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秋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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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知道朱蘅在這里過的是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告訴她,只要她當(dāng)著你的面前殺了韓璧,我就放她和朱蘅離開,她假意答應(yīng),說是晚上就要約你們到湖邊下手,豈料與她同房的人卻跑來告訴我,青珧把岐山的地圖帶到了身上……她要地圖有什么用,自然是要偷偷送給你們了。說不定還會與你演一場戲,為了讓你們有機會拿到地圖,甘愿死在你的劍下?!卑籽玎托χ蛑燹?,“朱蘅啊朱蘅,這就是你的好meimei,就算是知道了鳳鸞臺是個什么地方,依然是為了相識不久的男人,轉(zhuǎn)眼就把你忘掉了?!?/br> 朱蘅手里握著匕首,沉默地凝視著青珧的尸體,置若罔聞。 沈知秋:“所以你殺了她?” 白宴輕輕一笑,笑聲刺耳至極。 韓璧及時止住了話頭,轉(zhuǎn)回正題:“不對,你從一開始就想殺青珧?!?/br> 白宴漸漸露出詭譎的笑容:“是啊?!?/br> “你殺青珧,不是因為她背叛了你,也不是因為她拋下了朱蘅,僅僅只是因為青珧喜歡上了沈知秋?!?/br> 像白宴這樣極其自卑甚至絕望病態(tài)的人,根本不會因為別人背叛他而憤怒,大概在他看來,背叛他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其次,他更不會把朱蘅放在心里,更不可能為朱蘅而抱不平。 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替陸折柳掃清障礙。 所以,他想讓青珧去殺的人是韓璧而不是沈知秋。 “青珧倘若聽你的話,當(dāng)著沈知秋的面上把我殺了,按沈知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與她反目成仇?繼而沈知秋一時沖動,殺了青珧作為報復(fù),那么更是中了你的下懷?!?/br> 白宴笑道:“沒錯,喜歡他的人都不該有好下場。” “你應(yīng)該殺的人……是我!”沈知秋低聲喝道。 白宴卻輕輕嘆了口氣:“誰叫他那么在意你呢?我如果殺了你,他一定會對我失望。” 其實,不管青珧選了殺韓璧抑或是不殺韓璧,她都注定要死。 在白宴看來,沈知秋和他一樣,都是陸折柳的追隨者,無論是韓璧還是青珧,都是令沈知秋背叛陸折柳的罪魁禍?zhǔn)住?/br> 因此他先是殺了青珧,再是在方才跟沈知秋對戰(zhàn)之時偷襲韓璧,置韓璧于死地,他要沈知秋親眼看見這兩個人死在他面前。 他要沈知秋再無選擇,只能跟他一樣追逐著陸折柳那份虛假的溫暖。 “果然如此?!表n璧嘆道,“白宴,你確實該死?!?/br> 第43章 撲朔 白宴滿不在乎望著沈知秋,歪著頭朝他露出了一段脖頸,無聲地用唇形對他說著:“來殺我呀?!?/br> 他的表情輕蔑而囂張,沒有半點即將赴死的恐懼,倒像是在窮途末路之處生出了一點歡喜。 沈知秋微微舉起了劍,旋即又放了下來,眼睛望向了朱蘅,只見她向著白宴冷冷道:“你很想死嗎?” 白宴只是對她笑著,仿佛一種邀請。 韓璧環(huán)顧一周,所見只有夜霧深濃,所聽不過萬籟俱寂,唯獨湖邊站著他們四人——如果不算上死去的青珧。 這紛擾的思緒中,忽然撥云見日,被他抓到了一點真相的線頭。 “不能殺他。”韓璧沉聲道。 “白宴,按你原本的打算,你先殺了青珧,再殺我,可是當(dāng)你得手以后,你要如何在沈知秋的劍下全身而退?”韓璧抱臂站在沈知秋跟前,不許他輕舉妄動,“你不是那種喜歡單打獨斗的人,可是直到你雙手被廢,你的下屬依然沒有出現(xiàn),為何?” 在暗道之中,白宴就先是派出了他的紅衣屬下消耗沈知秋的精力,再一舉偷襲得手,說明他對戰(zhàn)沈知秋并無必勝把握,那么為何今夜他會一反常態(tài),獨自應(yīng)戰(zhàn)? 韓璧語氣淡淡,句句清晰:“你到底想死在誰的劍下?” 白宴眼中神色一閃,尖銳如鋒:“閉嘴——” 天光乍破之時,打斗聲此起彼伏,堅如磐石的岐山地宮被強硬地撕開一道裂口,一道劍意如寒風(fēng)颯颯,席卷而來,肅殺無比,同時還伴隨著一聲呼嘯,響徹地宮: “師弟你在哪里?!” 蕭少陵身影如天闊長虹,快速地穿梭在暗道之間。 岳隱手握迷宮地圖,卻被他提著衣領(lǐng)往前直沖,也不禁喘著粗氣,喝道:“大師兄!走錯路了!往左才對!” 蕭少陵聞言,腳步一轉(zhuǎn)便拐入了左邊,辛翟劍尚未出鞘,不過向前橫掃,就掃落了一片阻攔他的紅衣人,頓時怒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又低頭望了眼手里的岳隱,“接著往哪走?” 岳隱本來不想理他,這人打起架來根本不聽指揮,甩掉了后方的盟軍,見人就打,把他提起來就一路打入地宮深處,根本不問問他的意見,不過大師兄畢竟是大師兄,岳隱還是低聲下氣道:“直走,直走。” 蕭少陵點點頭,又是一道風(fēng)馳電掣,沿途打落不少敵人,岳隱被他提在手上,簡直要暈。 后頭是陸折柳所帶領(lǐng)的江湖正派,在湖邊戰(zhàn)意正酣,打得扶鸞教眾落花流水;蕭少陵思念師弟心切,加上太久沒有出門放風(fēng),拖著岳隱就往各個石洞里鉆,誓要找到沈知秋不可。 找到宴廳之時,只聽見門縫里傳出沈知秋細微的聲音:“我好像聽見了大師兄在喊我?!?/br> 然后有另一人悠悠說道:“你聽錯了?!?/br> 蕭少陵旋即一腳踹開宴廳笨重的石門,痛心疾首道:“師弟,你受苦了!” 宴廳之中,沈知秋和韓璧坐在一處,硬生生被他嚇了一跳。 韓璧是驚的,沈知秋是喜的,站起來道:“大師兄!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救你的,岳隱說……”蕭少陵轉(zhuǎn)身要叫岳隱,卻發(fā)現(xiàn)他盯著宴廳上座,眼也不眨,沿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上頭坐著一個面容秀麗的女子,映襯著身后百鳥朝鳳的屏風(fēng),更顯紅衣似火,情致萬千。 蕭少陵疑道:“你是誰?” 此時眾人亦打了進門,陸折柳領(lǐng)著一眾人等徐然而入,其他人盡是風(fēng)塵仆仆,劍鋒染血,一看便是打斗過后的模樣,唯獨陸折柳站在眾人身前,一身逸然青衣,眼神剔透,寒妄劍別于背后,蘊著肅然的殺氣,略微沖散了他溫和的氣息。 他的目光鎖在韓璧身上,情真意切地舒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謝謝關(guān)心?!表n璧與他分明已經(jīng)撕破了臉,卻還是好心情地陪他演戲,繼而輕笑道:“哦,我跟你介紹一下,那位是扶鸞教的圣女,朱蘅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