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jié)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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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真原本以為他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兔崽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了??墒菂s沒想到,這小子竟像防賊一樣防著他,不管自己對他多殷勤,他表面上都不冷不熱客套著,內地里卻猾頭得很,完全就是個滴水不進的老江湖。 拂塵本就戒心極重,對他更是提了一百個心眼。 他跟戒真和尚一起生活了六年。六年里,他一直不明白戒真到底想做什么,想不通他才覺得危險。因此絲毫不敢松懈,刻意避免跟他有過多接觸。 六年荏苒,紀拂塵從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變成了清秀俊雅的青年。 他每天做完該做的活便去達摩堂習武,他把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強身健體之上,連念經的時間也少得可憐。方丈每次見他也只是皺著眉搖頭嘆息,說佛門從不強人所難。直到進入南隱寺多年,拂塵才承認師父說他執(zhí)念過重這句話。只是他并不覺得這是壞事,一個人若沒有執(zhí)念,沒有點不得不做的事,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在他心里,南隱寺足以媲美天堂,但終究不是歸宿。他本無心皈依佛門,知道終有一天會從這里離開。對于這點,晦覺方丈是有先見之明的,他顯然很了解他的這個弟子,不然當初也不會只讓他做俗家弟子而不給剃度。 紀拂塵原本以為會在南隱寺待到弱冠之年的,直到發(fā)生了那件命案,他才明白不得不離開了。 這天半夜,拂塵起夜如廁,突然聽到戒真房里傳來異響,偷偷到窗邊望去,這一看,頓時看得面紅耳赤、目瞪口呆!困擾他六年的謎團總算解開,他沒想到兩個和尚之間竟會行此下流茍且之事。那一刻,任他怎么后知后覺,他也想明白了戒真和尚對自己的那點齷齪心思。 原來那間房里,戒真和尚正在一個十六七歲的沙彌身上進進出出,口里還一聲聲念著拂塵師弟。 拂塵怒不可遏,指甲掐在墻上劃出了一條細縫,嘴角無可抑制地抽動,恨得牙根直發(fā)麻。 沙彌道:“都六年了,哥哥還沒有得逞?真不害臊,一直叫人家拂塵拂塵的,哥哥這樣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就不怕人家不高興嘛?” 戒真笑道,“他對我可戒備得很呢,害我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若是有那個東西,哥哥我早就得逞了,又怎么可能空等到今天?” 沙彌道:“那東西不是很難弄到嘛?再說咱們雖然背地里偷偷干這欺師滅祖的事兒,明面上到底還是個和尚,又哪里好意思去買那不正經之物?” “你經??梢韵律剑筒荒芟朕k法弄一點來?” 戒真和尚咬牙將他反轉過來,“你這個小sao貨,別以為哥哥我不知道,你就是不上心而已,你若真把哥哥的話放在心上,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哥哥給你三天時間,若再弄不回來,哥哥就再不與你行這美上天的事了?!?/br> 沙彌抬起頭,雙眼迷離地看著他,口齒不清道:“哥哥真舍得我嗎?” 戒真情不自禁顫了顫,喉嚨嗚了一聲,享受地嘆道:“他要是跟你一樣那該多好!” 拂塵聞言表情扭曲地擰起,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正要伺機而入殺那對冒犯自己的jian夫yin夫,誰知戒真的武力不在他之下,似是感應到了一股凌厲的殺氣,頓時抽身回頭,眼里滿是冷意,“是誰?誰藏在外面?” ☆、第24章 異鄉(xiāng)客(九) 戒真隨手披上一件長袍,反應極快地出門,左右一望,窗戶邊什么都沒有,除了拂塵房里傳來幾聲微響。戒真眼皮動了動,低頭沉思半晌,走過去朝門上輕敲兩下,“拂塵師弟,你醒了嗎?” 拂塵身子繃得緊緊,一只手探向床頭,握住鋪下的匕首,一動不動盯著門口,聞言調整呼吸,嘴里立刻發(fā)出鼾聲。 戒真倚在門口聽了聽,轉身回房,朝伸長脖子一臉緊張的沙彌道:“沒事,他正睡得香呢,想必是我多心了,剛才是只野貓過去也說不定?!?/br> 拂塵聽腳步聲走遠,倏地坐起,想起剛才所見所聞,臉色變得陰郁十足。須臾,他突然咬牙笑了,既然那人敢打我的主意,我就先下手為強,提前送他上西天。 一宿無眠。 翌日,做完功課回來,拂塵心事重重進屋。剛到門口,卻見房門大開,戒真和尚正端坐在自己房里,那人聽到腳步后抬頭,露出他慣常而殷勤的笑。 拂塵面色如常道:“戒真師兄在拂塵房里不知有何要事?” 戒真站起來,“哦,沒什么,只是師兄在外面得到了一柱上好的天檀香,這香有很好的助神安眠功效。師兄見拂塵師弟面色不好,想必是晚上睡不好的緣故,因此特地過來在師弟房里點了一根天檀香,今晚上師弟應該就能睡好了?!?/br> 拂塵早聞到了一股怪香味,進門便閉了息,聞言又不動聲色走到上風口,“拂塵多謝戒真師兄費心!” “不客氣!”戒真擺手,重新坐下來,并沒有走的打算。 “戒真師兄還有別的事嗎?”拂塵道。 戒真自然明白他在趕人,“哦,我那房里沒水了,拂塵師弟不會介意師兄在這喝杯水吧?”說著拿起茶壺倒一杯水喝光,又順手多倒一杯,“拂塵師弟喝水嗎?”起身,端著水朝他走來。 “不用了,拂塵不渴?!狈鲏m盯著那杯輕輕晃動的水,雙眼微不可查地緊了緊,見他仍一臉怪笑靠近,頓時提氣在手掌,心想,他要是過來,我就一掌要了他的命!可是連運了兩次,氣海都空空如也,內力就像從丹田中消失一樣,不由心中大驚,滿臉憤怒的看著逼近的戒真。 是他!一定是他動了手腳!他做了什么?為什么我的內力一點都沒有了?拂塵手心滿是冷汗,臉上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倒退兩步靠墻而立,“戒真師兄這是要做什么?” “拂塵師弟別害怕,師兄今天就是想教你做件事?!苯湔骊庩柟终{道,瞅了眼他微微發(fā)抖的雙腿。小狐貍,在我面前裝?你還嫩了點呢!你以為你閉氣凝神就沒事了?就算是武功深不可測的晦覺方丈,在這玉棠春面前也絲毫不敢大意。只要吸進去一點,若沒有吃到解藥,無論多厲害的高手都會功力盡失。要是再聞得久些嘛,嘿嘿,任你平日怎么高高在上、可遠觀不可褻玩,待會兒都得趴下來求著我讓你舒服了! 戒真面露yin光走到他面前,頭與他挨得極近,快要貼到他的臉上。他細細凝視眼前這日夜苦想而不得的俊俏公子,閉上眼傾聽他變得急促的呼吸,感受他的幾根雜發(fā)撓癢般地吹拂到自己臉上,只覺一陣心猿意馬春情蕩漾,恨不得馬上把他按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翻方才解渴! 戒真暗嘆一聲,雙手撫上那張隱忍而憤怒的臉上,又把頭湊到他耳邊,嘴唇若有若無地碰上他微紅的耳垂,一臉詭計得逞地笑道:“拂塵師弟這是怎么呢?怎么臉上燙成這個樣子?下面是不是很難受?讓師兄幫你好嗎?”說著一手往下而去。 拂塵猛地甩手走開,繃緊身子戒備地看著他,正要奪門而走,戒真卻先一步擋在門口,反手把門關上,臉上笑意全無,“拂塵師弟這是要去哪里?” “讓開!”拂塵冷聲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個受過戒的和尚!” “和尚又如何?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拂塵師弟知道我想要做什么,還是乖乖地隨了我的愿好了?!苯湔嬖俅伪平kU地瞇起眼,滿是探究的意味,“師兄還想問問拂塵師弟,昨晚、拂塵師弟看得可好?小野貓看完全套回來可有想師兄?師兄現在就讓你舒服怎么樣?保證讓好拂塵快活得跟神仙一樣,再也忘不了這感覺!” 拂塵沒想到他原來早知道自己藏在外面,昨晚的反應只是故意做做樣子的,頓時心里冷了大截,暗罵自己大意輕敵掉入這歹人的陷阱。眼下內力全無,硬闖是不行的了,非得智取才有一線生機。 拂塵突然瞇起眼笑了,“戒真師兄果真能讓我舒服?” 戒真眼睛一亮,“當然!師兄保證會很溫柔地對我的拂塵弟弟,至于舒不舒服,師兄帶師弟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只要試過一次,拂塵師弟一定會愛上這種感覺!”說著不等他回話,迫不及待把他抱在了懷里。 拂塵雙手撐在他的胸膛,盡可能多地與他保持距離,指了指后面的床,嗔道:“師兄何必著急,我們去那邊?” 戒真只覺得骨頭都酥了,不想讓到手的鳥兒離開自己半步,俯身將他抱起,“好,都聽拂塵師弟的,咱們去床上?!?/br> 被他打橫抱起,拂塵始料未及,怒意聚集,深呼吸一口,單手扶住他的肩膀保持住平衡,定定地望著戒真脖子上動脈跳動之處,眼里閃過一絲冷笑。 戒真一把將他甩到床上,急不可耐地壓上去。 拂塵一只手配合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在自己衣衫不整的胸前,另一個手偷偷從床鋪下面摸到匕首,就在他心急火燎蹭動之際,刀子疾速地捅進身上之人的心臟。 戒真身子一頓,極慢地撐起上半身,低頭看向心臟的位置,雙眼睜著越來越大,直到那只發(fā)抖的手真實地觸到那根穿體而過的匕首尖端,臉上的恐懼才一瞬間擴大,死命地看身下笑意漸深之人。 拂塵握住刀柄用力地轉了轉,“戒真師兄,打我主意的時候,你可想過現在的后果?”說著麻利地抽出匕首,任由鮮血染濕自己的胸膛,一腳將他踢到地上。 拂塵站起來,一刀將那燃著的“天檀香”砍成兩半,換一身干凈的衣服,草草收拾幾件隨身物品,連夜趕下山去。南隱寺是待不下去了,他必須在別人發(fā)現命案前離開這里。 戒真被殺的事很快就會傳開。即使他死有余辜,那些跟他鬼混過的和尚也不會放過自己。方丈若是查下來,叫他怎么開口說出真相?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被一個和尚壓在身下,意圖行那yin邪茍且之事,還差點讓他得逞?如果真相是這樣,他寧愿當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