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匠與小農(nóng)夫的田園生活_分節(jié)閱讀_53
書迷正在閱讀:皇上,你的外掛到了[快穿] 完結(jié)+番外、普天之下皆仇敵、[綜]被人類逼瘋的救世主、教主又迷上了武林正道、山精 強推完結(jié)+番外、師兄,留我一命!、[綜武俠]給你一個鎮(zhèn)山河、我好像當(dāng)了個假女主、王上開恩、《卡儂》
抬腳欲走時,三人其中的一名男子虛弱的向看守喊叫著,嘴里說著聽不清的方言。看守的船丁警惕的走過去聽了會,聽了幾句但實在聽不懂,面上頓顯了不耐神色,低聲呵斥了幾句后便不做理會。 程縉長年走南闖北的,對那南漠的方言聽的兩句明白,那男子說的是不要把他們送官,他們是被酷吏所逼迫過的艱難才想來大燕討生活,南漠的人已經(jīng)連飯都吃不上了…… 此行去忝洲也是為去尋一位故人,偷偷上船實在非他本愿,無奈兜中無半點銀錢,只能出此下策…… 這番話看似平靜無波,程縉卻是聽出了弦外之音。南漠境內(nèi)百姓生活竟已經(jīng)如此艱難,棄國遠(yuǎn)奔的子民除了這幾個肯定還有更多。 而大燕近年來國家逐漸昌盛,經(jīng)濟富庶,這在南漠人眼中,無異于像是一塊冒著熱氣的大肥rou,南漠蠻子定是虎視眈眈已久。 看似平靜的湖面底下其實早已暗濤洶涌,而看似聽話乖巧的南漠蠻子們暗里早把指甲磨尖,只待合適時期便給大燕狠命一擊。 一想到這可能發(fā)生的種種,程縉的背后汗毛倒豎,他的心就像是浸進了那臘月寒冰中,冷的刺骨。 他的父親,便是死于十年前的那場戰(zhàn)亂,沒了父親的孩子過的是什么生活他比誰都清楚。 他頭腦有些發(fā)蒙的悄悄走上船艙,回到了自己的艙房,拿起了床上沒看完的書,卻再也看不進一個字。 待夜晚吳明玉來喚他去喝酒時他還是有些悶悶的,吳明玉只當(dāng)他不適應(yīng)這船中生活,并未做他想。 進了喝酒的船艙里,林六就好似那魚兒入了江,倍兒熟稔的就拎了兩壇來,給吳明玉和程縉都給倒上了。 吳明玉看著不遠(yuǎn)處的船客們擲骰子玩的正在興頭,擠兌了林六一句:“今兒打算贏多少?” 林六心里正是煩悶的很,手把那嘴邊酒漬一摸,恨恨道:“他娘的,怎么也要把這船票錢贏來,還要給你們贏兩壇上好的杏花村……” 吳明玉撫掌大笑,程縉只默默地看著那群賭徒,吃著面前的花生米未做聲。 那些賭徒俱因看不見的榮華富貴一把把的擲那骰子,被心中的欲念逼的滿面通紅,眼睛瞪的老大,嘴里不時發(fā)出聲聲吼叫。 程縉呷了口酒,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個個的俱都是穿著不俗,想來過著很體面的日子。誰能想在背地里竟是這番癲狂模樣? 林六重重的將手中酒碗擱下,嘴里吐了一口吐沫,走了幾步急促的走向了那一團烏煙瘴氣中。 吳明玉丟了幾?;ㄉ祝D(zhuǎn)來和程縉說著些他多年來在外所見所聞,程縉很感興趣,聽的也頗認(rèn)真,兩人倒是聊的很是投機。 程縉想了很久,還是將晌午的所見所聞告知給了吳明玉,吳明玉聽后收了滿臉笑意,嚴(yán)肅的蹙了眉頭。 由小看大,這道理他不是不知。如若南漠的光景如真如那三個蠻子所說,大燕便定要警惕起來,防著南漠突然襲擊。戰(zhàn)火紛飛,人們流離失所是誰都不想看見的。 “你我只是小小商販,人微言輕,縱使有此擔(dān)憂那還是無濟于事,待回了雙旗鎮(zhèn)再與商會商量商量,讓他們都警惕些,出門也要多注意著。” 吳明玉輕拍了拍程縉的背:“咱們也只能自保了,回了后定要把家里人安頓好,多存點糧食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程縉低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卻也只能把杯中殘酒喝盡了。 第52章 休假 今兒是月底,馮府里的小管事來了果園,特意來給李耀宗送了月錢,順便通知了他有兩天的回家休息的時間。 李耀宗領(lǐng)了月錢后先沒急著回李家村,而是在雙旗鎮(zhèn)里走了一趟。給弟弟們各扯了一尺布好做春衣。 李耀祖已經(jīng)長成了自不說他,小弟李耀榮的個子卻像是那見風(fēng)的春筍,節(jié)節(jié)拔高,這做衣裳的速度都快趕不上他長個的速度了。 他還給李家二老買了些上好的中藥材,兩人的年紀(jì)大了些,得多進補進補。 還有剩的銀子,李耀宗沒別的想法,都想存了一股腦兒的給謝松青,讓他拿著用也好存起來也罷,總歸是交給他使了。 李耀宗眼含柔情,笑著把手上的錢袋子往上拋了拋,再一把給抓住,腳步輕快的回了李家村。 家中只有李楊氏一人在,李富去了他大伯父家話家常,李耀祖在過了年后便在雙旗鎮(zhèn)里的一家家具鋪子里當(dāng)起了學(xué)徒,沒事不常歸家來。 李耀榮自是不用說,還在書院里沒回。 李耀宗把手里的東西都好好的歸置歸置了后,又陪著李楊氏曬起了家里的冬衣和棉被。 李楊氏只手里不停的拍打棉被讓它蓬松些,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李耀宗臉上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耀宗看見了,手里放下了抓著的被角,低聲詢問著李楊氏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事情就盡管說出來。 李楊氏低嘆了口氣,眼睛在他身上又逡了兩眼,“村頭的孫伯家的順兒定親了,一月后就要把這新媳婦娶進門?!?/br> 李耀宗呆了一瞬:“順兒?是那個跛子順兒哥嗎?” “跛子都找著媳婦了……”李楊氏看了他一眼,暗暗的嘆氣。 “娘,順兒哥雖然跛,可是他能掙錢,你別瞧不起人家?!崩钜诠室獠豁樦顥钍系脑捦抡f。 李楊氏聽了,臉往下一拉,用手使勁的拍那被褥不說一句話了,那飛舞的揚塵把李耀宗嗆的只打噴嚏。 他掩住口鼻,假裝嗆住了,跌跌撞撞的就想往外走,月假就這么兩天,他還沒去看松青呢。 李楊氏一眼就看出了他想往外跑的企圖,忙發(fā)聲喚住了他,“園里的菜畦里長了些雜草了,你給除干凈了再走!” 這幾天天氣不錯,她都在忙著漿洗家里幾口子的冬天里的衣裳和床上的被套床帳去了,園里的菜就沒時間管了。這雜草像是成了精似的,沒人盯著就一勁兒瘋長,眼見著就要把剛發(fā)芽的菜給埋了。 李耀宗自是答應(yīng)了,老實的把地里的草全除干凈了,做完后外頭的太陽也沒那么烈了,他又想緊著施一遍肥。 剛把這糞桶給滿上,李耀榮嘰嘰喳喳的推開家里院門進來了,一開始還沒見著菜園子忙碌的大哥,直直的往屋里跑。 看見屋里堆著的嶄新的布匹,這才又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呐艹鰜?,嘴都咧開了問李楊氏:“娘!我大哥歸家了,他又去哪了玩了,我今兒還念叨他呢。” 李耀宗低笑了幾身,成功的把小弟的眼光吸引了過來。李耀榮一轉(zhuǎn)頭,眼中忽的漫起了光,小腿緊倒騰著踏踏的就往他那兒奔。 待得還有五尺遠(yuǎn)的時候又緊忙停了下來,皺著漂亮的小眉毛,拿兩根手指塞著鼻孔。 “哥,你好臭!”李耀榮拿另一只手不住的在鼻子前扇著,滿臉都是嫌棄的模樣。 李耀宗見他這樣,越發(fā)興起了想逗逗他的心思,把那糞瓢使勁往下攪了攪,讓那味道更為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