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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明確的拒絕,他實在舍不得就這么放棄。 原本,易感期純屬巧合,但是不可否認,在文心毫不留情地拒絕他時,他是真的動過那個骯臟的念頭。 沒想到陰差陽錯,終究成了壓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誰說挨了教訓就能心甘情愿放手?他都已經這么痛了,為什么還是沒辦法放下? 抑制劑和信息阻隔擠已經漸漸開始失效,甜橙味失去壓制洶涌地爆發(fā),易感期讓他整個腦袋疼得快要炸裂。 顫抖地拿出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聽到司機出發(fā)時,渾身無處不在的痛感讓他已經握不住手機,吧嗒摔在集滿雨水的地面。 好了,這下真的結束了。 干干脆脆,也挺好。 —— 從B市到C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回到家,魏淮洲迅速找了衣服塞給文心,然后把人推進浴室:“快點,不然一會兒感冒了?!?/br> 等他洗完澡下樓時,魏淮洲已經穿著老年背心在廚房忙前忙后給他煮姜湯。 魏淮洲聽見腳步聲,回過頭沖他招招手:“小炮仗,快過來把湯喝了趕緊去睡覺?!?/br> 文心走過去才發(fā)現他頭發(fā)還濕噠噠的趴在額頭。 接過姜湯兩口喝完了,拉著人回到房間讓他坐在床邊,自己則是去了房間浴室找到吹風機,沉默地站在他面前耐心地幫他把頭發(fā)吹干。 小炮仗心情好像不太好。 魏淮洲這樣想著,難得沒有再這個時候動手動腳,乖得像個小寶寶,聽話地坐在原地,感受文心微涼的指尖在他的發(fā)間穿梭。 很快,吹風機吵鬧的聲音停下。 文心隨手把它放在一邊,在魏淮洲抬頭時忽然矮身坐在他腿上,兩手抱住他的脖子將頭深深埋進他頸窩。 小鴕鳥又出現了。 魏淮洲寵溺地笑了笑,環(huán)住他的腰身,把人更樣懷里攬了些。 他家小炮仗總是這樣,在人前裝得兇悍無比,脾氣臭得能把人氣死。 可是誰有知道他每次受了委屈,心里難過的時候,總會像一只尋求安慰的小貓咪一樣軟乎乎地往他懷里鉆,又乖又招人疼。 每次在這種時候,魏淮洲就會無比慶幸,慶幸被他這么依賴,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將自己脆弱無助的一面展現出來的人是自己。 有時候甚至認真懷疑過,他上輩子是不是真的拯救了宇宙? “洲哥?!蔽男牡吐暯兴?。 魏淮洲嗯了一聲,揉揉他的后脖頸:“我在呢寶貝兒?!?/br> “我有點難過?!?/br> 他歪著頭靠在他肩膀上,說話時熱氣會拂過他的耳垂,讓人心癢,又莫名安心。 魏淮洲很喜歡他這樣粘著自己說話。 “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一直對我不錯,說不上多體貼,但是夠仗義,要不是他,剛上學那會兒我還不知道得被欺負成什么樣子。” “我本來以為,我們可以做一輩子好兄弟的?!?/br> 話音剛落,唇邊就被人重重親了一口。 文心微微支起腦袋瞪他。 魏淮洲無辜地眨眨眼:“有點吃醋了,緩緩?!?/br> “吃個屁的醋?!?/br> 魏淮洲蹭蹭他的臉頰:“男朋友這種生物都這樣,習慣就好?!?/br> 文心悶悶地抿著嘴。 被他一打諢,壓抑的氣氛散了不少。 魏淮洲:“如果真的這么不開心,為什么連朋友也不愿意繼續(xù)跟他做了?!?/br> 文心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反問他:“要是我真跟他繼續(xù)做朋友,單說一點,你不吃醋?” 魏淮洲狀似認真地想了想,然后低頭又往他唇瓣重重親了一口,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會不會吃醋。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文心還是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放心吧,我不會再跟他繼續(xù)做朋友了?!?/br> “我了解他的性格,偏執(zhí),絕對,對他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永遠沒有折中這個說法。既然那層紙已經被捅破,我跟他就注定只能做個陌生人了?!?/br> “只要沒有得到果斷明確的拒絕,他就會一直以為我們還有可能,我討厭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魏淮洲聽著他的話,笑容越來越大,眼中的光芒稱得上耀眼。 文心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正想問他又在瞎開心什么,魏淮洲就已經抱著人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將文心所有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我男朋友也太省心,居然會自己主動幫清除潛在情敵,我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不得不說,真的是個很糟糕的比喻。 文心注意力全被他轉移了,氣得往他喉結狠狠咬了一口:“你他媽才是狗屎,會不會說話!” 酥麻的觸覺從喉結一直癢到心尖上,魏淮洲倏地收緊摟在他腰間的手,吞了口口水。 “寶貝兒,你再亂咬,我可就不能保證你今晚可以安然無恙走出這個房間了?!?/br> “是嗎?”文心眼中精光一閃,更得寸進尺地咬上他的耳垂:“我就咬了,你能怎么樣?” 一陣天旋地轉,魏淮洲掐著他的腰瞬間將兩個人的位置調換,一個飽含珍愛的吻落在他眼角:“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洲哥沒有提醒你了?!?/br> 兩個小時后,文心又進了一次浴室,只是這一次,他是被某個“作惡多端”的禽獸抱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