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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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金祥嘴角抽了抽。 可一想早前范橫得時候同父母置氣說的那些混賬話,突覺父親這句已經(jīng)很是斯文了。 見他沒有頂撞,許相眉頭皺得更厲害,心中有些擔心,只是嘴上繞了彎道:“那去讓人喚個大夫來看看?!?/br> 言罷,遂又低頭看向手中的冊子,繼續(xù)圈圈畫畫。 許金祥惱火:“爹……” 許相再抬眸,遂也慎重,聲音都低了幾分:“又惹事了?” 惹事? 許金祥只覺有一肚子苦水,也不怪乎自己在父親心中是何模樣,回回他鄭重其事來找父親,都是惹了一大攤子破事讓父親善后。 不說話了,許相心里忍不住顫了顫,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小…… 這祖宗! 許相心底心中盤算,是將宮中那個要命的二皇子打了,還是,做了些讓家門蒙羞的事……許相覺得自這個兒子出生,自己就一直提心吊膽從未放下來過。 許金祥同他四目相視:“爹,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 他兒子那點家底,許相哪里不清楚:“不喜歡許久了嗎?” “……”許金祥啞口無言。 許相正欲開口,見許金祥咬牙:“我是喜歡了她很久,她卻不喜歡我這般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她是出生小戶人家,同我們許家天差地別,但在她心里,我糟糕透頂,還比不上一個外來的商人……” 許相凝眸看他。 許金祥咽了口口水,繼續(xù)道:“過往總覺我許家是蒼月國中的百年世家,爹是當朝宰相,京中各個都未放在眼中過,成日在京中惹事,游手好閑。京中人人懼我怕我,我卻反以為榮。也因我一慣蠻橫,旁人還會將那欺凌弱小,無惡不作名頭莫名往我頭上扣,時值今日,我才后悔,這些惡行和名聲,讓我喜歡的姑娘看不上我……“ 許相瞪大了眼。 你爹你娘數(shù)落了你十幾年沒讓你感觸,你喜歡的姑娘不喜歡你就幡然醒悟? 許相不知該喜該憂? 許金祥拱手,沉聲道:“爹,我要去趟燕韓,送我喜歡的姑娘一程,待我回來,我便要讓京中知曉,我許金祥不是許相家的敗家子,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言罷,又深深鞠躬,而后頭也不回得出了書房。 許相愣住。 等許相夫人走屏風后走出,許金祥已從眼前失了蹤跡。 “喲,這是要去燕韓了?”許相夫人詫異。 許相卻笑了笑:“嗯?!?/br> 許相夫人嘆道:“想一出是一出……” 許相卻低眉,眼底笑意更濃:“由他。” …… 他終是攆上她出行的車隊。 燕韓和蒼月一直之間有往來的商旅,這些商旅沿途都打點過的,他早前怎么沒想到,她付些銀子便可跟在這些商隊一起,再雇些安穩(wěn)的人跟著,其實這趟燕韓之行倒也無妨。 “你來做什么?”她瞥見他。 他必須理直氣壯:“我六姨的姑父的堂侄子在燕韓,多年未走動了,我爹讓我去問問平安?!?/br> “……”夏秋末笑了笑,再沒說旁的。 他心中大氣舒緩,“那我們同路了。” ”嗯?!?/br> “你幾時從燕韓京中回?”他趁機再問。 她似是想了想,清淡應道:“早前四元城有位老板來云墨坊看過,邀我得空去四元城看看,若是有可能,我們可以相互入股,在四元城做些事情。” “長風四元城?”許金祥意外。 她點頭。 他心底不免感慨,她的生意竟都做到四元城去了,一個姑娘家…… “那我正好與你同路?!彼癫恢獝u,“我早前有個同窗在四元城,我也想一道去拜訪……” 夏秋末看他。 他端莊笑笑。 “那路上有勞許公子照顧。”她難得不懟他。 他都有些不習慣了,靦腆道:“那不是應該嗎……呵呵……” 夏秋末掀起馬車上的簾櫳,笑道:“那就有勞許公子先下馬車,我昨日趕工做衣裳,歇得有些晚,想在路上休息休息?!?/br> “那是應當?shù)摹彼Σ[瞇下車,始終從容。 她的馬車先行了,他再躍身上馬。 路遙知馬力,來日方長…… …… 思緒間,偏廳外腳步聲傳來。 他順勢瞥目,先是見到白蘇墨,再是錢譽。 夏秋末怔了怔,緩緩起身:“蘇墨……” “秋末……”白蘇墨羽睫顫了顫,嘴角勾起,快步小跑上前。 夏秋末亦眼底氤氳,迎了上來。 兩人相擁。 “蘇墨,我來看你了?!毕那锬┞曇粲行└?,“新婚燕爾,怎么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許金祥心底唏噓,姑娘家的友誼,早前終究是他想多了。 稍許,目光再投向另一側(cè):“錢譽?!?/br> 騎射大會之上,一言難盡,他來錢府,也想過要遭錢府上下惡語。 錢譽卻上前,笑道:“近來得了壺好酒,說是招呼貴客用?!?/br> 他愣了愣,緊逼的神經(jīng)似是忽然松下,同錢譽比,他的確是小氣量的那個,他笑笑:”那一壺可不夠……“ 錢譽低眉笑笑。 ※※※※※※※※※※※※※※※※※※※※ 有人又要被坑了,,, 繼續(xù)發(fā)紅包哈。 連續(xù)更新5天了,算日更嗎,嘎嘎 第15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許金祥會錯了意。 錢譽所謂的一壺好酒,確實是只有一壺。酒名“三杯倒”, 是燕韓西邊特有的釀制, 一年才出不過幾十壺。而錢譽口中所說的一壺, 并非是因為稀缺,而是因為這樣的酒有一壺便夠了。 許金祥第一口下去,并不覺得有何異常。 才將舉杯, 準備再飲一口,錢譽伸手, “此酒名為三杯倒……” 有些話, 不必言透。 許金祥尚且納悶,“這酒倒也不烈……”言罷,挑眉看了看對面, “錢譽,老實說, 你可是在忽悠我?“ 錢譽笑笑, “不曾。” 許金祥又仔細看了看酒杯, 雖未看出什么端倪, 卻還是將信將疑放下酒杯。 錢譽莞爾,便也拎起袖角, 一面給自己斟酒,一面道:“此酒之所以叫“三杯倒”,便是因為它初初入口時并無過多濃烈之處, 甚至清甜, 所以飲酒的人往往不信這是”三杯倒“, 便立即再飲一口,此時才覺酒意像是溢了些出來,卻如微醺般恰到好處。而再等到第三杯下肚,酒意蜂擁而至,大多只來得及感嘆一聲,這酒,好酒,然后便應聲倒地,不省人事?!?/br> 許金祥嘴角抽了抽,不禁又端起酒杯,打量了幾分,感嘆道:“竟這么玄乎?” 錢譽嘴角勾了勾,繼續(xù)道:“若是第一口入喉便覺酒烈,飲酒的人則多會收斂,不會急著貪杯,反倒不易急醉?!?/br> 許金祥恍然大悟,忍不住輕呵兩聲,嘆道:“原來如此?!?/br> 言罷嘴角也牽了牽。 錢譽還不待反應,又聽他別有意味道:“可我不信?!?/br> 言罷,一杯清冽下肚,“哇~”了一聲出來。 錢譽是愣住了。 也不知果真是這第二杯酒下去,清冽的酒意上了頭,還是見錢譽這冷不丁錯愕的模樣,他心中舒爽??倸w,這一杯下去,倒真是如錢譽所說,有些微醺的意味,還夾雜著些許得意的飄飄然…… 聽他我”哇“得這聲,肖唐都忍住皺了皺眉頭,嘴角抽了又抽。——這相府的大公子莫不是腦子有些病的吧! 不過眼睛一眨,轉(zhuǎn)念一想,這可不真是有病是什么! 少東家同他無冤無仇,騎射大會的時候他像中了邪似的,沖著少東家就去,連前因后果都沒有,結(jié)果好,他倒沒什么事,少東家為了救他躺了一路回燕韓…… 這都便還算了,也過去這么久了,少東家自然不是那等小氣的人。 可這幾月過去,也沒見肇事者遣人來說一聲抱歉,連個問候都沒有,還是堂堂相府的公子呢,就是街邊施舍些銀子給那些個乞丐什么的還能對你感恩戴德,少東家救得可是他的命…… 錢府好氣度,這些都不跟他計較了,可眼下倒好,忽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錢府門口,虧得少東家修養(yǎng)好,笑臉待客,還請他飲酒,他卻…… 怎么形容呢? 肖唐絞盡腦汁,對了,就像個小氣的缺心眼兒一般。 肖唐心中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恰好錢譽回過神來,笑了笑,也跟著端起先前斟好并放在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許金祥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