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誤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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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是被嚇倒了,還是不敢追來了,而羋房因為心中混亂,竟沒意識到自己跑到了昌平府的后門。 如今她這般模樣,根本就無法進去,就在他躊躇之時,一人拉她隱于暗處道,“羋房,你沒事吧?!?/br> 羋房見是昌文,對他搖了搖頭,昌文也沒多問,將薄紗重新給她戴上,然后才帶她入了府。 府中除了護衛(wèi),其他家仆都已經(jīng)睡了。 當(dāng)昌文帶羋房來到靜心齋時,還見著一旁昏睡在門口的高平。 羋房見此皺了皺眉,先前與昌文出來是隱秘之事,不便讓更多人知道,昌文跟他說已經(jīng)處理好高平,沒想到就是將他打暈在此處。 羋房上前將高平慢慢扶起,“你怎么將他這般處置了?”即便如今已經(jīng)入夏,可是在這門口睡一夜終是對身體不適。 昌文見此,本是想問她關(guān)于剛剛在橫橋上的事情,可如今見他這么關(guān)心一個奴仆,就覺得有些奇怪。 當(dāng)初招高平入府之時,明知道他貪財,羋房卻還要執(zhí)意如此,還有上次嫪毐宴會上之事,也與他有所牽連,羋房也并未曾對他有何追究。 羋房心思如此縝密,不可能放一個隨時會出賣自己的人在府中,除非他早就知曉他的底細,或者是他們之間有何淵源。 而今對他這般關(guān)切,昌文心頭的懷疑更甚,“高平是何來歷?” 羋房并未有何隱瞞,將高平扶起后,示意昌文搭把手,道“是阿戶的弟弟,我招他入府也不過是避難?!?/br> 昌文明白是受成蛟之亂的牽連“那他與你熟識嗎?” 羋房垂眸,明白昌文是問與當(dāng)年的羋房是否熟悉,若是熟悉,恐會被他看出破綻。 “他認識我時還不過四歲,對我怕已經(jīng)沒了記憶,你且放心吧。” 當(dāng)羋房與昌文將高平送到他的住處,羋房附身將他放到床上,就要起身之時,高平舒適的咂咂嘴,手隨意的一揮,順勢將羋房的面紗給揭了下來。 羋房忙本能得護住了右側(cè)的臉,而昌文也作勢要再一次將高平打昏。 可瞧了片刻,見高平并未有醒的跡象,兩人心才安定了下來,而羋房想要從他手中將面紗奪回,害怕他會醒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后只能離開了。 待得兩人回了靜心齋,才談起了剛剛橫橋上的事情。 而羋房心思已經(jīng)沉淀下來,暗暗思忖片刻,才道“昌文,你先回去,明日查明宮中異樣,我們再來商討吧。” “可是”昌文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擔(dān)憂的想說什么,可是又發(fā)現(xiàn)毫無頭緒。 “今日事情太過突然,除了查探清楚,我們才能有所定奪?!?/br> 昌文頷首,也不再多說什么,就要離去。 羋房忙又說道“你且小心離去,若是這場遇見并非偶然,怕是君上現(xiàn)在必定派了人在周圍秘密搜查?!?/br> “我的武功你且放心,今日你先好好休息?!辈念h首明白。 第二日,當(dāng)高平起來,摸著自己的脖子就莫名感覺好疼,根本就想不起來昨日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間的,而且手中還多了一名女子的薄紗,實在是奇怪至極。 即便疑慮萬分,他也不會對自己主子說些什么,只是時不時的摸著自己的脖子。 而洗漱之時,羋房也并未開口說什么,只是時不時的看了看他歪頭摸脖子的動作。 待得洗漱完畢后,昌文就來到了靜心齋中,高平識相的退了出去,只留著兩人獨自在一起。 昌文瞧著羋房那困頓蒼白的臉色,知道他必定是一夜未睡,忍不住擔(dān)心道“你這身子要多加注意。” “嗯,我自有分寸。關(guān)于君上之事,你可有查清楚什么?” “昨日王上會出現(xiàn)于此,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預(yù)謀?!?/br> “預(yù)謀?經(jīng)過前幾次交涉,他并未看出破綻,若是看出,也必定會有所行動或者試探?!绷d房皺著眉頭深思,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的,很奇怪。橫橋之旁的高閣樓榭是王上一年前命人所建,而昨日秦王派宮中繡娘于高閣中,目的是尋找拙劣繡作?!?/br> “一年前?”羋房聞言眉頭皺的更緊,這時間太早了。 “難道王上只是想借此找尋與你相同的技藝,以此懷戀曾經(jīng)的過往。” 羋房也曾想過或許有此可能,但是想起昨日的情形,立刻否定了道“這未免是多此一舉了,想要找尋拙劣繡作,未必需要乞巧節(jié)之日才可以。” 昌文聞言,也覺得是這道理。 羋房對此困惑不解了,低頭沉思著,來回的在房中踱步,昌文還是第一次見羋房這般眉頭緊鎖,困惑不已。 羋房想不通,為何一定要乞巧節(jié)這日呢?腦中一道靈光乍現(xiàn),亂入麻線的腦中因為那最關(guān)鍵的一根線抽出,而明白了所有。 假設(shè)他要找的就是羋房,那么似乎一切就能相通了。 他若知道羋房還存活于世間,又知道她并不愿見他,那么若是想要找到她,乞巧節(jié)就是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 他知道乞巧節(jié)對于她來說的重要性,每年都必定會細心準(zhǔn)備。 即便藏于世間,也必定會在乞巧節(jié)出現(xiàn)于橫橋之上,而拙劣的繡作就是她最大的破綻。 因為要虔誠祭拜,她絕對不會假借他人之手蒙騙于牽??椗撬?,所以繡作絕無可能作假。 而他就只需要找到那曾經(jīng)他所熟悉的繡作,就能找到他想要找尋的人了。 可是,他為何會如此務(wù)定她還活在世間呢?而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昌平就是羋房。 羋房想了半響,才道“贏政怕是早就知道羋房還存活于這世間?!?/br> “你說什么?怎么會?”昌文被他所說出的結(jié)論嚇了一跳,“可若是他知道,怎么可能不來昌平府呢?而是去橫橋?” “他或許只知道羋房還活著,但是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偷梁換柱。不然,不會這般費盡心思?!?/br> 可是,若是他如此費盡心機,而且確定昨日的人就是羋房,那么必定不會就此放棄。 想到昨日慌不擇路時,直接往昌平府而來,恐不出幾日贏政就會查出羋房的去處與他有關(guān)。 但是即便這樣,若嬴政不能找到那女子,也未必能將他們?nèi)绾?,但是,也不會就此罷休。 羋房對于嬴政識破自己的身份,早就有所心理準(zhǔn)備,只是昨日之事太過突然,如今將其慢慢剖析,若她所猜都為真,那么她是否該心懷喜悅呢。 贏政他未曾將自己忘懷,甚至為找尋她做如此費盡心機之事,可是,或許他想要找到她,不過是想要再殺她一次罷了。 羋房心情的復(fù)雜的望了望窗外,道“如今我們該出發(fā)了?!?/br> “出發(fā)?去何處?”昌文一頭霧水。 “你忘了,昨日不是和黎江姑娘相約嗎?” “現(xiàn)在還要去?”昌文覺得現(xiàn)在在家避嫌是做好了,減少贏政的懷疑。 羋房明白昌文眼中的意思,“若是不去,反而會遭君上懷疑。” 因為越是掩飾,越是異常,反而會讓嬴政懷疑,這場心理戰(zhàn)術(shù),誰最是淡定誰才是贏家。 三日來,黎江在羋房的指導(dǎo)下,琴技比先前更為精湛,那一曲殤華讓聽者無法忘懷。 “公子,怕今日之后我無法按約來此了?!崩杞_口說道。 “姑娘的琴音又怎能被我一人辜負,當(dāng)是要配的上世間最為尊貴的男子。今日之后,也沒有必要再見了?!?/br> 黎江見他坦然,反是面容激動道“公子,難道真的就只是來聽琴的嗎?” 羋房見此明白黎江怕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身份,起身道“卻是不單單是為了聽琴。在下昌平君,這幾日能與姑娘交流琴音乃是榮幸?!?/br> “大名鼎鼎的昌平君,居然為了接近我這小女子,隱瞞身份,不知是何用意?” “因姑娘所彈殤華與故人相似,所以才會想要接近?!?/br> 黎江怎么不知那故人是誰?當(dāng)年她滿懷希望的坐在馬車上從趙國奔赴秦國,以為從此能改變自己的人生。 可卻在長平時,被一女子給攔截,即便不曾真正見過那女子,可是她的聲音這些年一直都回蕩在耳邊,告訴著自己是如何卑賤的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彈殤華,十指破裂,與那冰冷的秦箏相觸時的刺痛,也沒能讓那女子心軟。 最后,甚至強迫命令人將她趕回趙國,永遠也不準(zhǔn)踏上秦國的土地。 后來重新被接回秦國,黎江慢慢才知道她的身份是秦國的芷陽夫人,已經(jīng)身死屯留,可是,對她的恨卻未有半點消散。 如今聽得有人談起她,還是因殤華,怎能不讓黎江生氣,道“聽聞昌平君愛妹如癡,如今見的還真是如此。不知這份情誼,真的就只是兄妹之情嗎?” 羋房還反應(yīng),昌文已經(jīng)率先跳出,站于黎江面,神色憤怒“昌平對羋房之情,豈能是你能妄言的?!?/br> 黎江沒有想到一旁的昌文會突然跳出說出此話,被嚇了一跳,深知現(xiàn)在自己所處不利,不該失了情緒。 而羋房攔住昌文,眼神示意他退下,不必那般憤怒,而是冷笑對著黎江道“姑娘說話,還是要注意些,特別是在秦王面前?!?/br> 黎江被這一說,臉色一白,她豈能不知,即便心有不甘。 昌平又是冷冷說道,“想來這一年,姑娘不曾對秦王提起當(dāng)年之事吧?!?/br> 黎江一驚,不敢相信他竟然知道當(dāng)年之事,面容驚愕,不知如何作答。 “想來姑娘已經(jīng)知道,我為何前來了。即便羋房已死,但是當(dāng)年真相卻不能被其隱藏,不知姑娘可否將當(dāng)年之事告知秦王呢?” “當(dāng)年何事?不知昌平君想說什么?在此之前,我不曾見過你所說的羋房?!?/br> “我可曾說過你見過羋房?”羋房笑笑的看著她。 黎江見此一時啞然,但是當(dāng)年之事并無證據(jù),即便他有心威脅,她也絕對不會說出。 如今的她明白,秦王的寵愛,義父的支持,或許將來她能成為這秦國最為尊貴的女人。 “姑娘,既然不愿,那昌平也不勉強?!绷d房拱手說道,然后就示意昌文離去。 此等舉措,反是讓黎江不明所以,但是在她心中已經(jīng)明白,昌平君不可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