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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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晴溫言細語地同嬴惜解釋了一番自己的打算,拜托她待在外間守著護法,在她鄭重其事地保證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她以后,便進了里間,順手布了個小禁制,隨即沉下心來,煉制起了敖幼璇吩咐的符箓。 花了一個時辰將她要的符箓都煉制完畢,卻并不急著出去,而是琢磨起了那玉簡中印刻的符文。 這陣道符文與符箓上書寫的符文雖說不同,本質卻是一樣的,都是以符文勾動靈氣,激發(fā)符咒的效能,只不過比起單向施展的符箓,陣道則等同于雙向來回的貫通施展,更是多種符咒效果的疊加,在演算上要復雜不知多少倍。 是以,一個優(yōu)秀的符箓師未必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陣道師,但即便是一個最普通陣道師都必定有著非凡的符箓造詣。 對于鐘離晴而言,區(qū)區(qū)一個符箓師自然是無法滿足她對力量的追求。 論到防御性和功能性,自然是陣法要更甚一籌——她對于莘元學院的護院陣法以及女子寢舍外的結界早就覬覦多時了。 若要細究起來,禁制、結界與陣法之間也存在著差異——禁制乃是最基礎的構成,可能只是一個口訣、一句符咒便能達成;陣法則要復雜得多,也廣泛得多;而結界則是陣法中較為特殊的一種,具有隔絕性,已經初步接觸到一絲法則之力了。 就好像她曾經在某個瞬間觸及到的空間的力量……強大,神秘,教人捉摸不透。 雖說鐘離晴對陣法的研究還停留在皮毛,但是這不妨礙她熱情積極的學習。 如饑似渴地研究時,卻感覺到禁制被觸動——可嬴惜卻沒有示警。 鐘離晴慢慢停下了研究,不動聲色地放出一縷比頭發(fā)絲還要細上數倍的神識探了出去,卻發(fā)現嬴惜正與那多日未見的赫連奕說著話。 準確地來說,卻是嬴惜單方面地下達命令。 本來鐘離晴是無法就此得出結論的——畢竟她只是探出神識感知,還不能監(jiān)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不過,有哪個素不相識的人寒暄對話時是跪著的? 若她沒記錯,這赫連奕可是金丹期的修士。 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嬴惜也不例外。 只是她說的不曾想起分毫,怕也不是全然值得相信的。 鐘離晴眸光一沉,卻沒有揭穿對方,只是默默地等待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而赫連奕悻悻地離開后,才裝作剛從入定中醒來的樣子,低低喚了一聲嬴惜,招呼她回學院。 第二日胸有成竹地去破陣,感覺尤楚鶴有意跟在她后面,她只作不知,顧自與嬴惜溫聲囑咐了幾句,而后便瀟灑地踏進了陣中。 不同于那用作結界防護的陣法,跨步而入時只有穿透光膜的滯澀感,轉瞬即逝;在越過這陣旗圍聚的范圍時,有著明顯的壓迫感,微一使力穿過結界后,眼前的景色便起了變化。 只怕這陣法并不如外面看上去的那么無害。 鐘離晴手中扣著一枚玄鐵符,警惕地看向面前以九宮格形式布局的九扇石板重門——依那古先生所言,這陣既然號稱是天罡地煞九門陣,那么便是對應九宮八卦之中的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與兌宮這九宮,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巽代表風,震代表雷,坎代表水,離代表火,艮代表山,兌代表澤……余下的中宮即是變門所在。 經過簡化,此陣只保留了乾、坤、中三宮,加上各式變化,最多也只有九種,就算是毫無陣道基礎的人,隨便選擇一個門通過,九分之一的正確率,僥幸也能過——看來這學院對于修士的氣運的確非??粗亍?/br> 鐘離晴將這九扇流轉著淡淡光暈的石門打量了一番,發(fā)現每過三息,這石門的位序就會進行一次調整,重新排列,這調整的順序自然是按照乾、坤、中三宮所對應的星宿走向,而要完好無損的破解此陣,便是要在這三宮完成最后的轉格以前找到中宮變門所在即可。 當然,要強力破門也并非不可,只要破壞與中門牽連掛鉤的另外三門,也能破陣,只是要稍費些功夫氣力,甚至也可能受些輕傷。 可若是不巧挑中了一生一死的乾坤雙門,那就會遭到整個大陣最強的攻擊,而其余三門,也是折騰得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陷阱……由此看來,這破陣過關該是四比五的概率,說高不高,說低,卻還是大有可為的——端看氣運和實力罷了。 鐘離晴從小便精于數術,對數字和計算有著天生的敏感,是以在短時間內演算出中宮之門的位置并不費勁。 花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選定了破陣的大門,臨到跨出之時,鐘離晴忽然想起了排在她身后的尤楚鶴,唇角輕勾,順勢在那四扇破陣之門上貼了幾張符箓,又引動靈氣,小心翼翼地在原來的法陣上改動了一筆,而后從變門跌跌撞撞地沖了出來,裝出一副誤打誤撞僥幸找到變門的樣子。 在嬴惜擔憂地奔過來時,一邊喘氣,一邊認真地囑咐道:“這里面機關陣法雖多,不過卻是照著三宮的順序,若實在找不到變門,只管挑那機關處密集的地方沖便是了?!?/br> 在嬴惜還愣愣地點頭時,余光注意到尤楚鶴已經搶先一腳踏進了陣法,鐘離晴停下了話頭,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來。 倘若是原來的陣法,用此破解之法是沒錯,但是經過她修改的陣法卻是將機關處都堆疊在一處,以蠻力攻擊,只會猶如身陷泥潭,越陷越深罷了。 她可不會忘記,之前御射考核時,與她共用一副弓箭和騎獸的人,就是這廝——怎么偏就那么巧,在他使用過后,騎獸就脫了桎梏,出了差錯? 要說與他沒有干系,鐘離晴卻不信。 既然這廝想跟在她后面蹭些便宜,那她少不得要送上一份大禮,也算是看在他一直努力算計自己的份上,一點小小的心意罷。 陷入陣法之中的尤楚鶴發(fā)現無論自己怎么攻擊,卻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濺不起絲毫波瀾,反倒是一次次被更為強勁的攻擊反彈回來,此消彼長之下,沒一會兒便相形見絀。 廢了好大的勁兒,卻還是被困在了陣法內,眼看著愈逼愈近的石門就要將他擠成rou泥,不得已只好祭出護身的法器,苦苦支撐到破陣的時間終止,被大陣扔了出去,雖然逃出生天,護身的法器卻黯淡了光芒,被削弱了大半,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 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尤楚鶴,鐘離晴只是不著痕跡地笑了笑,裝模作樣地關心了幾句,便不再有其他舉動——若不是擔心改動陣法太多會使得大陣崩盤,引來注意,這小子現在安有命在? 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不巧的是,這兩點,她占全了。 ——真要計較起來,她鐘離晴,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指甲翻蓋了,都說十指連心,這簡直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QAQ 三個月內我都不會去做指甲了!不去了! 頭疼的不行,寫不下去了,今天先更這點吧,明天字數應該會多一點,就醬~~ 第36章 樂之道 有了尤楚鶴的前車之鑒, 剩下的學子在破陣時便尤為小心, 而鐘離晴則沒有給嬴惜多余的提示, 只讓她忘記方才自己所言, 不要莽撞地攻擊即可。 而后嬴惜只花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通過了考核,甚至沒有一點傷——若真是如她所言, 只是隨便推開了一扇門便脫離了陣法,那么她選中的便是中宮變門, 也就是唯一破陣的那扇門。 可見氣運一說, 并非空xue來風……只是氣運只眷顧少數特定之人罷了。 只是在三天以后, 諸生卻沒有收到慣常的玉簡。 除了最后一場考核題目乃是六藝之樂,鐘離晴能夠得到的信息非常少, 少得她無法推測這項考核的真意。 那位傳授樂之道的曲先生在這方面出乎意料的守口如瓶, 不論是鐘離晴用解惑釋疑的法子旁敲側擊地試探,又或者是派嬴惜去撒嬌耍賴,這位看上去溫柔可親的曲先生卻都打著太極將她們堵了回去, 一點都沒有透露的意思。 而就算是一向消息靈通的敖幼璇也是沒有半點頭緒。 看來這個曲先生是打定主意要給這些學子們來個出其不意,從而選出真正的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