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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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才想到,這是在錢府。 他是客,錢譽是主。 他都先干為敬,錢譽只有應(yīng)接上才不算怠慢。 只是飲了,也未多說旁的,只是伸手取了筷子夾菜,好似全然沒有介懷早前之事。 是怕讓他尷尬,所以才會周全。 許金祥忽覺耳根子有些火.辣辣的,錢家是商家,錢譽是商人,他竟找上門來相形見絀。許金祥心中懊惱,他先前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會圖一時爽快。 倒在錢譽面前顯得越發(fā)小肚雞腸…… 就在他臉色稍許有些掛不住的時候,又聽錢譽開口道:“其實說來,我也未曾試過?!?/br> 他抬頭,詢問的目光看向他,似是在問”沒試過什么?“ 錢譽如一時興起般,嘆道:“這酒叫‘三杯倒’,若是只飲兩杯會如何?“ 錢譽言罷,空氣都似是凝固了。 肖唐嘴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得了,邪門了,將少東家也給帶跑偏了。 許金祥卻是忍不住低眉,笑著握拳輕咳兩聲。 他笑,錢譽便也笑。 似是心照不宣。 肖唐有些看不明白了。 錢譽又伸筷子夾了一夾菜到碗中,隨意道:“這道菜蘇墨也喜歡,說像蒼月京中寶勝樓的味道,許公子試試?” 許金祥果真伸筷子:“是像寶勝樓廚子的手藝?!?/br> 錢譽笑了笑,朝肖唐道:“取些星輝來。” 星輝?肖唐愣了愣。 錢譽已轉(zhuǎn)向許金祥:“我曾聽蒼月往來的商旅說起過,若是這道菜搭配星輝,回味無窮?!?/br> 肖唐這才會意。 星輝是燕韓京中產(chǎn)的酒,不算烈,甚至有些清淡。 少東家是見許公子先前連飲了兩杯’三杯倒‘,若是再飲怕是就要倒下了;可若是不飲了,又是因得許公子得緣故,才真真是尷尬了。 錢譽吩咐,肖唐趕緊去取。 待得肖唐一走,這苑中沒有旁人了,許金祥才低頭笑道:“錢譽,難怪蒼月京中世家子弟多如牛毛,白蘇墨卻唯獨喜歡上你,我今日也算知曉?!?/br> 難得竟會得他如此評價,錢譽心底受寵若驚,開口卻是:”英雄所見略同?!?/br> 許金祥險些笑岔氣來。 可卻由得如此,只覺氣氛更貼近了些。 這錢譽,每回所見都似是能發(fā)現(xiàn)他與早前的不同之處。 這樣的人……許金祥頓了頓,心中還是不得不想到,不怪秋末會喜歡他。 他尚且如此,旁人與他相處定是如沐春風(fēng)。 所以,在秋末心中,他不是比不過一個商人,而是比不過錢譽。 許金祥搖搖頭,自嘲笑了笑,放下筷子,認(rèn)真道:“錢譽,你一點不像個商人?!?/br> 錢譽也認(rèn)真應(yīng)道:“往往因為是,才不像;不是的,往往才像。” 許金祥再次忍?。骸坝械览恚瑯O有道理。” 言詞之間,肖唐正好取了酒回來。 畢竟跟在錢譽身邊多年,知曉錢譽飲酒的習(xí)慣?!禽x‘酒意清淡,一壇都不見得會多醉人,少東家既是讓他去取’星輝‘,便不是讓他只取一壇的。 故而肖唐折回的時候,身后帶了另外兩個小廝,小廝懷中各捧了兩壇酒,一共便是四壇。 肖唐拱了拱手,讓小廝將酒壇放上,這才跟著小廝一道退了出去。 四壇酒,又是不怎么醉人的酒,少東家這是要同許公子一道暢飲。既要暢飲,便要閑談,旁人不在場更好。 肖唐慣來知他心思,退至苑門口,遠(yuǎn)遠(yuǎn)守著便是。 果真,許金祥拎起一壺,到鼻尖嗅了嗅,仍舊是香甜之氣,疑惑道:“錢譽,這不是一整壇’三杯倒‘吧?” 都是清甜酒香,他是有些后怕了。 錢譽笑了笑,也不置可否,如法炮制,從身側(cè)直接拎起一壺,仰首飲了一大口,然后,優(yōu)雅做了一個詳情的姿勢。 這cao作,實在可以! 許金祥忍不住朗聲笑了笑,也干脆拎著酒壺仰首飲了好幾大口,等酒壇放下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斷斷續(xù)續(xù)道:“錢譽……我今日才大有同你相見恨晚之意……嗝~……若早前知曉你是這樣的人,我便不同你在騎射大會上大打一場了?!?/br> 得罪了白蘇墨與夏秋末,還落了一身欺凌旁人的惡名! 錢譽還未開口,他卻似忽然想起一般,皺著眉頭道:”說來,還未問過你那騎射之術(shù)是在何處學(xué)的?還有那面角弓,我事后問過了,那穿透力絕非一日之功,錢譽,你到底是什么人?“ 言罷,他已雙眸微攏,好似想看穿他一般。 錢譽卻笑笑,淡然應(yīng)道:“如假包換,燕韓商人?!?/br> 四兩撥千斤。 只是話音剛落,他已舉起酒壇,至于身前。 許金祥哈哈大笑兩聲,遂也會意,伸手拿起酒壇,同他身前的酒壇一碰。 沉悶中帶著清脆的碰壇聲響起,許金祥又道:“先飲了這兩壇,最后再回那第三杯’三杯倒‘?!?/br> 錢譽應(yīng)道:“卻之不恭?!?/br> …… 待得苑外涼亭處傳來不知第幾次碰壇聲,尹玉又跑回外閣間中惟妙惟肖傳話道:“又換了一壇了,姑爺讓肖唐又帶人取酒去了?!?/br> 寶澶嘆道:“這都第三壇了?!?/br> 兩人面面相覷,而后都朝小榻上的白蘇墨和夏秋末看去。 早前在京中的時候,兩人就要好,有時亦會在一處促膝長談,如今隔了兩月的路程,白蘇墨又才將新婚,兩人在一處抱膝坐著,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 白蘇墨微微伸頭,透過窗戶打量了一眼,笑道:“不妨事?!?/br> 得了她的話,尹玉和寶澶才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夏秋末也順勢望了出去:“他們二人,酒量竟如此好?!?/br> 白蘇墨卻笑:“能憋住才好。” 夏秋末愣了愣,噗嗤一聲笑出來。 果真,稍許,尹玉又折了回來,尷尬道:“中途小歇了。” 白蘇墨和夏秋末相視一笑,而后是紛紛捧腹。 尹玉自是摸不著頭腦。 可這屋中的笑聲卻傳了出來。 許金祥微怔。 稍許,心中才想,似是許久沒有聽到有人如此笑過了。想起早起她說要來燕韓的時候,他還極力阻攔過,原來,他才是杞人憂天,苦大仇深那個。 ****** 三更過后,白蘇墨聽到外閣間簾櫳撩起的聲音。 果真,是錢譽回來了。 秋末與許金祥今日才到,舟車勞頓,她讓秋末先歇下,明后兩日有的是時日一處。 不緊這一日來。 ”還未睡?“他是見她倚在床榻一側(cè)看書。 她睡前慣來有點盞夜燈看書入睡的習(xí)慣,眼下,見到他入內(nèi),白蘇墨順手將書放在一側(cè),輕聲應(yīng)道:“等你?!?/br> 錢譽笑了笑,一面松了松衣領(lǐng),一面上前。 酒意夾雜著男子氣息上前,一雙眼睛目光停留在她跟前,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雙手掛在他頸后,“讓我猜猜,許金祥從蒼月一路風(fēng).塵仆仆,路上顛簸了整整兩月,今日才到京中。你說要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呼一番,替他接風(fēng)洗塵,可錢老板,你平日待客最懂體恤旁人,這次怎么還灌人家酒灌到這個時候才作罷?嗯?” 許金祥是不知道他酒量,但早前在驕城,他為了同她一道去麓山,飲了一宿的酒。 今日連他珍藏了許久的’三杯倒‘都用上了。 他就是有意灌某人的。 錢譽嘴角勾了勾,少見的邪.魅.笑笑:“我是有意灌醉他的。” 她頷首,示意他繼續(xù)說。 他一手繼續(xù)松了松衣領(lǐng),一手?jǐn)埦o她,口中念念有詞:“當(dāng)日騎射大會,他卻費盡心思處處針對,恨不得讓我在眾人面前出丑解恨,但我當(dāng)時都不認(rèn)得他……我如此謹(jǐn)慎之人,是不是得將前因后果弄清楚了,知曉他當(dāng)日是為了何人爐火中燒,沖冠一怒……“ 白蘇墨笑:“那弄清楚了嗎?” 錢譽鄭重頷首:“還好,弄清楚了,主意不是打在我夫人身上的,便不用扔到府外去了。” 他如此正式告知,白蘇墨忍俊不禁。 許金祥應(yīng)是作死也想不到錢譽的心思。 只是他忽然抱起她,白蘇墨驚呼:“錢譽?!?/br> 有人是真飲多了,目光里都噙著曖昧:“蘇墨,可還記得你追問過我,早前離開容光寺下山的時候,國公府的馬車橫梁斷掉,你下馬車的探究竟的時候,我正好目光厭惡避過?” 她果真被他的話停住,認(rèn)真看他。 她是一直問他,他卻一直不予她說起。 為何今日會? 她凝眸看他。 他應(yīng)是真飲多了,才會借著酒意,輕浮道:“媚媚,不是厭惡,是我恰好做了一場春.夢,夢里,你解下的肚兜也是繡得牡丹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