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有大疾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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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隱寺方丈晦覺大師聽說晦明師弟正侯在門外,頓時喜上眉梢親出迎接,“師弟一去數(shù)年,今番總算歸來!” “晦明見過方丈師兄!” 晦覺方丈回一禮,注意到師弟背后跟著的兩人,“這兩位施主是?” “還不快見過晦覺方丈?”晦明和尚轉(zhuǎn)身道。 兩人趕緊行合手禮,“見過晦覺方丈!” “帶兩位施主下去休息?!被廾骱蜕谐赃叺男∩硰浀?。 “是,師叔!”小沙彌單手合什點頭,說著轉(zhuǎn)身,“兩位施主請跟我來!” 荀裕、阿丑一前一后跟在小沙彌身后。來往僧人見這兩人一個形容丑陋,一個身患殘疾,都忍不住停下腳步觀看。沒多久,兩人身后便聚集起好幾伙人。和尚交頭接耳,你一言我一語對這兩怪人的身份談?wù)摰蔑w起。 荀裕尾隨小沙彌進一間廂房,他知道晦明和尚大概要單獨跟晦覺方丈談話,這才叫他和阿丑先出來。眼下四處都是饑荒,他實在擔心方丈不同意他們倆留在南隱寺。萬一方丈反對,他可真沒地方去了。 大約過了三柱香時間,晦覺方丈一個人進了廂房,晦明和尚并未同行。 方丈將兩人細細打量一番,捋了捋長長的胡須,果如師弟所言!只是這腳殘的孩子觀其面貌雖然確有一段佛緣,但終究塵心過重、雜念太多,恐不能于古佛旁待得持久。 荀裕硬著頭皮迎上他犀利的目光,一手忍不住揣緊了衣袖,可千萬不要趕我走才是! 晦覺方丈收回目光,轉(zhuǎn)向另一個長著黑色胎記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阿丑?!币姺秸稍诳醋约旱哪?,阿丑下意識往后退去,不由低下了頭,好讓左半邊臉埋在陰影里。 晦覺方丈暗暗點頭,不一會兒又搖頭,略帶可惜道:“你可愿入我佛門?” 阿丑欣喜地看著方丈,一臉不可思議,連忙點頭:“我愿意!”他原本覺得自己長得這般丑陋,方丈肯定不會要他而只會收下阿拐,卻沒想到他也可以留下。得知能跟阿拐一起留在南隱寺,阿丑興奮得手都不知往哪放才好。 晦覺方丈聞言,從案上拿起剃刀,吩咐他盤腿坐于蒲團,聲音古樸而悠長道:“從今以后,世間再無阿丑,你的法號叫印善?!闭f著一刀將他左半邊特意留長的頭發(fā)剃下,“你要記住,凡所有相皆虛妄,世間萬物亦為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你可明白?” 阿丑聽得云里霧里,困惑地搖搖頭。不過有幾個字眼他還是聽懂了,晦覺方丈大概在說他的臉吧! “日后你自會明白!現(xiàn)在只要記往為師的話,今后不可再困于皮相,理當全心修行才是!” 方丈說罷收起剃刀看向荀裕,“公子一身貴氣,非同常人。雖有佛緣,終究牽扯太甚。公子要是愿意的話,貧僧愿收你為俗家弟子,日后可自行離去,不作強求,你可愿意?” 荀裕一聽,微微愣住,我聽錯了嗎,他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想走就走?忙不迭點頭,生怕他改變主意,“弟子愿意,但聽方丈安排?!?/br> 晦覺方丈點頭,“你叫什么名?” 荀裕眼里閃過一絲猶豫,隨即變得清明,“求方丈賜弟子姓名!” “阿彌陀佛!”晦覺方丈念了句佛號道,“既如此,貧僧便賜你拂塵一名,從此你就姓紀。紀者記也,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紀拂塵,你可明白?” “拂塵明白,多謝師父指點?!?/br> 晦覺方丈點點頭,又朝小沙彌道,“帶你拂塵師弟去紫竹園,囑咐你戒真師兄多多關(guān)照新來的師弟?!?/br> “弟子明白,拂塵師弟請隨我來?!毙∩硰浀馈?/br> “師父,弟子可以跟阿……拂塵一起嗎?”印善走過來,眼里帶著急切。 “印善另有安排,跟為師過來?!?nbsp;晦覺方丈道。 印善還想說什么,拂塵道:“師父叫你過去,別那么多廢話?!?/br> 印善于是小聲道:“阿拐,我會去看你的?!闭f著一步三回頭離去。 小沙彌帶著拂塵來到一個種滿蔬菜的園子,園子角落有一間小院。小沙彌敲門道:“戒真師兄,方丈師父命我?guī)Х鲏m師弟過來,以后拂塵師弟就住在這里了?!?/br> 一個而立左右的和尚打開門走出來,單手作揖跟兩人打招呼。 小沙彌回禮道:“方丈師父特地讓我轉(zhuǎn)告師兄,拂塵師弟初來乍到的,戒真師兄多幫襯著點。” 戒真瞥了拂塵一眼,笑意漸深,“麻煩師弟轉(zhuǎn)告師父,戒真會照看好拂塵師弟的,請師父他老人家放心?!?/br> 小沙彌離開后,戒真領(lǐng)拂塵進屋。 “拂塵師弟,這里雖然有兩間房,但現(xiàn)在這天冷得很,被褥什么的都不夠,師弟今晚便委屈些跟我共臥可好?” 拂塵向來不喜與人同睡,考慮到寄人籬下不好鳩占鵲巢,點頭道:“多謝戒真師兄?!?/br> 戒真不著痕跡地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幽深,“師弟遠到而來,舟車勞累,我去打些水給師弟沐??!” 拂塵確實想沐浴。這么久沒洗澡,并非他不想洗,只是沒有條件罷了。今番初到這里,若不好好清理一翻,臟了別人的床鋪就不好了。 水很快打進來了,紀拂塵泡在熱水里,好久沒有這般舒服,不由洗得久了些,水也漸漸轉(zhuǎn)涼。 這時門突然打開,戒真又提了一桶熱水進來,瞄了瞄熱水中瘦弱卻又線條均勻的身子,頓時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拂塵師弟,里面的水該涼了,我再給你加點熱水?!?/br> 拂塵對上他怪異的眼神,微微有些尷尬,見他把水都提來了,又不好拒絕,“戒真師兄費心了?!?/br> 戒真提著水走到拂塵身后,舀起一勺熱水沿木桶邊緣倒下,手卻有意無意碰上他的后背。 拂塵感覺背后有一雙滿是侵略的眼神,頭皮開始發(fā)麻,極不舒服地把背往前傾去,以此避開那只滑溜大手的碰觸,“我這就洗好了,師兄先出去吧,我換好衣服就出來?!?/br> 戒真又舀起熱水淋下,嗓子喑啞道:“再洗會兒吧,師弟該很久沒洗澡了,要不師兄幫你搓搓背?”說著手已搓上他的背。 拂塵倏地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又聽到咽口水的聲音,更涌起極大的反感,猛地避開他的手,隱忍著怒氣道:“師兄請出去,拂塵這就洗好?!?/br> 戒真見他真發(fā)怒了,也道自己太心急!來日方長嘛,孤男寡男同住一個屋檐的,我就不信找不到機會,眼前這漂亮的小雛鳥遲早都是我的!想到這,意味深長地望他一眼,轉(zhuǎn)身出去。 拂塵猜不透他要干什么,隱約感覺這和尚不懷好心。他決定跟他保持距離,今晚就是凍死也不能與他同睡一屋! “戒真師兄,今晚我就睡這個屋了!戒真師兄不用管我,我拿幾件厚點的衣服蓋著就好。”拂塵不由分說道。 戒真愣了愣,本想說什么,又見他一臉堅決,想是剛才急進的行動嚇著他了,便點頭道:“師弟若是不習慣跟人同睡的話,師兄也就不勉強了。”說著又笑道,“我去給師弟拿一床褥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