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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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的時候,緝毒大隊的人在各自座位上做著今天的收尾工作,角落的公用座機突然想起,靠近的警員接了起來,神色逐漸凝固。 掛了電話后,一路小跑到易玨辦公室報告:“易隊!大勇那邊有情況!” 易玨在一堆資料里抬頭,把手里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 “剛剛那邊打電話過來說,說有個女的來探監(jiān),但很明顯不是他的直系親屬,所以被拒了。” “現(xiàn)在人呢?”易玨起了身,長腿一邁越過他,探身到門外打手勢叫大家不要走,有突發(fā)情況。 警員的聲音也異常激動,他直覺這次有新的突破:“還在門口賴著不走,撒潑打滾的?!?/br> 易警官聞言很迅速地布置了一組便衣先到監(jiān)獄那邊盯梢,又指揮了信息組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身份,自己也很快趕到了現(xiàn)場。 “什么情況?”易玨停好了車,問守在路邊的馬步采,不知道這條線的有沒有跟下去的理由。 “城中村的妓女,按她的說法是來找大勇還錢的,他欠了她一大筆嫖資,倒也對得上?!?/br> 門口哭喊的女人漸漸停了,開始慢慢爬起來,掃了掃身上的灰對著大門破口大罵,披散著頭發(fā)叉著腰,儼然是個市井潑婦。 易玨看了一會兒,對林一說:“你看著兒點,跟著她。”說罷就調頭走了,他總覺得事情有點太簡單,這個女的幾乎是毫無保留地被扔到他們面前來,突兀得像在掩蓋著什么東西,實際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上了車他第一時間用車載藍牙撥了那個爛熟于心的電話號碼,一邊調頭往徐秋冉家開去,即使一次都沒去看過她,但楊薇薇告訴她的地址,還有偶爾在辦公室談起她的事情,他其實都聽在耳里,記在心里。 一陣忙音后,易玨的臉色沉下去了,立刻打電話讓警局里值班的警員上她家搜人。果然是調虎離山之計,最好不要出什么事,任何跟她扯上關系的事情,他都沒有辦法冷靜。 徐秋冉接到了楊薇薇的電話,說今晚要出任務,不回家吃飯了。所以她叫了五點半吃過外賣后,跟平常一樣下樓到江邊散步去了,這個習慣是易玨留給她的,算是她無聊日子里最后一點想念他的安慰。 她像平時那樣繞著江邊散步,不知道怎的總覺得今晚背后怪怪的,好像后面總有人跟著她,但來來往往的都是散步的路人,她就沒有往深處想。 徐秋冉雙手插著兜想著事情,不知不覺走到了比較遠的地方,一般人早就掉頭往回走了,所以這里人煙比較稀少,她平時也不會走到這么遠的,今天少了楊薇薇在旁邊吱吱喳喳,心里又想著事兒,一不留神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剛要回頭,路邊就的小巷就竄出來一輛金杯面包車,拉開門就下來一個大漢,從背后十字鎖喉要將她往車里拖,徐秋冉這么瘦個人,根本抵不住這么專業(yè)的劫人手法。 剛開始看見那輛車的時候她已經(jīng)加快了腳步,等到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時,她甚至已經(jīng)拔腿跑起來了,深知人就是沖著她來了,這下準要栽。 現(xiàn)下,徐秋冉細白的一雙手下了死勁兒去摳大漢粗壯的手臂,他也不為所動,倒是她被卡得干嘔了幾下,臉越漲越紅,幾乎要喘不上氣兒來,掙扎幾下外套兜里的煙也掉下來了。 壯漢顯然對她的抵抗很不耐煩,掏出泡了迷藥的毛巾往人的口鼻一捂,幾秒后她便松了勁兒任人宰割了,直接被塞入車廂,麻利地開車走了。 易玨車子開到她小區(qū)就聽到電話進來了,說是屋子里一切很正常,沒有被入室的跡象,但是人也的確是不見了。他不愿信她是跑了,又問過楊薇薇,等到他開車繞著江邊找人的時候,急得已經(jīng)像熱鍋上的螞蟻了,滲出一額汗。 他按楊薇薇說的路線一路找,還問了散步的路人有沒有見過高瘦的長發(fā)女人,一個人散步。有好心靠著欄桿壓腿的大爺告訴他人往盡頭那邊走去了。 易玨跑起來,想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去追上她,跑到盡頭撐著膝頭喘氣,一路看過來,眼里都沒有出現(xiàn)過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往回走,心里那個不詳?shù)念A感越來越真切了。 直到他在路邊撿到了一盒萬寶路,是徐秋冉抽的牌子,翻過來一看,煙盒上有一個指甲印記。捏著那盒煙,易玨呼吸都靜止了,一下子就肯定這是她的,她拆煙盒的時候慣用指甲劃開塑料薄膜,經(jīng)常把握不好力度,留下印子。 他剛剛攢起來狂奔的力氣一下子卸了,一屁股坐在了馬路牙子上,粗重地喘著氣兒。他知道,這是她被劫走前留下來的,這也告訴了他徐秋冉確確實實是遇害了。 正當下,林一的電話也打過來了,說是跟了一路并沒有重大發(fā)現(xiàn),只是一般的妓女,問他還要不要繼續(xù)跟。 易玨手指摩挲著那個煙盒,重重地吐了口氣:“回來吧,有別的事兒干了,徐秋冉被劫走了?!币粡埨饨欠置鞯哪樤诼窡粝禄廾麟y辨,單手從煙盒里取了一根出來點燃,沒有抽,聞著熟悉的味道,想起了她那天在停車場走得決絕的背影,又想起了她笑著叫自己名字的樣子,最后還是把剩一口的煙尾巴送進唇間,吻了一下,原來自己好想她。 他深呼吸了一下,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環(huán)顧了四周,考察徐秋冉被綁走時的地點。綁匪很聰明,知道這邊比較偏遠,離主干道路也遠,附近很難有攝像頭拍到。 易玨動身往回走,路上隨意地詢問了路人這邊的治安,大家基本的回復都是比較亂,很少往暗處走,一般散步的也都是結伴而行。 他看見江邊有兩個cao控著無人機拍攝的青年,無意瞥了一眼,又繞了回來,問他們在拍什么。 可能是語氣也不太好,兩個青年又正值年少氣盛,所以也大聲杠了起來,只見頂著一頭錫紙燙的小孩嘀嘀咕咕地說:“愛拍什么就拍什么,管你錘子事?!?/br> 易玨沉著臉,看起來很兇,也不多說就出示了警官證,再問了一遍:“你們在拍什么?” “呃…不好意思,這里不允許拍攝嗎,我們這就走!”旁邊十個手指頭戴滿飾物的小青年一看警官證就慫了,連忙擺擺手認錯:“我們就是拍拍江景的,做作業(yè)用的,不會商用?!?/br> “江岸拍到了嗎?”易玨拿過他們的無人機,摸索著,用一只手指了指外面的路:“就這條路,有沒有拍到過?”如果他拍到了,說不定還能有機會看到那輛劫走徐秋冉的車。 倆小孩點點頭,伸手想拿回來又不太敢:“嗯…拍了一會兒…”生怕他兇起來就給砸了,這可是借學長的,壞了可賠不起。 易玨嗯了一聲,把無人機還他們,掏出手機跟他們說:“把拍了的東西傳我一份?!?/br> 他們也不敢問也不敢吱聲兒,甚至懷疑這位警察叔叔是不是對家小組派來搶他們素材的,接了藍牙就把剛才一路瞎拍的視頻都給傳過去,等待傳輸?shù)倪^程都緊張死了。 完事兒后,只見高大的男人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紅色毛爺爺,塞給他們,拿著手機就匆匆走了,腳步凌厲,不一會兒就越過了慢騰騰散步的大爺大媽,在這條悠閑的小道上顯得特別突兀。 到了警局,易玨把外套一脫,手機給了信息組的,讓他們把視頻都導出來,切到會議室的大屏幕上,看來今晚要做一次車輛排查。 他倒了杯水,三四口就灌完了,人不是不急的,但還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點。 派出去的便衣組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易玨在等視頻的時候,簡單地跟他們說了一下案情:“目前可知,徐秋冉被劫走。根據(jù)我在現(xiàn)場的偵察,我認為劫匪是個很了解她這段時間作息的人。他們知道人質會在傍晚五點到六點這段時間到江邊散步,而且碰巧今晚警隊會出任務,楊薇薇會不在,所以她單獨出門,也是方便了他們的行動?!?/br> “就是說,大鬧監(jiān)獄的女人受了那伙人的指使,故意支開我們,混淆視聽只為了劫走她,所以那條線也不要放,去查清那個女的背后的人?!?/br> 有警員提出不同的意見:“易隊,如果證人是自愿跟他們走的呢?”在座的人都齊刷刷看向他,但也有人應和著:“是啊,你也說了他們很了解她的作息,是不是里應外合了?” 誰都知道易隊跟證人有過一段,前段時間還在警局鬧了一場,害他吃了個處分,這個證人其實一直不算通透,身上總藏著很多秘密,不是全身心地信賴他們警方,很神秘的樣子,是敵是友還難定斷。 “報告,這段時間據(jù)我的觀察,證人并沒有反常的行蹤,我相信她沒有。”楊薇薇忽地站起來,看不得他們這樣揣測徐秋冉的人品,小冉姐最近在家不是發(fā)呆就是抽煙,話都沒幾句,上哪跟別人里應外合去。 眼見他們要杠起來了,易玨一拍桌子震住了七嘴八舌的局面,把那盒萬寶路甩到桌上,波瀾不驚的聲音聽得人發(fā)毛:“煙是她的,我在路邊撿到的,跑路前扔下來是嫌不好抽是嗎?” 信息組的從電腦后探頭示意好了,這個案情討論算是揭過一茬兒了。 “江邊監(jiān)控情況不佳,視頻是今晚路人記錄的,碰碰運氣可能會有收獲?!币撰k扯了張椅子在桌邊坐下,手里捏著紙筆,吩咐他們一起看:“排查一次外地車輛,再記錄一次路過車輛,再走倆人去蹲那女的?!?/br> 如果今晚能查出車子就最好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要把她拿到哪里去,但要是逃到了市外,事情又會麻煩很多,盡量控制在他的能力范圍最好。