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嫪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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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馬車消失于夜幕之中,昌文才忍不住道“明日,要來此赴約?” “嗯,既然答應于她,為何不來?”羋房神色淡淡。 “怕是明日王上就會知道你約她之事,怕是會?” “會如何呢?”羋房眸色沉了沉,“知音難尋,相信君上能夠理解?!?/br> “羋房,如今激怒王上對我們并無好處,反是對呂不韋有利?;蛟S呂不韋就是想要借此女子讓你與王上鬧翻?!?/br> “呂不韋如今就只等著禁足期滿,若是我們不接近她,還有什么法子能斗倒他?!绷d房眼神犀利的看著他道。 昌文瞧他這般,明白他是自有主張,然又想到一事忍不住道“剛才瞧她神色,似是認識你?你與她見過?” “不止見過,我還聽過嬴政在睡夢中喚她的名字呢?!绷d房眼中一派頹喪之氣道。 昌文聽此有些疑惑道“但我聽說她是一年前成蛟之亂后才來到呂不韋府中,若論此你不該見過她?!?/br> “昌文,我從不喜歡秦箏這絲竹之音,所愛不過是闖蕩于世間。說來也是可笑,那繡作我費了百般心思,未有一點精進,這秦箏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有所成就。” “你既然不愛,又為何要學?”昌文不明她為何提起此,但也只是順著她的話問道。 “因為嬴政喜歡,初時從綠青那里得知他最是喜歡秦箏所彈殤華,于是,我就費盡心力學習。后來,才得知此竟然是他在趙時心儀女子所善彈之曲。即便滿心憤懣,但是又能如何呢?本以為那個女子今生不要出現(xiàn)在嬴政面前,我也就能心安理得的當他的夫人。可卻沒有想到,嬴政一直都想著將她迎回秦國,就如當初莊襄王迎回他的母親一樣。那在這場政治婚姻中我又算什么呢?我的扶蘇又算什么呢?最后的下場是不是會如同韓夫人一般。” “有昌平,華陽夫人,整個楚氏在,必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昌文聽后不覺心酸,但還是安慰道。 羋房冷冷笑了笑,“帝王之情本就薄情,怕到時都只剩下無能無力。就如當初,不管兄長如何寵溺于我,到最后他也沒有辦法,讓我不嫁給嬴政。所以,嬴政若是將她迎回秦國,與她生兒育女,那么我,我的扶蘇,就會永遠也無法在秦國抬起頭來。即便那時我懷胎八月,我也要前去趙國堵住她的來路?!?/br> “當年你因為此才去的趙國?”昌文恍然大悟道。 “昌文,一年了,你從不提及,難道在你心中我也是這般分不清局勢之人嗎?” “我知道你不愿說,必定心有苦衷,卻不知是這么回事?!?/br> “當年,我千里迢迢,挺著肚子,在長平攔截住了她,斷了她來秦國的路??墒?,卻沒想到長途跋涉終究讓我動了胎氣。后聽聞成蛟正在屯留對戰(zhàn)趙國,就想著借他處休息,可卻沒有想到會發(fā)生成蛟反叛之事?!?/br> 昌文聽此,已經明白此中之事,那時她身體羸弱,又生成蛟之事,被困于屯留,卻正中嫪毐與呂不韋的下懷,借機散播她去屯留是為幫助成蛟的污蔑之言,來打擊昌平君。 那時即便有心澄清,可是,內戰(zhàn)已經挑起,平定才是首要之選。而在兩軍膠著之時,成蛟節(jié)節(jié)敗退,而羋房意外被嫪毐所捕,為了振奮士氣,就提出殺死羋房。最后,那道詔令如何頒布已經不知,但是羋房死于屯留已成事實。 所以前日她聽到“黎江”二字時,為何會那般撕心裂肺的哭泣,無法控制。 “羋房,不管當初如何,現(xiàn)在活著就很好,等除去呂不韋,你就是能做自己了?!?/br> 羋房聽了眸色深深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么。 過去的事情追究再多又能如何呢,如今局勢已定,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讓呂不韋倒臺。 昌文一路跟著昌平,瞧著他一路不語,雙唇緊抿著,而見他所走的方向也不是昌平府,心有疑慮又不敢再上前打擾他。 待走到一處隱秘的街巷,進了一個破舊的屋子之中,瞧著那桌上的女裝和一旁的蔬果。 “你打算做什么”昌文腦中已經想到她要所行之事,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祭拜?!绷d房簡短的說了兩字。 “現(xiàn)在?可若是被人看出,恐是。。。。。?!?/br> 羋房冷笑了一聲,道“我如今這般模樣,會有誰認的我。放心,現(xiàn)在橫橋上沒什么人了?!?/br> 祭拜天上星宿,又豈能有所偽裝,將人皮撕下后的羋房,將薄紗附在臉上,只露出了一雙眸子。換了女裝的她,將蔬果放于籃中,來到了橫橋之上。 而昌文在橫橋之下,并未隨他前來,恐因他而露了馬腳。 橫橋之上的羋房,于世人而言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而且現(xiàn)在已經午夜時分,橫橋上的女子不過也就十人,并未有誰在意旁人,都想著快快祭拜完回家,恐再生其他事端。 羋房瞧著夜空中的牽??椗撬?,去年因傷她未能來祭拜,今日即便有任何萬難她都要過來。 這份執(zhí)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她更不知,今日前來,她所求又是什么呢?是心靈手巧,還是婚姻美滿? 一時不覺惆悵萬分,將那懷揣在腰間的繡作拿出,放于案臺之上,雙手合十,閉目虔誠,心中默默念出四字,婚姻美滿。 那在身旁護住她的男子,她終究失去了,惟愿各自婚姻美滿吧。 就在羋房要將繡作拿起收于懷中之時,一只修長白稚的手先于她,將繡作拿于手中,羋房瞧此情景,本能的轉身,就在這時她的耳畔旁響起了她熟悉的男聲,“如此拙劣繡作,呈于牽??椗撬?,姑娘是否會有所羞愧?” 羋房雙眸驚恐萬分,若非薄紗遮面,將她那微張的嘴遮住,表情更為驚奇。 他為何會在此處?他不是早就回咸陽宮了嗎? 這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而更讓她驚詫的還是屬于他的后一句話,“羋房?!?/br> 沒有疑問,而是確信。 贏政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羋房,對于她臉上的表情,一刻也不放過。 四目相對,沒有任何隱藏的羋房在贏政面前展露無疑。 他為何會認出自己,一時間羋房被這個結果驚的無法思考。 好半響,才收了與他對視的眸色,穩(wěn)住心神,垂下頭道“公子,你認錯人了?!?/br> 而在橫橋下的昌文也被此等情景所嚇到,但是又不能上前去營救,唯有干看著。 贏政為何會到此,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這種局面實在是太過驚悚。 而贏政并未執(zhí)著,反而說道“姑娘除了這繡作與故人相似,其他都不一樣,確實是我認錯了?!?/br> 羋房聽此一言,心才定了定,道“是嗎?沒想到這世間還有與我繡作相似的人?!?/br> “她已經不在世間了。”贏政喃喃的流露悲傷之色。 羋房此時沒有心情想其他,只想著快快離開此處。 “公子可否將繡作還給我?祭拜已經結束,如今夜深我還要回去?!?/br> 贏政眼瞧了瞧手中的繡作,并未有歸還的意思,反而道“不知姑娘家住何處,如今夜深我可派仆人護送?!?/br> 羋房不愿與他過多糾纏,見繡作不能要回,就轉身略微急切的走了,贏政見她這般,眸色流露出異樣之色,快步跟在她的身旁,道“姑娘,何必如此急切?” 在一旁的高喚瞧著自家主子纏著一個蒙面女子,實在是不明,或者說今日的王上他不曾明白。 在一年前奉命讓人在橫橋旁建高閣樓榭,今日召集宮中繡娘,登樓榭之上,觀看橫橋上女子的繡作,而所尋卻是拙劣繡作,于外人來看實在是怪異非常。 而侍奉于贏政身旁的高喚卻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一個女子而已。 對于黎江,嬴政的傾心,高喚能明白,可是就繡作相似,就糾纏于此,卻讓他有些不明。 這個女子與芷陽夫人并未有何相似之處。 “我不過是擔心姑娘的安全,姑娘不用害怕?!壁A政在一旁說道。 羋房還未曾見嬴政這般癡纏過誰,不知今日為何就這般纏自己,她是絕對不能讓他送她回家的。 贏政見羋房只低垂著臉,并未有搭理他的想法,看她又以面紗遮臉,想著今日即便不能知曉她的住處,也要知道她的面容。 就試探道“姑娘,為何以紗覆面?” “面目丑陋,公子以為呢?”羋房明白在過多拖延,事情會更加不妙。而她也想到了此時能讓她脫身的法子。 “姑娘擁有這般明亮眸子,有豈會面露丑陋。”贏政反是笑道。 “是嗎?”羋房冷冷笑了,然后趁他不備之時,抬頭對著他,將那面紗竭開,那丑陋的傷疤映襯著黑夜,嚇人恐怖。 而贏政也被這視覺上的感受嚇的僵硬在了原地,而羋房就趁此擺脫他,迅速的跑走,一刻也不敢停歇,即便心撕裂的疼痛,也不敢停下。 他那驚恐的面容,浮現(xiàn)于腦海中,他素來就喜容貌美艷之人,如今又豈能接受這樣丑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