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去見衛(wèi)尉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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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羋房就再沒提及黎江,搞得昌文一頭霧水,問他是何意思,而羋房卻只是搖了搖頭,并不作答。 先前華陽太后病重,羋房請來子陽先生后,就以身體不適告假在家,后因人皮之事又耽擱幾日,即便期間嬴政并未多問,但是如今發(fā)生乞巧節(jié)之事,若是再不上朝,怕是會多生事端。 卻沒想到散朝之后,就收到了贏政的召見。 羋房對一旁的昌文使了使眼色讓他放心,就跟著高喚來到了嬴政紫宮中的書房。 行過禮后,贏政瞧著下方跪拜的他,并未讓他起身的意思,放下手中的奏折道“昌平君的身體可痊愈了?” “回君上,已經(jīng)大好?!?/br> “昌平君這病,病的突然又長久,可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壁A政語氣平淡,面上關(guān)心,可說到后面卻故意加重了語氣。 “這病不過是舊疾,已養(yǎng)多日并無大礙,多謝君上關(guān)懷?!绷d房又是一拜。 贏政瞧他這樣,眼眸一沉,將手中的奏折一扔,道“昌平君近日既然在養(yǎng)病,寡人怎么聽說有人在蘭池附近見過你呢?” “回君上,臣的病,與旁人不同,出去散心才能痊愈的快?!?/br> 贏政瞧他一臉正然之色,全無半點隱藏,道“你這話,是承認你去過蘭池,見過黎江?” “臣初見之時,并不知那姑娘就是世人盛傳的黎江姑娘,不過是被她的琴聲所吸引罷了?!?/br> “琴聲?是你故意吸引她吧。”贏政眉頭皺了皺,聲音沉沉的說道。 羋房對于嬴政知道這其中細節(jié),并不詫異,緩緩道“君上因一曲殤華而傾心于她,昌平甚是好奇,所以才會想要一見?!?/br> “那你是承認自己有意接近她了?”贏政對于他的坦白,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君上應(yīng)該知道臣接近她的理由不是嗎?”羋房并未承認,反是一問。 贏政臉上閃過一絲隱忍,道“昌平,你可知剛剛乃是欺君。” “臣不過是對她有幾分好奇罷了,對于殤華這首曲子,君上應(yīng)該知道臣也很熟悉?!?/br> “黎江所彈殤華其間還是有些偏差,所以臣就借此順便提點了一下,君上不知可有聽呢,是否滿意。”羋房此話略帶挑釁。 贏政微怒道“大膽。你別以為嫪毐之亂你有功,就能如此放肆?!?/br> “昌平從不敢放肆,如今說的這般清楚,君上該知道臣是何意,不是嗎?臣不在朝一月,君上已穩(wěn)朝中局勢,呂不韋的親信也有些倒戈于君上,如今是剝奪呂不韋的相國之位,最好的時機。君上還在猶豫什么?” 贏政垂眸沉思片刻,眼中威懾道“你接近黎江的原因是為了告誡寡人?而不是受旁人指使?” 此言一出,羋房的眸子閃了一閃,但很快他就收了情緒,還好心中早有準備,不然恐會讓嬴政懷疑。 果然嬴政認為他將羋房藏匿起來了。 “君上說笑了,這世間還有誰能指使臣呢?!绷d房淡淡一笑。 而嬴政也不愿多說,眼中暗流涌動,道“嫪毐之亂你是最大的功臣,寡人又豈會忘了,十日之后,寡人會宴請群臣,封賞于你。” 羋房見嬴政忽然說出此話,并不詫異,心中已經(jīng)有所掂量,封賞宴或許能使現(xiàn)在局勢有所變化,直接拜道“臣謝君上隆恩,不過臣有一個請求,不知君上可否應(yīng)允。” “何事?”贏政神色淡淡,臉上再無任何波瀾。 “宴會之上,不知可否讓黎江姑娘彈奏一曲,此天下之絕唱,若不讓世人觀之,有些可惜?!?/br> 贏政臉上也并無任何表情,道“寡人自有打算?!?/br> 待得羋房出了咸陽宮,十日之后,封賞宴會之事就在咸陽帝都傳得沸沸揚揚。 而論起嫪毐之亂的功臣,就屬呂不韋,昌平君,昌文君,王翦。 但如今呂不韋被禁足于府中,秦王偏偏在這時開封賞宴,就已然說明呂不韋不在封賞的名單之列了。 那除去呂不韋,這次叛亂中最大的功臣就屬昌平君,和昌文君,還有王翦。 如今昌平君已經(jīng)是御史大夫了,君上要是還要封賞怕是唯有相位了。 難道秦王真的會在此次封賞宴會上剝奪呂不韋的相位,而封昌平君嗎? 此種猜測瞬間又一次撼動了整個朝堂。 本以為嫪毐之亂的風波已經(jīng)平息,可卻沒有想到封賞宴又一次的將他拉上高潮。 昌文也很快的收到了這個消息,激動的在靜心齋內(nèi)走來走去,反觀羋房卻是對這一切一片淡然。 “羋房,你到底對王上說了什么?為何王上會在此時就開封賞宴?” 先前嫪毐車裂之后,宮中一直不曾傳出封賞之事,朝堂之上都紛紛傳,秦王是要等到呂相禁足之期滿后,才會進行。 所以秦王之心還是偏重于呂相,并未因嫪毐之事,而不再重用呂不韋。 “沒說什么?!?/br> “怎么可能?若是沒說,王上為何會有此決策?”昌文是個急性子,若是羋房不說清楚,怕是他今天難睡覺了。 “封賞宴,君上從始至終都不曾想過讓呂不韋參與?!?/br> “那為何要拖延這么久,差點都讓我認為王上昏庸好色了?!辈娜滩蛔〉穆裨共唤獾?。 羋房暗自嘲笑,他不是也差點這么認為了嗎,“只是要事先準備妥當罷了?!?/br> “準備什么?”昌文還是不解。 “你可還記得當日君上罰呂不韋禁足三月時,我對你說的話。呂不韋不同于嫪毐,他在朝中根基太穩(wěn),若是直接借此事消去他的官爵,即便君上想,怕是那日必定眾人反對。朝堂必定會混亂不已,倒不如禁足于他,借此在朝中拔出他的勢力,沒了根基的呂不韋,這相國之位,也不過是虛設(shè)罷了?!?/br> “可這與封賞宴有何關(guān)系?” 羋房笑了笑,淡淡道“你不覺得現(xiàn)在的呂不韋就像是縮頭的烏龜嗎?等待著三月的禁足解放,重新掌權(quán)秦朝。而我們有怎能讓他如愿,唯有主動出擊,當你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勢力已經(jīng)有些削弱,而就在此時又傳來自己的相位可能就要丟失之時,你猜呂不韋還能安心在府中禁足嗎?” 昌文聽到此處,笑了起來,“那現(xiàn)在呂不韋必定在府中已經(jīng)坐不住了。” 羋房淡淡而笑,并未再說什么。 昌文想著又有所疑慮,道“羋房,你是如何確定王上有除呂不韋之心呢?” 是呀,即便知他之心,從未改變,可是,如此錯綜復雜之事,亂在一起,又能如何看清呢。 “你可還記得先前我們追查樓氏時,得到的宮闈密事,我讓你所查暗器來處。” “記得,可是最后即便知道暗器送于宮廷之中,為朝臣所用,但范圍太廣,根本就查不出來?!?/br> “確是如此,不過,那日罰跪之時,卻讓我確信了暗器是何人所為。” “罰跪?” “那日在午門罰跪,我遇到蒙毅,就隨便問了幾句,他即便身于這朝堂之上,察言觀色還是少了些。即便有心隱瞞,我還是猜到是他。” “蒙毅?是他,他與呂不韋有嫌隙?可他的祖父蒙驁生前與呂不韋交情匪淺呀,若無私仇,那就是他是受人之命。”而能讓他聽命之人,除了如今的嬴政還能有誰,昌文頓悟,略微激動。 而羋房見他已經(jīng)明了此事,也就微微閉著眼眸,靜下心來。 昌文想清楚后,心頭還有擔憂之色,躊躇半響才道“可我擔心王上有除呂不韋之心,那黎江姑娘怕勢必會在其中周旋,王上未必能下去手來?!?/br> 羋房聞言睜開眸子,挺直了背道“還有一事,我忘記告訴你了,封賞宴上這位黎江姑娘也會來。” “啊,那她是否會借此宴會求王上寬恕呂不韋呢?!?/br> 羋房沉思許久才道“可能吧,或許不僅僅于此呢?!?/br> 過了許久,似想到了什么道“封賞宴,不論發(fā)生何事,你都不可魯莽,一切聽我的指示?!?/br> 昌文“嗯”了一聲,即便心頭還有許多疑問,但是他明白有羋房在,一切都會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