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匠與小農夫的田園生活_分節(jié)閱讀_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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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童指著兩岸的墨色青山,不住的發(fā)出稚嫩的“哦,哦”聲,吳明玉聽了不禁笑彎了嘴角。 此行出門前,他最舍不得的便是屋里的李淑娘兒三。 吳寶榕已經(jīng)能說能跑能跳了,一兩歲的孩子跟那拔節(jié)的春筍似的見風就長,每天都有不同的變化。 李淑肚子里的那個也有快四個月了,除了剛懷上的時候著實讓李淑受了不少苦,接下來的日子都很乖巧,出門前一日剛剛能動了,看踢李淑肚子的那勁道,怕還是個小子。 出門前他答應了李淑,此行定能在她生產(chǎn)前回來,吳明玉仔細想了想,應也不會食言。 這趟路雖在路程上花費時間頗多,來回至少月余,在庭洲花費的時間卻不用很多,前后加起來想不會超過兩個月。 庭洲產(chǎn)大燕最好的胭脂水粉,只要是弄上庭洲弄的貨,不管有多少都能賣個干凈。 可這胭脂水粉嬌貴的很,在運的過程中需得小心看守著,這一不小心,損失便頗為嚴重,到最后掙得還抵不上路上的花費。 這回吳明玉是圖了個買方子的心思,他也在外奔波了這些年,漸漸的生了倦意,能尋得個獨一無二的營生,在東洲縣里能扎穩(wěn)腳跟,伴得妻兒過著安穩(wěn)的生活又何嘗不愜意呢? 第51章 乘船 回到自己船艙內后,程縉便往那床上隨意一躺,放松的瞇上了眼。這次行程有幸遇上熟人,旅途中也輕松了許多。 這吳明玉果然如劉寶林所言的,是個暢快的利落人,程縉也生了些與他結交的心思。 倒是那同行的林六,程縉摸了摸下巴,眉毛微蹙,那林六看著城府極深,倒不像個好相與的??慈说哪抗庖沧屓擞X著有些膩味,他不是很喜歡和他多接觸。 程縉從包袱里摸出了一本書來,靠在背后的被團上細細看著。 船行至山谷處,窗邊透過的光陡然暗了些,書上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屋外有船娘挨屋敲門問需不需續(xù)燈油,程縉看了一眼油燈里的燈油,有些少了,還是續(xù)些妥當些。 船娘敲門時程縉很快就開了門將她迎了進來,船娘善意的笑著說了聲公子安好,慢步進來給他屋內的幾盞油燈都續(xù)上了燈油。 “公子好生和善,剛給那對面船艙的公子續(xù)燈油,這白日青天的在屋里喝了個酩酊大醉,老婆子我叫了半天才開門不說,嘴里還朝著我嘟嘟囔囔……” 船娘見他面色和善,待人又溫和可親,那嘴里就說個不停了。 程縉眼睛瞇了瞇,對面不就是林六么,沒想到還有這臭毛病,真跟個市斤流氓沒兩樣了。 吳明玉從船上清醒完了下來,見程縉的艙門來著,走進來笑著打了聲招呼,程縉也回了個笑,朝吳明玉點了點頭。 程縉雖愛結交朋友,可也不是那黑白通吃、葷素不忌的人,他對于很多事都帶著不想招惹的心思,希望這次同行不要出什么簍子才行。 “程掌柜的,這船艙最底下還有個喝酒的好地方,咱三待會兒晚點了去看看?” 吳明玉是這些商船的常客,他所說的喝酒的地方其實是個船老大私開的一個賭坊,賭錢的多喝酒的少。 吳明玉要去自是去喝酒的,但要是來了興致,擲兩把骰子過過癮也不是不行,好在他不上癮,說收手便能收手。 “這船上日子無趣的很,人多一起找點樂趣才好過,待會我和林六來邀你來?”吳明玉盛情邀請,程縉不好拒絕,想著這一人在那黑洞洞的船艙里呆著也確實乏味的很,他點頭也就應了。 “你去的時候叫上我一同前往便是。”程縉應答了他,待吳明玉走后又關上了艙門。 艙內已經(jīng)暗的看不清書了,他點起了床頭的兩盞油燈,把燈芯撥了兩下,屋內立馬亮堂了很多,他靠上床頭又專心的看起書來。 看的正好時,忽聞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追趕的紛亂的腳步聲踏的木板嘎嘎做響。 程縉直坐起身來,拿出了被褥底下藏著的匕首。他不敢貿然出艙,在這種紛亂的場景中,保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緊。 待得門外安靜了些,他才把門打開向外看了看究竟。 一壯碩船丁拿著木棍從門前匆匆忙忙的欲奔過去,程縉趕緊叫住了他。 “小哥,出了什么事,剛才聽的好大一陣吵鬧聲?!背炭N笑著詢問到。 船丁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沒什么,船上混進了幾個南漠蠻子,但客官莫擔心,咱們一并都逮住了?!?/br> 船丁說完就走,程縉笑了笑轉身欲進自己艙門。但想起船工手上的那柄長棍,心里又有些墜墜的。見那船丁轉過了角去,程縉捏了捏手里拿著的匕首,轉身關好了自己的艙門,靜悄悄的跟了上去。 船丁轉了過去后又矮身下了艙,程縉知道,那是在去商船的最底層。 他先待船丁走了下去后,見著沒人了他這才也跟著下去,放輕了腳步跟著船丁走過九曲八拐的黑暗的艙道,前方豁然有了一個大廳,廳內聲音甚是嘈雜吵鬧,橘黃的光把人的影子投在了墻上,晃動著似鬼魅般。 程縉躲在了一排破籮筐后面,看著內里的景象。 剛才持棍的壯碩船丁將手里的木棒交給了領頭的船頭,船頭往手里啐了一把唾沫,揮棒給了地上的黑影一下。 悶悶的叫聲從地上傳來,程縉定睛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是三個瘦骨嶙峋,衣不蔽體的男子,手腳俱被緊緊縛上了。 恐是多日未進飲食,也恐是被抓后被船上的船丁打了一頓傷了筋骨,三人在地上似曬干的蚯蚓般扭動著,口里發(fā)出悶悶的哼叫聲,看著甚是可憐。 “你們這些腌臜蠻子,悄悄潛入我大燕境內不說,竟還想法子偷偷上了咱的商船,你想作甚,?。俊贝√吡四瞧渲幸蝗艘荒_,厲聲逼問到。 也不怪此船的船丁對這些南漠的人粗魯對待,實在是這南漠的人寡廉鮮恥。仗著自己身體強壯了些,便時常飼機攻打大燕邊境,惹得邊境群民不得安生。 從小了說,南漠蠻子大多懶散慣了,大燕子民卻都勤勞向上,種田養(yǎng)豬養(yǎng)鴨樣樣做的來,到了年關里那自是糧倉豐裕,臘rou掛滿了屋外的竹竿子,端的是一番豐收景象。 那些又懶又饞的蠻子看了大燕境內竟是那番富足景象,不由得眼熱心癢,常常趁機溜進他們的柴房,偷糧又偷雞的,讓人防不勝防又無計可施。 而往大了講,大燕邊界的戰(zhàn)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南漠挑起的,他們對外界似乎有一種天然的仇視感,對別人的東西又總是想以蠻力加以搶奪。 這讓大燕人很是苦惱,精神長期處于緊張狀態(tài),財產(chǎn)和人力都受到很大的損失。 程縉看了幾眼地上倒著的三名男子,看那瘦弱的身板不像是能干那些燒殺搶掠的壞事的人,可能只是幾個偷渡的商人也未可知。 正心里暗想著,船丁里有人提議當船行到下一個碼頭時,就把那幾人一水兒提溜著送官去。船頭摸著下巴點點頭,手一揮讓手下人把那三人緊緊的綁在了船桿上,又留下了一個兄弟看守著,一行這才一窩蜂的往上邊走去了。 程縉見狀趕緊伏在了地上,不發(fā)出一點聲響,借著籮筐完美的掩蓋住了本就瘦弱的身影,待得過去后他又看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