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闋晴辭賦誰知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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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晴開始花費大量的時間投入到?jīng)]日沒夜的練習中,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若不是嬴惜不管不顧地將她拖出來放風休息,恐怕鐘離晴能夠悶在房里閉關(guān)直到下一場考核。 然而待到她摸到一點門路和感覺時,距離下一場考核也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與最后成績糟糕的鐘離晴恰恰相反的是,嬴惜最后一舉奪魁,竟然成了全場唯一一個能夠在騎獸高速奔跑時還將箭矢準確地射中更射穿靶心的學(xué)子——雖說鐘離晴認為她僅僅是靠著蠻力和運氣——卻引得主考官注目不已,認為她是個射術(shù)天才。 所以盡管鐘離晴并未得到下一場考核的提示,嬴惜卻主動跑來獻寶,將那枚玉簡塞到了鐘離晴的懷里,讓一時之間有些動容的鐘離晴絲毫沒有覺察到這丫頭的指尖下意識地在她胸口停留了片刻。 “情高興就好?!辟Φ寐冻隽艘贿叺睦鏈u,睫毛撲閃撲閃地,像是等待著主人獎賞的小動物。 鐘離晴順手揉了揉她的額發(fā),卻沒發(fā)現(xiàn)在只有兩人時,她對自己的稱呼已經(jīng)悄悄改變——只是迫不及待地將神識探進玉簡中,察看下一場考核的介紹。 與此前合二為一考核的御射兩項相同,這次的考核也是將六藝之中的書與數(shù)放在一起考核,這讓鐘離晴有些疑惑:總覺得這莘元學(xué)院好像正在追趕著什么時機的樣子……分明還剩下半年多的時間才召開宗派內(nèi)選,卻急著將二十個人篩選出來,到底是為什么呢? 不過,這卻不是她隨便問問或者凝神思考能夠知曉的答案了。 照玉簡中的指示來看,書數(shù)的考核形式,正是她一直想要研究卻始終不得法的陣道,倒是得了鐘離晴的歡喜;雖然這學(xué)院的執(zhí)教并未打算系統(tǒng)性地與他們授課,只是隨意地發(fā)了一枚刻了幾個簡易陣法的玉簡,又記載了幾個破陣的原理和技巧。 鐘離晴將這玉簡中的陣法符文都牢記在心,又不自覺與前幾日見到的女子寢舍外的陣法與學(xué)院的護山大陣比較起來——越思索越覺得趣味無窮,樂在其中。 按照玉簡介紹,最基礎(chǔ)也最常用的陣道布設(shè)方式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她最熟悉也最擅長的以符箓為媒介,根據(jù)一定的方位和數(shù)量排列組合,再擺上足夠的靈石作為能量供給源,形成一個陣法;就如她之前使用過的聚靈陣和避靈陣,都是這種形式,也是鐘離洵交給她的法子。 優(yōu)點是布設(shè)簡單且不耗時,缺點也很明顯:形式單一,效用簡陋,而且也不十分穩(wěn)定,只有那些半吊子的陣道師和濫竽充數(shù)的符箓師會這么做。 第二種則是用靈力凝結(jié)成絲線和符筆,刻畫陣道符咒,憑借著修士對于陣道符文的理解和所掌握的知識鐫刻陣法——修士的靈力越是豐沛,陣道造詣越是深厚,那么畫出來的陣法也就越厲害……這就很依賴于陣道師的水平了。 不過這種方式的弊端也顯而易見:比斗對戰(zhàn)時,一呼一吸間都能決定勝負,哪里有時間給陣道師來刻畫陣法呢? 即便是有同伴掩護,爭取時間,但是這種需要全神貫注的工作,不能有絲毫差錯,也不能停頓,否則布設(shè)者本身也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因為以上兩種方式在某些程度上的弊大于利,也導(dǎo)致了第三種布陣方式成了最普遍也最受歡迎的一種——那就是借助刻錄好陣法的陣盤,也可以用某種法器法寶作為陣基,只要填充靈石或是輸送靈力就能夠激發(fā)陣法——簡便、穩(wěn)定且威力巨大。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耗費的代價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夠承受得起的——甚至可以用燒錢來形容。 不說用作陣基的法器法寶,需要填充的靈石,單單是刻錄進完整陣法的空白陣盤就需要數(shù)十枚靈石……當然這只是成本。 請一個陣道師刻畫進陣法又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怪不得修真界公認的煉丹師、煉器師與陣道師是最富的三種修士呢。 第一種和第三種玉簡中并沒有詳說,也不太提倡,只是著重推薦了第二種方式,也舉例了幾種陣法的刻畫原理,這讓鐘離晴如獲至寶一般研究了一整晚,若不是礙著屋子里還有另一個尤楚鶴的存在,只怕早就忍不住嘗試著畫了。 第二天在演武場集合的時候,鐘離晴的神色間還帶著幾分疲憊,精神卻是格外亢奮,心情也因為演算陣法略有小成而喜悅,連帶著嬴惜粘在她身邊動手動腳都沒有讓她皺一下眉頭。 這書與數(shù)分別代表著書寫與演算,正契合了刻畫陣法一道,是以,當那白發(fā)的古先生摸著胡子說出考核的標準是在時限內(nèi)安然無恙地通過他布設(shè)的大陣,而不是親自刻畫一個陣法時,鐘離晴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意外與失望的。 轉(zhuǎn)念一想,卻又不禁釋然——闖陣比起布陣來,難度也絲毫不差,而且還不用暴露她會刻畫陣法的事實,也算是為她的保命手段又加了一重保障,何樂不為呢? ——不久以后,直到成功擠下了其他競爭對手,成為那二十分之一以后,鐘離晴才知道,被推薦為學(xué)院的代表,不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那白發(fā)蒼蒼的古先生抄著手站在演武場邊的樹下,等著眾學(xué)子到齊以后,輕飄飄地一揮手,在諸人不約而同地盯著他猛瞧時,哼然一笑,不咸不淡地說道:“諸生,傻登登地看著老朽作甚?” 只見他揮手之下,卻是憑空揮出一架僅供一人休憩的矮榻和一張矮幾;塌上鋪著錦緞軟絮,幾上擺著茶水點心,而這老頭二話不說,去履上塌,旁若無人地盤坐好,仿佛不是來給數(shù)百名學(xué)子考核,而是約了老友一道賞景踏青。 “先生,這考核……”有耐不住性子的學(xué)生出聲問道。 老頭倒了一盞茶,咂了一口,瞇了瞇眼睛,這才老神在在地揚了揚下巴提點道:“諸君,且看身后——此陣,久候多時了?!?/br> 不用他開口,早在那學(xué)子發(fā)問時,鐘離晴就感覺到了身后一股特殊的靈力波動,回頭看去,就見本來空無一物的演武場忽然被一片濃霧所掩蔽,待到濃霧散去,也正是那古先生話音才落時,他口中的陣法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陣法有水藍星上的一個足球場那么大,以陣旗歸攏出一個三角形狀的區(qū)域,為了讓諸生與周圍的景象區(qū)分開而特意舍棄了障眼法,就這么直白地劃出了陣法的位置。 不過從鐘離晴這些人的角度看過去,自然只能看到三面迎風而展的陣旗。 ——至于這陣法的玄機,也只有親自踏進去走一遭,才能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有時候忍不住在正文主角說話的時候用上波浪線,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行不行,我這是正劇,不能逗比,要嚴肅╮(╯_╰)╭ 拿什么拯救作者蕩漾的內(nèi)心呢……唯有小綠字了(*^__^*) 嗯,順便征集群眾演員啦~~哎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蠻喜歡寫小劇場的,你們誰想要加戲嗎?來賄賂導(dǎo)演我呀咩哈哈哈……等以后放了群號,姑娘們來領(lǐng)福利吧~~想捕捉撲倒認領(lǐng)我們惜惜的……你們想想就好,惜惜是我的哈哈哈哈~~ 第35章 破陣 “此陣, 原為天罡地煞九門大陣, 不過那是元嬰真君才能觸及到的大陣, 對付你們這些煉氣期的小娃娃, 倒也無需那么較真,”老頭呷了一口茶, 吞下了一塊精巧可愛的酥點,也不在意因為他不加掩飾的輕蔑而義憤填膺的少年少女們, 慢悠悠地接著道, “原先的九九八十一般變化, 卻是不必——老朽昨日在這里畫了個仿陣,也沒用陣基, 只立了生死變?nèi)T, 設(shè)了九重變幻,權(quán)當給諸君練練手?!?/br> 仿佛還嫌這些年輕氣盛的修士們受到的刺激不夠似的,老頭又補充道:“只要闖過了此陣便算是過關(guān), 若是能破陣……那這前二十名也不在話下。” 聽這老頭自吹自擂地夸耀著這簡化版的大陣是如何厲害,總有不服氣的刺頭是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去挑戰(zhàn), 證明一下自己的。 那跳出來的修士身高足有七尺, 面相俊朗, 氣息沉穩(wěn)且境界穩(wěn)固,似乎是敖幼璇手下的跟班之一,一個煉氣中期的金火雙系修士,也算是這群學(xué)子的中游偏上水平了。 當然,不出意料地鎩羽而歸——被大陣扔出來后氣息微弱, 不斷咳血的模樣教人心頭一凜,再不敢小瞧這看上去簡陋的陣法。 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們一時之間都被震懾住了,古先生捻須一笑,放出話來:“此陣布設(shè)三日——三日內(nèi),諸君皆可來破陣?!?/br> 只不過,入陣一次就無法再次入內(nèi),而且每次都只能有一人單獨進入,倘若一盞茶的時間還未過關(guān),就會被大陣踢出來,視為失敗。 看著接二連三被大陣毫不留情地甩出來的學(xué)子們,其余的幸存者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回去鉆研破陣之道,鐘離晴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在寢房內(nèi)面對那個不懷好意的尤楚鶴可不是琢磨陣道的理想環(huán)境……鐘離晴寧愿帶著嬴惜去上次那個茶館。 同樣的,她還存著一個小心思——那個自稱是贏氏衛(wèi)族的赫連奕已經(jīng)多日未曾出現(xiàn)了,不知是這學(xué)院的結(jié)界將她難住了,不愿意貿(mào)然闖入驚動了學(xué)院內(nèi)的執(zhí)教們打草驚蛇呢,還是早已悄悄潛伏在她們身邊,監(jiān)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呢? 鐘離晴無意去猜測——若是手中有足夠的誘餌,那么獵物總是會乖乖上門的。 至于獵人,只要安心等待便好。 帶著嬴惜假意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買了些精巧的小玩意兒和吃食,兩人再次回到了那家茶館,熟門熟路地上了二樓,要了同一間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