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_分節(jié)閱讀_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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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折柳見白宴不在此處,心中已有不詳?shù)念A(yù)感,蹙眉向著朱蘅喝道:“便是你捉了韓公子來此?” 朱蘅換了個(gè)慵懶的姿勢倚著,笑而不語。 跟著陸折柳前來的江湖正派中,龍雀閣的夏岱是一閣之主,輩分最高,自然也最敢說話,大聲問道:“你是圣女,那教主呢?” 朱蘅笑道:“你們找我夫君作甚?” “我等匡扶武林正道,自然是要將你們這等邪魔外道盡數(shù)誅殺!如今你們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倒不如束手就擒,也好省些力氣走黃泉路!”夏岱怒聲喝道。 “匡扶正道?誅殺邪魔外道?”朱蘅似是聽了什么笑話一樣,笑得渾身打顫,側(cè)頭向著陸折柳拋了個(gè)眼色,“陸先生,如你這般過河拆橋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br> 陸折柳眼神清明,淡淡道:“朱蘅姑娘何必在此胡亂攀咬,若是你肯盡快交出扶鸞教主的去向,我饒你一命?!?/br> 此時(shí)宴廳之中,布滿江湖正派人士,均以赤沛與墨奕兩派為首,分開兩面站之,只待朱蘅說出扶鸞教主的下落,再將他誅殺當(dāng)場,這討伐行動(dòng)便能算是圓滿完成。 未等朱蘅回答,就有赤沛弟子匆匆而入,稟告道:“陸先生,方才我們審問過留下的數(shù)個(gè)活口,想要得知教主的下落,可是,他們都招供說教主已經(jīng)死了——” 陸折柳表情不變:“死了?” “他死在了沈知秋的劍下?!眮砣艘蛔忠痪涞剞D(zhuǎn)述道,“那些人盡是教主的心腹,說墨奕的沈知秋一開始就與扶鸞教合謀,擄走了韓璧公子,還在比斗大會上行禍亂武林之事,這些日子以來也一直待在扶鸞教,直到昨日他得知陸先生要帶人討伐扶鸞,自知大勢而去,怕教主出賣他與扶鸞合作的真相,所以搶先將其滅口,再在今日偽裝成受害人的模樣,假裝無辜?!?/br> 宴廳頓時(shí)一片喧鬧,大家都沒想到事情竟能發(fā)展至此,他們要救的人竟是幕后的魔頭。 “教主竟然死了?” “他怕是與沈知秋分贓不勻,反被沈知秋殺人滅口了吧!” “有道理,否則他為何無端出現(xiàn)在此處?他若是無辜的,怕不是早就葬身此地了,能活到現(xiàn)在,其中必有貓膩?!?/br> 蕭少陵怒道:“胡說八道!” 一時(shí)之間,周圍人看沈知秋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至極,好似他真的就是窮兇極惡的幕后黑手,殺人滅口,只為洗脫自己的嫌疑。 沈知秋坐在其中,已是目瞪口呆:“啊?” 韓璧暗自嘆了口氣,心道果然如此。 陸折柳要討伐扶鸞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按照陸折柳的算盤,應(yīng)該是由他率人攻破扶鸞,殺死白宴,救出韓璧,如此一來,他的聲名威望便會到達(dá)一個(gè)新的境界。 可惜此事被韓璧當(dāng)場戳破,他不得不暫時(shí)穩(wěn)住白宴,可是白宴也不是傻子,想必是根本沒有相信陸折柳所言。只是,他雖然不相信陸折柳,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他心中的信仰,因此,白宴生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逼陸折柳親手殺了沈知秋,即使是以他的命作代價(jià)。 首先,白宴提前安排好了隱藏起來的心腹,等到陸折柳攻破扶鸞之時(shí),便會“及時(shí)地出現(xiàn)”,招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墨奕的沈知秋。 在此之前,他必須殺死青珧和韓璧,殺死青珧,是要逼沈知秋對他出手;殺死韓璧,是要讓陸折柳再無退路。 如果一切如他安排的那樣行進(jìn),事情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韓璧已死,扶鸞教主白宴則被沈知秋“殺人滅口”,繼而就是陸折柳攻入扶鸞,即便他萬般不愿,也不得不將“證據(jù)確鑿”的沈知秋親手誅殺,以慰韓璧在天之靈。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沈知秋說了等于白說。 若是白宴真的死在了沈知秋的劍下,此刻他就是百口難辯,唯有背鍋。 白宴的謀算,陸折柳定然是不清楚的,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順?biāo)浦郏骸吧蛑?,你還有何解釋?” 沈知秋:“我……” 朱蘅卻在這時(shí)候輕笑起來,似是一種嘲弄。 “你們?yōu)楹尾粏枂栁??”她望向陸折柳,柳眉輕挑,“陸先生,你先是與我夫君多年合謀,做盡傷天害理之事,再反過來借討伐我扶鸞教生造名聲,如今還要將這罪責(zé)推脫于人?你好深的算計(jì)啊?!?/br> 陸折柳冷哼道:“沒憑沒證之事,你少說為好?!?/br> “我自然有證據(jù)。”朱蘅隨手指了指岳隱,“你去找吧?!闭f罷讓人開了鳳鸞臺的大門。 岳隱應(yīng)了,兩人神色自然,仿佛真的不認(rèn)識一樣。 半響以后,岳隱從鳳鸞臺中帶回?cái)?shù)封書信,沉聲道:“陸先生,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與扶鸞教有所聯(lián)系?!?/br> 那書信逐封打開,其中言及京城比斗大會與暗道修葺之事,還有關(guān)于韓璧的各樣資料,落款均是折柳。 岳隱:“陸先生如此風(fēng)骨,許是遭人陷害……韓公子,你是陸先生的朋友,還請你認(rèn)一認(rèn)他的筆跡?!?/br> 韓璧接過書信一看,眼中閃過痛色,輕聲道:“確實(shí)……確實(shí)是他的筆跡?!?/br> 陸折柳:“……” 韓璧失望地瞥了陸折柳一眼,低聲嘆道:“折柳,你為何如此?” 沈知秋坐在一旁,想起那一夜韓璧模仿陸折柳的筆跡,還問他有幾分像,如今一看這幾封信,他即使再笨也明白了原因,只是韓璧教過:沒我的吩咐就不要亂說話。因此,他唯有緊閉著嘴巴,乖巧看著這場他根本看不懂的戲。 畢竟世界變得太快,大魔王一瞬間就換了人當(dāng),他有點(diǎn)跟不上了。 朱蘅:“陸折柳,你還有什么話說?你既然無情出賣我夫君,我自然也要為他報(bào)仇,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好?!?/br> 陸折柳沉吟片刻,肅然道:“我沒做過?!?/br> 蕭少陵瞬間跟上:“我?guī)煹芤矝]做過?!?/br> “沈知秋是我墨奕之人,陸折柳則是赤沛之人,真相又是如此撲朔迷離,若是要評判此事,墨奕和赤沛都需避嫌才是?!痹离[輕咳了聲,提議道:“因此,我們最好是要找一個(gè)兩不偏幫之人……韓公子,不如就由你定奪吧?!?/br> 韓璧微微笑道:“好啊?!?/br> 第44章 荒蕪 沈知秋來自劍宗墨奕,陸折柳來自氣宗赤沛。 他們二人均是背景不俗,自然不可能就此含冤受屈,白白認(rèn)下這個(gè)幕后黑手的罪名,兩相舌戰(zhàn)之下,先不論誰輸誰贏,在場之人中,誰能當(dāng)這個(gè)不怕得罪兩方還能公正審判的仲裁者?念及此,不禁叫人大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