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_第72章
. 駱泗接到家里發(fā)來的通訊時,正在新鮮建立的機構(gòu)中忙碌。 走廊寬敞明亮,照明充足,裝了空氣凈化器后,待在機構(gòu)里的感覺和在室外差不多舒服。 不斷有人路過,朝他打招呼,笑容中滿是感激。駱泗一一回望,朝他們點頭示意。 他舉起手腕聽通訊,手指上的圓環(huán)十分顯眼。等他打完電話,剛剛路過的學(xué)員仿佛按捺不住,又追回來問他。 “米薩少校,你結(jié)婚了嗎?” 駱泗摸了摸手上硬物。這名學(xué)員是其他營隊來的,根本不知道米薩請婚假回家鬧得沸沸揚揚那幾天。 他本來早就想將這枚戒指取下。然而事到如今,竟然越來越……離不開命運之子了。 他只能對著那名學(xué)員笑了笑,干脆地承認:“是啊,結(jié)婚了?!?/br> 見米薩小小巧巧的樣子,這名長了雀斑的學(xué)員撓撓頭,臉上流露出不舍:“——啊。那我能問問對象是誰嗎?” 駱泗自然是不可能說的。他只能老老實實繞了個彎:“他不愿意講?!?/br> 應(yīng)該是不愿意講的吧——駱泗不太確定的想。 “不愿意?”那名學(xué)員仿佛聽到天大的壞消息,眼睛一下子瞪圓:“是說您的伴侶不打算對外承認您的身份?” 他這一聲吼得有些大。駱泗尷尬,被迫接受眾人驚訝的眼神:“……是啊。” 學(xué)員好似很委屈,皺了皺眉:“那……那您還愿意跟著他?不打算離婚嗎?” 這倒是提醒了駱泗。 他從頭到尾都想離婚。一場不明不白的結(jié)合,一個虛有其名的稱呼,他不愿意被這樣綁一輩子。 更何況,也從未有誰接受過他。包括亞托維爾,他也……不懂婚姻意味著什么。 駱泗只得移開眼睛。頂著那人執(zhí)著的目光,他低頭望向足尖:“……大概是要離的吧。” 學(xué)員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他壓抑住內(nèi)心的興奮,小心翼翼望向面前人:“那……那您剛剛在和誰通話,米薩少校?是在和您那個不負責(zé)任的伴侶……聊離婚的事嗎?” 被他提醒,駱泗倒是搖了搖頭:“不。哈里斯和弗洛倫在哪里?我有點事要告訴他們?!?/br> 家里突然傳來通訊,要他回去一趟。駱泗不可能將這具身體的原生家庭棄之不顧,只能先把機構(gòu)的事交代好,再回家里。 最高辦公室中,弗洛倫和哈里斯正待在同一張辦公桌的對面,瘋狂地處理著光腦上繁雜的報名信息。 綠植清新的味道飄散在這座覆滿科技感的房間,弗洛倫滿臉嚴肅,雙手舞得飛快。 他對面的哈里斯像是要哭出來了:“為什么我也要做這些事啊……” 駱泗心生愧疚。要哈里斯一個一心想受的小可愛位居高職,好像確實太為難他了…… 哪知哈里斯又補充了一句:“這就該拿給外面的學(xué)員練手嘛——我今天還沒上跑步機呢!” 駱泗陷入沉思,隱隱覺得哈里斯的人設(shè)有點崩壞…… “少校?!备ヂ鍌惏l(fā)現(xiàn)了他,恭敬地一點頭。這人從來都喊得這么疏離,駱泗也不強迫他,說過幾次后,就隨他去了。 發(fā)現(xiàn)摯友來了,哈里斯興奮地回頭,一下子站起身。機構(gòu)里的制服是定制的,墨藍色的立領(lǐng)一直豎到下巴尖兒,看起來禁欲又正經(jīng)。 駱泗二人拍拍肩膀,簡單地交代兩句,說自己要回家一趟。 弗洛倫聽著聽著,卻突然皺起了眉:“你和家里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好吧?” 駱泗老老實實點頭。關(guān)系確實不好,米薩可是維利多家族唯一一個B級天賦者,從生下來,就注定是一枚棄子。 也難怪原主性格那么別扭。 “那他突然讓你回家,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备ヂ鍌惪雌饋砗軗?,他摸索兩下,取出一塊芯片一樣的東西:“這個給你。” “這是什么?”駱泗乖乖接過。 “以防萬一?!备ヂ鍌愓f,讓駱泗把芯片貼上手表處:“可以展開一次性防御光罩的小東西。必要時,也可以用來定位。” “定位?我在哪兒你們也能知道?”駱泗舉起手腕,驚奇地看著那張芯片融進腕表中,不留一絲痕跡:“那防御光罩怎么用?” “按下去。”弗洛倫說著,比劃了一下。 駱泗暗暗記下那個位置,向二人道謝后,轉(zhuǎn)身出了門。 . 維利多家族是全星際著名的礦產(chǎn)大亨。綿延不絕的山脈上,到處都插滿了它的旗子。 因為是大家庭,維利多幾乎盤踞了一整顆星球,主宅更是有大半座山脈那么大。米薩是嫡系子孫,但地位比起其他有天賦的旁系,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也只有在他破格被升為少校后,家里這些人,才勉強愿意給他展露一兩分笑臉。 被管家引進別墅后,駱泗站在陰影處,望向這所陌生的客廳。 男男女女來得不少,大部分靠坐在迷你吧臺前,揚唇抿著酒。這具身體的父親維利多就坐在吧臺后,一身勛章掛在胸前,看起來頗有幾分唬人的意思。 不過駱泗記得,他早就退役了。 “米薩。”見到駱泗,這位父親并沒有起來迎接的意思,只是朝人招了招手,示意駱泗過去:“好久不見,怎么這么久都不回家?” 他說得隨意,駱泗也就隨便應(yīng)兩聲,沒放在心上。畢竟米薩還是維利多親手送出去的呢,條款可是列舉得清清楚楚,就是把米薩給賣了。 虛偽的家族情——駱泗感慨,頂著兄弟姐妹們兇殘的目光,對吧臺后的男人叫了聲父親。 “聽說你最近在搞什么精神力鍛煉機構(gòu)?!蹦腥藛蔚吨比?,右手轉(zhuǎn)著杯子,酒液在杯中流淌:“怎么樣,辛不辛苦?” 駱泗還沒說話,旁邊就有個染了一頭綠毛的少年插嘴道:“辛苦你就別弄了,反正這群人也爛泥扶不上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