回宿舍想起這事,隨口問了他一句,被魏淮洲強(qiáng)行身體力行地給他演示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不禁又氣又好笑。 果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第91章 帖子 臨近高三,學(xué)習(xí)壓力越來越大,每周做的試卷多到要命,唯一讓大家在緊張的學(xué)習(xí)之余期待的,也就只有即將到來的夏季運動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